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仙女主在線改命 第17節(jié)
江明淮最終被說服了,接下來的一路除了摟著江渺偶爾捏捏小手,就再也沒有做過任何出格的舉動。 車子繞過一片商業(yè)區(qū),向江海大廈駛?cè)?,江明淮還需要先回公司處理一下事務(wù)。 只是在經(jīng)過一家規(guī)格頗高的飯店時,目光一直落在窗外的江渺忽然出聲讓司機停車。 江明淮和江渺幾乎在同一時間看到了飯店門口的人,沒想到那個人會引起江渺的注意,于是他在她耳邊輕聲開口:“認(rèn)識?” 三分溫柔七分危險。 第18章 “來, 考考你?!苯焐陨詡?cè)頭,便與原本就近在咫尺的男人鼻息相接,好像壓根沒聽出他話里的危險意味, 笑意淺淺,“你有沒有在那個人身上看出什么來?” “哪個人?男的女的?”不能胡來,江明淮只能在她鼻尖上蹭了幾下聊以安慰。 江渺嗔他一眼,“裝什么傻?” 江明淮這才認(rèn)真地向窗外投去一眼,目光在飯店門口的一對男女身上繞了一圈, 似乎察覺到了什么, 又多在那個男人身上停留了幾秒,才微微擰起眉頭, “他身上似乎有一股奇怪的氣息?!?/br> 江渺滿眼贊賞地看著他, “真厲害!這都能看出來, 不愧是我的男人!”說著, 在他嘴邊啵了一口當(dāng)做獎勵。 男人面上沒有明顯的表情, 眼里卻分明盛滿了笑意。 江渺卻很快就別過頭,將身邊的男人推遠(yuǎn)了些,“你先別說話?!比缓蟀聪萝嚧? 對著窗外那位扶著一名腳步蹣跚的女人走下飯店臺階的男人微微一笑。 “杜先生, 晚上好??!” 半扶半抱著懷里的女人向前方轎車走去的杜脩銘猛然一頓, 聽見聲音看過來, 在看到江渺時, 臉上快速閃過一絲古怪的神色, 不過下一秒就換上了略有些驚訝的表情, “你是……昕然的小姨?” 江渺笑答:“想不到杜先生還記得我?”話落, 她的目光又落到杜脩銘懷里那位衣著性感似乎已經(jīng)人事不省的女人身上,眼里多了些訝異:“這位是?” “哦, 這是我的表妹?!倍琶戙懨娌桓纳f道,“小姑娘出來玩兒喝醉了,怕她父母擔(dān)心,就來接一接?!?/br> 正說著,轎車司機下車來幫著杜脩銘一起把那女人帶到了車?yán)?,杜脩銘松了一口氣,這才上前幾步,抱歉地朝江渺笑笑:“不好意思,讓江小姐見笑了。” “杜先生真是個好哥哥!”江渺真誠地夸獎著,面上看不出絲毫虛偽來。 哥哥meimei那一套的,她心里門兒清。 忽然又話音一轉(zhuǎn),笑容幽幽:“我剛才遠(yuǎn)遠(yuǎn)一看還以為是杜先生和自己的紅顏知己在打情罵俏呢,還好只是表妹,不然這一會兒是知性美人,一會兒又是妖艷美女的,不知道的人還當(dāng)杜先生艷福不淺了?!?/br> 夾槍帶棒的一席話就是傻子也聽出里面的嘲諷意味了,杜脩銘面色一沉,似有不悅:“江小姐這話是什么意思?如果我沒記錯的話,你我之間似乎只有一面之緣,無冤無仇的何必說起話來針鋒相對?” 江渺立馬換了一臉歉意,“抱歉啊杜先生,是我小人之心度君子之腹了,你別放在心上?!?/br> 杜脩銘沉著臉沒說話。 “不過我想像杜先生這樣的成功人士,應(yīng)該是宰相肚里能撐船,不會在意我這點兒無心之言的。”江渺笑彎了眼,“好了,不打擾杜先生送表妹回家了,再會。” 說完,江渺也不看杜脩銘什么反應(yīng),便按上車窗,讓司機開車。 目光追隨轎車漸漸遠(yuǎn)去的男人嘴邊卻突然露出了一絲詭異的笑,轉(zhuǎn)過身時,司機問他是不是回常住的那間公寓,車?yán)锏呐俗淼萌耸虏皇。讶粵]了興致,吩咐了幾句又折身進了會所。 車上,江明淮低頭看著這個若無其事主動回到自己懷里的小女人,寵溺又無奈地刮了下她的鼻頭:“葫蘆里賣的什么藥?” 江渺答得坦蕩:“救命的藥?!?/br> 回想了一番剛才那場短暫卻意味深長的對話,江明淮捕捉到了一點重要信息:“杜脩銘剛才提到了昕然,和昕然有關(guān)?” 江渺眼睛一亮,“你也認(rèn)識他啊?” “嗯。” 從這簡簡單單的一字答案里,足以能夠聽出他漠不關(guān)心的態(tài)度。 “我還以為像我們家明淮這樣的大佬眼里是裝不下這種小人物的呢!” 聽不出她話里是刻意恭維還是別的什么,江明淮手下加了點力道,把人摟得更緊。 “我眼里只裝得下你。” “……”江渺語塞了幾秒,目光幽幽,語氣嚴(yán)肅:“不許勾引我!” “好?!蹦腥舜饝?yīng)得爽快,“你先解釋一下怎么回事。” 對于江明淮來說,杜脩銘就算是勢頭旺盛的商界新銳,到底羽翼未豐。江渺說得不錯,站在江海集團的高度,諸如杜脩銘一類的,只不過是小打小鬧,還入不得眼。 況且杜脩銘此人,才剛剛回國腳跟還沒站穩(wěn)就暴露了自己的野心,眼下他的事業(yè)的確是高歌猛進,時間長了,勢必會動到某些人的蛋糕,用不著江明淮去在意,別人就會先出手收拾他。 但是如果這個人和江家沾上了關(guān)系,江明淮就不得不過問了。 江渺把上次演奏會偶遇杜脩銘和洪昕然的事一五一十地告訴了江明淮。 “昕然似乎挺喜歡這個男人的,英俊多金,紳士體貼,還溫柔專一,未經(jīng)世事單純天真的小姑娘最容易被這樣的男人給騙了,他倒是演的一手好戲?!?/br> 江明淮想起之前的親眼所見,又見江渺對這個男人這么上心,很容易就找到了問題關(guān)鍵:“他身上那股奇怪的氣息不簡單?!?/br> 江渺索性把他的脖子拉下來,湊到他耳邊低聲說道:“一個良心泯滅毫無人性的殺人犯,你說身上能有什么氣息?” 江明淮趁機在她側(cè)頸親了一口,才配合地給出答案:“怨氣?!?/br> 剛才他看到的那股氣息就是怨氣,死人的怨氣。 “昕然和他接觸久了難免被那東西纏上,雖然那些東西對人造成不了直接的傷害,不過擾得人夜夜噩夢不斷,長期下去肯定對身體有損?!?/br> “你一開始就知道了?” “對啊?!?/br> 所以江渺才會在第一次見到洪昕然的時候,因為看到糾纏在她身邊的怨氣,送了她一只鐲子鎮(zhèn)住那個東西,即使洪昕然收著不帶,那些東西對沾染了江渺氣息的物件都恐懼得很,就再也不敢去糾纏洪昕然了。 還有另一件奇怪的事。 江明淮最開始并沒有看到洪昕然身上的異樣,可是今天一看到杜脩銘就察覺出來不同,再回想了一下過去一段時間,明顯的變化是他和江渺越來越親近之后才發(fā)生的。 其實在過去十幾年,他就發(fā)現(xiàn)了自己身上的異樣。 最開始是過人的早慧,然后是那個夢,再然后是超乎常人的理智冷漠;直到少年時,他發(fā)現(xiàn)自己能夠在身邊人開口之前就知道對方要說的話,漸漸的,這種情況愈演愈烈,逐漸發(fā)展到他能夠預(yù)知到未來一年甚至是幾年之內(nèi)發(fā)生的所有事。 對此他沒有表現(xiàn)出過多的驚奇,甚至隱隱有一種宿命般的感覺。 江渺的到來打破了這一切,或者說,解釋了這一切。 蕓蕓眾生里,他能看清每一個人的未來,唯獨看不到江渺的。 正如江渺,她幾乎無所不知無所不能,卻驚訝于江家降生了一個沒有在預(yù)料命運里的孩子,更看不到有關(guān)這個孩子的一絲一毫。 所以她來了江家。 雖然仍舊不知道江渺的真正身份,但這并不妨礙江明淮相信命運,是命運將他們贈送給彼此,他們是彼此的禮物,也是歸宿。 “我這個人有時候就是愛管些閑事,以后呢咱們倆一個就負(fù)責(zé)賺錢養(yǎng)家,一個就負(fù)責(zé)多管閑事,怎么樣?” “好?!敝灰矚g就行。 江明淮最終還是沒有守住約定,對著懷里的人深深吻下去。 ***** 飯店偶遇事件過去沒兩天,江渺又在一個社交場合遇到了杜脩銘。 這是一家畫廊的開業(yè)酒會,畫廊老板有些背景,來的也都是有頭有臉的人物,但因為圈層不同,和江家沒什么交集。不過對于江渺來說,想要搞到一張邀請函,還是輕而易舉的事。 杜脩銘那會兒正和畫廊老板等人站在一幅畫前品評著,他今天一來就買下了一幅幾百萬的畫作,自然受到了眾人的追捧。 其中還有不少長相姣好的美人想要跟他攀談幾句,傍上交情。 江渺沒讓其他人注意到自己,只把焦點集中在杜脩銘一個人身上。 當(dāng)她故意走到離杜脩銘不遠(yuǎn)的一幅畫作面前假意認(rèn)真欣賞時,對方一眼就注意到了她。 杜脩銘看到她的第一眼是驚訝的,然后就是不易察覺的輕蔑,但他還是主動上前搭訕了。畢竟不管她那張嘴有多令人生厭,卻實在長得漂亮,身份上又是洪昕然的長輩,為了后續(xù)計劃,暫時不好撕破臉皮。 “好巧啊……我還以為杜先生生我的氣,不愿意再搭理我了呢?!倍琶戙懼鲃觼泶蛘泻魰r,江渺立馬換上一副受寵若驚的表情。 杜脩銘笑容溫和,依舊是謙謙有禮的模樣,“怎么會?江小姐無心之失,我要是斤斤計較還算什么大丈夫?” “那真是太好了!謝謝杜先生不計較!” “你喜歡這幅畫?”杜脩銘指了指面前的畫。 扭曲的黃昏夕陽,濃墨重彩的紅色,畫風(fēng)看起來有點詭異。 江渺望著畫微微一笑:“我蠻喜歡這類抽象意境的,你看這夕陽的顏色,就像少女流淌出來的鮮血一樣?!?/br> 杜脩銘插在褲兜里的手忽然一緊,面上依舊溫和,“江小姐的想法還真是獨特?!?/br> “杜先生不覺得嗎?想象一下,純白如雪的長裙,美麗動人的少女,從她身體里流出來的血液將一身白裙逐漸染成鮮紅的顏色……”江渺滿臉驚嘆地說著,“那樣的視覺沖擊力實在是太不可思議了!” 等她驚嘆完了轉(zhuǎn)過頭來發(fā)現(xiàn)杜脩銘臉色不太對勁時,連忙捂住嘴:“抱歉杜先生,我可能平時愛看恐怖片所以說得夸張了一點,你別往心里去?!?/br> 杜脩銘慢慢勾起嘴角,幽深眼底沒有絲毫溫度,“沒事,個人愛好而已?!?/br> “希望我沒有影響到你?!?/br> “怎么會?” 江渺笑靨如花,“比如晚上做噩夢什么的……嗯,你就當(dāng)我說笑好了?!?/br> 話落,她叫來畫廊經(jīng)理,直接買下了面前這幅畫,直到離開時也似乎沒有察覺到杜脩銘越來越陰冷的眼神。 第19章 “看來美人姨今天心情不錯??!”鐘思飏杠了江渺丟出來的牌, 立馬喜笑顏開地揀起來,今天他可是贏夠本了。 “瞧你那副見錢眼開的樣子,又沒錢了?”坐在他下首的張安堇不慌不忙地打出一張牌。 “別提了!”說起錢的事, 鐘思飏就來氣,“我都快揭不開鍋了好嗎!” “揭不開鍋還攢局?”一邊看熱鬧的朋友笑了聲,顯然不相信他說的話。 鐘思飏白他一眼,“我這不是剛從鄉(xiāng)下回來,得跟父老鄉(xiāng)親們聯(lián)絡(luò)一下感情嗎!” “又跑去采風(fēng)了?” 不知道誰問了這么一句, 張安堇看了鐘思飏一眼, 又繼續(xù)看回自己的牌:“你上回不是說你那部電影要準(zhǔn)備拍了嗎?這次是去取景的?” “還拍什么啊,我都快關(guān)門大吉了!”鐘思飏嘆了一口氣, 然后眨巴了一下眼睛可憐兮兮地看向張安堇, “親愛的堇jiejie, 要不您老行行好搭把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