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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曹氏想讓謝季琮成為世子,不想讓謝彥逍過早得有繼承人。 曹氏可真是夠狠的,前世不僅假意拉攏她挑撥她跟謝彥逍之間的關(guān)系,還藏了毒,雙管齊下,把她當(dāng)成一個傻子耍。 蘇云遙瞇了瞇眼,冷哼一聲。 想讓謝季琮成為世子?她做夢!前世她都沒成功,這一世也休想。 酉時左右,衛(wèi)嬤嬤來了瑤華院。 衛(wèi)嬤嬤是謝彥逍的人,上回謝彥逍發(fā)現(xiàn)了花盆里有毒就讓衛(wèi)嬤嬤來過,這一次來是為了何事蘇云遙也明白。 昨晚聽了謝彥逍的話后她就有些擔(dān)心自己的身體狀況,本就打算宮宴那日去外面找個郎中看看,如今倒是不用了。 診完脈,衛(wèi)嬤嬤神色輕松了些。 “夫人身子無礙,許是受了些影響這次月事才會這般,吃些藥調(diào)理一下就好了?!?/br> 蘇云遙想到前世那幾年來月事常常痛,問道:“以后還會像這次一樣疼嗎?” 衛(wèi)嬤嬤搖頭:“不會,調(diào)理好后就跟從前一樣了?!?/br> 蘇云遙揉了揉肚子,道:“那就好?!?/br> 一月痛一次,當(dāng)真是讓人受不住。 衛(wèi)嬤嬤又道:“幸好夫人此時并未有身孕,不然孩子會流掉,又或許生下來體弱多病。不過夫人放心,您身子康健,孩子很快就會來的。” 桂嬤嬤心里經(jīng)歷了大落大起,聽說不影響生育,大喜。 想到昨晚聽說她可能懷孕時謝彥逍的態(tài)度,蘇云遙抿了抿唇,沒說話。 雖然昨晚謝彥逍沒明說,但她聽明白了,他是怕曹氏下的毒會導(dǎo)致她流產(chǎn)所以才會神色凝重。若不是她昨晚那般對他,他怕是不會跟她解釋這些。 對謝彥逍了解得越多她就越發(fā)現(xiàn)這個人身上秘密多,心里有什么事都喜歡憋著。 衛(wèi)嬤嬤收拾好東西便打算離開了。 蘇云遙回過神來,道:“能不能勞煩嬤嬤給我院中的嬤嬤和婢女也看一看?” 前世受了此罪的可不止她一個人,這些人都跟著她吃苦了。 聽到這話衛(wèi)嬤嬤微微一怔,抬眸看向了蘇云遙,那一雙向來冷靜如枯木的眼神微微有了些波動。 蘇云遙前世也跟衛(wèi)嬤嬤接觸過,一直探不透這人的脾性。想到衛(wèi)嬤嬤可能以前伺候過宮里的貴人,興許不愿給府中的下人看病,她連忙道:“今日辛苦嬤嬤了,春杏,送一送嬤嬤?!?/br> 她還是改日讓春杏的爹去外面找個郎中給院中的婢女號一下脈吧。 衛(wèi)嬤嬤卻停下了手中的動作,道:“夫人把她們都叫過來吧,排好隊,一個一個看?!?/br> 蘇云遙怔愣了一下。 衛(wèi)嬤嬤重新打開了手中的藥箱,低頭說了一句:“夫人待下人心善,將來定有福報。” 她有些明白少主子為何這般看重夫人了。 這話著實有些怪,蘇云遙看向了衛(wèi)嬤嬤。 衛(wèi)嬤嬤卻并未多說,拎著藥箱去院中給下人把脈看病了。 當(dāng)晚,謝彥逍回了正院。他躺在蘇云遙身側(cè),盯著她看了許久才緩緩閉上眼睛。這一晚他又做了昨晚那個夢。這一次,他夢到她還活著,喝了一杯茶睡下了,大火燒起來時,她掙扎了許久卻沒能下床。 謝彥逍再次從噩夢中驚醒過來。 那杯茶,那一場大火都是人為。 夢中的她是被人害死的! 只是,這夢究竟是現(xiàn)實還是什么。 第二日一早,聽桂嬤嬤說昨晚謝彥逍回瑤華院了,蘇云遙沒什么反應(yīng)。 曹氏在沉寂了數(shù)日后,又恢復(fù)請安了。 蘇云遙一進(jìn)門曹氏便開口指責(zé)。 “聽說你那院子里施了糞肥?味道也太沖了些,這幾日熏得人都睡不著覺,趁早把那東西鏟出來倒掉。別什么臟的臭的東西都弄到侯府來,這不是你從前待的鄉(xiāng)下了。你也不嫌丟人!” 說實話那味道并不重,也就第一日有些味道,離得遠(yuǎn)了也聞不到。這都過了好幾日了,早就沒什么味道了。在他們瑤華院都聞不到,更何況是正院。 那日謝彥逍說說便也罷了,畢竟在一個院子里,曹氏當(dāng)真是故意找茬。 想必又是她們院中的人又跟曹氏說了什么。 今生自從嫁入武安侯府,蘇云遙便跟曹氏不對付。如今知曉了她□□一事,心中更是恨透了她。若是此刻是她得知真相的第二日,她撕了曹氏的心都有。 如今緩了幾日,她也冷靜了些。 蘇云遙冷著一張臉,淡淡地道:“是嗎?母親竟沒睡著?我們院子里的人離那么近睡得還挺香的。只是不知母親沒睡著是因為我們院中施的肥,還是因為四弟的事情?!?/br> 自打蘇云遙進(jìn)門,曹氏就諸事不順。先是娘家的事兒,再是兒子的事兒,最近搞得她焦頭爛額。此刻聽到蘇云遙陰陽怪氣的話,頓時就怒上心頭,拍了一下桌子,斥道:“放肆!” 見曹氏發(fā)火,姜氏和周氏都站了起來。 春杏嚇得哆嗦了一下,看向了自家夫人。 若是從前,蘇云遙可能就跟她們二人一般站起來了。如今蘇云遙依舊坐著,面色沒有一絲變化,也未曾因曹氏的發(fā)火感到畏懼,說出口的話越發(fā)犀利:“謝季琮確實放肆!光天化日之下他竟然在府中的花園里□□我院中的侍婢,改日再見到兵部尚書夫人時我可得好好與她說一說?!?/br> 曹氏眼神瞬間變得凌厲。 “你敢!” 蘇云遙扯了扯嘴角。 她有什么不敢的? “我愿意息事寧人那是給你和父親面子,你也莫要以為我是什么好欺負(fù)之人。這事兒本就是謝季琮做的不對,你也別把氣都撒在我的頭上,有這個功夫倒不如好好教育教育你那不成器的寶貝兒子,別成天做些丟人現(xiàn)眼的事兒?!?/br> 如今知曉了前世的事情,蘇云遙是看一眼曹氏都覺得惡心。 若非此事傳出去會讓人把她和謝季琮聯(lián)系到一起,臟了自己的名聲,她早就散播出去了。 此刻她也絲毫沒給曹氏面子,說完這一番話便站起來,敷衍地福了福身,出去了。 春杏回過神來,匆忙跟上了。 主仆二人剛走到門口,她便聽到里面的斥責(zé)聲和茶具落地的聲音。 “反了天了!” “反了天了!” 蘇云遙臉上的神情絲毫沒變,離了正院,朝著瑤華院走去。 回到院中,桂嬤嬤問起來請安的事,春杏跟她說了。說完,她小聲道:“嬤嬤,您有沒有覺得夫人出嫁后脾氣……脾氣大了些?!?/br> 說的時候看了一眼正房,還生怕被蘇云遙聽到了。 剛剛在正院的時候真的快把她嚇?biāo)懒?,她沒想到夫人竟然敢那般跟侯夫人說話,還敢給侯夫人甩臉子。 這跟出嫁前的夫人相比簡直就是兩個人。 桂嬤嬤確實也有這種感覺。出嫁后,夫人像是變了一個人似的,性子變得強(qiáng)勢了,人也更有威嚴(yán)了。 她曾勸過幾次,未果。 如今她也想通了,脾氣大總比沒有脾氣好,沒脾氣就只會讓人欺負(fù)。 只要夫人跟世子關(guān)系和和美美的就好??倸w夫人是長公主的親生女兒,只要不是鬧了什么捅破天的事兒,任誰也不敢拿他們夫人怎樣。 “你說夫人最近脾氣大了,夫人可曾對你發(fā)火?”桂嬤嬤問。 春杏搖了搖頭:“那倒沒有,夫人對我一如從前。不對,夫人待我比從前更好了。” 以前夫人出嫁前還會跟海棠她們親近,現(xiàn)在大大小小任何事都交給她。如今她可是夫人身邊最信賴的丫鬟,除了桂嬤嬤就是她了。 桂嬤嬤道:“那不就行了,你好好服侍夫人便是,別的別多想?!?/br> “嗯,知道了。” 曹氏那邊對蘇云遙的厭煩在今日達(dá)到了一個新的頂點。 瞧瞧她剛剛說的話! 她一個新婦竟然敢這般跟她這個婆母說話! 還有沒有規(guī)矩體統(tǒng),還有沒有王法了! 越想越氣,一揮手,一刻鐘前新上的一套茶具中的一個茶杯又摔爛了。 “夫人,您消消氣,世子夫人就是個鄉(xiāng)野村婦,咱們沒必要跟她一般見識。”月嬤嬤在一旁勸道。 “消氣,消氣,我如何能消得了氣!她嫁過來快兩個月了,眼見著跟老二的關(guān)系越來越好了,老二來后宅也勤了些。再過些日子,怕是孩子都要懷上了。侯爺本就不待見琮哥兒,到時候這府中哪里還有我們娘倆的立足之地!” 這次她本以為可以借著給她丫鬟的理由塞進(jìn)去一個眼線和一個麻煩,沒成想這個麻煩不僅沒給瑤華院造成麻煩,反倒是給自己惹了天大的禍?zhǔn)?。星瑩的確是她給蘇云遙的,如今卻成了她送到蘇云遙手上的把柄。蘇云遙又是個不管不顧的,萬一惹著了她,說不定宮宴上她就能說出來。 想想剛剛蘇云遙的態(tài)度,曹氏氣得手握成拳捶了捶桌子。 月嬤嬤連忙道:“這孩子哪里是說懷就懷上的。再者說,世子跟世子夫人的關(guān)系未必就像您想的那樣好?!?/br> 曹氏冷哼一聲:“我看他們二人好得很,那日老二都護(hù)上蘇云遙了。” 月嬤嬤從一旁拿過來一個新茶杯,往里面倒了些水,遞給了曹氏。 “世子夫人縱然再不濟(jì),那也是世子的夫人,在外人面前護(hù)著也無可厚非。不過,我昨日聽侍畫說,這些日子世子和世子夫人都未曾同房過?!?/br> 曹氏一聽這話心情頓時好了不少,接過來月嬤嬤手中的茶杯,問:“當(dāng)真?” 月嬤嬤點了點頭:“自然是真的,成親這兩個月,世子和世子夫人就同房兩次。” 聽到這話曹氏堵在心口的那口氣終于順了,端起來茶杯喝了口茶。 “我就說么,有了事事都優(yōu)秀的婉姑娘做對比,老二應(yīng)該是看不上蘇云遙那個空有長相的蠢貨?!?/br> 不管他們夫婦二人表面上裝的有多么和睦,沒同房那就證明有問題。只要有問題,她就能找著機(jī)會對付他們。 月嬤嬤小小拍了個馬屁:“夫人料事如神。” 喝了兩口茶后,曹氏想到了什么,放下茶杯看向了月嬤嬤。 “她可曾來過月事?” 這個她指的是誰主仆二人心知肚明,月嬤嬤笑著說:“來了,前幾日剛來過,來了好些日子了,到現(xiàn)在還沒走。” 曹氏想到了之前放過的毒,眼前一亮。 或許是因為她放的毒起了些效果?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