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三十七章-父母深仇(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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早幾天的楚軍軍營,將士們均在排練著辯才天所設計的『虎豹之陣』。用盡威力最高的鈍器鐵鎚,巨斧鐵車出陣,長驅(qū)直入至狹窄無明的地道,把亂作一團的蝦兵蟹將們殺個清光。作為獠牙利爪的項氏兄弟,又會好好斂藏于陣中暗門之內(nèi),莫使敵將輕易看破,兵馬猶成無牙虎。 『哦!這小子比小六你更像個帝王,帶領虎豹陣出戰(zhàn),猶如君臨天下,對方還未上前來,早就被他嚇得自亂陣腳,膽子也破裂?!凰钢溉跛抉R欣的道,讓他自鳴得意得噴著鼻氣。 項籍這次身披紅衣,一身鳳紋盡顯其楚帥的颯颯風姿。但現(xiàn)在他身上只帶著幼劍太阿,跟過往以巨劍狂殺,腰斬分尸,血浴戰(zhàn)場的霸主形象有著頗大的差異,才被司馬欣比下去。 『羽哥,儂這是去救回嫂子的時候,該有的樣子嗎?』他盯著項籍頹頹半瞇的眼皮,以及無力下垂的嘴皮,露出幾顆黯淡青白的鈍齒,就似剛生赤子的寥寥皓貝。 『儂個龜兒子再自以為是,棍也拿不穩(wěn),肯定輸給...不!死在那拿棒傢伙手上第二次咯?!?/br> 『蛤?啥一次兩次呀?上次我明明是活著回來的?!豁椙f抓著頭皮的問他,卻遭項籍冷嘲了一句:『儂當然死了,死得像頭死狗一樣吐著舌頭,流著滿口口水的夾著尾巴落荒而逃。』 『閉起儂的臭嘴!這次我一定取其首級,祭奠我死去的一幫部下?!豁椙f揮著長棍,暗自練習著電母所授的『雷舞之術』。 『好啦,別再幻想自己在戰(zhàn)場上的英姿了,快把布衣穿上,偽裝成一幫發(fā)死人財或者賣酒的無賴商家人,到漢軍的地牢附近,求過路。用酒來收賣他們,一定奏效?!坏k早就觀察過漢軍軍營,發(fā)覺地面上的每個帳篷除了主帥營外都沒有兵卒不住進出的,顯然不是虞茴被軟禁的地方,因此估計地下牢房才是她的所在位置。 『嘿嘿!就算猜錯也沒所謂。反正你們都聽說過,虞姬的父母被囚。我就不信以她的性格會不在乎。必然會找機會到牢房救人。如果我們那么幸運剛好碰上了,當然最好。如果遇不到的話,也可以問一下那老夫怨婦,自然可以繼續(xù)找出虞姬的所在?!晦q才天得意的對身后一眾人等解釋。 項籍心緒不寧,無法集中,只『哦?!坏囊宦朁c點頭,然后就死氣沉沉的舉劍下令:『出陣...全程聽辯謀士的命令?!?/br> 『蛤?現(xiàn)在你是主帥還是祂才是呢?你奶奶個熊!女人丟了才半個月,都已經(jīng)失魂落魄的像個活死人一樣?!话㈢姷难哉撟屖勘鴤円黄鸢底猿靶?,有些還說了幾句大逆不道的話:『好了!以后我們都效忠『辯王爺』好了,說自己是啥楚霸王,根本就是一坨爛屎!』他還意識不到自己的生命危在旦夕。 只聽『咔嚓』一聲,那名站在阿鐘旁邊的士兵倒地不起,死不瞑目的頭顱像個蹴鞠球一般滾到一旁的糞桶。 『哇哇?。?!』眾將士皆失聲驚叫。 『咦??。 贿B阿鐘與天生啞巴卻見慣死人的夏嬋也不禁呆愣。 辯才天喝著濁酒,手起刀落的就把那士兵砍殺,然后擺出嚴肅且毫無笑意的一臉冰冷,眼角像刀鋒一般刺進與此事無關的項莊心頭,讓他雙腿發(fā)麻的差點兒站不穩(wěn)。 『辯王爺是吧?蛤?!』祂把一口濁酒噴到阿鐘那長滿爛瘡的臉上。 『哼!難道我不想當嗎?不過,這也是有條件的?!坏k忽然轉(zhuǎn)過身子看了看項籍,指著他說:『如果我愿意遵守軍令,打了勝仗,這可就容易辦咯?!唤又侄⒅㈢姾退蟊娛孔?,續(xù)道:『以后誰人隨意不執(zhí)行軍令,包括侮辱將帥,或者拉攏他人,結(jié)黨營私甚至擁兵自重,殺無赦?!坏囊痪湓捯严襻樢话憧p上眾人的嘴皮。對項籍心神如此恍惚的此刻而言,辯才天的一聲號令作用甚大。 全軍人馬隨即模仿著商人的口吻講話,談著在這戰(zhàn)亂時勢下,『商品』如何賣不出,因而堆積如山,全數(shù)塞在馬車所運載的一個大箱子之內(nèi)。箱子打得足以同時容納三四個人,卻因為項籍的碩軀而只能藏下他和項莊兩個,連同項莊那銀光輝煌,顯然不像是人間產(chǎn)物的長鐵棍。呼吸氣口透著月光,讓鐵棍的光輝照進項籍的雙眼,讓他不住揉眼叫苦。 帶頭的司馬欣看著地圖,確認前方不遠處就是漢軍軍營的入口,于是更大聲的對同伙們吐著苦水:『哎喲!早幾天,我們的甘醇美酒都長出蟲子來了,可能再過一兩個月,連這些盔甲都要生銹破爛,怎樣賣得出去呢?』 『到時候,我們連掙錢的成本都丟失了,』董翳附和著。 他們一行人等來到大營正門,與幾名喝得醉醺醺的看守碰上。于是眾人皆暗笑:『要進去,易如反掌,一條命也不用犧牲?!唤又杈蛯λ麄儙讉€問:『欸!幾位兵大哥,想多喝幾杯嗎?』心里想:『一幫酒鬼,咋會喝得出這都是我們幾個月來喝剩的,集齊了我們每個人鮮甜可口的唾液濃痰。』 『哦?多少錢...嗝!...太貴的話,給了太多,上頭會發(fā)現(xiàn)的哦?!灰幻置氖孔浠卮?。 董翳就虛偽的道:『您們平日喝的酒,大概要好多錢?』 另一名拿斧頭,武功底子似乎較好,意識尚算清醒的士兵就托著下巴的道:『既然你們想賣酒,那就應該由我們來定價...三大壇酒,就一百兩...不!五十兩吧?!?/br> 三秦平日喝的就都不是他們負責購入的,就算在當王爺期間,對領地的商業(yè)貿(mào)易也不多加管理,自然對此不了解。不過,這也不是重點。 『呵!五十兩就可以買了你們的人頭,當然值得!』董翳于是爽快的答應了,并熱情的道:『各位兵大哥貴人事忙,我們替您們把酒搬到底牢存放吧?!蝗绻麄儧]有醉酒,肯定不會給楚軍一行人等有機可乘,但一幫酒鬼又有何德何能可以識破他們的jian計?居然直接就讓他們下了地牢,都不知道該不該形容虞茴與辯才天心靈相通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