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
語畢,一個放手向下,便讓他恰好跌坐上自個兒那火燙炙熱之物,頓時那物事以無從想像之深狠狠頂貫入白子靖那幽深緊窒的xue處,他赫然喊疼,霎時間修美眉眼間便染上幾許水色,媚眼如斯。 「啊……啊哈……父皇的……好大…唔……」 下意識地喚道,白子靖于白子玨強勢的動作下感到自個兒的xue處被次次入底,再次次空虛至極,白子玨扣緊他白皙臀瓣毫不留情地來回返復,猛烈而不止地讓白子靖的柔軟呻吟未曾停下,全身無力得只能摟緊他結實精壯的腰身,失神耽溺于欲望不盡的撞擊間,徒馀散于脣畔的輕聲呢喃,「深些……父皇…再深些……」 「……再快些……哈啊…靖兒還要……父…皇……給靖兒父皇的那根……唔!」 一夜旖旎間,二人更換過數次姿態(tài),極盡纏綿之意,白子玨更數次將其白濁之液盡數洩于白子靖身內,歡暢不已。 直至丑時時分,他這才愿意休止下來。 待他吻上早已昏厥過去的白子靖汗?jié)裼陬~前的碎發(fā),白子玨終是饜足道:「此世,便莫要走了吧,吾兒?!?/br> 泰康十七年,嘉懷帝徹崩,遂由年方二十之太子玨登基為帝,一統(tǒng)大穆王朝,是為嘉寧帝。嘉寧帝才富五車,天賦異稟,為人更剛毅公正,肅穆不浮,其治理江山之手段可說是殺伐決斷,運籌帷幄。 是以短短不過十數年,大穆王朝于其手中日益強盛,一轉眼,兔走烏飛,其膝下皇子女們亦達十八,各是才情不同,卻無一不聞名遠近,美譽非常。 其中以七皇子靖更是天資過人,其人溫文爾雅,風度翩然,論文論武,更無一不是箇中好手,然因其母妃出身低下,卻倒是過來攀附纏打之人比其大多出身世家之女腹中的皇子女們少上不止一些。然其卻似從不要緊,雖未同孰過分相熟,卻仍能自持得極好,未曾使人詬病一二。 然,宣仁八年,和廣王探書折上奏嘉寧帝,指七皇子靖行端不正,縱從來于人前行事皆是穩(wěn)妥,玲瓏有緻,實而心懷不軌已有多年,甚于其年滿十六出宮建府之后始于其宮內行巫卜之術,欲亂大穆,弒父篡位,自以為帝。 嘉寧帝初聽之,并不信,只道是jian人陷害,畢竟七皇子雖年不過十五,且縱使其母妃周氏乃庶女所出,卻是安了十足之心撫育此子。七皇子靖素來端正,正心修身,明倫曉事,此事定當蹊蹺,當容后再議。和廣王聞之,卻是月后再奏,并于此番俱附上人物之證,七皇子靖在是百口莫辯,毫無反擊之力。 而嘉寧帝自幼同和廣王探兄弟感情甚篤,更因周氏出身不高,遂與七皇子靖緣血有絆,熟識不及。 眼瞧人物之證具有之,遂起懷疑,然皇子乃王朝棟樑,七皇子靖亦抵死不認,年歲甚幼,百般思量后,嘉寧帝仍不愿治其罪,倒將全數罪證連夜抹去,而后擇其他錯,命七皇子靖月馀不得入早朝,閉門思過,抄《孝訓》百遍,不得假他人之手。 宣仁十八年,嘉寧帝南巡涼州,途中遇襲,一干護衛(wèi)皆不敵刺客之強大,然險些喪命九泉之際,卻是七皇子靖率人馬匆忙趕至,救其于斷垣殘壁前,不顧自身危安死生。嘉寧帝事后返朝,甚為感動,然于封其親王前夕,卻接獲和廣王密報,道南巡之刺實乃七皇子靖一手策劃,甚附上其與刺客之來往魚雁,欲質其罪。 嘉寧帝深研日馀,而后認為證不可靠,無治其罪。 和廣王聞之,震怒非常,卻再無下文。 宣仁二十年,一夜微寒,本已歇下的嘉寧帝竟聞和廣王率人等無數,領軍逼宮,并要挾嘉寧帝膝下十數位皇子,迫其退位保子,讓位換命。嘉寧帝見其子女無不驚懼非常,當下無法,是應之。 然和廣王得諾得詔,卻驀地違其所承,欲趕盡殺絕,彼時毒箭飛羽忽朝嘉寧帝疾速而來,更是此時,馀下少數未讓和廣王得逞禁錮之一的七皇子靖恰率軍趕至,其見此一幕,竟于眾人皆猝不及防間,為嘉寧帝躍身擋之,未曾躊躇,霎時黑血盡出,七皇子靖命不久矣。 嘉寧帝不敢置信,而后震怒非常,終曉得從來是己識人不清,辨人有錯,彼時其見援軍悉數趕至,遂將叛軍盡次一網打盡,逆敗為勝。那夜血河成流,尸骨盡遍,嘉寧帝卻惟獨活捉和廣王探,關其至大理寺,日夜折磨,卻命不得讓其死,狠辣非常。 此后嘉寧帝派人日夜徹查,定斬草除根,這也才發(fā)現從前無論巫卜之事,抑或南巡之刺,皆乃和廣王探所陷害。而他此般步步相逼,不過因其中意之人傾心七皇子靖,不愿同他相伴此生。和廣王痛心疾首,爾后覺既不得其愛,遂皆殺之,這才有了后續(xù)之事。 此外,嘉寧帝這才亦曉得,原他從來不甚聞問之七皇子靖當真乃十數皇子女間手上人命最少之人,雖說帝家兒女,身生為天潢貴冑,定當能負重任,方成大事。然七皇子靖從未刻意對人算計,惟有不得不時,方以智化險,謀取眾人,當真負得起其享譽在外那清竹七少之美譽。 然這般清逸卓然之皇子,卻是為他而死,命喪九泉,他方知其好! 德維五年,嘉寧帝玨崩,其仙逝之前大穆已是富庶強盛,國泰民安,新任天子亦穩(wěn)妥嚴謹,堪負大任。 嘉寧帝死前無數韶華與腦海間馳奔而過,末了卻獨獨憶起宣仁二十年那夜,于他懷中嚥下最后一口氣的七皇子白子靖,年及二七,雙目卻仍澈然若水,彼時見他神色慌促,也不過道,父皇莫憂,兒臣并不怕……這帝家太大,繁事太多,都還需要父皇好好打理的。 闔眸之前白子玨不由感嘆,平生一顧,至此終年。 涼風拂去,白子玨悠悠轉醒,卻見此下不過啟元十一年間,他那慈愛有加的父皇尚在人世,他亦不過是個七歲孩童,尚未有過此后那一切,尚未經歷一生顛簸。 此刻的他,甚尚未有過一皇子,名喚白子靖。起先白子玨怔愣許久,并不敢信,剛毅面上寫盡訝然,然良久過后,想通之際他終才漫然嘆息。只道這般亦好,此次必將重來,重他者,愛他者,皆再不由人欺,不由人負! (后) 「所以,此些皆不僅僅是兒臣所夢?」 「……不是。」 「夢里的父皇,那二十七年是真不要緊孩兒這七皇子么?」 「……僅是同靖兒不甚相熟罷?!?/br> 「前世,孩兒是為父皇擋箭方死的?」 抬手將他攬于懷中,白子玨半晌后方嘆息,道:「是?!?/br> 聞言,白子靖卻是笑開,從來俊美清傲的面容寫上三分得色,「這般亦好,既是為了父皇,倒不虧。」 「那……三載前父皇殺了所有皇叔及世家門閥是?」 「你。」給你個足以教你無憂無忌的盛世,讓你江山遍掌,天下盡玩。 「……今世僅有九位皇子是因?」 「前世時,那八個待你……尚可?!?/br> 「……孩兒不覺得自己同前世那溫文公子是同一人?!?/br> 「是靖兒都好?!?/br> 「……可那并非我?!?/br> 「是么?」淡然勾脣,吻上他眼瞼側顏,白子玨道:「前世心疼你,此世……靖兒如何看?」語落,他隻手便于白子靖腰腹上流連往返。 見狀,白子靖面上一紅,便聽他笑聲低啞惑人,心下不甘,遂果斷以吻封緘。 「……白子玨。」 「嗯?」 「白子玨。」 「……呵,靖兒睡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