第五十三章-逼供
書迷正在閱讀:重生六零年代,從中醫(yī)開始、默然之情、青春半熟。記憶微溫、幸福的圣誕節(jié)、三次圣誕節(jié)、喃喃、騰虹揚霄、【說愛前,先分手】 我愛你,但對不起我不能愛你(完)、我想掉進有你的深海里、妖精公主的祭品婚約
三人回到了官衙,只見那狗官梅仁星的尸首早已被移走。虞茴只想:『真想他被野狗吃得一乾二凈!』 他們進到室內(nèi),找了個空的房間坐下休息,虞茴就打算打開餐盒跟夏嬋和姜石分享。誰知一打開,就見里面的食物全部翻得七零八落,大概都是剛才跟那群民眾擾攘時弄成的。 『不好意思咯!不過我們照樣吃吧,應該還暖的?!凰斐鍪终圃趓ou食上面揮了幾下,感受一下馀溫。 姜石見到不同種類的食物都翻得亂七八糟,有些還混在一起的摸樣,只覺跟別人吃剩的冷飯菜汁一樣噁心,忽地捂著嘴巴,喉頭發(fā)出奇怪的咕嚕聲,道:『?慢慢吃、慢慢吃。』然后就站起來轉(zhuǎn)身就走。 『欸!你咋個了?』虞茴問道。 『拉屎、我要拉屎...』然后就急步離開房間,讓虞茴怎樣也追不上他。 『混蛋!人家還特地準備來請你吃的,你就這樣跑去了。』于是她轉(zhuǎn)向夏嬋道:『小嬋,那這些雞腿我們倆分了?!徽f罷,就拿起一隻雞腿,滋味的咀嚼。 不一會兒,她就開吃拿起一塊雞翅膀來吃。正吃得津津有味時,忽聽一陣遠處傳來的怒嘯,她想起:『這不是那個樊舍人的聲音嗎?』她并聽不清楚他的言語,只是聽到他在放聲大罵某人,又不斷拍桌。 她好奇心作祟,就對夏嬋說:『我去看看,很快回來。』然后就隨著聲音傳來的方向走。她穿過一條又一條的走廊,只想這傢伙的嗓子也大得離譜,竟然讓相距甚遠的自己也清楚聽見。 她確定了聲音來自眼前的一扇木門后,就伸出食指在紙上面戳了一個洞,偷窺里頭的情況,只見那樊噲一邊吃飯一邊對那彭老闆進行逼供。只聽彭越無奈的道:『官爺,你這樣逼我也是沒用的,我根本什么都沒做過...』 『別說惠話!那小佛子是你的僕倫,哈的死跟你沒關(guān)的話跟啥人有關(guān)???!』他把滿口的白飯都噴到彭老闆身上,結(jié)果他連續(xù)吃了五碗飯,三碗麵,卻被他噴了一大半。 躲在門外的虞茴都不耐煩得不住踏腳,心想:『虧你還是個當官的,連證據(jù)都沒有就一口咬定人家是殺人犯?!?/br> 彭越又道:『官爺,你真的不信的話,不如去問問我店里的人吧!我這半年內(nèi)都沒有出過遠門,頂多是去附近一帶採藥,至于我其他下屬更加沒有出過城,我們又怎樣去北海找那什么『怪鳥蛋』呢?又怎樣去城郊殺人呢?明月他真的是自殺的,眾人皆知。』 『別想騙儂爺爺我!越是無辜的人其實嫌疑最大!?。。 凰难叟Φ乃蓝⒅碓?,嚇得他整個人往后一跌。 『呵!這樊舍人果真四肢發(fā)達頭腦簡單了??隙ㄊ歉莻€劉邦有啥子親朋戚友的關(guān)係,才當?shù)昧四敲锤叩墓傥??!凰南耄瑫r忽然被某人推一推背心。 『愣在這干啥?』她一聽聲音就知道是姜石。就道:『在探究?!?/br> 『探究?』姜石奇道。 她回答:『探究世上最笨的人起來到底可以有多笨?!?/br> 『嘻嘻!那就不要呆站在這兒了,進去吧!』他用力一推,使得虞茴失平衡的往前撲,把門一下撞開。 樊噲一見,就不滿地咕嚕道:『是?嗎?干啥要妨礙我,我都快要撬開這東西的嘴巴了。』他指著彭越。 『儂個豬頭三!人家的罪證找到了嗎?而且被儂諸般刁難,噴得渾身...噁噁!』他又開始作嘔?!?..飯菜,都是不肯承認。那他的嫌疑都已經(jīng)大大降低了?!?/br> 『儂這啥意思?!!』樊噲握緊拳頭,鬍鬚如箭豬的毛般豎起,青筋暴現(xiàn),彷彿如果現(xiàn)在手上有兵器的話,必定把姜石的頭敲碎。 『我是在讚儂盤問逼供的手段高超。可他就是不肯認,那儂就放過一下人家吧,順道也讓儂的嗓子休息一下?!唤淅涞牡?,接著又對瑟縮一角的彭越道:『別怕,現(xiàn)在換我來問儂,問完就可以走了?!蝗缓缶蜕焓址鏊鹕?。 他剛說完,就突然有有個衙差走進來,在樊噲耳邊低聲說了幾句。只見他虎眼一睜,膚色黝黑的他看起來彷彿冥府的鬼王。 他清一清嗓子對姜石道:『咳咳!現(xiàn)在,其他兩名疑犯也到了,我去審問那個姓曹的,另外一個和這姓彭的交給儂?!徽f罷,轉(zhuǎn)身就走出了房間。 『嗯?奇怪奇怪。』姜石喃喃道,一旁的虞茴聽見,就問:『啥子奇怪?』 『難道儂忘了嗎?當初那個夏侯嬰一聽到我們提及城東曹家時的反應?!?/br> 『欸?那剛才姓樊的?』 『沒錯,他一聽到曹參來了,就搶著去審問他,完全不給我們機會,這當中一定有問題。』虞茴忽地一驚,只想以姜石的內(nèi)功怎有可能跟自己一樣聽到那衙差的耳語,但她沒有多理,只是稍稍安慰了彭越幾句,然后跟著師父來到了祈恩杰所在的房間。 只見他正襟危坐的對著二人點頭一笑,道:『辛苦兩位了,有什么想知道的儘管問,我很樂意配合你們?!?/br> 虞茴正打算開始發(fā)問,口卻開始結(jié)巴:『你...你最近...不!案發(fā)...當天、你...』姜石也留意到,虞茴的身子開始發(fā)抖,頓感訝異,只想以她剛烈的性情怎會對一個普通人如此恐懼。 『儂在昨天,除了帶著手下獵鹿之外,還有沒有做過別的事體?或者有沒有見到啥特別的東西?』他代替徒兒問道。 祈恩杰皺著眉,托著下巴沉思,徐徐道:『我跟過世的那位聶兄弟素未謀面,當天去到案發(fā)現(xiàn)場附近也真的純粹為了打獵而已,還碰到幾名住在那里附近的樵夫,都是我經(jīng)常去派粥的一條村落里的居民。我迎面碰見他們,打了聲招呼后就各走各路,跟我的僕人一同回城了,到了晚上才得知了這樁案子的案情?!凰敿毜闹v述不像帶有任何隱瞞,讓姜石打消了對他的懷疑,就連虞茴也想:『這祈老闆雖然心狠手辣,但卻毫無動機要殺一個黃毛小兒?!粍傁胪?,祈恩杰就對她道:『剛才的事,真對不起!』 『對不起?』姜石并不知道剛才大街上那陣sao亂的始末,因此不明白他這句話的含義,直至聽他向虞茴表明一切,說自己只是出于對貪官污吏的反感才衝動殺人。 姜石只想:『這個人是瘋子嗎?雖然說這么做也不會有啥嚴重的后果,但能純粹因為一時衝動做出這種行徑,而且還要把虞茴嚇成這個樣子,他來頭一定不小。』 『喂喂!』虞茴忽然叫他,道:『這傢伙沒得撒謊。』 『你說啥呢?你是他肚子里的蟲嗎?而且你不是也懷疑他嗎?』他都忘了祈恩杰也在場,卻見他仍是從容的安坐著,沒有因姜石的話而動搖。 虞茴聽他這般問,給出了一個讓他不禁暗自讚嘆的理由,原來自從她把那群孤魂野鬼收服以后,學會了透過差遣它們而讀取人心的技巧,能輕易得知對方所說的話的真?zhèn)?,即便是剛才彭越說『自己跟一幫僕人都沒出過遠門』以及『聶明月是自殺的』這些話,她都已經(jīng)證實了是真話。 他們唯有暫時放彭越和祈恩杰離開,把剩下的寄望都投在曹參身上??v然他性格開朗幽默,看上去完全不像是這一切的幕后黑手,兩人也想:『那暗中cao控怪鳥作祟和害死聶明月的人,一定是他,一定要在他口中問出真相!』 可現(xiàn)實總是讓人失望的,夏侯嬰和樊噲同時從房間里出來,異口同聲的說:『他這段時日都在打鐵舖里忙,街坊們可以作證,亦已一年多沒有離開過南鄭,所以沒有嫌疑?!?/br> 『啥子?沒得可能??。。。 弧簞e騙我了,?這不是在告訴我我們之前的努力都是白費的嗎?』這消息對兩師徒彷如晴天霹靂,只想要是撇除這三個跟案件最大關(guān)聯(lián)的人,要在茫茫人海里糊里糊涂的找出誰是二爺根本是沒可能,難道接下來只能一直留在這猶如孤島般的漢中里,成為天一道的下一個獵物嗎? 『等一下!』失望的虞茴靈機一觸,回頭追上剛打算放曹參走的二人。 『你們先嫑走!告訴我,那個曹參是你們的啥子人?為何你們倆要對他諸般維護?』虞茴滿額大汗,眼神恍惚,顯然已焦急得情緒失控,集中力下降使得驅(qū)使鬼魂的能力在一瞬間解除。 他們?nèi)允钱惪谕暤恼f:『我們沒有?!?/br> 『你們剛才這樣搶著盤問他,又那么輕易放他走,難道還不是在包庇他嗎?』 這下夏侯嬰竟鮮有地對他一向尊敬有加的虞茴發(fā)火:『我再說一遍,我們沒有!?。。?!』 『那你就讓我親自審問他一次,要是仍然沒得可疑,我馬上放人?!凰\懇哀求,卻再次遭到平日總是和藹可親的夏侯嬰無情的拒絕:『沒有這個需要?!徽f罷,就就隨同樊噲和曹參急步離開,剩下灰心喪志的兩師徒。 『可惡!剛才要不是我太衝動,也許就可以馬上看穿夏侯嬰的心思!』虞茴激動得掉下一顆晶瑩的淚珠。 這次是姜石第二次見到她如此懊悔,想起自己曾暗自發(fā)過的誓言:『絕不能再讓她失望自責!』 『明明之前那件事算是成功瞞著她了,為何現(xiàn)在又要...?』 『其實...』一把虞茴熟悉又討厭的聲音劃破沉默的空氣。 『嗯?』她回頭看過去,只見夏侯嬰的書僮德銓緩步而來,表情怪異的彷彿對二人做了什么虧心事。 『...主人和樊舍人之所以這般,是因為...』 一個關(guān)乎到沛公劉邦的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