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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歷史小說 - 真千金重生日常在線閱讀 - 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164節(jié)

真千金重生日常 第164節(jié)

    韓彥逍進(jìn)屋時(shí), 云遙正跟寧兒在榻上玩兒。

    見他來了,母子倆同時(shí)朝著他看了過去。

    看著這兩張臉,韓彥逍只覺外面所有的煩惱都沒了, 心里只剩下輕松愉悅。

    韓彥逍朝著母子倆走了過去。

    寧兒笑得見牙不見眼,朝著韓彥逍伸著兩條胖胖的如藕節(jié)一樣的胳膊。

    韓彥逍快步走了過去, 一把抱起來兒子。

    許是韓彥逍身上太涼, 寧兒被冰得哆嗦了一下。

    韓彥逍這才意識到自己太過著急,忘了這一點(diǎn), 他連忙把兒子放在榻上。

    可惜寧兒寧愿被冰著也不愿撒手。

    “爹身上太涼了, 你先坐在榻上,等爹換一身衣裳再抱你, 可好?”

    寧兒的胳膊仍舊不松開。

    “他這是一日沒見著你, 想你了。他既然不嫌涼, 你就抱著他吧。”

    韓彥逍無奈, 只好抱著兒子了。

    約摸過了半個(gè)時(shí)辰左右, 寧兒漸漸沒了活力, 眼皮子看著也要耷拉下來了, 云遙知道, 兒子這是困了。

    桂嬤嬤連忙把寧兒抱走了。

    桂嬤嬤跟云遙之前請的奶娘不同, 也跟言森不同, 她照顧孩子頗有經(jīng)驗(yàn)。不過是幾日的功夫,就已經(jīng)把寧兒哄好了。這次她抱走寧兒,寧兒也沒哭鬧。

    韓彥逍去里間把外面的衣裳退下,換上了常服, 重新坐回了榻上, 隨手拿起來云遙放在桌上的書看了起來。

    書上文字極少, 多半都是圖畫, 文字也是淺顯易懂。類似的書他曾在南境時(shí)看到過,是言森畫的,專門用來哄寧兒的。這故事曲折得很,又很是虛假??擅棵慷寄茏寣巸郝牭萌朊?,就連小丫鬟們也很是喜歡。

    他著實(shí)不懂這些故事讓人著迷的點(diǎn)在哪里。

    此刻屋內(nèi)已經(jīng)沒了其他人,只剩下韓彥逍和云遙二人。

    云遙并不知?jiǎng)倓偘l(fā)生在小院門口的事情。想到今日后半晌聽說的傳言,她看向了韓彥逍。照理說,她都已經(jīng)知道的傳言,他定然也是知曉的。

    不知他心中如何想的。

    見韓彥逍一直不提,云遙主動(dòng)提起來此事。

    “外面的流言蜚語你可聽說了?”

    韓彥逍視線從書上挪到了云遙臉上。顧父剛剛提起此事的目的他尚且能猜到幾分,可阿遙提及此事又是為何他有些不清楚。

    他心頭思緒千變,面上仍是一副淡定的神情:“嗯,聽說了?!?/br>
    看著韓彥逍淡定的神情,云遙有些猜不透他心中如何想的,只得再次挑明:“你對此事是什么想法?”

    韓彥逍看向云遙,緩緩合上手中的書,一把把云遙扯入了懷中。

    云遙一時(shí)不察,驚呼一聲,坐在了韓彥逍腿上,圈住了他的脖子。

    韓彥逍緊緊盯著云遙,問:“阿遙覺得我會(huì)是何看法?”

    竟然把問題又拋給了她?云遙眨了眨眼,道:“我不知道你是什么看法所以才問你的,你又問我作甚?”

    話音剛落,唇就被人堵住了。堵住了不說,還被人咬了一下。

    云遙吃痛,捶了韓彥逍一下,斥道:“韓彥逍,你屬狗的啊,干嘛咬我!”

    韓彥逍握住云遙的手,瞇了瞇眼,再次問道:“你真不知我如何想的?”

    瞧著韓彥逍危險(xiǎn)的眼神,云遙心肝一顫,道:“不……不知……”

    話未說完,就見韓彥逍又低下頭來。

    云遙側(cè)了側(cè)臉,連忙說道:“我知道,我知道?!?/br>
    韓彥逍順勢親了親云遙的臉頰,再次問道:“我如何想?”

    云遙生怕韓彥逍獸性大發(fā)再咬她,大聲道:“你定是相信我的!”

    說完,就聽耳邊響起四個(gè)字:“從未懷疑?!?/br>
    不知是話里的內(nèi)容太過暖心,還是滾滾熱氣朝著耳朵里吹,云遙的臉一下子紅了起來。

    看著云遙酡紅的臉頰,韓彥逍忍不住又親了親她。

    屋外大雪紛紛,屋內(nèi)就連燭光似乎也變得曖昧起來。

    云遙抬起來纖纖玉指繞著韓彥逍的頭發(fā),喃喃道:“我知你是信我的。不過,若是你有一瞬間的懷疑也要告訴我,到時(shí)候我定會(huì)——”

    話還未說完,就見韓彥逍的眼神瞬間變了,語氣也變得冷硬起來:“想都別想!”

    云遙:……

    抽什么風(fēng)!

    接下來韓彥逍可把云遙折磨得不輕。

    不過她總算知道韓彥逍為何會(huì)如此了。

    韓彥逍抱著云遙,細(xì)細(xì)跟她說了剛剛在門口遇到顧父的事情。

    云遙聽后覺得心里暖暖的,也不忘安撫韓彥逍:“你放心,只要你不做對不起我的事情,我定不會(huì)離開你的。”

    韓彥逍:“嗯。”

    接著,韓彥逍又告知云遙:“這件事情我知曉是何人做的,你不必讓人去查了?!?/br>
    云遙:“是誰?”

    韓彥逍想了想,道:“不是一人所為?!?/br>
    隨后韓彥逍跟云遙說起如今朝中的形勢。

    這些事云遙之前也讓人調(diào)查過,但卻是第一次聽韓彥逍說起。從前她讓人查過后,也是自己多加猜測。這一次卻是得到了確切的答案,不用猜了。

    “哦~原來大家都在覬覦你這一塊肥rou??!”

    不光想成為韓彥逍的女人,還想奪韓彥逍的皇位。

    “所以,阿遙,你可要在我身邊看牢我了,別給旁人可乘之機(jī)!”

    “好,蓋上我的印章!”說著,云遙親了一下韓彥逍的臉頰。

    韓彥逍臉色和緩,整個(gè)人看上去柔和了幾分。

    “阿遙,以后你想知道什么事都來問我便是,不必再為這些事費(fèi)心?!?/br>
    “好!”

    瞧著時(shí)機(jī)成熟,第二日早朝上,宗室代表平郡王站了出來:“皇上,皇家血脈不容混淆,冊封皇后和太子一事不著急,不如等調(diào)查清楚之后再辦?!?/br>
    此話一出,殿內(nèi)頓時(shí)靜了下來。

    韓彥逍眼神瞬間變得陰鷙,冷冷地盯著平郡王。若眼神有形,大概早就化作刀刺向平郡王了。

    眾人看到皇上的眼神,嚇得哆嗦了一下,連忙低頭,不敢說話。

    平郡王見無人應(yīng)他,頂著韓彥逍冰冷的眼神,又重復(fù)了一遍:“請皇上仔細(xì)調(diào)查一下,查清楚了再冊封皇后和太子!”

    只要韓彥逍取消幾日后的冊封大典,事情就有轉(zhuǎn)圜的可能,他就有機(jī)會(huì)在這件事情上做文章,讓這件事一直拖下去!

    韓彥逍微微瞇了瞇眼,冷哼一聲,沉聲道:“平郡王說得有理?!?/br>
    這句話在空蕩的大殿中傳了出來。

    眾官員著實(shí)詫異,抬眸看向韓彥逍。

    平郡王心中一喜。朝臣中有一部分人也露出來欣喜的神情。

    下一瞬,就聽韓彥逍沉聲道:“平郡王去歲來時(shí),僅拿著一塊韓家的玉佩,朕便信了你。此刻想來,是朕過于草率了,須得好好調(diào)查一番才是。朕記得你那玉佩是從當(dāng)鋪贖回來的,萬一你是拿了旁人的玉佩冒充的可如何是好?畢竟皇家的血脈不容混淆。”

    平郡王沒想到韓彥逍竟然轉(zhuǎn)而懷疑自己的身份了,臉色頓時(shí)變得煞白,嘴巴哆哆嗦嗦說不出來話。

    他這些年一直生活在鄉(xiāng)下,當(dāng)年從宮里逃出來后,他怕跟著小太子太危險(xiǎn),自己拿著錢財(cái)丟下太子跑了。結(jié)果他身上的財(cái)物很快就被人騙光了。后來活不下去,去當(dāng)了玉佩。直到韓彥逍登基,這才贖了回來。

    平郡王心里所想之事韓彥逍一清二楚。

    畢竟前世平郡王就一直想把兒子過繼給他,但被他拒絕了。后來他又聯(lián)絡(luò)朝臣,試圖對他施壓。最終也沒能成功。

    今生他之所以還認(rèn)下了這個(gè)皇叔,無非是因?yàn)檠墸易瞿切┦碌氖乔笆赖钠娇ね?,今生他什么都沒做。他想著,只要他這位皇叔老老實(shí)實(shí)的,養(yǎng)他一輩子也無妨。只可惜,他千不該萬不該想要?jiǎng)影⑦b和寧兒。

    “此事便交由顧大人調(diào)查,何時(shí)查清楚了,皇叔何時(shí)再上皇家玉牒?!?/br>
    顧勉是皇后的養(yǎng)兄,交給他處理,豈不直接宣判了自己的死刑?

    平郡王心沉到了谷底,連忙道:“皇上,本王的確是您的堂叔啊!您莫要信了小人的讒言,一定要相信我?。 ?/br>
    韓彥逍就這般坐在龍椅上冷冷地瞧著他。

    平郡王看了一眼顧勉,立馬又道:“一定是顧大人冤枉我,一定是他冤枉我的,他是故意的!”

    這下不僅是韓彥逍,就連顧勉也是冷冷地看向平郡王,仿佛他是一個(gè)跳梁小丑一般。

    韓彥逍:“哦,顧大人無緣無故為何要冤枉你?”

    平郡王:“那是因?yàn)榛屎蟆?/br>
    話未說完,自己就先閉了嘴。

    他差點(diǎn)就把自己在外散播對皇后不利謠言的事情說了出來。

    韓彥逍也懶得理會(huì)此人,對顧勉道:“顧大人,務(wù)必要查清楚了,不能有一絲含糊,皇家的血脈混淆不得。”

    為了寧兒,他這位叔父也沒必要再得郡王這個(gè)爵位了,免得與前世一般生出來不該有的心思,害了他自己,也害了寧兒。

    顧勉躬身:“微臣明白?!?/br>
    平郡王當(dāng)真糊涂至極,宣判他死刑的哪里是顧勉,分明是韓彥逍。

    韓彥逍抬抬手,讓人把平郡王帶下去了。

    殿內(nèi)恢復(fù)寂靜。

    那些別有心思的官員赫然想起來,面前這位并非前朝那位昏君,他可是隱忍多年的一位君主,開創(chuàng)了新朔!即便是一個(gè)多月沒回京,新朔也沒亂。這樣的人又哪里是旁人能拿捏的!他們頓時(shí)后悔自己最近幾日的所作所為。

    “朕知諸位大臣心仍有疑惑,不過,等大家見了太子就明白了,他是朕的孩子無疑?!?/br>
    散朝后,眾人一面對平郡王的遭遇感到唏噓,一面又有些疑惑皇上最后那句話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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