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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荊楚異聞錄在線閱讀 - 第五十八章-鼠輩橫行

第五十八章-鼠輩橫行

    下午未初,虞茴的傷勢稍微好了點,她就趕緊跑了出來,手臂和脖子之間還系著夏嬋給她用來固定右手的布帶。

    她到處問人監(jiān)牢的位置,無頭蒼蠅似的找來找去,終于來到了牢房的門外,卻見那呂雉和婢女君妍正從里面走出來。

    怒火中燒的虞茴只是大喝一聲:『妖婦!!』接著躍身而出,一腳踢在呂雉的小腹上,使得她往后飛撞至門上,鮮血猛吐。

    她還未心息,一下揪起呂雉的衣領,用震耳欲聾的巨吼問道:『為啥子抓我?guī)煾???。?!?/br>
    這聲怒吼把君妍和夏嬋都震懾住,像木偶般不能動彈,但呂雉卻不為所動,只是擦乾嘴邊的血痕,獰笑道:『近日城中鼠輩橫行,寧枉勿縱?!?/br>
    君妍見狀,自然不會容許虞茴胡來,正要上前阻止她,卻忽然雙腿一麻,趴跌在地上,原來夏嬋剛才趁她不為一時一下點了她腿上的xue道,然后又隨即把她擒拿住。她在手上的傷口上貼上了一塊假皮,加上現(xiàn)在兩姐妹都只顧救姜石,并未對自己多加留意。

    她不甘心被擒,居然從懷里掏出兩根峨嵋刺刺向夏嬋的雙眼,但試問一個被點了xue的她又怎會是夏嬋的對手,只見夏嬋根據(jù)虞茴教的口訣運氣推掌,把那兩根峨嵋刺打飛。她這太素五神掌的威力自然跟虞茴的是天壤之別,雖不能殺敵,卻足以用來智取。

    『君妍!』呂雉大驚,卻被虞茴用力壓在門上,將近窒息的猛地咳嗽。

    虞茴見無后顧之憂了,就繼續(xù)質問:『少跟我廢話!我再問,為啥子抓我?guī)煾福课規(guī)煾覆皇峭\!』

    呂雉卻依然笑道:『總之任何人有任何嫌疑,我都不會放過。下一個,可能就是你!』

    虞茴氣得一下扯斷布帶,一拳把呂雉的臉打得紅腫,又掐著她的脖子道:『再胡說,我捏碎你的腦殼!』以她的功力,要做到這件事一點困難都沒有。

    正當她快要付諸于實行時,忽聽劉邦的聲音傳來:『先生請住手!』

    她回頭,稍為平息了怒火,走上前跟他說:『沛公,我不曉得你老婆有啥子陰謀,總之你快命她放人!』

    劉邦一言不發(fā),只是走到妻子身旁扶起她,又問:『沒事吧?』

    『被這野丫頭打成這樣子還可以沒事嗎?』呂雉怒道。

    劉邦想了想,淡淡的道:『放她們進去吧。』

    『什么?』

    『放心,我會看好她們。』

    『切!』虞茴一聽他的話,就知道他沒有意欲放走姜石。

    呂雉見丈夫這么誠懇的問自己,只道無論自己怎樣反對,他也不會死心,就推開他的手道:『夫君的命令,妾身豈敢不從?』她雙眼瞪得虎大明顯非常不忿氣,漲紅著臉跟君妍一同離開了。

    劉邦就對兩姐妹說:『兩位,這邊請?!?/br>
    『不用你請,我自己會走!』虞茴仍在氣他不肯為姜石伸冤,氣沖沖的逕自走進牢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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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猙獰兇猛的狴犴雕像鎮(zhèn)守地牢的大門口,叫那些企圖越獄的罪犯絕望。

    姜石所身處的囚籠里,過十隻噁心煩人的耗子被地上一灘不知名的灰黑色污水吸引,蜂擁而上,密集的團在一起讓人反胃作嘔。

    他被關了起來足足半天,初始只想以呂雉的為人定必對自己嚴加拷打,為求逼供。殊不知,他除了因沒有飯吃而餓了一點外,并沒有受到其他虐待。就連剛才呂雉走進來牢房,都只是竊竊地窺了自己幾眼,然后跟君妍耳語了幾句就走了。

    但經(jīng)過了大半天的思量,他早已想出這事情的真相,呂雉命人施下『襄王意』,本想引誘虞茴追出去后產(chǎn)生動搖,繼而把罪名推到她身上。這就解釋得了為何刺客見到追出來的是自己才會那么驚訝。

    他本想只需要跟別人坦白當時為何呆著不追『刺客』的真相就雨過天晴,但后來細想一會兒,只覺這真相反而會讓呂雉借題發(fā)揮,更輕易的把罪名推到他一直以來最思念、珍重之人,徒弟虞茴的身上。更何況,他完全無意讓徒弟得悉自己那非分的念頭,寧愿什么也不承認,望天打卦。

    突然,大門『砰』的一聲被某人踹開,只見虞茴箭一般飆進來,大叫:『小子!』她依然不愿意在姜石面前喊他『師父』。雖然是尊卑不分,卻讓姜石感到萬分窩心。

    『小子!他們沒得為難你嗎?』她問。

    姜石歡喜得快要決堤,只道:『沒、沒有?!凰斎恢雷约簺]有遭虐待的原因,卻不愿說出來。

    她一聽,就道:『你可知道,剛才我碰到呂雉那個妖婦,如果不是多得他,我們真的進不了來呢?!凰骋黄硠?,加上剛才的言論使得他尷尬地低著頭。

    姜石用喉音『喂!』的一聲,勸虞茴收斂,又聽劉邦道:『現(xiàn)在不是互相問候的時候呢姜先生,請您趕快跟我們說一說當時為何要放走那個刺客呢?』

    姜石臉色一沉,不再說話,把虞茴都弄急了,只聽她問:『你再不說,我們幫不了你的?。?!』她猛地搖晃姜石的雙肩。

    『...我,打不過當他,他就跑了...』他回避著虞茴的目光道。

    『媽的!你給我說這些有個屁用?!』虞茴氣得把他一下推到墻上,弄疼了他,只好收斂脾氣向他道歉,又竊竊的道:『殺人放火金腰帶!這還有啥子天理?』

    劉邦搭一搭她的肩膀,又讓夏嬋安撫了一下她,自己則誠意的問姜石道:『先生,我們都知道您可能有苦衷而不愿說出真相。但請您明白,若您再沉默下去,即便我們是神仙也難以把您就出去?!凰p膝跪下。

    姜石本被他的誠心所打動,卻又想到自己把真相說出來其實沒有什么說服力,難服眾,又會給了呂雉藉口加害虞茴,說著什么『這女娃是個法師,可以用盡一切手段謀害沛公?!坏脑?。他不愿意,不愿意冒這個險。

    他抬頭看著三人道:『我要說的,已經(jīng)說完。我技不如人,讓刺客逃脫,沒有盡好保護沛公殿下的責任...』他忽然跪下磕頭,接著道:『...請殿下降罪!』

    劉邦難為情地扶起他,問道:『您...您這樣又何苦呢?您有何苦衷,不妨直說,我、夫人、樊兄和滕公都會鼎力相助!』他這句話自然讓姜石更加不放心,就繼續(xù)道:『請沛公責罰!』

    虞茴再也按捺不住,就一巴掌摑在他臉上,問:『你瘋夠了嗎?我和小嬋不惜打傷那個妖婦來救你,你跟我說你不肯走??。 ?/br>
    姜石不答,她只好深深吸了口氣,瞪大雙眼緊閉著嘴,點點頭道:『你不說是嗎?好!我自己去查?!徽f罷,站了起身,一拳把一根粗木樁打得折斷,就逕自跑了出去。

    夏嬋馬上對劉邦鞠躬道歉,只見他揮手道:『不打緊,快出去找她,別讓她闖禍?!?/br>
    她感激不盡,轉身就跟了出去,剩下劉邦和姜石二人,他嘆了口氣問道:『姜先生,您的徒兒都走了,別再隱瞞了。有話,請對我坦白?!?/br>
    他終于開始軟化,支支吾吾的道:『那個刺客的外貌,跟虞茴長得一模一樣...』

    『!!啥...啥意思?』劉邦訝異的問。

    『那是我們道門中的一門法術,『襄王意』,施法者能讓別人看到他的外貌變成自己內(nèi)心思念之人的容貌,藉此讓敵人動搖,喪失戰(zhàn)意。

    劉邦一聽,隨即懂他的意思,道:『先生您內(nèi)心思念的人,就是虞先生,我有否猜錯?』

    『...』

    虞茴跑了出來之后,疾步的沿路去到會議廳,使得跟在身后夏嬋氣喘吁吁的。

    她們剛進入大廳,就見數(shù)十雙兇神惡煞的吊睛射著自己,原來樊噲正帶著手下士卒和蕭何在會議廳里商討主公遭行刺一事。

    虞茴心里暗想:『滕公呢?為啥子不見他?』但她不想這些無關痛癢的東西了,就走到了眾人中間。

    當然,夏侯嬰之所以沒有份參與刺客的調(diào)查,亦是呂雉刻意安排的,以免對虞茴等人友好的他誤了自己的計劃。

    『丫頭,儂不見我們在忙嗎?要不是儂師父無故讓刺客逃脫,本大爺現(xiàn)在應該在床上睡著午覺呢!』樊噲叉腰,不滿道。

    蕭何卻『欸!』的一聲阻止他對虞茴的抱怨,只對她道:『虞先生,雖然現(xiàn)在我們還沒有證據(jù)證明姜先生與刺客有何關聯(lián),但基于安全,我們也只能把他先關押起來,望您見諒?!?/br>
    虞茴聽后淡淡的回應:『那你們何時放人?』

    『請放心,一旦我們找到刺客的蹤跡,把他抓住了,在對他施以嚴刑,定能從其口中獲得情報,還先生一個清白?!?/br>
    眾人聽他以有禮的口吻講出這句,心里一寒。

    『沒錯!這次籠里雞作反,本大爺一定很快就破到案!』樊噲跋扈的道。

    虞茴白了他一眼,諷刺的問道:『那不知道你們白坐在這忙了一整天,有啥子發(fā)現(xiàn)呢?』

    『我知?。。 环畤埡鋈挥昧ε淖?,嚇得部下們的膽子也破了,桌子還裂成了一半。他略顯歉意的揮一揮手,接著道:『我剛剛想到了!干出這一些的一定是那個彭老闆!』

    『哦?為啥子?』虞茴甚感好奇。

    『哼哼!我現(xiàn)在就試試還原一下案件本身。首先,那個天一道的二爺化名彭越潛入漢中,然后施了不知道啥妖法,讓那頭翳鳥不知道為啥就從北海飛來了這里,然后又用攝心術把牠給cao控了,這才導致了?兩個丫頭遇襲一事?!?/br>
    蕭何捋一捋下巴的一小撮鬍子,問道:『然后呢?』

    『那個藥童,必定是撞破了老闆的惡行,才會遭到滅口的!』他嘻嘻的笑,彷彿把自己當成了大捕快一般。

    虞茴坐下,托著腮想一想,覺得他的推論跟自己想過的不謀而合,但到底什么法術能讓一頭生在千里之外的龐然大物忽然飛來漢中搞破壞呢?他花那么多功夫這樣做,弄得被藥童發(fā)現(xiàn)而要狠心殺人滅口,又有何目的?

    『對了!一定是這樣!我現(xiàn)在去抓人!』他急忙彈起來,正想衝出門外,卻又被蕭何勸止,道:『樊兄,這個只是推論,雖然合理,但欠缺實質證據(jù),就算他是真兇,也可以死口否認。等我們再找到多一點證據(jù)了,再慢慢招呼他也不遲!』他摩拳擦掌,拳頭關節(jié)喀拉喀拉的作響,顯得異常興奮。

    虞茴總覺得不妥,讓孤魂野鬼們讀取一下蕭何他們的心思,發(fā)覺其沒有對自己有所隱瞞,似乎不是呂雉的爪牙,應該能給予姜石一個公平的審訊,但卻總有一抹莫名其妙的不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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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虞茴和夏嬋走了以后,蕭何和樊噲兩人在大廳里重新批閱三名疑犯的供詞。

    『喂!』樊噲突然叫住蕭何,道:『儂放任那兩個丫頭去查,真的行嗎?』

    『怎么了樊兄,擔心她們搶了您的功勞嗎?』他譏諷道。

    『怎么會?我只是怕她們?yōu)榱司茸约旱膸煾付室饽笤熳C據(jù)?!?/br>
    『那可奇怪,剛才明明是您提出那個彭老闆是最有可疑的,為何現(xiàn)在又怎么說呢?』

    『雖然直覺告訴我那臭方士不是始作俑者,但無論如何也不可以靠著捏造證據(jù)這種卑鄙的手段救人呢?!?/br>
    『呵呵呵!我們平日火爆衝動,做事不顧后果的樊舍人去哪了?居然會著重審訊和查案是否公平?!黄饺辗畤埿惺驴偸囚斆n動,一旦對某人起疑心,就立即把他當成犯人的看待,完全罔顧審訊是否公正。聽他這次這么說,蕭何從心里笑了出來。

    他合上寫著供詞的捲軸,嘆了口氣道:『雖然那個姓虞的個性真的很討厭,我都很希望她跟著案子有著某些關係,順道把她解決。但我們當官的,最不能感情用事。無論您和我有多恨她,覺得她沒大沒小、不識抬舉,都不可以因此對她有芥蒂。這可會大大影響我們的判斷?!凰nD了一下,接著道:『即便那個人是自己過往的兄弟手足?!灰痪湓捴辈暹M樊噲的心坎。

    樊噲不答,只是看著手中的捲軸,喃喃道:『儂這是在諷刺我和阿嬰嗎?』

    蕭何嘆氣道:『以我來了漢中這段日子里他的認知,我知道他一定也不是主謀,也無法是主謀。但以您和滕公的行徑,也很難不讓那姓虞的起疑心呢?!?/br>
    『哎呀!行了行了,儂這種話,劉大哥都跟我講過了。清者自清,阿參沒有做過的,不用我們維護也自然不會有事,對吧?儂看,我都會背了?!?/br>
    他忽又看著手中的捲軸,略顯不安的道:『反而是這個祈恩杰,總是讓我無法無法釋懷。』

    『哦?』

    『縱然我最懷疑的始終是彭老闆,但他最近的所作所為,還有他整個人給我的感覺,都讓我不禁起雞皮?!?/br>
    蕭何只想:『居然能讓樊噲雞皮疙瘩,那這個人一定不簡單。』

    『無論如何,他一定有啥蹺蹊?』樊噲皺著眉頭道。

    蕭何就打趣道:『也可能,他跟您所懷疑的彭老闆是同謀,互相合作以掩飾對方的罪行,導致我們無法找到他們的罪證?!?/br>
    『切!如果是真的就麻煩了。倒不如我們守株待兔,主動引那個刺客落網(wǎng)不就水落石出了嗎?』

    『引?怎樣引呢?他一定已經(jīng)對我們有所防備,一段時間內(nèi)都不會再行動。』可是他這句話隨即被否定。

    一道渾身散發(fā)著邪氣的魅影從天花而降,拔出峨嵋刺襲向背對著其的樊噲,而魅影的身份,自然是君妍。

    『樊兄!』蕭何大呼,讓反應敏捷的樊噲立時提起狼牙棒迎戰(zhàn)。

    君妍吃了一驚,只想雖然這樊噲武功高強,但身形臃腫的完全不像有這么快的反應。

    『樊兄!別殺他,要活捉!』蕭何提醒道,卻遭到他回罵:『閉嘴,難道我不懂嗎?』

    但正當他想運勁出招時,只覺渾身有股莫名的寒意,雙腿發(fā)軟的差點讓他跌在地上,就連只是喝了一小口茶的蕭何也感到頭昏腦脹的,站不穩(wěn)陣腳。

    『哼!得手了!』君妍的峨嵋刺正拿往樊噲的肩頭,他只好拼命的一擠,強行壓出些許內(nèi)力,讓他得以一下?lián)]棍把眼前這頭蒼蠅驅逐。

    『可惡!茶有毒嗎?』他終于醒悟過來,但其實那些不是毒,因為君妍根本無意要取二人的性命。

    『就讓爺爺給儂看看,少看別人的下場會是怎樣?』他忽地往前飛撲,彷彿化作一道電光閃過君妍的身軀。她反應過來時,只懂立時往背后一捅,卻撲了個空,又見狼牙棒地棍柄已往自己的腰間攻過來。

    『好快!中了迷藥居然還能這樣??。 凰皶r把雙峨嵋刺架成『叉』字型,稍為抵銷了些衝擊力,但仍失去平衡地撞往身后一個大木柜。

    『讓爺爺來看看儂的真面目!』樊噲興奮地大笑,跌跌碰碰的上前準備擒拿刺客,卻忽聽蕭何大喝一聲:『是陷阱!』

    原來君妍也不是省油的燈,早已趁著剛才往后飛時,從身上掏出了一根鐵鏈放在地上,還接著瀰漫的煙霧讓樊噲誤墮網(wǎng)羅,使他不慎摔了一跤,還讓君妍有了進攻的機會,把鐵鏈的另一端露了出來。原來是把小鐮刀,只見她猛力把鐮刀扔往樊噲的左臂,若然命中,對方這條臂就廢定了。

    可奇怪的事情接踵發(fā)生,只見樊噲只是輕微的提一提棍,就把君妍的攻擊擋下來,之后又順勢迫近她的身旁,用著『健婦把犁』的技巧把對方剩馀的攻勢全部架開,靠著借力打力,他一點也不需要損耗內(nèi)力。

    一旁的蕭何心里暗喜:『只要是一對一的情況下,世上是沒有人可以攻破樊兄的防守的?!?/br>
    一方面...

    『媽的!為什么完全沒有破綻?』君妍心里抱怨,只想若他只是一味防御,再不進攻得狠一些的話,自己的計劃就難以實行了。

    『樊兄!別只擋,要進攻!』蕭何大喊,讓君妍大喜,只想:『你們還不中計?』

    樊噲卻道:『我在想呢,想辦法怎樣不殺他而捉得了他!』

    『切!原來這傢伙那么笨,就讓我給你個機會?!痪谑枪室馐д`,露出了左肩的破綻,只想這里不是要害,他應該肯攻過來了。

    樊噲果然中計,伸出棍柄直捅過去,卻用力過猛,讓這下變成了致命一擊?!涸懔?!這下會打死他!』

    幸好他內(nèi)力減弱而導致攻速下降了不少,讓君妍能及時逃脫。

    『人頭豬腦!』君妍心里大罵,但又想若然他上到戰(zhàn)場與敵將單挑,那他必然是最強的。

    『算了,等下一次機會吧?!凰@樣想,剛下到地面,就覺身后有道黑影正籠罩著自己,一看之下,原來待在一旁的蕭何忽然偷襲,伸出利劍刺向自己的左大腿。

    『可惡!錯位了!』君妍仍是找不到機會讓自己的后背受襲,于是輕輕一拉鐵鍊,把小鐮刀往身后飛過去,直砍往蕭何的手腕。

    『要是弄得你殘廢了,我也不會介意的,反正只要引誘到剩下的那傢伙就行了。』君妍心想。

    蕭何見自己的手腕快要給廢掉了,不由得心生恐懼,繼而絕望,只想難道自己的武功生涯要就此作結?

    『蕭何!』忽聽樊噲的一聲呼喊:『拿他后背!』原來他見同伴陷入危機,即時拼命飛撲上前,并在身體失去平衡前往刺客的鐮刀一下扔出狼牙棒,『鏗...』一聲,打中小鐮刀而改變了它的攻擊軌道。

    『不可能!他中了我的迷藥,回防居然那么快?』君妍心理一驚,卻又想到這傢伙這次終于真的中計了,居然命搭檔攻擊自己的后背。

    『媽的臭刺客!差點兒弄到我殘廢了,這次一定要把儂抓回去折磨一頓!』滿腔怒火的蕭何毫無難度地抓住了君妍的右肩,用力一按的讓她渾身酸軟,但她早已預計到這,只是一下運勁,讓氣血重新運行全身,再往半空一躍,衣服隨即被撕出了一個大洞。

    『好驚人的跳躍力!』位于側面的樊噲這樣想,又見蕭何定睛看著刺客的后背。他往其視線的方向看過去,只見刺客的后背有著一個青黑色的龍形胎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