良犬篇 04.因為可愛
兩隻腳已經(jīng)併不攏了。 應(yīng)該說,身上沒半個地方闔得上。 闔不上嘴,闔不上腿,還有那哪里,也被進出得柔軟,范良遲遲沒有放過他,蘇惠全早哭得沒有聲音。 去他的,他改天肯定準(zhǔn)備五百多個話題,聊到通宵。這范良死沒良心……到底綁著他干嘛??? 想到什么話題得趕緊寫起來……蘇惠全迷迷糊糊想著,他看向了范良,「我……我想要一本筆記本……」 范良愣了愣,這性器還插在里面,說什么筆記本?可他答應(yīng),「買三本給你都不是問題。想要搭配什么顏色的筆?」 「隨便……」蘇惠全不再說話,呻吟洩了滿地。 然后,蘇惠全得到了一盒原子筆以及三本筆記本。 范良一天之中,很大佔比會不在家。他沒再綁著蘇惠全,就讓他能自由自在走來走去,反正家里什么也沒有。 為了讓蘇惠全能好好運用筆記本,幾日后某個中午,范良扛了個物件回來了。 他拆開紙箱,是書桌與椅子。 范良看著說明書,坐在地上拼湊著那些零件,陽光正好,灑進了房里,恰巧照亮了范良坐著的那一方之地,把他照得暖烘烘的。金燦燦的模樣令人嚮往。 他嘴角微微勾著,襯衫袖子捲到了小臂上,螺絲起子在他手上運用得很靈活。 蘇惠全看著他組裝。這日子未免太安然愜意。他倆不應(yīng)該都是亡命徒嗎? 為何在這里過著這什么小日子? 書桌腳是能調(diào)整高度的,范良讓蘇惠全過去試試。這范良太從容,蘇惠全被關(guān)在房里,外邊怎么了根本無從得知。 他在桌前坐下。 范良替他調(diào)整了高度,隨后拴緊?!高@樣好嗎?」 蘇惠全覺得挺好。 「檯燈也訂了,過兩天才來。這幾天先將就,晚上就別寫字了。是說晚上我都在,你大概也沒時間寫什么破字。」范良道。 「方寧在找我了嗎?」蘇惠全問道?!甘捥m茝呢?」 「這么想念他們?有我還不滿足?」范良問得賤兮兮。 「……他們要殺你?!?/br> 「我知道。但他們也不是那么獨一無二。要殺我的人手牽手可以連成一片。你應(yīng)該有發(fā)現(xiàn)吧?我性格不好。還挺容易碰上這種事的?!?/br> 不檢討嗎? 「可能我做人還算成功,我很不喜歡這種坐以待斃的感覺?!固K惠全回答道。 「想殺你的人也不少吧?你不知道而已?!狗读嫉?。 這讓蘇惠全心里一驚,「我再問你一次,你到底是什么人?」 「官人?!顾唵螏н^,「有事沒事就坐在冷氣房貪污。」 「不可能,你的身手不可能只是如此?!?/br> 「再猜猜?」 「你背景乾凈,是軍人?臥底?」蘇惠全又問。 「這次靠近些。」范良笑了笑,「比起我被你跟蹤,更早以前是我跟蹤你。你完全沒發(fā)現(xiàn)呢?!?/br> 「……?!?/br> 「不過我到底是什么人一點也不重要不是嗎?」范良笑道,「現(xiàn)在都是同一條船上的人了?!?/br> 「我覺得很重要。你妨礙性自主?!?/br> 「嗯,好吧。你聽過鞏云嗎?」 蘇惠全心想廢話。 那鞏云是白道的巨頭,簡直像個皇帝一樣,誰他媽不認(rèn)識? 「我偷蕭蘭茝的東西就是為了給那鞏云。蕭蘭茝的前妻潘悅是鞏云的meimei,蕭蘭茝當(dāng)年也是為了些利益才娶她,我也是后來才知道的。那女人水性楊花,我為了跟她勾搭上只好睡她,然后讓蕭蘭茝知道趕走我們,這樣我才有機會更加靠近鞏云。有蕭蘭茝在,鞏云還是顧忌著。我先背叛了蕭蘭茝對鞏云忠誠,如此一來,他就更信任我一點?!狗读颊f著,又道:「然后我就更有機會把他殺了?!?/br> 「把誰?」 「鞏云?!?/br> 「你有病吧?!一面被蕭蘭茝追殺,一面計畫殺鞏云?。慷夷憧芍澜艩敾貋砹??我們單位現(xiàn)在可是歸九爺管的!你等于一次惹上了三個麻煩!」 范良笑了,「我惹上的麻煩可不只如此呢。不過我不是有你陪伴了嗎?」 「去你的,我才不干?!?/br> 蘇惠全其實一直是一個脾氣好而且沉穩(wěn)的人??蛇@范良,太他媽讓人上火。 「都說這不是商量了。你可知道原本你的工作就是殺鞏云?」范良放下螺絲起子,好脾氣的道。 「啊?」 「我原本可是計畫在三個月以前綁架你回來這里,然后在你體內(nèi)塞入一種特製的炸彈,控制你替我殺了鞏云?!狗读颊f著,「但我沒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誰他媽知道。」 「因為你可愛?!狗读紲厝嵝Φ?。 「……」 「跟了你近一年,我覺得為了鞏云而死對你不公平,你值得更好的生活,不應(yīng)該跟我掛勾牽連??烧l知道換你跟蹤我了?」范良道,「自己送上門我就不客氣了。我說你的褲子是單位的制服還是你自己的衣服?把屁股包得特別好看,看得我都硬,就想著肯定要cao你一頓?!?/br> 「我覺得今天跟你說話的量已經(jīng)夠了。」 「辦事嗎?這是邀請?」 「不是?。。 ?/br> 蘇惠全真服了那范良,可他又問:「你殺鞏云要干嘛?」 「鞏云殺了我父母?!?/br> 蘇惠全一愣,他盯著范良那張總不正經(jīng)的臉,就想從那上面看出玩笑意味。 可說了這句話以后的范良異常認(rèn)真。 「當(dāng)年我爸發(fā)現(xiàn)了鞏云一些不好的交易證據(jù)。因為那個東西,我們?nèi)冶凰麣⒘?。唯獨我沒死,這不就是天意嗎?」范良這回笑了,「只不過走尋常路子實在太難接觸到鞏云了,我只能這么活著?!?/br> 方寧經(jīng)常教育蘇惠全。 他說,「你太容易心軟了。世界如此殘酷,你甚至被親生父母所丟棄,對這個世界,應(yīng)該保有一點仇恨,那樣對你比較好?!?/br> 可蘇惠全是被方寧溫柔養(yǎng)育長大的。 他無法怨懟世界。如同此刻,哪怕范良這么對待他,他仍是心軟了。 誰又不是背負(fù)了些什么才把自己活成了最糟糕的樣子?若能輕松活著,范良又何必這般周折? 蘇惠全嘆了一口氣,「我可以幫你。反正我是人質(zhì)我也沒得選。而且我已經(jīng)跟你說過了,我沒有那么能干,你想要我怎么辦?含著炸藥跳蛋斃了鞏云?」 「不。」范良笑了笑,「我想了個新招。沒有你絕對辦不到?!?/br> 「什么?」 「我想跟著九爺,讓他保護我?!?/br> 「……你真是擅長給驚喜呢。我拿什么臉拜託九爺收你這妖孽!?你可是我失敗的任務(wù)目標(biāo)!」 「登門當(dāng)然要送禮,我會帶伴手禮的,所以需要一個優(yōu)秀的老婆替我上樑?!?/br> 「上樑」是行話,狙擊的意思。蘇惠全愣了愣,「殺誰?而且誰他媽是你老婆!」 「自然是九爺跟蕭蘭茝都討厭的人得先死了?!狗读夹α耍咐掀耪婵蓯??!?/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