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11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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緊接著第三個折子又是朝臣擴建宅子,這次是三尺。 既然前一個折子罰了三月俸祿,這一個不能比他少,便寫了一年。 三個折子已經(jīng)把德成帝氣得不輕,看著最后一個折子,他看都不想看了,只是這是最后一個折子了,看完就無事了。他想了想,還是忍著惡心打開了。 瞧著上面寫的內(nèi)容,德成帝瞬間不淡定了,滿臉怒氣,猛拍一下龍案。 折子也被他甩在了地上。 上面露出來一角,只見上面寫著“兵部尚書”四個字。 顧勉跪在了地上,目不斜視,面上沒有絲毫表情。 德成帝快要氣炸了! 折子上寫的是兵部尚書為女兒cao辦喪事,他認為自己女兒是枉死的,偷偷為她做七七四十九日的法事。 ??ね蹂母赣H是于大歷有功的平南將軍,她對老郡王妃也只是下了蒙汗藥,兵部尚書的女兒可是下的致命的藥,想要毒死自己婆母!這樣的女人也算是枉死的? 更氣的還在后面! 兵部尚書為女兒cao辦喪事的府邸在尚書府隔壁,原先竟是尚書府的府邸,在他上書簡國公府違規(guī)擴建的前一日連夜改的宅子! 足足擴了十丈之遠! 德成帝咬著牙,沉聲道:“來人!給朕圍了兵部尚書府,把兵部尚書給朕打入刑部大牢!” 顧勉撿起來折子遞給了李公公,默默退了出去。 折子是他故意這樣放的。 先是平南將軍的女兒給婆母下藥,害她日日昏睡。然后是兩位官員違規(guī)擴建宅子。最后是兵部尚書偷偷為試圖害死婆母的女兒做法事,做法事的地點還是他擴建的宅子里。 自打上次謝彥逍提醒他,他便愈發(fā)小心謹慎,不敢多言一句。今日他只是在折子上下了功夫,并未說一字,任誰也懷疑不到他的頭上。 初春時節(jié),陽光正好。言天師聞著丹藥的味道覺得惡心,出來透口氣。聽說皇上發(fā)火欲懲治兵部尚書,頓時覺得奇怪。明明皇上走時已經(jīng)沒了對簡國公府的愧疚,怎得此時又懲罰兵部尚書了? 就在這時,顧勉神色平靜地朝著他走了過來。 看著顧勉這張溫潤如玉的臉,大白天的不知為何覺得瘆得慌,言天師見顧勉離自己越來越近,連忙轉身快步躲開了。 跟那個女人有關的男人怎么一個個都這么可怕! 他還是好好煉丹,多攢點錢離開京城吧。 當云遙聽說兵部尚書被流放時,整個人愣了許久。 “你是說兵部尚書被流放了?” 春杏點頭:“對,皇上剛剛下的旨?!?/br> 云遙秀眉微蹙,不知在想些什么。 春杏看著云遙的狀態(tài)有些擔心。她怕夫人又跟上次一樣,對此事內(nèi)疚。 “夫人,此事跟您無關,是兵部尚書罪有應得。” 前世被封郡主之后,云遙便讓底下的人改了稱呼,今生她沒那么在乎了,也就沒要求。所以院子里的人有的依舊叫夫人,有的叫郡主。 云遙轉頭看向春杏,瞧著她眼底的關心,道:“我沒覺得此事與我有關,只是忽然想到了其他事?!?/br> 見春杏似信非信的模樣,云遙也不好過多解釋:“你最近多留意一下外面的事情,尤其是朝堂上的事,大大小小的事情都要告訴我。” “是,夫人。” 春杏退下去后,云遙靠在榻上,看向了外面泛綠的院子。 先是錢國舅府和鎮(zhèn)北將軍府結了仇,然后是簡國公府倒下,兵部尚書倒下……這個年,從年前到年尾沒有一日是肅靜的。整個京城人心惶惶。就連不涉朝堂的湘王府和睿王府都和之前的狀態(tài)不太一樣了。湘王府閉門謝客的日子越來越多,睿王府雖沒有如此做,但也能看得出來府中之人越發(fā)小心謹慎。 她剛剛竟突然覺得如今世家的氛圍竟跟前世五年后異常相似。 只不過如今太子沒有被廢,瑾王的勢力也未大增。 但簡國公府倒了,兵部尚書府倒了…… 不知接下來又會是哪一個府。 忽然,一陣風刮過,云遙覺得微冷,裹了裹身上的衣裳。 巧合的是,謝彥逍這幾日都沒有回內(nèi)宅之中,給她的理由是有事在忙。他的確在忙,這五日有三日沒回府,兩日宿在外院,子時方歇。 如今她管著內(nèi)宅,謝彥逍的行蹤她不用去打聽,日日都會知曉。 也不知這些事是否與謝彥逍有關。 晚上,謝彥逍又恰好回來了。 云遙心頭的疑惑越發(fā)深了。怎么兵部尚書的處罰一定下來他就忙完了呢,也太巧了吧。他不會恰好跟此事有關吧? 謝彥逍察覺到云遙今晚一直時不時盯著他看。 他大概明白了些什么。 喝了幾杯茶,沐浴過后,謝彥逍去了床上。剛一上床,立馬就靠近了云遙,恰好云遙想問他事,轉過身來,她就這般撲在了謝彥逍懷里。 謝彥逍悶笑一聲,沉聲問:“這就等不及了?” 云遙:…… 想多了您! 話未說出口,謝彥逍就先有了動作。 云遙頓時無語,等不及的人是他自己吧!她忍不住掐了一下謝彥逍。 謝彥逍吃痛,卻并未躲開。 許久過后,云遙累極睡去,已經(jīng)不想再問任何問題了。 第77章 慎言 第二日, 云遙收到了言天師的信,恰好她也有問題要問他。 過了兩日,兩人在道觀相見了。 兩人看了對方一眼, 同時開口了。 “謝彥逍最近在做什么?” “你夫君最近在做什么?” 接著又同時沉默了。 云遙先開了口:“看來你也不知道?!?/br> 言天師道:“你要是問我別的事情便也罷了。你夫君那個人深不可測,你是他夫人都不知道, 我就更不可能知道了?!?/br> “那你知道什么?” “頂多知道皇上的行蹤?!?/br> 然后兩人就皇上的事情展開了一番沒有任何營養(yǎng)價值的討論。 比如。 “皇上最近愈發(fā)迷戀我煉制的丹藥了?!?/br> “哦, 你那煉丹爐沒毛病吧?可別再傷到我哥了?!?/br> “放心,煉丹我可是專業(yè)的, 這次絕對不會出現(xiàn)任何問題?!?/br> “呵呵。” 再比如。 言天師:“皇上看起來越發(fā)年輕了, 他都不常去后宮了,說后宮中的女人都太老了?!?/br> 云遙:“……” 云遙聽了一腦子沒用的八卦回府了, 言天師講了一肚子沒用的八卦回宮了。 剛一進宮, 言天師就覺得有一道目光正盯著自己, 他四處看了看, 正想著是不是自己多心了, 就看到了不遠處的謝彥逍。 怎么形容謝彥逍的眼神呢, 如刀一般。 言天師心里一顫, 遠遠躲開了。 然而, 謝彥逍卻不像顧勉那般當他是空氣, 他直接堵住了言天師的路。 “天師又出宮了?”謝彥逍問。 語氣就像是問吃了沒, 今兒天氣不錯一般平淡,絲毫聽不出來怒氣??刹恢獮楹?,言天師就是覺得他生氣了,心肝一顫。 不過, 他面上倒是一派平靜, 語氣和緩地說道:“貧道剛去了一趟道觀?!?/br> 謝彥逍不說話, 就這么盯著言天師。 言天師后背都濕了, 甚至連自己埋在哪里都想好了。 電光石火之中,本著死道友不死貧道的原則,言天師毫不客氣出賣了云遙。 “是郡主約的我!” 說完這話,只見謝彥逍臉色更黑了。 言天師忙道:“郡主頗為關心世子,特意向我打聽世子的行蹤。” 謝彥逍的神色終于好看了些。 倒不是他信了言天師的話,而是這兩日云遙看他的眼神怪怪的,一副欲言又止的模樣,看上去像是有話要說,但卻沒說出來。 見狀,言天師終于松了一口氣。 臨走前,他看了一眼冬劍,決定賣給謝彥逍一個人情。 “我瞧著這位大人印堂發(fā)黑,近幾月怕是會有血光之災,行事要多注意些?!?/br> 謝彥逍看向言天師的眼神充滿深思。 夢里的冬劍的確在幾年后死在了鎮(zhèn)北將軍的手中。只是,夢中的事情和現(xiàn)實中的時間線并非一致,有很多事情在夢里是幾年后發(fā)生的,但在現(xiàn)在已經(jīng)發(fā)生了,所以冬劍被殺一事也未必不會在近幾個月發(fā)生。 他一直覺得言天師這就是個徹頭徹尾的江湖騙子,沒想到竟然能看出來冬劍的命數(shù),難不成他真的懂面相?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