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二章-軍外來客(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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子房,一個虞茴早已聽過的名字,一個項籍經(jīng)常說希望其跟她下棋切磋,觀察其棋藝有否進(jìn)步,會否仍跟以前一樣急躁愚笨的老友。 亦是一個不久前,對姜石狠下毒手的惡徒。 虞茴現(xiàn)正跟項籍討論等一下待客的食材,其間想過寒性無比,滋陰防暑的雪蛤膏,甚至有以毒攻毒,最適合南方人食用的蛇羹,但統(tǒng)統(tǒng)遭項籍拒絕。 『我們現(xiàn)在身處楚地,不是塞北嶺南,吃啥毒蛇蟾蜍呢?要吃的話就吃一頓海鮮盛宴!』 一句話卻讓虞茴煩惱起來,只因她見到魚市場上的海鮮都不太新鮮,又聽一名熱烈地推介道:『楚王殿下、虞姬殿下,今天的八爪魚很好呢!兩位看,都快要從籠子里跳出來了?!?/br> 項籍對此不太懂得做出判斷,就聽他所言的對虞茴道:『我曾聽徐先生說過,他還遠(yuǎn)在東洋的時候試過以豬油把八爪魚的rou跟觸鬚炸成脆塊,深受當(dāng)?shù)厝藲g迎。不如儂今晚就試試看吧?!?/br> 虞茴卻緊皺眉頭,只因依她所見那八爪魚困在籠子里起碼超過一日,與『新鮮』一詞必定風(fēng)馬牛不相及,八爪魚之所以會生猛的跳動全因販子暗地?fù)u動籠子。于是她對犬神說了句:『給我聞清楚,我可不想大塊頭和他那位故交吃了之后生病了,就把責(zé)任卸在我的頭上?!?/br> 『哦?你不信那個魚販嗎?』 『哪個曉得他說的是不是真話?』 犬神就伸出鼻頭一嗅,卻立即掩鼻大罵:『媽的龜兒子!世上可以有比這個還臭的東西嗎?』 虞茴立即對魚販冷笑一聲道:『今日不夷平你的店,我可對不起下相的百姓?!?/br> 接著便一下出掌把他的所有裝滿魚的籠子打翻,連屋頂也差點(diǎn)兒崩塌下來,嚇得魚販子跪在地上求饒。 『哼!放心,我們不要你的命??墒?,需要你幫我們干一段日子苦功咯?!?/br> 『蛤?』 虞茴就指一指遠(yuǎn)處的海邊,道:『像你這種害人不淺的jian商,只被罰做苦工已經(jīng)算是走狗屎運(yùn)了。等一下,跟我和一幫士卒出海捕八爪魚!』 『我...我很久沒真正捕過魚了,而且也老了,我...』 『你最好在我改變主意,要?dú)⒛泐^之前答應(yīng)!』她淡淡的一句已把那jian商嚇得三魂不見七魄,便馬上跟她出海了。 他們一行人等到了海中心,便拋下大網(wǎng),把一群海魚、肥蟹和八爪魚捕捉上來,至于一些虞茴不能吃的蝦子則用一個特別的大袋裝起來。 回到官府后,她便開始在庖廚里煮食,其率先以據(jù)項籍所說子房最愛的高粱酒弄了一道醉雞,接著又讓那魚販子留在最悶最熱的火爐前炮製金暉炸魚和花椒八爪魚鬚,而夏嬋和春桃則合作弄蝦蟹炒飯炒麵。總之最后,眾人均端出了一味又一味的佳餚美食。 當(dāng)虞茴一進(jìn)到大廳,就見一名年紀(jì)跟項籍差不多,外表風(fēng)流不羈,甚至可以以『頹廢』一詞來形容的男子正漲紅著醉臉的到處亂逛。 他甫見項籍隨即奔上前來跟他相擁,并道:『羽兄!跟你一別十年,果真要另眼相看!跟以前那個孱弱怕事的膽小鬼截然相反呢!』 『好!既然儂覺得我跟從前大有不同,我倒要看看儂的棋藝有否進(jìn)步!』他吩咐下人們和春桃夏嬋把飯菜和棋盤放到桌子上,然后退下,只剩下相好虞茴在大廳里陪伴自己。 『唉唷!羽兄,你看我現(xiàn)在風(fēng)塵僕僕的,都不是個適合下棋的狀態(tài)吧。』 『非也非也!我正要考驗儂的急才!』項籍硬要跟他邊喝酒邊下棋,期間又發(fā)現(xiàn)他所下的每一著均經(jīng)深思熟慮,卻也只是剎那間的事,彷彿其在這十年間有什么奇遇,不論謀略還是心智也是成熟了千倍萬倍。 下到最后,項籍只見自己已在不知不覺間完全墮入對方的重重陷阱中,萬劫不復(fù),全軍覆沒。 『承讓承讓!』張良抱拳笑道,給虞茴一種飛揚(yáng)跋扈,目中無人的感覺。 項籍只大笑幾聲,又拿起張良帶來的一壺美酒跟他對飲,并打著嗝道:『子房...嗝!儂剛才一著讓一向冷靜自制的我也不禁惶恐不安,顧著這邊的時候又忽略了另外一邊的防守,跟別說是進(jìn)攻了,儂那鐵壁一般的防御連蒼蠅蜘蛛,甚至樓季之輩也無機(jī)可乘,更別說我這四肢發(fā)達(dá),頭腦簡單的豬頭三了?!?/br> 張良卻沒有被此引得發(fā)笑,只伸一伸懶腰,又吃了一塊炸八爪魚,才施施然道:『不錯不錯!不久之前我一聽說你即將回來大楚,心里便一陣高興。也許是這樣吧,加上剛才我喝了不少酒,膽子大了,才僥倖反敗為勝。』 項籍就道:『那...這十年間儂去哪了?聽說儂自從行刺嬴政失敗后就逃離故鄉(xiāng),最后還碰到一位世外高人傳儂仙術(shù)兵法,難怪現(xiàn)在一臉倜儻的彷彿天上文曲星再世,就連我也成了儂的手下敗將了。』 『切!什么仙術(shù)?不也是些醫(yī)卜星相的迷信東西?!?/br> 『哦?話不可以這樣說呢。』項籍隨即比一比站在一旁,穿著女裝,美艷動人的虞茴,弄得她一陣緊張尷尬,只呆呆地聽他道:『我這位賢妻(其實(shí)還未成親),正是楚都玄圣門弟子,學(xué)得一身降魔伏妖的好本領(lǐng)。明天就要啟程上山修行,接著到處接工作,賺錢替一幫以往在妓院認(rèn)識的藝妓姐妹贖身。不過以她的本事,相信不用一年之后便可回來以我長相廝守,做對天上少有地下絕無的神仙眷侶?!?/br> 張良忽地興奮的笑道:『呵呵!剛才聽你這位嬌妻說話,她似乎是秦人,難道她以前就在長安的梨花閣待過?』 『子房!看來儂還是那么好色成性呢,天下間煙花之地的事體也逃不過儂的法眼?!粡埩蓟叵肫鹬霸诶婊ㄩw碰見師父姜石時所發(fā)生的種種經(jīng)歷,會心一笑,又『呼!』的一聲道:『無論如何,與其聽信那么多怪力亂神之說,倒不如把握好人生在世所會遇見的,實(shí)實(shí)在在的事情,尤其在這種混亂不堪的時勢?!?/br> 項籍只『嘻嘻!』的一笑道:『儂是說,之前跟那位世外高人學(xué)的兵法更有助于儂嗎?那么,我大可以給儂一個好建議?!凰呐男乜?,續(xù)道:『要是儂也想有個用武之地,我大可以讓儂在我軍中當(dāng)個謀士,日后慢慢晉升,當(dāng)個令尹也可以!』 『哦?令尹?』這句楚語虞茴未曾學(xué)過,因而不知道這是丞相的意思。 張良卻搖搖頭,無奈的道:『可惜!心有所系之人,絕不可因自己身處他方而隨意動搖?!?/br> 『哦?儂已經(jīng)投身于別的諸侯麾下了嗎?不過縱然如此,儂也算是半個自己人咯。』他只想天下諸侯也是自己分封的,投奔他們旗下其實(shí)也就是替自己辦事。 可是他霍地冷冷的一笑,接著徐徐道:『剛才我就說了,自學(xué)了兵法以來,我就一直想要實(shí)務(wù)實(shí)干,不想在此亂世下,無功受祿地當(dāng)個徒有虛名的一國之相。受不起,受不起呢!』 『哦?儂的意思是?』 『嘿嘿!就像我剛才跟羽兄你下棋一樣,乘著醉意壯膽,明知山有虎,偏向虎山行,才是我一直以來的...』 『嗯???!』項籍忽感渾身發(fā)軟,視線模糊,身子不自覺的倒跌后方,并覺得對方講話的語速,甚至聲音都變得低沉緩慢起來,彷彿一頭兇狠猙獰的魔鬼正跟自己說話:『心...中...所...愿...』然后就見張良露出充滿賊意的jian笑,臉容扭曲成朽壞的皺紋,接著更成一團(tuán)漿糊混沌。 『他...下毒了嗎?不可能!』虞茴上前扶起項籍,內(nèi)心不解為何從不受劇毒影響的他會被張良弄成這樣,只因她不知道張良所用的并不是毒藥而是預(yù)先加在酒里,可以封閉項籍渾身xue道,讓其擠不出半點(diǎn)法力的麻藥,縱然張良對項籍的身世毫不知情。 『好咯!這樣的話,你在黃泉路上也不會孤單!』說罷,張良便站起來,從懷里掏出匕首指著躺在地上的二人。 虞茴已經(jīng)管不了這么多,即便對方貴為天尊上帝,她也決意先下殺手,伸出龍爪直拿對方胸口,卻發(fā)覺自己這一擊絲毫沒對對方造成傷害,讓項籍又是不解:『怎么會?以子房的武功,怎可以單憑血rou之軀擋下阿茴的太素五神掌?!』 『咋個了?為啥子我一點(diǎn)內(nèi)氣也凝聚不了?』 急忙之下,她完全留意不到自己胸口的膻中xue已中了對方一針,使得張良心中發(fā)笑:『跟黃石公一樣,你這種深陷情愛之人,往往都會被我庖丁解牛,至死也無法領(lǐng)悟箇中真諦。』說罷,他就一下頭槌撞擊虞茴的額頭,讓她頭骨碎裂,嚴(yán)重的內(nèi)出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