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61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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亥正左右,云遙實在是撐不住,去里間洗漱一番,去了床上。 謝彥逍緊隨其后,去了里間,不多時也去了床上。 聽著云遙沒睡,謝彥逍開口了:“夫人要是不開心那就咬回來吧!” 他今日一直在思考做夢的這個問題。 他仔仔細細想過這三次的夢境。第一次應(yīng)該在幾年后,那時院中已經(jīng)沒了牡丹花,最少應(yīng)該在五年后。第二次是在成親兩個月后。第三次從衛(wèi)嬤嬤口中可得知是在五年后。這些可以證明,夢境并非按照時間線進行的。 每一次的夢他都詳實記錄了下來,他發(fā)現(xiàn)這其中沒有絲毫的規(guī)律可循,讓人無從下手。 不過,有一點倒是相同的。 他發(fā)現(xiàn)每次做夢之前夫人都咬了他。 云遙正處于半睡半醒間,聽到這話瞬間清醒過來。 謝彥逍莫不是真的病了吧? 見云遙看過來,謝彥逍把袖子往上掀了一下,遞到了她唇邊。 “夫人使勁兒咬便是,為夫皮糙rou厚,受得住?!?/br> 他想知道更多關(guān)于夢中的信息,而不是只是現(xiàn)在零星的一點點片段。 云遙看著謝彥逍胳膊上的一個泛青紫的牙印兒,突然有些心虛。心中暗罵一句神經(jīng)病,轉(zhuǎn)身朝著里側(cè)睡去。 看著朝著里側(cè)睡的人,謝彥逍也沒了辦法,只好閉眼睡了。 罷了,以后再想想其他的法子。 今日是初一,按照宮里的規(guī)矩,皇上宿在了皇后處。 之前言天師跟云遙說可利用丹藥之事接觸蘇云婉和四皇子的婚事,云遙沒同意。 事實上,不光他想到了這一點,不想讓他二人成婚的人也想到了這一點。比如,一直被長公主壓制著的皇后。 最近幾爐丹藥煉的不合心意,德成帝臉上也沒個笑臉。 皇后嫁入宮中多年,對皇上很是了解。再加上最近皇上做的幾件事,她漸漸猜到了皇上此刻為何不高興。 想必定是因為丹藥的問題。 言天師算到錢四郎和文大姑娘八字不合影響了丹藥煉制,琉璃公主和親一事也影響到了丹藥。 最近三個月京城中的世家貴族一共三對成親的,其中兩對已經(jīng)作廢,就剩下最后一對了??苫噬蠀s遲遲沒有解除婚約。 說起來,她膝下無子,誰上位她都無所謂。如今形勢未定,她既不站太子,也不站四皇子。 但是!琳瑯長公主搶了屬于她的權(quán)力,她不想看她好過! 琳瑯長公主想把養(yǎng)女嫁給能干的四皇子,延續(xù)她自己的榮耀,那也得看她答不答應(yīng)!若真讓蘇云婉嫁給四皇子,四皇子將來登基后,這后宮中哪還有她的位置,定是要被琳瑯把持。 想都別想。 四皇子可以登基,但蘇云婉絕不能成為皇后。 最近她找了數(shù)次言天師,想讓他在皇上面前多說兩句話,可他就是不說。既如此,那就只能靠她自己了。 “皇上,這是今年的新茶,您嘗一嘗。” 德成帝沒什么心思喝茶,不過不好打了皇后的臉,端起茶嘗了一口。 皇后開口跟德成帝話起了家常:“說起來,四皇子下個月就要成親了,日子過得可真快,一晃這么多年過去了。” 聽到兒子的婚事,德成帝眉宇間的愁容更甚。 皇后一直看著皇上的神色,瞧著他臉上細微的變化,她知自己猜對了。 果然,皇上也在猶豫這件事情。畢竟如今對皇上來說最重要的就是那能延年益壽長生不老的丹藥。 “婉兒雖然不是琳瑯親生,但也是咱們看著長大的,是個溫婉多才的好姑娘。”皇后緩緩說道,“只是,一提起她我就想到了琳瑯親生的那個姑娘,明明是個富貴命,卻被養(yǎng)在鄉(xiāng)下多年,也真是可憐。如今雖是回到了京城,卻也……” 皇后故意頓了頓。 德成帝側(cè)頭看向皇后:“嗯?” “哎,也沒什么,只是今日聽幾位夫人說了幾句琳瑯壽宴上發(fā)生的事罷了?!?/br> “何事?” “聽說琳瑯因為一些小事當(dāng)眾斥責(zé)了她?!?/br> 皇后和琳瑯一向不合,德成帝很清楚這一點,他垂眸:“母親教育女兒,也是應(yīng)該的?!?/br> 皇后笑著說:“可不是么。說來云遙也是沒什么規(guī)矩,琳瑯也不過是想糾正她罷了。婉姑娘雖爹娘是下賤的奴才,不是她親生jiejie,畢竟養(yǎng)在公主府中多年,也時常糾正她呢。聽說那日在公主府門口就教訓(xùn)起她了,還要替她教訓(xùn)侍女。婉姑娘可真是能干!” “下賤的奴才”這幾個字皇后說得尤其重,她在點明蘇云婉的身份。 德成帝眉頭又皺了起來。 說起來婉婉的身份確實不太好。好在她是養(yǎng)在琳瑯身側(cè)的,倒是跟她親生爹娘沒什么聯(lián)系。 不過,一個養(yǎng)女教訓(xùn)府中親生的女兒?只是,想到往日對這個外甥女的印象,他道:“婉婉是個懂事的孩子,她這么做定是有她的緣由,你不要總是對她有偏見。” 諸如此類的話德成帝聽過多次了。當(dāng)初給老四定下婉婉,皇后就極力反對。如今下個月就要成親了,她竟還不死心。 見皇上變了臉,皇后心中一肅,立馬道:“那可定是的,婉婉那般穩(wěn)重,定有她的緣由。” 皇后給皇上斟滿茶。 放下茶壺,拿起來帕子擦了擦手,又緩緩開口:“不過么,臣妾覺得云遙畢竟是武安侯世子夫人,又在鄉(xiāng)下多年,身世可憐,這般教訓(xùn)她不是讓她沒臉么,不如私下無人時說。她也是心急了些?!?/br> 這次皇上沒再開口,端起茶喝了一口。 皇后繼續(xù)說道:“說起來,云遙可真是個好姑娘。那日琉璃公主被食物卡住時,周遭的人都往旁邊退了退,有的甚至退到亭子外。也就只有她敢上前施救,化解了兩國的危機。她身上不愧是留著陛下的血脈,聰慧果敢。” 提了蘇云婉身份低賤,又點出來云遙身上有皇家血脈。 提了蘇云婉不分場合教訓(xùn)云遙,又說云遙遇到大事好不慌亂。 兩廂一對比,孰優(yōu)孰劣就看得分明了。 德成帝難得贊同地點點頭:“她的確是個好姑娘。” 皇后道:“這關(guān)鍵時刻啊,才能看出來誰是真的聰慧?!?/br> 德成帝微微一怔。 見皇上聽進去自己的話,最后皇后又重申自己的觀點:“您也別嫌妾身多嘴,四皇子是個好孩子,婉姑娘的身份多少有些不配?!?/br> 德成帝皺了皺眉,放下了手中的茶。 皇后一直觀察著德成帝的反應(yīng)。她知道皇上本就因丹藥一事對這二人的親事不滿,如今她給了他一個合適的理由,她不信他不動搖。 目的達到,她沒再多言,端起茶細細品了起來。 第二日一早,德成帝讓內(nèi)侍去打探了一下最近蘇云婉的所作所為。 在云遙來京城之前,蘇云婉的形象可是一直都非常好,出身高貴,琴棋書畫樣樣精通,長相氣質(zhì)佳,是赫赫有名的才女,也是京城中貴女的典范。 在云遙來京之后,發(fā)生了些許改變。眾人忽然發(fā)現(xiàn)這個一直高高在上的貴女身份竟然這般卑微,她身上的光環(huán)大打折扣。不過,在長公主的一力支持以及和云遙的對比下,她依舊維持住了自己的貴女形象。 不過,這一切都在云遙出嫁后,去湘王府做客時開始慢慢轉(zhuǎn)變。無論是湘王府的宴席,還是迎接昭國使臣的宮宴,亦或者長公主的壽辰上,蘇云婉在和云遙的對比中竟絲毫不占優(yōu)勢,反倒是屢屢出錯,惹人非議。 德成帝看著內(nèi)侍調(diào)查來的事情,面上冷了幾分。 這一次皇后竟然沒說謊,琳瑯的這個養(yǎng)女的確不如從前了。 琉璃公主離開那一日云遙去城門口送她了。 送君千里終須一別,巳時即將到,云遙和琉璃公主還是要分開了。 “你好好照顧自己,若是大歷待不下去了就去昭國找我,我定能護你周全?!绷鹆Ч鞒兄Z。 云遙心知,人活在世,沒有人能完全隨心所欲,即便是貴為一國公主也不可以。琉璃公主這一次會被派到大歷來和親,下一次就不知要被送到哪里去和親了。 她的命,也不由她自己做主。 “好?!痹七b還是應(yīng)了,“你自己也萬事小心,若將來注定要和親也要擦亮眼睛看清楚對方為人。” 琉璃公主點頭:“嗯,好,我記住了。” 不遠處的茶樓上,有兩位年輕的公子哥正看著城門口的方向。 “彥逍,你瞧瞧你瞧瞧,我這表妹跟琉璃公主的關(guān)系有多好。姑母讓她勸說琉璃公主把皮毛生意賣給大歷,她竟還推三阻四,忤逆姑母。當(dāng)真是謊話連篇,胳膊肘子往外拐。”四皇子冷哼一聲。 謝彥逍眼眸微動,沉聲道:“不是云遙不想幫,怕是她想幫也幫不了。這等關(guān)乎兩國的事情豈是她一個婦人能隨意勸說成的?” 四皇子仔細琢磨了一下,點點頭:“也是,我這表妹就是個廢物,大字都識不了幾個,她能有什么本事。就不該指望她能做成什么大事!” 謝彥逍冷了臉,動了動嘴,道:“四皇子,她是我的夫人,您這番話不妥當(dāng)?!?/br> 四皇子簡直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轉(zhuǎn)頭看向了謝彥逍。他從前沒少說他這表妹的壞話,但卻是謝彥逍第一次為云遙說話。 瞧著謝彥逍的神色,他連忙道:“你別氣別氣,我記住了。我就是隨口說說罷了。云遙是我的表妹,咱們都是一家人?!?/br> 他還有用得著謝彥逍的地方,可不能讓對方恨了他。 見謝彥逍神色和緩了些,四皇子拍了拍他的肩膀安撫他,隨后又轉(zhuǎn)頭看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云遙仍舊在跟琉璃公主話別,她張了張口正欲再交待幾句,眼角余光卻瞥到了一人,她原以為自己看錯了,又看了一眼。這一次,她終于看清了立在城門口的角落里望向她的年輕男子。 那男子身材頎長,有些瘦削。身上的青色麻布衣裳略顯寬大,漿洗得泛白卻干干凈凈。腳上踩著一雙黑色布鞋,鞋上沾了些灰塵,在他的身側(cè)停著一輛牛車。 雖穿著普通,卻難掩清俊的長相,以及身上的書卷氣。 來來往往進城出城的人忍不住望向他,好奇地打量他幾眼。 琉璃公主察覺到云遙的異常,順著她的眼神看向了城門口的方向。 城門口陰涼處正站在一個年輕的男子,那男子挺拔如松,眉清目秀,莊重沉穩(wěn),讓人看一眼就再也挪不開眼了。 人潮如織,車水馬龍。 云遙的眼睛卻鎖定在了這男子身上。她想笑的,可眼眶卻一下子紅了,眼淚刷得一下子從眼眶里流了出來。她沒注意到琉璃公主的異常,抬步朝著那年輕男子走去。 她已經(jīng)有兩年沒見過兄長了。 最后一次聽到兄長的消息是他的死訊。 她一步步朝著兄長走去,一步比一步快,快到時,她提起裙擺跑了過去。她生怕走得慢了兄長會消失不見。 到了跟前,云遙嗓子已經(jīng)啞了,她張了張口:“哥……” 話一出,眼淚流得更兇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