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7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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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得知李大郎尾隨鎮(zhèn)北將軍府二姑娘出了城,謝彥逍表面上風平浪靜實則內(nèi)心已經(jīng)掀起了驚濤駭浪。 他本是猜測,沒料到夢中提及之事竟然是真的,那些夢究竟是怎么回事? 此刻不容謝彥逍多想,他吩咐秋武:“若李大郎有不軌之舉,務(wù)必阻止此事。還有,給二姑娘留下證據(jù),但不要抓李大郎,盯緊他。” 當下若是抓住了李大郎,那就是伯爵府和鎮(zhèn)北將軍府兩個府的事情,錢國舅絕不敢偏袒。但若是讓李大郎跑了,他很可能會如夢中一樣被錢國舅藏起來,這樣的話,那就是鎮(zhèn)北將軍付和國舅府的矛盾了。 根據(jù)夢中的對話可知李大郎輕薄了二姑娘后就逃跑了,事后被國舅爺藏了起來。過些時日推了下人來頂包,將軍府也認了此事。 那日喬叔說過,鎮(zhèn)北將軍更重視這位庶出的二姑娘。按著鎮(zhèn)北將軍的性子,當不會忍了此事,怕是當時沒抓住李大郎的把柄。既然沒抓住把柄,那他就送給他一個把柄。 “是,主子?!?/br> 晚上子時,秋武回來了。 “李大郎一路跟著秦二姑娘去了將軍府京郊的莊子上,二姑娘傍晚出來去附近的山上散心,李大公子換了身小廝的衣裳尾隨其后。到了山上,天色已黑,李大公子欲輕薄與她。二姑娘不從,抓傷了李大公子的臉,李大公子惱怒,罵了二姑娘幾句,說自己是伯爵府的嫡出公子,二姑娘只是個庶女,配不上他。屬下阻止了此事,并把李大公子的玉佩留在了那里。李大郎回京后便回了伯爵府。” 此刻,謝彥逍終于把夢中之事想通了。 他明白為何有流言傳出來是李大郎,最終將軍府還能承認是一個奴才。因為李大郎自爆了身份,所以二姑娘認定是他。但是由于天色黑了看不清李大郎的臉,而且李大郎穿了奴仆的衣裳,還因為李大郎出現(xiàn)時臉上的傷應(yīng)該已經(jīng)好了。 所以這一切都能推給奴仆。 “盯緊了李大郎?!?/br> “是,主子?!?/br> 喬謙和道:“少主子料事如神?。 ?/br> 謝彥逍沒說話。 夢里的一些事情竟然真的是真的,可為何還有許多事跟現(xiàn)實不同。 議完事已經(jīng)到了子正時分,謝彥逍朝著瑤華院走去。 躺在床上,看著懷中睡得香甜之人,他突然覺得內(nèi)心有些恐懼。夢里有些事情會發(fā)生,有些事情不會發(fā)生。那她在大火中死去一事,會不會發(fā)生呢? 他緊緊抱住了云遙,生怕一眨眼她就不見了。 云遙做了個美夢,睡得正香,感覺突然被人勒了脖子,難受得很。還好一會兒就被人松開了,她在謝彥逍懷中找了個舒服的位置,再次入睡。 第二日一早,春杏從外頭回來,跟云遙說了一件大事。 “鎮(zhèn)北將軍府的二姑娘險些被人輕薄了,今日鎮(zhèn)北將軍親自打上門去了。” 說到后面,春杏聲音越發(fā)小了,聲音里也帶了些恐懼。 云遙隱約記得這件事情前世也發(fā)生了,她是在事情發(fā)生了很久之后才聽旁人說起來的。這事兒本是個秘密,但不知被誰傳揚出來。至于那位姑娘是什么身份,她也沒太聽清。她只記得有一位將軍府的姑娘被仆人輕薄了。 “你確定旁人說的是沒被輕???” 春杏點頭:“嗯,二姑娘的確沒被輕薄,當時不知是何人救了二姑娘,把那人嚇跑了?!?/br> 云遙想,估計不是同一件事吧。她隨口問道:“你剛剛說鎮(zhèn)北將軍打上門去了,去的哪個府?。俊?/br> “永安伯爵府?!?/br> 云遙愣了一下。 雖她不記得被輕薄的姑娘是誰,但那下人是何人她倒是記得,永安伯爵府的大公子,也就是錢國舅的小舅子身邊的一個仆人。李大郎在京中風評極差,世家中的姑娘沒人愿意嫁給他。出了此事后,更是沒人愿意嫁他了。畢竟,這主子風流,下人更齷齪,這樣的府門誰愿意把姑娘嫁過去。 看來這件事情是她前世聽說的那件事情。 可如今事情走向跟前世大不同了啊…… 首先那姑娘今生沒被輕薄,其次,前世這事兒可是安安靜靜的,一點消息都沒傳出來,直到很久后才被人傳出來。事情也傳得影影綽綽的,讓人不知究竟受害者是何人。 不過略一思索云遙就明白過來了。若真被人輕薄了,為了姑娘的聲譽著想,定是要藏著掖著的。如今沒被輕薄,定要狠狠處罰,出了一口惡氣,威懾其他人。 今生許多事都跟前世不同了。只是,大部分的事她還能想得通,因為那些事與她有關(guān),她做了與前世不同的選擇,改變了自己的處境,也改變了身邊人接下來的行為。可此事她一點都沒插手,怎么也會被改變。 不會真的還有重生者吧? 又或者她的什么行為影響了身邊的人,進而影響了這件事? “夫人……”春杏喚了她一聲。 云遙回過神來,問:“可找到人了?” 春杏點頭:“找到了。是永安伯爵府大公子身邊的一個仆人,那仆人昨日還謊稱自己是永安伯爵府的大公子,被人識破了。他臉上的傷也在。不過,聽說將軍府的人也因此事遷怒于大公子了,想問問大公子是怎么管理下人的,結(jié)果大公子昨日便出城了,一直沒回來?!?/br> 李大郎就是個色膽包天又沒骨氣的人,出了這種事怕是嚇都嚇死了,哪里還敢露面。怕是一露面就要被將軍府的人打一頓。 只是這事兒她怎么覺得這么奇怪啊。李大郎身邊的奴仆膽子也太大了些,竟跟他主子一樣猖狂。而且,既然那小廝是李大郎身邊的奴仆,又怎么沒在李大郎身邊?昨日不在,今日竟然也不在。 云遙看了一眼春杏的神色,略微有些奇怪,問:“還發(fā)生了什么事?” 春杏抿了抿唇,道:“那小廝竟被將軍府的人剁了手,又當場活活打死了。” 聽到這話云遙心中也微微一顫,鎮(zhèn)北將軍也太殘暴了些。不過,這鎮(zhèn)北將軍府也一貫如此。當年老將軍隨□□打江山,打到都城,和□□一起□□虐待前朝皇室后又殺了他們。 晚上,秋武回來報信。 “主子,李大公子剛剛被國舅爺?shù)娜藦暮箝T接走了,藏到了國舅爺?shù)那f子上。” 果然,跟夢中的事一模一樣。 喬謙和臉上難掩喜色,略微激動地道:“這下子國舅爺要把鎮(zhèn)北將軍得罪了?!?/br> 謝彥逍點點頭。 喬謙和沉默許久,臉上喜色漸濃。 “原本覺得這鎮(zhèn)北將軍持中立態(tài)度,哪個皇子都不親近,很難對付,本打算先讓四皇子削弱了國舅的勢力,再解決鎮(zhèn)北將軍府。如今國舅爺插手了,正好讓這二人斗一斗。不管哪一方敗了,于咱們而言都是好事?!?/br> 謝彥逍道:“此事要好好謀劃謀劃?!?/br> 接著,二人說起此事。 半個時辰后,謝彥逍對秋武道:“去給鎮(zhèn)北將軍傳信吧?!?/br> “是,主子?!?/br> 一覺醒來,云遙又聽到了新的信息,簡直懷疑自己幻聽了。 原來想要輕薄將軍府二姑娘的人竟然真的是李大郎,玉佩、被抓傷的臉、二姑娘親自指證。聽說李大郎被將軍府的人帶走了。 既然人是在國舅府的莊子上找到的,那么這下京城要熱鬧了。 聽說兒子被帶走,永安伯不平靜了,永安伯找到了國舅府,求女兒女婿去鎮(zhèn)北將軍府要人。 錢國舅把此事做的滴水不漏,沒想到竟然還是走漏了風聲,如今這形勢卻是難辦了。一開始是他們拿了仆人來頂包,如今將軍府在他的莊子上抓到了正主,且證據(jù)確鑿。 “憑什么他們說是誰就是誰?我們家那家仆已經(jīng)被他們打死了,怎的還要抓住我兒不放!”永安伯爵憤怒地說道。 錢國舅嘆氣。 要是人被送到了刑部或者大理寺還好說,關(guān)鍵是人被帶回了將軍府。鎮(zhèn)北將軍手握兵權(quán),已故老鎮(zhèn)北將軍又陪著皇上打下了大歷江山,在大歷的地位不一般。 如今就只能一口咬定做那件事的人是那個已經(jīng)被打死的仆人了。 錢國舅隨永安伯爵去了一趟鎮(zhèn)北將軍府,結(jié)果喝了兩盞茶都不見人出來。 錢國舅是先皇后的弟弟,一直被人捧著,即便是jiejie去世,外甥也是太子,地位不一般,他何時受過這樣的冷遇。等了約摸半個時辰后,錢國舅和永安伯離開了。 “咱們就這樣走了?我兒還沒見著呢!”永安伯著急地道。 錢國舅冷哼一聲:“岳父大人放心,明日我進宮去面圣,求圣上出面來解決此事。咱們只要一口咬定事情是那仆人做的就行?!?/br> 手握兵權(quán)又如何,說到底整個大歷還是要聽皇上的。 永安伯點頭:“好,我記住了?!?/br> 第二日,錢國舅在朝堂上提及此事。 “昨日一早鎮(zhèn)北將軍私闖臣的莊子,帶走了臣的妻弟,也就是永安伯爵府的公子。臣與永安伯爵去府上要人,鎮(zhèn)北將軍卻拒不放人。求皇上為臣做主!” 永安伯也站了出來,控訴鎮(zhèn)北將軍帶走他兒子的事情。 德成帝皺眉,看向鎮(zhèn)北將軍。 “可有此事?” 鎮(zhèn)北將軍一臉淡定的模樣,道:“簡直無稽之談,臣昨日并未見到永安伯的公子?!?/br> 德成帝深深地看了幾眼鎮(zhèn)北將軍,又看向國舅:“你們?yōu)楹握J為是鎮(zhèn)北將軍帶走的伯公子?” 錢國舅道:“將軍認為是永安伯的公子輕薄了他家次女,故從臣的莊子上把人帶走了。其實早在前日鎮(zhèn)北將軍就打上了伯爵府,永安伯也把真正輕薄他家次女的奴仆交給了鎮(zhèn)北將軍。鎮(zhèn)北將軍已經(jīng)將人打死了,卻不放過伯爵府公子?!?/br> 德成帝神色暗了暗,看向鎮(zhèn)北將軍,沉聲道:“朕再問一遍,人可在你府中?” 鎮(zhèn)北將軍一臉認真:“不在?!?/br> 錢國舅還欲說什么,德成帝抬了抬手制止了他。 散朝后,德成帝留下了錢國舅。 “此事可是真的?” “真的。” “那輕薄將軍府姑娘的人究竟是何人?” 錢國舅遲疑了一下,還是道:“當真是那個仆人,李大公子不知情?!?/br> 德成帝沉默了片刻,道:“朕知道了,你先退下吧?!?/br> “是。” 待人走后,德成帝敲了敲桌子:“你去探一探,那李大郎在不在將軍府中?!?/br> “是?!?/br> 錢國舅出了宮神色難看極了,待他快到府中時,遠遠就看到府門口圍著一群人。走近了之后,發(fā)現(xiàn)了一具衣不蔽體的男尸,正是李大公子。 錢國舅臉色頓時變得煞白,險些沒站穩(wěn)。 云遙聽到這個消息也是被嚇了一跳。這鎮(zhèn)北將軍可真夠狠的,也全然不給錢國舅和永安伯爵府面子,竟敢私下殺人。 不過,這錢國舅和李大郎也不是什么好人。 錢國舅這些年在戶部沒少貪墨銀子,更是把分發(fā)給災民的救濟銀子吞了一半。五年后他被抄家之時,單單是府中的珍寶就得寫一本書,竟是比國庫還要充盈。 李大郎也是在錢國舅倒臺之后才入獄的。 這些年死在他手中的人不計其數(shù),他所做的事情都被錢國舅和永安伯爵擺平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