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1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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月嬤嬤也很驚訝,她們何時請?zhí)t(yī)了,而且還是德高望重的李太醫(yī),而不是跟他們相熟的趙太醫(yī)。 王氏沒想過曹氏是在裝病,也不知曉李太醫(yī)的性情,立馬笑著拍馬屁:“李太醫(yī)可是神醫(yī),京城中看病最好的大夫。聽說他只給皇家看病,jiejie好大的面子,連李太醫(yī)都請過來了?!?/br> 曹氏瞥了她一眼,問小丫鬟:“何人請的李太醫(yī)?” 小丫鬟搖搖頭:“聽說是世子請來的?!?/br> 曹氏皺眉,思索對策。 沒等她想出來,就聽屋外傳來了一個蒼老的聲音:“你家侯夫人好大的架子,老夫來給她看病她還磨磨蹭蹭的。老夫一會兒還得去給睿老王爺看病,讓她趕緊的?!?/br> 蘇云遙眼眸微動。這個李太醫(yī)倒是有些意思。她記得當年她有了身孕,就是請的李太醫(yī)來看診。他那時說話也是這般的不客氣,常常說她這里做的不好,那里做的不行。她原以為他只針對她,沒想到他對曹氏也這般。 李太醫(yī)雖然官職不高,但威望極重,且在皇上皇后面前說得上話。曹氏不敢得罪,只好讓李太醫(yī)進來了。 李太醫(yī)來到里間,給曹氏和王氏行了禮,又看向了蘇云遙。 蘇云遙看到李太醫(yī)就想到了前世那些醫(yī)囑,心里難免有些犯怵,沒等李太醫(yī)給她行禮就先給李太醫(yī)打了聲招呼。 “見過李太醫(yī)。” “您就是世子夫人吧?見過世子夫人?!崩钐t(yī)給蘇云遙行了禮。 “李太醫(yī)客氣了,母親的病就勞煩您了?!?/br> “好說好說?!崩钐t(yī)的視線從蘇云遙身上挪開,看向了側(cè)躺在床上的曹氏。 月嬤嬤連忙道:“李太醫(yī),我們家侯夫人就是前些時候忙世子的婚事累著了,將養(yǎng)兩日就好了。” 曹氏也道:“可不是么,我身子好著呢,不用勞煩您看了,既然老王爺那邊著急,您先去給老王爺看病吧。” 李太醫(yī)道:“世子成親也有近十日了,侯夫人卻還日日用藥,如今竟是病得起不來了,這也叫養(yǎng)兩日就能好?” 李太醫(yī)也不聽廢話,直接坐在了王氏剛剛坐的位置上示意曹氏把胳膊伸過來。 李太醫(yī)是歷經(jīng)兩朝的老太醫(yī),出身世家,醫(yī)術(shù)高明,門下弟子無數(shù),皇上都要敬他三分,曹氏又哪里敢拿大,只能把胳膊伸過來,讓李太醫(yī)號脈。 王氏見狀,忍不住道:“李太醫(yī),我最近身子也有些不適,一會兒您給侯夫人看完能否給我也看看呀?” 李太醫(yī)這個人一直在深宮中,見都見不著,平日里只聽過他的名頭卻從未見過人。今日好不容易見著了,她可不就想讓人給她看看病么。 李太醫(yī)理都沒理她,靜靜地給曹氏號脈。 王氏尷尬極了,過了片刻又張嘴了。 “李太醫(yī),我的意思是想請您給我……” “安靜?!崩钐t(yī)皺眉。 王氏更加尷尬了,臉臊得微紅,但也不敢再說什么。 曹氏本有些心虛,此刻見李太醫(yī)這般模樣,也不由得害怕。難道她真的病了不成? 月嬤嬤也看出來李太醫(yī)的神色變化,見李太醫(yī)把手伸了回來,連忙問:“李太醫(yī),我們家侯夫人的身體可是有什么問題?” 李太醫(yī)看了曹氏一眼,別有深意地說道:“侯夫人有句話說對了,您身子確實好著呢。是藥三分毒,藥就別吃了,也不必日日躺在床上讓人伺候著,沒病也讓你躺出病來了,夫人應(yīng)該多出去活動活動?!?/br> 蘇云遙挑眉。 這不就是在暗示曹氏裝病么。 李太醫(yī)著實是個妙人。 這話一出,曹氏臉色異常難看。旁的太醫(yī)多少會顧及世家顏面,即便是看出來裝病,也不會把話說的太直白,唯獨這個李太醫(yī)有什么說什么。 王氏眼珠子轉(zhuǎn)了轉(zhuǎn),似乎明白了什么。 待李太醫(yī)走后,蘇云遙故意問:“母親,可需要兒媳扶著您出去走走?” 曹氏扯了扯嘴角,可剛剛在兒媳面前丟了個大臉,她實在是笑不出來,道:“不必了,你有這份孝心就夠了,你先回去吧?!?/br> 曹氏的笑話已經(jīng)看完了,蘇云遙也沒多待,回自己的小院了。 蘇云遙走后,曹氏氣得砸了一套茶具,罵了一聲:“豎子!” 曹氏在她和小輩面前丟了這么大一個人,心情差到不行,王氏也趕緊找借口離開了。 不多時,曹氏以身體不適需要靜養(yǎng)為由免了這幾日的晨昏定省。 蘇云遙心知肚明,曹氏這是因為李太醫(yī)的話沒了面子,才拒絕見人的,難得笑出了聲。 她就說么,她就不該摻和到這一對繼母和繼子中間,讓他們兩個人斗才好。謝彥逍對付他這個繼母很是有一手。 夜已深,蘇云遙仍在看書。 她今日心情好,不知不覺就多看了兩頁書。書上提及的谷物種植方法跟父親種地的方法頗有些不同,也怪不得他們產(chǎn)量不如別的地方的產(chǎn)量。這個點她得好好記住,明日寫信告知父親。 正想著呢,這時一個聲音突然響了起來。 “上面的字都認識嗎?” 蘇云遙頓時心里一驚,看向了來人。 謝彥逍何時進來的,她怎么一點聲響都沒聽到,春杏也沒報。 “哪個字不認識,不如為夫教你。”說著話,謝彥逍又湊近了些。 蘇云遙呼吸頓時一滯。謝彥逍滿身的酒氣,但是臉色蒼白,一看便知喝多了酒。夫妻數(shù)載,她對他很是了解,他只有在心情極好時才會飲酒,而他喝多了酒不像旁人一般臉色漲紅,而是喝得越多臉色越白。 可見今日發(fā)生了一件令他非常開心的事情。 但這件事情定不是曹氏吃癟,畢竟他向來不把內(nèi)宅的事情放在心上,定是外頭發(fā)生了什么事。 謝彥逍指著書上的字,說道:“這個字念耒(磊),這個念耜(四),耒耜,就是翻整土地時用的農(nóng)具?!?/br> 說完,謝彥逍看向了蘇云遙。 恰好蘇云遙也朝著他看了過來。 她忽而記起成親的第六年謝彥逍也曾這般教過她識字,兩個人也有過兩年親密的時光。只是那時他越來越忙,十天半個月不著家,也不向她解釋什么,獨留她一個人在府中。懷了身孕后,她心里就越發(fā)難受了。 身側(cè)隱隱傳來香氣,有些像桂花,又不太像,沒有那般濃郁。絲絲縷縷的,沁人心脾??粗K云遙這一雙如被湖水洗過的清澈眼眸,想到新婚夜,謝彥逍喉結(jié)微動。 下一瞬,蘇云遙就被人打橫抱起,朝著床邊走去。 接著,整個人被壓在了床上。 作者有話說: 第12章 應(yīng)對 當蘇云遙察覺到謝彥逍的意圖時,渾身一顫,心中也充滿了疑惑。她十日前剛剛拒絕了他,他今夜怎得又來。依著他冷淡的性子,定是最少一月不搭理她。 重生回來,他怎么與從前不太一樣了。 就在她思索之時,混合著酒氣的吻朝著她襲來,直親得她渾身酸軟無力,毫無招架之力。 過了片刻,謝彥逍趴在她耳邊問:“還疼嗎?” 粗重的熱氣朝著她的耳朵里灌。 蘇云遙的身子顫了顫。前世關(guān)于此事的那些記憶紛至沓來,她能感覺到自己的耳朵、脖子都如同火燒一般。 “我……我……我明天要去侍疾?!碧K云遙隨口胡謅。 謝彥逍皺了皺眉。他的臉色已經(jīng)不再像剛剛一般是白色的,變得微紅,此刻才看起來像是醉了酒。 “不是不用去了?” 謊言被戳破,蘇云遙抿了抿唇,沒說話。 然而,她不知道的是,她這模樣反倒是刺激了謝彥逍。 此刻蘇云遙臉上的紅暈尚未消散,望向他的眼神也懵懵懂懂,如同他幾年前在圍場放走的那一頭小鹿。 秋波微轉(zhuǎn),桃羞杏讓。 熱烈的吻再次朝她襲來。 活了兩世,蘇云遙第一次見謝彥逍這般急切,少了些穩(wěn)重。 想到他今日請來李太醫(yī)算是幫了她,又想起前世的種種親密之事,她也有些意動。這種事也不只是男人覺得快活。 今生她已經(jīng)徹底得罪了婆母,也不好再把他推出去,不然日子更是難熬。 而且,她這身子委實對謝彥逍沒什么抵抗力,早已軟得不行。 這般一想,半推半就地應(yīng)了。 不過,謝彥逍當晚的表現(xiàn)卻讓蘇云遙后悔了。跟前一次相比,他真的是毫無長進,她的小衣都被他扯爛了,跟前世后來的他真的沒法比。或許他今生并未去過倚紅樓?這般一想,蘇云遙心理舒坦了些。 背對著謝彥逍睡了。 第二日一早,蘇云遙扶著腰起床了,面上盡顯痛苦之色。 她看了一眼剛練完劍回來精神十足的謝彥逍。 謝彥逍瞥了她一眼,并未說什么,轉(zhuǎn)身去凈房沐浴。沐浴完,他站在屏風(fēng)后,在丫鬟的服侍下穿上朝服。走出來時,朝服規(guī)整,面上一派清冷矜貴,一副拒人于千里之外的距離感和壓迫感,跟昨晚的他判若兩人。 因著不用去請安,蘇云遙又躺下睡了,直到巳時才起。 這一日她看看書,收拾收拾東西,很快就過去了。 晚上,她又坐在了榻上看書。然而,與前一晚不同的是謝彥逍昨晚并沒回來。而且,也并未遣人來說一聲。 桂嬤嬤小心翼翼地看了眼自家夫人的臉色,道:“夫人,許是世子政務(wù)繁忙才沒回來?!?/br> 蘇云遙神色如常,淡淡應(yīng)了一聲:“嗯?!?/br> 謝彥逍一直都是如此,從來不跟她說外面的事情,是否回府也不會跟她說。只是,新婚一月不能空床,他卻連這一點體面都不給她。 前世也是如此。 蘇云遙早已習(xí)慣了,也并未對他有什么期待,她的體面也無需他給。她把書隨手一放,去睡覺了。這張大床一個人睡正正好。 如此過了三日,謝彥逍一點消息都沒往家里送,而曹氏那邊恢復(fù)了晨昏定省。 蘇云遙去請安時,姜氏和周氏都在。 “二嫂來了?!敝苁峡聪蛄颂K云遙。 “嗯,三弟妹?!碧K云遙跟她打了聲招呼,隨后跟曹氏請安,“見過母親。”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