02部 第四十章-非人非鬼(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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隨何甫見,眉頭一皺,只從腰間拋出一根爆竹,發(fā)出耀眼火花及刺耳的尖鳴,向一幫漢軍兵士下令,同時又往項籍一揮掌。 『切!你會用神力用妖法,我不會嗎?』隨即就見白澤忽從地面冒出全體,展翅高飛的直撲向項籍,張開大口至接近卅丈。 『哇!』即便項籍擁有六合神力,但身軀渺小的根本不可能抵得過對方的一記噬咬,遂立即回頭逃遁,更使出隱鼠之形,白澤卻依然能透過其氣味繼續(xù)追擊。 再看地面,漢軍眾將士皆趁著楚兵亂成一團糟,又顧著保護姜鴻與鐘離昧的沒甚間情逸致,個個提起點火的弩箭,往其攜帶著的見血封喉木射擊過去,釀成大火,吞滅眾生。 『姜師傅!陽羨侯!』他大呼一聲,卻大意被白澤一下抓中背心,龍鼠二形皆一瞬解除,從半空直墮地面,若非得其神明之軀所護,五臟六腑早就裂成rou碎。 『瞄準!』隨何大笑著的下令,將士們就立即往項籍萬箭齊射過去。 『可惡!可惡!?。。。?!』項籍盛怒之下,發(fā)出一聲撼動四周,弄得地動山搖的虎吼。 被其巨吼所震懾,幾百名漢兵先鋒皆撕裂成rou碎飛花。 『哎喲喲!』隨何捂耳的倒退好幾步,卻絲毫沒有動搖之色,只一彈指的讓白澤往項籍直衝過去,拍動雙翼的引發(fā)出鋒利似刀的暴風。 『糟!』項籍情急之下渾勁使出九牛二虎之力試圖抵擋,卻仍被風刃割得渾身血涌如泉,雙腿傷重之下,無法使出脫兔或應龍之形逃跑。至于咬蛇之形,則因為四周環(huán)境空曠,毒氣無法發(fā)揮功效。 『嘿嘿!不是什么天宮神明嗎?不僅武功退步了,神力也比不上我的愛寵。這樣吧,你爺爺我給你個活命的機會,我數(shù)一百下,然后才過來追殺你,怎樣?好嗎?』都未等項籍回應,他就開始數(shù)數(shù)。 『一!二!三!』 『他奶奶的!我沒了巨闕,出招威力低力一倍有多。這次不跑不行了!!』項籍鮮有地表露出如此怯懦的模樣,接著以九牛二虎之力勉強撐起身子,然后以彷彿黃毛小兒在緩步跑的速度施展脫兔之形。 『五十!五十一!...』隨何數(shù)到這,才見到項籍的背影逐漸消失。 跑著,跑著。沿路上,尸臭讓項籍禁不住嘔吐大作,又憤慨的捶著樹干,心里狠狠的咒罵自己:『儂個豬頭三!剛才跑個啥呢?帶匹馬一同前來不行嗎?』 跑了足足一個時辰,他終于累得不行,找了塊大石作依靠,坐下小睡了一刻鐘,但心里仍掛心著姜鴻與鐘離昧等人。 只是二人目前處境仍算安全,只因姜鴻以符咒把墻壁妖的魂魄依附在自己與鐘離昧,以及一幫近衛(wèi)軍的身上,個個躲在一座破廟里,躲過了隨何派來追捕的漢軍。 但項籍孤身一人,何以找到支援?所以他開始后悔:『媽的!早知道就找那幫爛頭卒當掩護吧?!坏S即掌摑自己好幾巴,罵自己:『亞父的話都忘了嗎?要讓士兵當掩護,然后替儂犧牲,這樣子算啥一軍之帥?』這就是他在這幾年以來一直堅持跟愛人一同擔任先鋒,反倒把陣中較安全的位置交給部下負責的原因。 『嘿!我居然會先想起陽羨侯他們而非阿茴幾姐妹,看來我都嚇瘋了?!凰靶χ约?,以此苦中作樂。但現(xiàn)實總是殘酷... 『快找!給老子找清楚!一天找不到項籍那廝,你們都別想吃飯!』一名重裝甲的胖子提著大刀,擔任先鋒的帶著漢兵在叢林四處搜索。 『陳副將,您放心吧。那龜兒子身負重傷,能跑去哪兒呢?而且白澤剛才替我嗅了一嗅,他就在這個樹林里。就算那廝隱身了,牠也找得到。就算今晚找不到,明早再找!最重要的是別餓壞他們哦。』隨何搭一搭一名士兵的肩膀。 『...是、是的!隨謀士?!魂惛睂⒘⒓词諗?,一臉虯髯更像枯草一般頹倒下來,可以看出隨何于漢軍人望何其的高,只因他每次領兵出陣,包括對上章邯、英布的那次,憑著過人的武藝、方術與師父張良的策謀,皆可讓死亡人數(shù)保持在卅人以下。這可是連項籍也無法做得到。聽到這情報以后,他自愧不如,亦擔心自己日后會否與這姓隨的傢伙碰頭。 『切!都不知道我是走運還是倒霉了,昨晚我才想今天的突襲戰(zhàn)會否對著他?!?/br> 『喂喂!你!你呀!給老子過來!』陳副將的一聲巨吼讓項籍心驚膽顫。 『現(xiàn)在我功力全失,根本打不過他們??!』項籍頓時渾身抽搐,雙腿發(fā)軟的不能動彈。 『喂!聾鬼!老子在喊你!』陳副將依然不放過他。至于隨何,則帶著白澤和自己的人馬到另外一頭搜索,并趁機讓部下們休息,因此不在場。 『啥...啥呀?!』項籍的衣領被陳副將揪起,并被他以滿口唾液、濃痰吐得一面。 『老子問你,有沒有見過項籍那廝?』他以巨刀貼近項籍的臉龐,輕輕一拉就劃出一道血痕。 『嗯?!』項籍聽他這樣問,心里一下愕然。 『臭聾鬼!我問你有沒有見過項籍那烏龜王八蛋?。?!』陳副將對著他的耳朵大喝一聲,讓他一陣耳鳴,頭昏腦脹的答不出任何話語。 『啥...啥項籍呀?!』 『總之一個穿著赤甲,頭戴角盔的將士,據(jù)說還騎著一匹白馬的?!魂惛睂⒌莱隽艘痪渥岉椉D時松一口氣的話。 『幸好盔甲破了,馬也留在阿茴她們的陣中,他才認不出我?!豢墒腔谧约鹤鳛橹鲙浀哪欠葑宰?,他實在不愿撒謊說出『我沒見過』、『我不知道項籍是誰』等的話,但陳副將的刀鋒已經(jīng)放近脖子了。 項籍的心『噗通』亂跳,差點兒就要撞破胸口的飛脫出來。 『我...就...』 『你就是?』陳副將掐緊項籍的脖子,讓他喘不過氣。 他只想:『寧為玉碎,不為瓦全!如果我撒謊了,回去以后也對不住阿茴和莊他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