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二有點東西[快穿] 第321節(jié)
說著用手比著大拇指。 當然嘴上這么夸著,心里是不是真認同那就只有他自己知道了。 顯然心口不一。 方斌自家就是做古董生意,這么貶低自己去夸獎另外一個連同行都稱不上的外行人,何嘗不是踩著自己的臉去夸獎對方。 可誰讓蘇臣是蘇家人。 單憑他這個姓,就足以讓人對著他卑躬屈膝。 “臣少爺可真厲害,你能不能教教我怎么辨認古董?” “蘇少爺年紀輕輕就有這般的好眼力,以后肯定是大有作為啊?!?/br> “我這邊有幾個玩意能不能請?zhí)K少爺幫著長長眼,要是有看得上的只管拿去就是?!?/br> 前面是越來越熱鬧,唐帥聽著周邊人恭維的聲音不由嗤了一聲,對著身邊的人小聲道:“他臉可真大?!?/br> “臉不大就成不了事?!碧K霖看著前方走過來的老爺子。 雖然蘇臣這事辦的有些不光彩,但確實把他想吸引的人吸引過來了。 這不,這邊的聲音越來越大,趙老爺子也聽了個大概,古玩本來就是老爺子心中最愛,聽到撿漏的事也忍不住過來湊湊熱鬧。 蘇臣見到老爺子的身影,心里是激動的不行,連忙弓著腰身迎了過去,“趙爺爺生辰快樂,祝您福如東海壽比南山?!?/br> “好好?!壁w老爺子應了兩聲,就問起了他們剛剛說的事。 這一問,不少人開口將剛剛聽到的事說了出來。 話里話外都是欽佩蘇臣眼力好。 蘇臣聽的那叫一個高興,可臉上又帶著謙虛,“沒他們說的那么夸張,就是運氣好?!?/br> “這可不是運氣?!壁w老爺子認真打量了他幾眼,臉上不露聲色看不出是喜還是怒,“古玩這一行要是真講運氣那就只有傾家蕩產(chǎn)一條路了,想要走出來,那就是過人的眼力。” 說著,他看著蘇臣帶來的罐子,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確實是一件好貨,也確實容易讓人看走眼,你能在古玩街一眼相中它并買下來,這可不僅僅是運氣。” 趙老爺子都這么說了,蘇臣也不好繼續(xù)謙虛說什么運氣,“您說的是。” “你是蘇二的兒子吧?!壁w老爺看著他,“我怎么不記得蘇老頭家里還有人喜歡古玩?你是什么時候接觸這一行的?” 蘇臣被問的頭皮發(fā)麻。 他最害怕的就是這個問題。 別老爺子想要考驗考驗他,可他一問三不知,這不一下就會露餡嗎? 好在,來之前就有想過應對的法子,“就是感興趣,當時看著這個罐子就覺得特別合眼緣,方斌還跟我說過這就是一個贗品,可我瞧著,這東西有些不凡。” 被點名的方斌心里恨的不行。 把真品當做贗品,這要是傳了出去以后誰還敢相信他的專業(yè)? 偏偏,只能硬著頭皮點了點頭:“是啊,我當時看著就覺得像是做新的物件,不像是老貨?!?/br> 趙老爺子皺了皺眉頭,“你這個專業(yè)不過關(guān),這要是遠遠看著確實不像真品,都拿在手里看了又看怎么能忽略細節(jié)呢?!?/br> 方斌聽得臊紅了臉。 他已經(jīng)能想象到,明日之后業(yè)內(nèi)會有多少人笑話他了。 之前還想著跟在臣少身邊就是好,不然以他的背景根本來不了趙家的別墅,現(xiàn)在是恨不得不來。 老爺子現(xiàn)在是對他有一些印象了,可這卻是個不好的印象。 “說到直覺,我和你想的一樣?!壁w老爺子忍不住說起了年輕時候的事,“當時看到那款筆洗我也是覺得很有眼緣,拿在手中把玩了一下,這才確定手中的物件是真品,便故作沒發(fā)現(xiàn)和老板把價格給砍了下來?!?/br> 不過一次撿漏,能記一輩子啊。 可惜的是,也就這么一次。 年輕的時候就愛玩古玩,但那個時候得立業(yè),沒時間也沒錢財供著他玩,等老了后有時間有金錢,只是漏已經(jīng)被撿得差不多,哪里還輪得到他。 自己得不到,但聽聽也覺得有趣。 忍不住聯(lián)想起年輕那時候,想和晚輩分享下當時的情緒。 明顯著拉近了關(guān)系,蘇臣那叫一個激動。 這一激動,難免有些嘴瓢,“這還不止呢,后面我和方斌去了旁邊的古玩鋪子,想著老爺子您愛古畫,便由老板推薦了一幅,結(jié)果您猜猜如何?” “如何?” “那老板拿出一幅唐代古畫,說是價值百萬,要是送到拍賣行價錢說不準還會翻個倍。”蘇臣說著的時候,還推了推身邊的方斌,“方斌當時說了這確實是件好貨,可遇不可求,咱們得把它給買下來?!?/br> 方斌笑了,笑得一臉扭曲。 趙老爺子覺得這個故事挺有意思,不等蘇臣往下說便趕緊問道:“然后呢?可是那古畫有問題?” “還是老爺子厲害,一猜一個準?!碧K臣先是恭維一聲,跟著把方斌當時說畫是贗品的原因給重復了一遍,“我先是看那紙張不對,明顯的就是民國的工藝,緊跟著我又發(fā)現(xiàn)落款……” 做的事越來越給勁,完全忘了真要揪細節(jié)這事他該怎么圓。 現(xiàn)在只管說的起勁,“我就覺得這不對呀,明顯就是民國的仿造品居然當唐代真品賣給我,店老板這不是騙人嗎?!?/br> 趙老爺子聽得哈哈一笑,“你呀,還是進這行的時間太短了,哪個古玩店不是這種銷售手段?進了這行要是眼力不好,還不知道被坑騙多少錢呢。” 這一笑,倒多了些親昵感。 就連這話,也像是長輩寬慰著晚輩一樣。 “那是那是,還有的學。”蘇臣跟著笑了笑。 他覺得這一切都太值了! 尤其是買畫花了一百萬,要不是和唐帥交易,他現(xiàn)在怎么能討得邵老爺子歡喜? 不用去看周圍,就能感受到無數(shù)羨慕嫉妒的眼神。 甚至已經(jīng)浮想聯(lián)翩起來。 要是趙老爺子覺得他人不錯,會不會把趙清雅介紹給他? “那這幅畫呢?我倒挺好奇這幅民國仿造品。” “一副贗品我哪里會買,不過當時被另一個傻子買去了,還花了整整一百萬?!碧K臣帶著夸張的語調(diào)。 一百萬買一幅仿造品,那不是傻子才干的事嗎? 雖然這件事他還真干了,但絕對不能讓其他人知道他干的傻子才干的事,所以還是栽在其他人身上吧。 趙老爺子臉上的笑意收斂了些。 有些反感蘇臣這種語調(diào)。 這幅畫并不算贗品,就算是仿造品但也屬于民國時期的老貨,很有欣賞的價值,可在蘇臣的嘴里,就像是一幅破爛。 在場并不是所有人都看懂趙老爺子的神情。 反而紛紛附和著蘇臣的話。 “不會吧,真有這個傻子?” “一百萬買個贗品,虧死了。” “還是臣少厲害,不然就跟那傻子一樣,花一百萬買個破爛?!?/br> 一聲接著一聲,趙老爺子的臉色越來越難看,這下周邊人總算是看清了,也不敢再嬉笑,更不敢開口迎合。 而就在這時,一道高聲傳來。 “誰說這是破爛呢?!”唐帥走進人群中,他對著蘇臣抬著下巴,“要我說,錯過這幅畫的才是傻子呢?!?/br> 蘇臣看著他,嘴角就忍不住抽搐起來。 也不知道是不是因為之前每次見面都會在他身上吃癟,現(xiàn)在看著第一個反應就是忍不住打了個冷顫。 唐帥直接將背上的花卷取下,找了個干凈的地方將畫展開,“你們瞧瞧,這是破爛嗎?” 這里面,真正懂畫的除了方斌就是趙老爺子,其他也就是嘴皮上說說,還真看不懂真假。 方斌覺得這是為自己正名的時候了,邁了一大步過來,“這畫最假就假在紙張上,明顯的民國工藝,其次畫師臨摹的線條太過生硬,尤其是轉(zhuǎn)折的地方,我們可以看出濃墨……” 說了一大堆,外行人聽得云里霧里,趙老爺子卻是點了點頭,等方斌說完之后,他接著道:“沒錯,這畫造得不太真,確實一眼假?!?/br> 他的話,讓蘇臣兩人頓時得意起來。 “欸,老爺子您別看表面呀?!碧茙洆u了搖頭。 “不看表面?”趙老爺子有些不懂這個意思,要說瓷器,里里外外都能看看,可畫又該如何看內(nèi)面? “趙爺爺,您上上手?!碧K霖指了指畫的某處。 趙老爺子伸手在紙張上捏了捏,這一捏就感覺出不同,“咦,這紙張是不是厚了些?” 蘇霖輕笑,“就知道趙爺爺是行家,一摸一個準,聽聞趙爺爺年輕時是裱畫的行家,所以想請您為這幅畫揭開真容?!?/br> “揭開真容?”趙老爺子重復這四個字。 突然一臉驚愕,雙眼死死盯著桌面上的山水圖,“你是說,這是畫中畫?!” 第204章 趙老爺子年輕的時候是個手藝人。 也是靠著這門手藝起的家,那個年代注重文藝類,倒是蠻吃香,也給他帶來不少機遇和人脈。 到底是多了一股往上沖的勁吧,有了機遇和人脈之后,他便放棄了這門手藝成為了一名成功的商人。 這么多年來,趙老爺子大部分的精力都放在商業(yè)上,還是近些年拿起了早些年的手藝活。 到底是有那個天賦,哪怕多年未接觸,稍稍習慣之后就能順利上手。 蘇霖跟唐帥說得手藝人,就是趙老爺子。 其實真要找這類手藝人,更好的也不是沒有。 只不過,他在替唐帥增加籌碼罷了。 蘇臣弄出一個‘撿漏’的故事,就能讓老爺子開懷大笑,忍不住去分享自己年輕時的經(jīng)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