招惹 第75節(jié)
她主動和裴熾換個座位了。 飛機上很安靜,池夏壓低聲音:“你淋雨啦?”他身上濕透了,黑發(fā)上全是雨水。 裴熾盯著她:“嗯?!?/br> 池夏抿了會唇,她知道他今天要打比賽的,沒想過他要趕過來送她,而且還特意買張機票登機。 剛剛那么大雨呢,她心里酸酸的,憋住淚問他:“今天排位賽怎么樣?” “第二名?!?/br> 池夏知道他在國際上那么有名,似乎沒輸過什么比賽,得第二名肯定很難受吧。 她像哄小孩一樣:“沒關系的,第一第二無所謂,安全就好。別難過好嗎?” 裴熾忍不住笑了:“好,不難過?!?/br> 他心底一片柔軟,得第一是為了你,得第二還是因為你啊寶貝。 剛剛比賽光顧著想快點趕來見她,彎道壓彎都他媽差點沒起來,解說員都無語了。 作者有話說: 第58章 池夏盯著他唇角的笑弧看, 他看上去好像確實沒有太在意比賽成績,她松了口氣。 轉而注意到他濕透的衣服,心底的酸澀實在憋不住了。 他身上還穿著黑白相間的機車服呢, 一定是比賽完直接就騎著機車趕過來機場的。 她眸子水潤潤的,抿抿唇說:“你不知道打車嗎?”打車就不會淋雨了啊。 裴熾看到她眼里的水光也難受,俯身過去親了親她眼睛:“好, 下次一定打車嗯?” 這話完全是說來哄她,他嫌打車慢,要是趕不上她的飛機得后悔死。 他親她眼睛的時候,好多人往這邊看, 他們都在偷偷笑。 池夏紅著臉, 這次沒有推開他。 她輕緩眨了眨眼, 從包里拿出紙巾,湊過去擦他臉上身上的雨水。 雖然是夏天, 這么淋雨肯定容易感冒的。 裴熾喉結滑了下,眸光透過黑睫看進她眼睛。 他的寶貝好溫柔好溫柔,他覺得過去二十多年吃的所有苦, 都是為了攢夠運氣追到她。 乘客陸續(xù)都已登機,空姐準備關機艙門了。 池夏趕緊問:“你不下去嗎?”她以為他只是買張飛機票上來看看她呢。 “把你送到香港再回來, 不放心你一個人坐飛機?!彼α?。 池夏心里很暖, 嘴上卻說:“我又不是小孩子啦, 坐飛機還要人陪嗎?而且飛機很安全的, 出事概率只有百萬分之一?!?/br> 裴熾抬手去捏她可愛的唇角:“就是個小孩子, 親個嘴摸兩下就臉紅?!?/br> 還能把他心給萌化。 男人說話很直接,池夏氣死了, 好怕被旁邊的人聽到這些羞恥的話啊。 她氣得伸手去掐他手臂:“你不許講話了。” 裴熾一躲不躲, 他不停地笑。 視線落在那只素白小手上, 覺得自己多少有點病,被她掐都能shuangsi。 見掐他也沒用,池夏不理他了。 雨后天晴,窗外夕陽格外美好。 她別過臉去看窗外,一個側顏就能讓他心動不已。 裴熾抓過她的手放唇邊親了好幾下,小姑娘手白白軟軟的,還很香。 她哪兒都讓他稀罕。 就算只有百萬分之一的危險,他也不敢讓她一個人經歷,所以那六年里,每次她坐飛機往返京城和江城,他總會悄悄跟著。 ...... 裴熾在香港多留了兩天,他實在舍不得離開。 彼時維多利亞港灣的風溫柔地吹進城市里,空氣里有濕咸的味道。 他牽著她的小手走在香港擁擠的街道上,幸福得要命。 燈火闌珊里,小姑娘眼角有狡黠的笑:“裴熾,我和你講個鬼故事好嗎?” 裴熾盯著她唇角的弧度,心都快軟沒了:“好,你說。” 她小臉表情認真,開始說她的鬼故事了。 “傳言某所學校新來了一個年輕的男老師,因為相貌俊秀,受到很多女學生的追捧??墒欠彩亲愤^他的女生無不意外身亡,那陣子學院里人心惶惶,溫和可親的詹老師甚至還被警察叫去問話??勺罱K還是沒有結果,這件事情最后還是不了了之。” 小姑娘嗓音溫軟,停下腳步抬眸,目光盈盈看他。 裴熾點點頭,配合她:“嗯,然后呢?” 她故意壓低聲音:“深夜,這位詹老師站在鏡子前,指尖輕輕觸摸鏡子里的自己,微微一笑,親愛的,怎么能有人比我更愛你呢?” 裴熾垂眸抿住唇,眼神晦暗不明。 他看著好像都呆住了。 池夏捧著臉笑起來:“嚇到你啦?”原來這么膽小的嗎?好好笑啊哈哈。 裴熾喉結動了下。 他聽個屁的鬼故事,注意力全都在她一舉一動上了,然而聽到了她最后那句話。 cao,她好甜,就連講個鬼故事也那么甜。 他彎腰摁住她的肩膀,和她對視,緊張得手心冒汗:“最后那句話,再說一遍好么夏夏?” 池夏微抿唇,眼里笑意盎然,反應過來后耳尖燙燙的。 街道兩側店鋪在播放粵語歌,歌聲繾綣纏綿。 他們站在香港夜晚的街頭,兩邊人來人往,周圍聲音嘈雜。 她咬了下嘴唇,忍著羞澀重復:“沒有人比我更愛你?!?/br> 他心跳立馬瘋了,呼吸一瞬間凝滯,許久后才顫聲說:“嗯......我也是?!?/br> 最愛你的男人,是我。 遠處大樓的一束白色燈光掃過,光影照亮了他唇角肆意張揚的笑。 作者有話說: 第59章 csbk排位賽結束, 再等上兩周的時間就是預決賽了。 裴熾送池夏去香港之后,atwood打了無數(shù)個電話來催他回去。 然而這位爺硬是在香港拖了兩天。 csbk雖比不上motogp賽,可對于回國發(fā)展的賽車手來說卻至關重要。 atwood不是不知道排位賽那天裴熾輸給william的原因, 這位爺?shù)膽賽勰X簡直讓他咂舌。 atwood快要擔心死。 他在電話里嘴皮子都磨破了:“排位賽成績雖沒那么重要,但也影響后面預決賽和決賽積分。接下來還是需要好好準備一下,預決賽很關鍵, 不能再輸了?!?/br> 港大歐式教學樓外,古樹枝椏繁茂,遮住烈陽。 裴熾握著手機,單手插兜懶散靠在教學樓外墻, 淡聲應:“嗯?!?/br> atwood提醒:“這次排位賽你輸給william的消息已經被多家國際媒體報道, 阿熾得清楚, william可是快退役了。” csbk比賽原本并不被國際關注。 即便裴熾有名,能讓國際媒體因為他來關注這場賽事, 但也不該在最終比賽結果還沒出來前,就報道一個小小的排位賽排名。 所以不要猜也能清楚這是為什么,多半是有人故意推波助瀾。 裴熾當然也明白, 他皺皺眉:“知道了。” atwood還想再勸點什么。 裴熾先一步問他:“俱樂部的事有沒有受影響?” 這位爺可算想起來自己還開了家機車俱樂部呢! atwood都要感動哭了。 他如實說:“暫時沒有,不過俱樂部很看重創(chuàng)始人名氣和威望, 尤其剛從意大利轉移過來, 你的比賽成績甚至決定它的死活。” 裴熾沉默片刻, 說:“嗯, 我盡快回去。” 掛了電話, 他轉過頭,視線穿過窗, 去看坐在階梯教室里認真聽課的姑娘。 他也不是完全不在意比賽, 只是實在不忍心把她一個人扔在這座陌生城市而已。 港大新聞學世界一流, 和不少內地機構有合作,除了江城電視臺,參加此次進修培訓的還有其他媒體從業(yè)者。 因此偌大的階梯教室人都坐滿了。 只是這些人和當年職高那群同學一樣,沒幾個聽課,他們大多在玩手機。 也只有那姑娘握著筆,埋頭在老老實實記筆記。 而她垂眸乖乖記筆記的樣子,真就和當年備戰(zhàn)高考一樣認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