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6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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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下午夫人一直在瑤華院做飯,做好之后拿出來其中的一半,讓春杏送去了福升客棧給顧公子?!?/br> 謝彥逍臉色一下來冷了下來。 所以說,今日她并非是特意為他做的飯菜,而是為顧勉做的? “聽說夫人以前在家中時就常常做飯?!?/br> 謝彥逍抿了抿唇。以前在家中給父母和兄長做飯,嫁給他之后卻不為他做飯。他在她心中究竟是什么!難道不算家人嗎? “還有一事……”孫管事覷了一眼謝彥逍的神色,有些猶豫。 “說!” “有一件事不知是不是老奴多想了?!?/br> “何事?” “今日一早,春杏去跟門口的道士說了會兒話,很快,那道士就朝著皇宮的方向去了。這已經(jīng)不是第一次了。上次夫人去道觀之前,春杏也曾去找過門口的道士。這件事怪就怪在,在那之前,春杏對那道士一向嗤之以鼻,無論那道士說什么,她都不曾理會??删驮诜蛉巳サ烙^的前一日,春杏卻一改之前的態(tài)度,主動去找了那道士。所以,老奴想著這里面會不會有什么……” 謝彥逍臉色微沉。 夫人這是又要去見言天師了么。 上午給言天師傳信,下午給顧勉送飯,她可真是忙! “先退下吧?!?/br> “是,主子。” 謝彥逍略坐了片刻,回了內(nèi)宅。 他回去時剛剛過了亥時。 結(jié)果院中卻漆黑一片。 “見過世子。”桂嬤嬤行禮。 瞧著謝彥逍神色不好看,她找補(bǔ)了一句:“夫人白日里太過勞累了,中午又不曾休息。等了世子許久,實(shí)在是忍不住這才睡下的。” 謝彥逍瞥了桂嬤嬤一眼。 這個嬤嬤倒是很會為她著想。 謝彥逍抬步入了正房之中。他心中本是有氣的,只是,掀開床幔,看著躺在床上睡的香甜的人,卻瞬間沒了脾氣。褪下身上的衣裳,躡手躡腳上了床,把人圈入了懷中。 嗅著云遙身上淡淡的桂花香,心漸漸平復(fù)下來。 云遙昨日沒有午休,晚上太困了,睡得早,第二日天不亮就醒過來了。 這還是她第一次醒這么早。醒來時天色還是黑的,帳中漆黑一片,周遭萬籟俱寂,聽不到絲毫的響聲。若此刻在鄉(xiāng)下,怕是池塘里的青蛙都要叫起來了,角落里的蛐蛐也會吱吱叫個不停。 聽了一會兒,她忽然想去如廁了。 現(xiàn)下這般倒是無端讓人覺得靜得有些害怕,她有些不敢去。 還有,壓得人喘不過來氣。 垂眸看著胸上橫著的一條又粗又硬的胳膊,她抬手試圖把他拿開。然而,這胳膊太過粗壯有力,不僅沒挪動分毫,反倒是被他禁錮地更加緊了些,壓得她生疼,險些喘不上來氣。 云遙又試了幾下,這胳膊始終不動。她想了想,看著自己半長不長的指甲,掐了掐胳膊的里側(cè)。 此舉果然奏效,胳膊總算是挪開了。 云遙心中得意,想著下次他再敢這樣她定還要掐他。她揉了揉被他壓的生疼的胸口,正欲轉(zhuǎn)身朝向里側(cè),身邊的人忽而有了動靜。她轉(zhuǎn)頭看了過去,只見謝彥逍睜著一雙漆黑的眼睛,正盯著她看。 嚇?biāo)廊肆恕?/br> 他何時醒過來的,竟然一點(diǎn)動靜都沒有。 兩個人就這般互相看著,一時之間誰也沒開口說話。 云遙本不敢去如廁的,此刻見謝彥逍醒過來了,她倒是沒那么害怕了。她鼓起勇氣,厚著臉皮說道:“我想去凈房。” 見謝彥逍沒什么反應(yīng),她這才覺得自己多此一舉了。她干嘛要告訴他她要去凈房,直接坐起身來下床去便是了,反正他已經(jīng)醒過來了,能為她壯壯膽子。 這般想著,她坐了起來,拿過來一旁的衣裳往身上套。 謝彥逍神色微頓,瞧著漆黑的天色,心下思索,難道是怕黑不敢去?于是開口道:“我陪你去?!?/br> 云遙頓時紅了臉,穿衣裳的手頓了頓,罵道:“你臭不要臉!” 她只是沒話找話,知會他一聲罷了,何時說過要他陪著。莫說是男子陪著她去凈房如廁了,即便是丫鬟陪著她她也覺得尷尬得很。 他可真夠不要臉的,這樣的話也說得出口,也不知心里在想什么。 罵完,她手忙腳亂越過謝彥逍。結(jié)果估錯了謝彥逍的體型,不知踩到了哪里,重心不穩(wěn),直接摔在了謝彥逍身上。 謝彥逍的胸膛像是銅錢鐵壁,柔軟的被子也無法中和一下。 臉疼。 胸疼。 聽著耳下胸腔傳出來的震動聲,云遙臉色微紅。 竟然敢嘲笑她? 云遙按著謝彥逍的胸,想要起身。 這時,謝彥逍掐住她的胳肢窩,微微用力,不知怎的,就把她挪到了外側(cè)。 似是瞧出來云遙的尷尬,謝彥逍道:“慢一些,別摔倒了?!?/br> 云遙尷尬到不行,隨意應(yīng)了一聲,趿拉著鞋去了凈房。 從凈房出來后,又磨磨蹭蹭回到了床邊。這一次她定要看清楚些,堅(jiān)決不能再按到謝彥逍。 結(jié)果,她剛剛爬上床,正欲越過謝彥逍時,謝彥逍卻不知怎的突然坐起了身,云遙一時不察,跨坐在了他身上。 謝彥逍連忙扶住了她的腰,云遙也順勢按住了他的肩。 這姿勢極為曖昧。 兩個人四目相對,呼吸相問。 一片黑暗之中,只有心臟砰砰砰地跳動聲。 云遙的臉色越發(fā)紅了,尷尬得恨不得找個地縫鉆進(jìn)去。 “急什么。”謝彥逍啞聲道。 他只是想起身給她讓出來位置,沒想到她竟這般著急,想要越過他上床。 “誰……誰急了?!痹七b結(jié)結(jié)巴巴說道。 太尷尬了,她不想再面對謝彥逍了。 謝彥逍卻忽而笑了。 看著謝彥逍臉上的笑,云遙微怔。前后兩世,她極少看到謝彥逍笑。到底有什么值得他這么開心的?剛剛她下床時他就笑了,這會兒竟然又笑了。 看她出糗他就這般開心嗎? 這么一想,云遙心中微惱。 “你放開我!” 謝彥逍喉結(jié)微動,下一瞬,云遙就如剛剛一般躺在了床上。唯一跟剛剛不同的是,謝彥逍也過來了。 唇是涼的,帶著凌晨的寒意。呼吸卻是guntang的,動作也是頗為急切的。 大半夜的,他發(fā)什么瘋。 云遙推了推他。 “我困了?!?/br> 謝彥逍啞聲道:“夫人睡便是。” 云遙:…… 這人如今怎的什么話都說得出來!他這樣她如何能睡得著? “還是一起睡吧?!痹七b道。 要睡一起睡,不光她睡,謝彥逍也去睡才行,不然她如何能睡。 說完,看著謝彥逍眼中的揶揄笑意,她忽而覺得這話在此刻不像是拒絕,倒像是另一種邀請一般。 果然,謝彥逍理解錯了。 第46章 失態(tài) 醒來時, 看著高懸空中的太陽,云遙一時分不清自己是誰,身處何處。 等穿好衣裳漸漸清醒過來, 云遙忽而想起今日與言天師的約定。 “春杏,你怎么沒叫我, 今日還得去見言天師?!?/br> 春杏笑著說:“剛剛言天師讓人傳話了, 他今日突然被皇上留在了宮里,不能出來見夫人了, 改成明日了。” 云遙點(diǎn)了點(diǎn)頭:“那就好?!?/br> 至于給曹氏的請安, 眾人已經(jīng)習(xí)慣了。 只要云遙起不來,就不去。 云遙如今給曹氏請安都是三天打魚兩天曬網(wǎng), 想起來就去, 不想去就不去, 竟是絲毫不把她放在眼里。 晚上, 謝彥逍得知云遙今日并未出門去道觀。 言天師今日留在了宮里, 云遙也沒出門, 所以, 云遙要去道館見的人果然是言天師。 想到那日言天師抓著云遙的手一臉激動的模樣, 謝彥逍臉色泛黑。 云遙單獨(dú)去見言天師兩次, 究竟是為何, 他們二人到底是什么關(guān)系。 這二人明明來自不同的地方,生活上沒有任何的交集,又怎會認(rèn)識! “夫人怎會認(rèn)識言天師?言天師可曾對夫人有不軌之舉?” 坐在一旁的喬謙和微怔。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