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番外舟有笙歌岸有花】15、你也玩得開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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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行群里有些攝像師和舟笙歌合作過,對他褒獎有加,雖不知隱情,但也幾乎一邊倒支持他。 另一個群是曾經(jīng)的劇組,什么身份的人都有,幾名男性接連刷屏舟導(dǎo)賽高。 資本都吃骨頭不吐渣,早就看這土皇帝不爽了,站小舟導(dǎo)演。 也有幾名小演員唱反調(diào)。 你我都靠資本活,不能端起碗吃rou,放下碗罵娘。 馬上又有人跳出來,誒你們說因為什么? 成功轉(zhuǎn)移話題。 猜什么的都有。 最后有人提到了舟笙歌要籌拍新戲,到處拉資源。 那準是沒談攏。狗急了跳墻,兔子急了也咬人。 年前拍戲合作的那個年輕男主角給玄斐然發(fā)來小窗。 玄老師吃了舟導(dǎo)的瓜了么? 不知他以何種心情打下這一行字,玄斐然橫看豎看別扭。噠噠噠,不知道。 想一想太假了,別人不清楚,他絕對知道她和舟笙歌的關(guān)系。 刪掉,又打,謠言止于智者。 光標回車一字字刪除。這不就坐實了溫境的事情和舟笙歌有關(guān)。畢竟這個圈子,辟謠等于承認。 不打算回了,就讓對方認為自己睡了。 按滅手機,躺回舟笙歌身邊,他吐氣熨在她皮膚上,還是燙。 小手攀上他臉頰,明顯高于體溫的燥熱。 玄斐然想再去幫他換一張冰貼,剛起身下床,手機屏幕閃亮。 頂端橫幅新信息,字很少,不用展開就能讀完。 對方說: 聽說溫境用你要挾他。 這段時間,舟笙歌rou眼可見的低沉。 玄斐然看在眼里記在心上,不知如何開口問。 什么問題都很蒼白。 溫境不僅和舟笙歌結(jié)下梁子,還使絆子不讓其他投資人贊助舟笙歌。 為了一個籍籍無名的小導(dǎo)演,資本當(dāng)然不愿得罪溫境。至于舟笙歌是誰,不過是又被后浪拍在沙灘上的查無此人。 籌備的電影沒了著落,舟笙歌成了家里蹲待業(yè)青年。 從片場結(jié)束深夜回家,玄斐然很疲憊。 往日晶爍的眸失了光澤,進家門才發(fā)現(xiàn)這么晚了舟笙歌也沒睡。 雙手枕在腦后躺在沙發(fā)上看電影。 伸手拿過遙控器按了暫停鍵,起身道,“吃晚飯了么?我再去把湯熱一熱?!?/br> 像是一柄利劍鈍了鋒利,收藏入鞘。 玄斐然眼睫向下,默許。在他進廚房忙的時候,坐在茶幾前看攤開的劇本文件。 是短視頻的拍攝腳本。 沒有高低貴賤,但是他已經(jīng)淪落到需要從短視頻里再次出道了么? 玄斐然認識的舟笙歌,年輕有為,藝術(shù)才華藏也藏不住。他說不隨便拍片,便耐得住寂寞熬過一個個寒冬。 只不過,原來的情景是,春天就在那里,舟笙歌準備好了就會向其走去。 如今卻不知下一個春天是否還會來臨。 冬瓜白蝦香菜湯,不咸不淡,很鮮。 舀了一勺入口,玄斐然問,“今天怎么樣?” “蹲在樓頭看爺叔打了一下午麻將。” 我是想問你新戲贊助的事。玄斐然咽了口水,輕嘆。 “垃圾胡比我想象有意思?!敝垠细韫u粒絨馬甲,一只腳踩在地板上,一只腳曲起壓在另一側(cè)大腿下,隨性窩在椅子里,看玄斐然吃宵夜。 仿佛這是他眼里最美的風(fēng)景。 “又騎車去農(nóng)貿(mào)市場轉(zhuǎn)了轉(zhuǎn)。水產(chǎn)攤老板都熟悉了,白蝦打八折?!?/br> 目不轉(zhuǎn)睛盯著她看,感嘆jiejie就是美。 面露疲色也不遮掩五官的靈動和柔媚。 “新劇本倒是打磨了第五遍?!?/br> “我……”玄斐然又想說對不起,只能垂著頭吃飯。 舟笙歌釋然笑,很潤很暖。 “就要觀察,體驗,生活。不然我只能拍懸浮戲了?!?/br> “明天想吃什么,早上送你去完片場我就去買,上午菜新鮮?!?/br> 玄斐然終于接道,“參賽短片宣傳進展如何了?” “黃了。” 她擰緊眉頭,這么大的事為什么他只字未提。 舟笙歌笑容里有著不甘卻是純粹的,“可能他們覺得勝算不大?!?/br> 資本都是用腳投票。 劇組殺青,要好的幾個人約了泡溫泉慶祝。 溫泉上下十六層樓,客房酒吧馬殺雞一應(yīng)俱全。玄斐然沒心思,泡了十分鐘就起身,換了和式短衫衣褲,去樓下大廳賣呆。 水果吧前面是影院式足療,兩排沙發(fā)椅面向大屏幕,燈光昏暗,只有人影晃動。 爆米花電影,有點無聊。 她踩在高腳椅上,點了水果酸奶杯,用勺子去切藍莓,小小的果粒圓滾滾又淘氣,從勺子邊緣溜走,怎么都戳不中。 足療的沙發(fā)椅背很高,從背后看,像是銀屏面對一室空氣在播放。 挖了勺乳白的酸奶掛在舌尖,玄斐然思緒悠悠被扯遠。 第一次和舟笙歌單獨相處,就是看電影。那晚她哭得狼狽,他不打擾不勸慰,沒有幸災(zāi)樂禍也沒有落井下石。 只是很認真指著演職員表說,jiejie,你做我的御用攝像師。 她笑了下,那時候真覺得年少輕狂,滿心是不知天高地厚的妄想。 他拍電影是妄想。 他追她也是妄想。 后來時間證明,舟笙歌就是有本事把一個個妄想變成真。 如今啊……她是不是也要保護他的妄想。 不能讓他就這樣泯然眾生,他的想象力和藝術(shù)感,需要被呵護。如果一直就這樣下去,她也不打算讓他隨便找個工作糊口。 舟笙歌不知道,玄斐然也從未說出口。 前面一聲響,拉回了她視線。 最后一排角落里,外側(cè)那個沙發(fā)上的人站起來,半彎著腰不住道歉。 隔壁沙發(fā)上的人聲音又吵又躁,“都說了不可能,再好的項目我也沒辦法?!?/br> “打擾了朱總。但是之前您說過后面有戲可以來找您聊聊?!?/br> “小伙子,生意場上的話,你也當(dāng)真?” 舟笙歌臉上血流陣陣往上涌。大屏幕鏡頭切換,光影映在他側(cè)臉。 “溫境和你什么過節(jié)我不知道,如今你打聽打聽去,誰敢再用你。” 電影已到尾聲,昏黃燈光亮起,被稱作朱總的中年人大腹便便,慵懶起身用手梳了梳地中海發(fā)型。路過玄斐然身邊側(cè)目兩眼。 舟笙歌石化般立在那里,眼神還看著屏幕的方向。 黑底白色演職員表一點點上移。 他穿著同款深色系和式短衣褲,身型清瘦,骨廓更鋒顯。 玄斐然望著他背影,眼前一片霧氣。 專屬鈴聲響起,舟笙歌呆望前方,從上衣口袋掏出手機。 虛弱光線迎面打在他身上,弱到幾乎無法再延伸到他身后的玄斐然那里。 “吃得開心么?”玄斐然問。 她一早就跟他說,今晚和同事聚餐泡湯,晚上不回來了。舟笙歌說那感情好,我找哥們擼串喝酒。 “吾老開心額,特爽?!甭曇袈犉饋砣杠S,表情卻僵硬,嘴角也難以上揚。 “在哪?” “你家后面街邊那家燒烤攤?!?/br> 鏡頭從舟笙歌往后看,玄斐然努力穩(wěn)住聲音,唇角和眼尾微顫,“為什么……音樂聲好大?!?/br> “害,就……哥幾個轉(zhuǎn)戰(zhàn)酒吧了。你也玩得開心點。掛了。” 他先掛了電話,玄斐然閉眼,兩排淚痕滑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