歸藏劍仙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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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久衣和覆雨真人的臉色齊齊一變。緊接著桐久衣突然的冷笑道:“秦玉郎,你少在這藏頭露尾的,既然來了,還不趕緊出來?” 覆雨真人則比他更干脆,直接發(fā)動了攻擊。那懸停在他身邊的劍光如霹靂般電掣出去,剎那間暴漲至百丈長,向著江面狠狠扎去。 然而就在這時候,好長時間沒有動靜的宋明庭也動了。他如鬼魅般沖天而起,同時毫無征兆的催動劍光猛地往下一刺,巨大的反沖之力讓他的速度更快,眨眼間便以沖上了百丈高空。 覆雨真人等人不明所以,就在這時,只見宋明庭原本所在位置下方的江面猛地隆起,接著一個巨大的蛇頭破水而出,噴出一股巨大的毒水。 上方,露青色的劍光瞬間分化出上百道,劍光交織,組成一張劍網(wǎng),向著下方罩去,那呈黑紫色的毒水撞在劍光之上,竟在剎那間將劍網(wǎng)也腐蝕的七七八八。毒水被劍網(wǎng)一阻,崩散開來,四散濺落的毒水落入江水中,剎那間就將江水染成了黑紫之色,下一刻,無數(shù)游魚、蝦蟹、龜鱉尸體便浮了上來 偷襲不成,巨蛇再次張嘴,蛇信一吐,將其伸到了嘴外。 蛇信上站著一個美人,那人柳眉細(xì)長,嘴唇深紫,膚色雪白,面相陰柔,酷肖女子。穿一件斑斕的彩衣,上面繡滿了蛇、蝎之類的毒物,美麗又怪異。 彩衣青年雙手環(huán)胸,雙腳似懸非懸的在巨蛇的舌尖上。他腳下那巨蛇渾身黑鱗,碩大無比,光是蛇首便有三丈長寬,露在江面上的蛇軀便有十幾張之長,每一片蛇鱗都有面盆般大小,黑色的鱗片上有暗紫色花紋,幽暗而妖異。 此人便是秦玉郎,毒王宗天才弟子!。他腳下那黑鱗巨蛇叫做“黑水玄蟒”,乃是天下有數(shù)的兇獸和毒物。 秦玉郎完全沒有偷襲不成的尷尬,他手一招,將一只透明的海螺從方才覆雨真人攻擊的水域中召喚出來。 “陸地聽潮!”桐久衣與覆雨真人齊齊發(fā)出了一聲低呼。 秦玉郎卻沒有將注意力放在兩人身上,他惋惜的看了宋明庭一眼,嘆了一口氣,道:“看來你是不想與在下合作了,也罷。不如,我們兩個合作,如何?”卻是把目光轉(zhuǎn)向了桐久衣。 桐久衣微怔,隨即邪性一笑:“也罷,今日就和你這不男不女的娘娘腔合作一次,至于寒山鼎究竟歸誰,那就各憑本事了,如何?” 秦玉郎的眼中閃過一絲寒芒:“可以?!?/br> 這時,久未出聲的陸承宗卻突然移身擋在了宋明庭的身前,他把劍往身前一橫,面無表情的對著桐久衣和秦玉郎道:“想殺他,先過了我這一關(guān)!” 這敵我立場真可是瞬息萬變。前一秒還是桐久衣和秦玉郎在爭取著宋明庭,但后一秒這兩人就組成了同盟,并且還要向宋明庭下殺手。而之前還一副大公無私模樣誓要將宋明庭捉拿回太上宗的陸承宗,卻維護(hù)起了宋明庭。 這時覆雨真人淡淡開口道:“宋背水大逆不道,殺人盈野,陸師侄你竟然還想要保他性命?實在是太不知所謂了!今日老夫說不得要和魔道合作一番,殺了這正道的叛徒再說!”說完之后,飛劍一指,遙遙對向了宋明庭。 局勢一變再變,一時間,在場所有人都沒有動。就在這時,局面又出現(xiàn)了新的變化,只聽遠(yuǎn)處有一聲蒼老的佛號聲傳來,隨著這一聲蒼老的佛號,一道一僧聯(lián)袂而來。 左側(cè)是一道人,身形瘦長,鶴發(fā)童顏,面容清癯。穿一身寬大的暗青色道袍,手持一把淡粉色的玉尺。道人的道袍上繡著萬年青等象征著長壽的草木,夜風(fēng)強勁,吹得道人那寬大道袍獵獵作響,當(dāng)真是一派仙風(fēng)道骨之相! 右側(cè)則是一僧人,身材消瘦,穿一身玄金色僧衣,外面披一件深青色的袈裟,右持一串金色的有如龍瞳一般的菩提串珠,頭頂九戒疤。腦后有一輪青色的佛光,佛光柔和。 “春回真人!碣山禪師!”桐久衣和秦玉郎臉色大變,臉上露出了深深的忌憚之色。 陸承宗向兩人見禮,就連一直以來都以前輩高人自居,擺著長輩譜的覆雨真人,也放低了身姿,向兩人行禮問候。春回真人和碣山禪師頷首回禮,目光掃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宋明庭身上。 春回真人發(fā)出了一聲嘆息:“宋明庭,你與魔道勾連,殘殺我正道中人,更是解封了邙山鬼域的封印,致使生靈涂炭,此罪罪不容赦,此番我二人出山,前來便是來捉拿你的,束手就擒吧?!?/br> 宋明庭沉默不語,遠(yuǎn)處,更多的劍光、遁光疾飛而來。 就在這時,背水劍突然爆發(fā)出了無比耀眼的光芒。青墨色光華沖天,背水劍上陡然升起一股無比恐怖的威壓,威壓驟臨,凝聚著無比壓抑的氣息,可怕的威壓讓在場的當(dāng)世五大高手都忍不住變了顏色。 碣山禪師輕聲自語:“背水劍,背水,背水一戰(zhàn)!不好,他要自爆飛劍!”話到最后陡然轉(zhuǎn)急。其他人先是一愣,接著飛快反應(yīng)過來,臉色狂變的同時,抽身飛退。但這時宋明庭已經(jīng)催動著背水劍,沖向了覆雨真人。 下一刻,漆黑的夜幕下,陡然亮起了一團(tuán)無比熾目的青墨色光芒,接著光芒猛然擴(kuò)大,向著四面八方而去,離飛劍最近的覆雨真人幾乎是在第一時間就被淹沒在了漫天的青墨色光芒中。 光芒瞬間橫跨了江面,將兩邊江岸都籠罩了進(jìn)去,所過之處,萬物皆盡湮滅。 夜色下的大地綻開了一朵巨大的青墨色水蓮花。 第3章 潭底蘇醒 晨光熹微,第一縷晨光自東方升起。剎那間,暗色褪去,金色的晨光如在大地上點燃了無數(shù)火把,自東向西,驅(qū)散了夜色。 清晨的霧靄沾染上了淡淡的金色,初春的寒氣和夜晚的露氣開始消退。淡金色的煙靄籠罩著蒼青的群山,靈氣氤氳,恍若仙境。 霞光越過萬水千山,灑落在一個山潭中。山潭極清,清的幾可見底,游魚仿佛是在空氣中游動。陽光透過層層潭水灑落在潭底,形成一個個晃動的光暈,照亮了潭底,也照亮了潭底的人。 那是一名少年,穿著一身修身的劍袍,劍袍以白色為底,用墨色的線紋出花紋,胸前繡的是寫意的群山,邊角和下擺則繡的劍紋。少年模樣英俊,唇紅齒白,眉似折劍,帶著少年人特有的清俊。少年的手邊躺著一柄寒光湛湛的劍,劍上散落著數(shù)十個銀白星點,在水光的照耀下,不時閃過一陣陣星光。 不知過了多久,少年突然睜開眼來。初時目光還有些迷惑,但下一刻便陡然凝聚。他足下一點,閃電般的離開了原地,接著又猛然頓住。 “怎么回事?”宋明庭低頭看了眼自己的雙手,這明顯不是他的手。不僅如此,他還發(fā)現(xiàn)自己的修為變得無比的弱小,幾近于無。但也不是沒有好的發(fā)現(xiàn),至少他身上的沉疴暗疾也一同消失不見了。 不對!這是我的手!很快,宋明庭就意識到這就是他的手,不過不是成年后飽經(jīng)風(fēng)霜的那雙手,而是年少時期還未經(jīng)歷過苦難時的手。 這是怎么回事? 我這是輪回了?宋明庭心中迅速冷靜的分析著,同時開始打量四周的環(huán)境。 沒死那是不可能的,以背水劍自爆的威力,他又是在離背水劍那么近的情況下,根本不可能逃過一劫。退一萬步來說,即便他僥幸逃過了背水劍自爆的威力,他也沒可能活下來。因為背水劍是他的本命飛劍,性命交修,背水劍自爆之后,等于他也自爆了,所以他絕無半點生還的可能。 既然沒有逃過一劫的可能,但自己眼下卻又確實活著,那就只可能是輪回轉(zhuǎn)世了。但宋明庭馬上就否定了自己的這個猜測:不對,我并未轉(zhuǎn)世。 因為宋明庭意識到這就是他原本的身體。而且世間雖然確有輪回之說,并且也的確有人在輪回中保得真靈不昧,從而在轉(zhuǎn)世之后覺醒前世記憶。但他這種情況明顯不是,因為若是輪回轉(zhuǎn)世,他應(yīng)該會有今生記憶,可現(xiàn)在,他的腦海中可是沒有半點有關(guān)今生的記憶。 “況且,我也沒有輪回轉(zhuǎn)世的機會了。”宋明庭心中突然發(fā)出了一聲輕嘆。因為自爆背水劍毀去的可不僅是他的rou身,還有他的元神。換句話說,在那一場自爆中,他已經(jīng)身形俱滅了,連投胎轉(zhuǎn)世的機會都沒有了。 那是奪舍?在否定了轉(zhuǎn)世這個可能后,宋明庭馬上又想到了第二種可能。 這也有可能,雖然當(dāng)時他抱著的雖然是同歸于盡的想法,完全沒有想過要奪舍,但若是在那場爆炸中他僥幸存活了一縷殘魂呢?那縷殘魂在本能的驅(qū)使下,飄飄蕩蕩,最后尋到合適的rou身自發(fā)進(jìn)行奪舍,這種可能性也是有的。 然而這念頭才一出現(xiàn),便被宋明庭壓了下去。 且不說自爆乃天下最為狠絕的同歸于盡之法,開弓沒有回頭箭,絕無僥幸存得一縷殘魂的可能。即便真的發(fā)生了這種破天荒的事,他現(xiàn)在的感覺也不對。因為奪舍奪的是別人的rou身,而那畢竟是別人的rou身,即便與自己的魂魄再契合,也不可能比得上原本的rou身,肯定會有一些滯礙。 可他現(xiàn)在活動身體,卻完全沒有任何滯礙感,顯然并非奪舍。另外,如果是殘魂奪舍的話,他的記憶應(yīng)該是不完整的,思維也應(yīng)該是混亂的,可現(xiàn)在,他的思維顯然是清晰的,記憶更是完整無比,之前上百年時間發(fā)生的事都?xì)v歷在目,這是殘魂奪舍做不到的。 宋明庭飛快的思考著自己現(xiàn)在的情況。別看他想了那么多,實際外界不過才過去了一息時間而已。 宋明庭一邊在心中思考著,一邊手一招,將躺在一旁的長劍收攝到了手中:這是寒星劍,是他十五歲那年,修為達(dá)到洞竅期后,師父送給他的。如果是轉(zhuǎn)世或者奪舍的話,他身邊絕對不可能出現(xiàn)寒星劍。 宋明庭心中心念如電,幾息之后,他忽然止不住的顫抖起來,因為他想到了一個可能,而這個可能讓他那原本已經(jīng)死去多年的心湖都奇跡般的重新泛起了漣漪。 莫非——我是重生了?! 在否定了轉(zhuǎn)世和奪舍這兩個可能后,他忽而想起了少年閑暇時期看的話本。在那些話本中,有不少講的都是主人公遭遇生死大仇,飲恨而終后突然重生得報大仇的故事。這樣的重生并非轉(zhuǎn)世重生,而是真真正正的重生。 他現(xiàn)在的情況,不正是和話本中一樣? 不對,這不可能。然而還未等自己徹底激動起來,他便先一步潑了自己一盆冷水。 因為宋明庭很快意識到這是不可能的事——在他年少無知的時候,或許還會有這樣的幻想,但現(xiàn)在,他絕對不會再有這樣天真的想法了。 因為隨著境界越高,修為愈深,他現(xiàn)在已經(jīng)完全知道“重生”是一件多么不可能的事。 要做到這一點,就要抹去其間的所有因果,而一界之中,生命何止千萬,這無量生命所形成的因果有多么龐大,這是根本不可想象的事。至于以一己之力扭轉(zhuǎn)這龐大的因果,那就更不可能了!因為這等于是在和這個世界所有過去、現(xiàn)在、未來的生命乃至世界本身對抗!這是連仙人也不可能做到的事! 所以根本不可能發(fā)生重生這種事。 剎那間,宋明庭的心重新陷入了死寂。然而這時,他的目光突然掃到了一堆碎片。 這是—— 第4章 重回山門 “嘩啦”一聲。 宋明庭躍出了躍出了水面,一手握著寒星劍,另一手握著滿手的碎片,落到了水潭邊。 那碎片非金非玉,呈純墨色,上面布滿了星星點點的星辰。 沖出水面后,宋明庭運轉(zhuǎn)法力,衣服中的水分在法力的作用下飛速蒸發(fā)著,很快就干了。接著他抬眼打量四周。 這是一個深幽的山谷,草木深深,潭水幽靜,崖壁一條銀龍飛沖而下,落入潭水之中。這山谷宋明庭實在太熟悉了,因為這就是他從前經(jīng)常練劍的山谷。 宋明庭掐了個劍訣。這一刻他發(fā)現(xiàn)自己的手竟然有些顫抖。寒星劍飛了出去空中,化作一道寒色的劍光,停在了宋明庭的身前。 劍光深寒,點綴著星星點點數(shù)十個星點。宋明庭縱身一躍,來到了劍光上。接著就催動飛劍朝著天空中飛去,這一刻,他幾乎是迫不及待的。 寒星劍很快就越過了山谷,于是,視野瞬間就開闊起來。 首先映入眼簾的是一座雄偉的巨峰。那巨峰山勢平坦,然高聳入云。自半山腰以上就隱沒在了云海之中,讓人根本無法確定此峰究竟有多高,又是多么的雄偉。 在巨峰的周圍,還有不少小峰,不過和巨峰相比,這些山頭明顯要矮上很多,絕大多數(shù)山頭都沒有觸及云海。不過,除了眼前的巨峰外,遠(yuǎn)處還有五座峰頭同樣矚目,這五個峰頭或險峻或靈秀,形態(tài)不一,卻都高聳入云,從半山腰開始就隱沒在金色的云海之中。 云氣飄渺,霞光淌金,高低不一的山峰仿佛徜徉在金色海洋中的青舟,此情此景,當(dāng)真如夢似幻,勝似仙境。 宋明庭看著眼前隱沒在云海之中的巨峰,渾身止不住的顫抖:這真的不是夢,他真的回來了。 好半晌之后,宋明庭才終于止住了身體的顫抖,催動腳下劍光向著巨峰飛去。 這是忠恕峰,他的師門所在。他的師門喚作“歸藏劍閣”,乃是當(dāng)世頂尖的劍道大派之一,立派三千多年前,傳承久遠(yuǎn),底蘊豐厚。 師門中一共有六座主峰,分別為五德峰、景陽峰、折梅峰、井月峰、忠恕峰和要離峰,每一峰代表著一脈傳承,他便是忠恕峰一脈的弟子,是門中第三十二代真?zhèn)鞯茏印?/br> 但如此強大的師門,卻在十年后一夕被毀。不僅山門被占,門中精英也死傷大半。 想到這里,宋明庭的心情再度變得陰寒起來。 劍光在天空中一閃而過,落在了忠恕峰的山腳下。宋明庭收了劍光,仰頭看著眼前暌違百年的山峰。他在山腳下站了很久很久,一直到心情平復(fù)之后,才一步步向著山上走去。 一路上,他幾乎貪戀般的看著沿途的風(fēng)景:從前在山上的時候,他上山下山,都是御劍而行,從未好好看過沿途的風(fēng)景。而后來山門被魔道攻占,那時候他再想要好好看一次,卻是再也沒有機會了。這次重生歸來,他自然要好好的走一走從前從未走過的路,看一看從前從未看過的風(fēng)景。 一路上嘉木如蓋,繁花似錦,不時的有山麂、野鹿、兔子在樹叢中一閃而過,偶爾灌叢中冒出三五成群的小人身影。這些小人皆虎頭虎腦的,只有一個模糊的人形,全身散發(fā)著綠茵茵的幽光,在樹叢中若隱若現(xiàn),不時好奇的打量宋明庭,等他走近之后,又受驚似的迅速消失在了灌木從中。 這是菌人,乃是草木逸氣所化的精靈,唯有靈氣純凈、草木繁盛的大山大澤之中才能孕育出來。他已經(jīng)有上百年沒再踏上過這片土地了。 上輩子魔道攻山,占領(lǐng)了山門,當(dāng)時只有少數(shù)人活了下來,而他是其中之一。師門被滅之后,他們這些僥幸活下來的人就成了喪家之犬,雖幾番掙扎,卻最終無力回天。之后,太上長老、長老、師兄弟們一個接一個的身死,最后就只剩下了他一個人。 從那以后,他就成了孤家寡人,獨自一人抗?fàn)幹\,再后來——再后來,就是連他也死了。 嘩啦啦——一陣樹葉搖動的聲音,宋明庭的腳步驚到了樹叢中的棲鳥,幾只鶴扇著翅膀沖出了樹林,向著高空中飛去。這幾只鶴呈黑白二色,脖子、身軀的羽毛皆潔白,頭頂、翅膀下半部分和尾部的羽毛卻呈純黑之色,連那雙修長的腳也呈純黑之色。 宋明庭抬眼望去,接著又收回了目光。 這是太極鶴,是歸藏山特有的一種靈禽,因羽毛顏色與太極相同而得名。太極鶴是他們歸藏劍閣的一景,眼下是春季,還顯不出什么特別來,但若是到了冬季,下了雪,雪蓋住了山峰之后,那就能體會到其中的妙處來了。 接著繼續(xù)向上,等到了半山腰的時候,已經(jīng)接近晌午。云海近在眼前,穿過云海之后,就能看到建筑了。就在這時,云端亮起兩團(tuán)劍光。 宋明庭停了下來。 那兩團(tuán)劍光一青灰一水藍(lán),隨著距離越來越近,劍光在云層中越顯明亮,很快就穿過了云層。 劍上是兩名少年,兩人和宋明庭穿著一樣的白衣墨劍袍。 高一些的那人看上去十七八歲大小,膚白若雪,眉如柳葉,五官極精致,面容清冷,頗有些雌雄莫辯的俊美。但目光卻很沉靜,氣質(zhì)也很沉穩(wěn),這便消減了其身上的女氣。 矮一些的那個少年瞧著十四五歲大小,皮膚不算白,站在高個少年身邊就更顯膚黑來,長相雖不如前者精致俊美,可也不差,虎頭虎腦的,目光狡黠,透著一股機靈勁兒。 兩人也看到了宋明庭,先是一愣,然后停了下來。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