綵寧篇 07.我很幸福
很多東西都是放久了才值錢的。 也許在當(dāng)時那些東西的價值根本不值一提,但橫越了時空,歷經(jīng)多年,再次出土,那樣的物品,哪怕只是當(dāng)時人們吃飯的器皿也如此珍貴。 放久了值錢。 方寧知道。蕭蘭茝對他的情感放了幾十年以后,變得連城,價碼水漲船高,異常珍貴。 但他也怕自己變得可觸可及以后,便不再珍貴了。 本來得放在心里褻瀆的神變成了枕邊人,從那高高神龕掉了下來,他總怕自己掉價。 蕭蘭茝在心中怎么可能一次也沒想像過他的模樣呢?要是自己跟他想像的不一樣呢? 天天都擔(dān)心這種事,方寧像個女人一樣處處放大蕭蘭茝的行為。 起初他們在一起的時候,方寧不踏實。 他覺得自己怎么可能可以跟蕭總平起平坐? 所以一開始他總是跟在他身后,站在他身后。但一次兩次,蕭蘭茝總會把他拉到身邊。 回到那染血的青銅器上面。 青銅器價格雖不算太高,但收藏價值極高,若為古董,價格更是直逼上億,他倆拿回來的,是商周時代的方樽。那東西目前市價約十億左右,方寧拆掉了外頭血淋淋的塑膠布。 惠全道,「到底怎么了?」他扯了一把范良的耳朵,「又惹麻煩?!」 「沒有沒有!是蕭蘭茝!」范良指著蕭蘭茝,「都怪他把人罵得難聽至極,那賣家家里一堆保鏢,每個都佩槍,我怕死了?!?/br> 「我可沒有。那豬一樣的賣家什么也不懂,我只是好心教導(dǎo)他。剛開始玩這些東西心就這么野,很容易死的。瞧,我才提醒完就死了?!故捥m茝可以說是毫無悔意?!负?,而且你還敢說?誰在那種情況下還硬要輕薄人家女兒?」 「我那是輕薄嗎?!我跟你一樣好心提醒,讓他小心點別把自己玩到女兒得賣yin,白花花的大腿打開給男人騎。」 方寧頭很痛,「你們這不叫談生意叫找碴?!?/br> 「總之打起來了?!故捥m茝脫下了西裝外套,他看上去乾乾凈凈,沒范良的狼狽。他走過來,輕輕把方寧抱到了腿上坐下了。 「蕭蘭茝多賤你們都不知道,害我一直挨打。」范良?xì)鈶嵉?,「把我?dāng)成了箭靶?!?/br> 惠全道,「要我也會把你當(dāng)成箭靶。知道嗎?嘴賤的代價?!?/br> 范良笑了起來。 蕭蘭茝把臉埋進(jìn)了方寧頭發(fā)絲里,輕輕的吻撫過他脖頸,兩隻手捏著他大腿。 方寧扭了扭身體想逃開他的撫摸,卻是蹭著蹭著把什么給弄硬了。 「這么熱情?」蕭蘭茝低聲問。 「……」 「喂,你們該回家了。」蕭蘭茝朝那對歡喜冤家道,一面站起身,方寧連忙用兩隻腳纏住了他的腰,「我有事要忙。門要鎖好,還有那穢氣東西帶走了?!顾噶酥缸郎系姆介祝该魈炷萌ス哦袌鲑u了?!?/br> 「才回家就這么有興致?」范良感到荒唐,「蕭總體力真好,朝他看齊?!?/br> 「看你個大頭?!固K惠全拎起那件古董,「走吧?!?/br> 而房內(nèi)呢? 方寧被他扔到了床上,蕭蘭茝壓了上去,「方寧方寧,自己在家都在干嘛呢?我天天都恨不得把你綁在身側(cè),去到哪里都帶著。整天都擔(dān)心你被別人吃了怎么辦?」 「我才不會被吃?!?/br> 「不就被我吃了嗎?你瞧,現(xiàn)在這里這么碰一下,你渾身就軟綿綿的,遇到壞人怎么辦呢?他們會揉捏你的這里……」蕭蘭茝輕輕揉捻他的乳首,方寧哼了一聲,軟軟的。「瞧,都融化似的。這么浪的身體要是被人抓走了,也沒人捨得殺了你。會把你關(guān)起來天天上你?!?/br> 他拉起方寧的雙手,按在方寧頭上,俯身吻他。 方寧閉上眼,想抱住他卻又被禁錮,蕭蘭茝解開了他的褲子,乾燥溫?zé)岬恼菩耐禄瑒?,「溼答答的了,這么敏感?」 「你好煩……」 蕭蘭茝笑了,脫下了方寧濕了的內(nèi)褲,隨手丟了下床,指節(jié)沒入臀縫,鑽進(jìn)了身體里。 「啊……」 方寧曾好奇,用著一個別人的身份活著是什么感覺?不寂寞嗎? 那不是他的名字,不是他的家。 這世界上也許也已經(jīng)沒有人記得德米特里了。 蕭蘭茝不寂寞嗎?自己彷彿被抹滅,被淡去,甚至如同死亡……。 不再存在,是重生也是毀滅。 入滅即涅槃。 也許對于蕭蘭茝而言,那種「死」是必要的。如同姜九爺死了一次,再起時肯定掀起劇烈地鳴。 但死而重生,姜賾悟還活著。德米特里卻死了。 連愛人都呼喊他現(xiàn)在的名字。 yin靡的水聲不絕于耳,從那性器前端涓流而下的晶瑩一點不浪費,全被蕭蘭茝擠進(jìn)了方寧身體里,后xue已經(jīng)吞了三根手指,每每前戲蕭蘭茝都很仔細(xì),哪怕進(jìn)入過早不止一兩回。 指尖按壓著前列腺,酥麻的感覺似纏在腰上,整個背部除了麻以外沒別的感覺,麻得渾身癱軟,頭腦也越轉(zhuǎn)越慢。 更大的東西頂了上來,破開了身體。 擁擠的通道被撐開,撐到了底,他倆身體緊緊貼在一起。 蕭蘭茝又低頭吻他,這次方寧抱住了他。 他慢慢晃了起來,推送著情慾浪濤,一趟一趟,潮起潮落之間方寧濕了徹底,渾身都沾染了情慾,黏稠旖旎,他軟了身子,體內(nèi)的東西卻無比堅硬,蹭著內(nèi)臟,身體深處被他摩擦被他細(xì)細(xì)探究撫摸,磨出了水,又弄臟了誰? 親吻與啃咬,抽送之間那彷彿被提起的心,慢慢被提起,他進(jìn)來了又安心。 一次次一次次,蕭蘭茝成為了他身體里必不可少的臟器,他一抽離,渾身就冷得難受。 他要他的yinjing一輩子卡在身體里。 他愛他輕聲喊著他的名字,他通常會接連如呢喃嘆息般重復(fù)兩次,「方寧方寧。」那纏綿語調(diào)把他喊成了世間至寶,此間最珍貴的傢伙。 問題繞了回來,失去姓名的他不寂寞嗎? 回憶這種東西,跟古董一樣,隨著時間拉長會越來越珍貴。 人腦會美化回憶,也會竄改記憶,所以放得越久,回憶越是美好。 回到了現(xiàn)實卻什么都丑了。所以有的人,終其一生活在回憶里。 但現(xiàn)在慢慢累積的不也是回憶嗎?老人尤為愛說起過往,也許是未來所剩無幾,因此走過的路也就更加珍惜吧? 但回憶會造假呀……。壞的慢慢忘記,好的又被美化再美化,以至于過往都是好的。 除非像蕭蘭茝那般吧?回憶都是糟糕的,所以他根本不屑一顧。 體內(nèi)guntang堅硬的性器顫動,jingye隨之灌了進(jìn)來。 他再一次被他充盈,他的靈魂彷彿源源不絕流淌進(jìn)身體里。蕭蘭茝愛咬人,身上四處都是他留下的痕跡。 「你不寂寞嗎?」方寧沒頭沒尾問了一句。 蕭蘭茝還埋在他身體里,沒打算出來,他等著yinjing再次膨脹?!敢稽c也不。我為何寂寞呢?」 這答案讓方寧一愣,不過隨即笑了。想想也是,也許蕭蘭茝比他所以為的都更冷漠一點。 過去就過去了。他只看現(xiàn)在?!肝矣泻馨舻姆孔?,很多的錢,很好的生意伙伴,很愛的妻子。我一點都不寂寞。沒有人會比我幸福了吧?」 他的問題讓方寧紅了眼眶,幸福談何容易?光是勾到著幸福的邊框,蕭蘭茝究竟付出了多少? 「嗯?!狗綄幪置嗣哪槪肝乙埠苄腋`?。因為有你?!?/br>