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七
書迷正在閱讀:這個男二有點東西[快穿]、藍(lán)月光、不辭青山、暴君的佛系寵妃、七零之表妹總搶我氣運、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請別放棄治療、香奩琳瑯、我在女團當(dāng)BACK的那些年、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
手腕的勒痕消得很快,到現(xiàn)在已經(jīng)尋不到跡象了。 余光里,看到他手臂隱隱的青筋。 在過去的半個小時,他始終這樣,不動,也不哼聲,像個失去靈魂的空殼。 “哥,你如果難受,可以說出來?!?/br> “那你會放過我嗎?”他扯了下毫無血色的唇。 “不會。”謝磷說,“但我會輕一點?!?/br> “不需要。”話里,赤裸裸的諷刺。 他說:“再忍忍?!?/br> / 謝磷的視線很久都沒移開。 臨時起意,加了一截藤蔓,往下蔓延。 抬手,摸到了皮帶。 謝麒擋住他的動作,神情填滿了防備和質(zhì)問。 他唇角輕勾,慢慢地看向他:“哥,你在怕什么?” 謝麒一怔,說不出了。 / 右側(cè)腰胯,凹陷清晰分明。 人體之中最漂亮的骨骼是哪一塊?網(wǎng)上最多的回答是,鎖骨或蝴蝶骨。 對他而言,都不是。 他低聲說道:“哥,我想把最后一塊,紋在這?!?/br> 他指尖下,凸起的骨骼。 謝麒并沒有太大反應(yīng),只不過用沉默無聲地拒絕。 最終嘆了口氣:“謝磷,凡事要適可而止?!?/br> 但他強制他做的事還少嗎? 他放下紋身針,說好:“就到這。” 然后聽到他下了逐客令:“我困了,你也回去睡吧?!?/br> 他壓低了頭慢慢地湊近,吻了吻那片紅色的花瓣。 上方,他的聲音戛然而止。 目光也呆滯。 唇還沒有移開。 謝磷看到了他衣服下的變化。 離他太近,再往過一些…… 喉結(jié)滾動,聲音啞了一圈,他說,哥,要我?guī)湍銌幔?/br> 得來的回應(yīng),他要他滾。 “我?guī)湍??!彼p手抬起。 “怎么幫?”他捏住他的下巴,倏然發(fā)了狠,“你要用哪幫,手嗎?還是這?” 他順從著仰頭,沒有反抗:“你喜歡哪,我就用哪?!?/br> “我如果讓你用這呢?” 目光,蹂躪著他的唇。 他笑了笑:“好?!?/br> 謝麒徹底敗了,指著門外:“你現(xiàn)在就滾,我不想看見你?!?/br> 他的手指輕輕一扣,腰帶就松了。 “做完,我就走?!?/br> “你非要自甘下賤是不是?”眼神恨不得把他啖血吃rou。 “我不在乎。”是你,可以什么都不在乎。 拉鏈慢慢下滑。 那…比剛才還要強烈。 他傾過身,手指鉆了進(jìn)去。 謝麒微弓下腰,雙手死死攥住他的肩膀,快要把他的肩胛摁碎。 / 只有爛人才會在明知是錯的前提下被性欲支配。 謝磷是,他也是。 當(dāng)對他產(chǎn)生渴求的那一刻,他就已經(jīng)爛得透頂。 乳白的液體濺到少年的臉上。 他們在行這天下最茍且之事。 謝麒唾棄自己的骯臟。 / 那就更透頂些。 抽過紙巾,擦他的臉。 “哥……”他眼睛霧蒙蒙的,像江南三月煙雨季節(jié),潮濕得將人溺死。 他們額頭抵著額頭,胸腔劇烈起伏,謝麒的手沒/入他的短發(fā),很重地呼吸:“你告訴我,你到底想要什么?”或者說,他到底想怎么樣? 謝磷仰起臉:“你。” 他的全部,包括靈魂。 謝麒眼睛看著他:“我如果給你呢?” 既然逃沒有用,那我就把你想要的都給你。 你滿意了嗎? 謝磷,你不就是想讓我這樣嗎? 他一邊撕扯他的衣服,一邊粗暴地吻他。 謝磷順勢倒在床上,手臂攀上他的后背,耳尖不易覺察地紅了個度。 “哥,我能問原因么?!?/br> “什么原因?” “你為什么突然……” “專心一點?!彼雎暣驍?。 濕熱的吻從下巴逐漸往上,謝磷打量著他的輪廓,眼中閃過癡迷,往前送了送脖子,生澀地回應(yīng)。 唇舌相融。 / 謝磷忘了什么時候開始發(fā)覺自己和別的孩子不一樣,他從小沒什么感情觀念,牙牙學(xué)語時學(xué)會了叫爸爸mama,但實際上他對這兩個詞并沒有深刻的概念。 那會正值謝常平事業(yè)剛起步的階段,謝女士還沒有成為貴婦,自然也沒有如今的清閑,當(dāng)時她整日都要陪自己的老公在外應(yīng)酬,抽不開身,家里兩個孩子也就不得已交給保姆照顧。 家和事業(yè),永遠(yuǎn)不可能同時兼顧。 在年幼的記憶里,父母就這樣成為了黑色的縮點。 當(dāng)別的小朋友受傷受委屈還在哭喊尋求父母懷抱的時候,他過早地從家庭環(huán)境中抽離出來。 除了他哥。 從他學(xué)會叫哥的那天開始,謝麒對他的好就占據(jù)了他整個幼年世界。 他和他不同,他的心是熱的。他身邊有朋友,但他只有一個人。起初他的確想過融入他們,結(jié)果卻是,毫無疑問地失敗了。 失敗讓他產(chǎn)生了巨大的不甘心,甚至是嫉妒。 憑什么那個人的手能放在他哥肩上,又憑什么可以談笑甚歡?于是他才意識到,他哥對他,和對別人是兩種態(tài)度。換句話說,在謝麒眼中,他只是他的弟弟,是親人,家人,但唯獨不能和朋友掛鉤。 有些惡的種子并非憑空而出,而是在地里伏蜇了很多年,等他意識到這種接近變態(tài)的感情時,已經(jīng)覆水難收,長成了參天大樹。 是班里同學(xué)的一句話點醒了他。 謝磷,感覺你看你哥的眼神,像是要把他吃了。 對,他的確恨不得把他一口一口地吃下去,那樣他們的血rou和骨髓就能永久地融在一起,他就再沒機會對別人好了。 第一次真正意義的吻是在岀/一。 他知道謝麒睡眠淺,所以那晚他在杯里放了一片安眠藥。 怕吵醒他,學(xué)著手機里的舉動,只敢淺嘗輒止。 身體的異樣讓他無措,他不懂那是什么含義,慌亂地逃跑,在陽臺吹了一晚的冷風(fēng)。 后來,他躲了他一段時間。也是從那段時間開始,他頻繁入夢。 夢的內(nèi)容荒誕又荒/yin,化作繭縛,將他牢牢囚困,讓他在清醒與混沌中淪陷。 他也恐慌過,但他低估了自己與日俱增的貪性。 如果他哥知道他的想法會做什么樣反應(yīng)? 他會和他一樣痛苦嗎? 還是會用看骯臟臭蟲的眼神看著他。 你怎么會這么惡心? 后來他學(xué)會了觀摩揣測別人的行為舉止,學(xué)會了與人為善。見過他的人都無一例外對他贊不絕口,謝磷,他是個很優(yōu)秀的人啊。然后用帶著艷羨與愛意的目光投向他。 他用偽善掩蓋住骯臟丑陋的內(nèi)心,騙過了世人的眼睛,包括謝麒。 / 可那個女生出現(xiàn)了。 謝麒對她的關(guān)心讓他產(chǎn)生了嚴(yán)重的危機感。 他為了她,質(zhì)問他,嚷他,逃避他。可一旦對起她來便語態(tài)放輕,處處遷就。 不是喜歡是什么? 這個認(rèn)知讓他無比地惱火。 真想,把他囚在床上,暗無天日地g他。 / 他環(huán)抱住他的脖子,用額頭輕輕蹭他:“哥,我們?nèi)リ柵_。”