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個男二有點東西[快穿] 第407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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弟弟會出事不是他們故意,但怎么也和他們脫不了關(guān)系。 身為家人,怎么可能不氣? 可就是很莫名其妙,明明不喜歡宋璇子,當(dāng)宋璇子請求他給寧飛馳急訓(xùn)后,他卻答應(yīng)了。 隊里雖然沒明確的規(guī)定,但私底下急訓(xùn)對其他隊員很不公平,但原身還是冷著一張臉幫了忙。 重要比賽前兩人偷溜出去,原身發(fā)現(xiàn)后非但沒上報,反而將消息瞞了下來。 兩人吵架,宋璇子待在滑冰場傷心時,原身為了哄她高興,不會滑冰的他穿上冰鞋,用丑陋的姿態(tài)逗她開心。 還有……很多很多類似的事。 反正他的作用就是促進(jìn)兩人的感情,讓他們之間的感情急速上升,同時當(dāng)宋璇子需要人安慰時,他也能陪伴在她身邊,細(xì)心的呵護(hù)、溫柔的安撫。 實實在在一個工具人。 寧飛馳在一次國內(nèi)比賽上獲得冠軍時,家中給原身來了電話,蘇峰自殺了。 沒人能理解他的痛苦,而他也實在是受不了,在一次家中沒人的時候走上了極端。 也不知道是幸還是不幸,蘇康裕提前回家發(fā)現(xiàn),及時的將蘇峰送去醫(yī)院,經(jīng)過搶救之后還是把人給救了回來。 那個時候蘇峰才十八歲。 十八歲的他已經(jīng)經(jīng)過兩次搶救,家人們是萬幸的,可是在他心中或許很希望自己在第一次的時候就沒醒過來。 在那之后,蘇峰再也沒有做過這種極端的事。 但任誰也能看出他并不快樂。 哪怕很努力的想要去接受現(xiàn)實,但始終做不到。 在原身的記憶里,十六歲那年就相當(dāng)于是一個分割線,前十六年蘇峰特別的鮮活。 會笑會鬧,甚至還特別自信說自己會成為奧運冠軍,為家人爭光為自己自豪。 過了十六年,蘇峰的人生就仿佛變成黑白色。 在那之后就沒有看過他開懷大笑。 哪怕臉上有笑意,可笑意從來都沒有到達(dá)眼底,自始至終眼睛中都帶著哀傷。 對比之下,宋璇子和寧飛馳就十分幸福。 寧飛馳在二十三歲那年成為奧運會上的選手,宋璇子緊跟其后,他們享受到了至高的榮耀,獲得了無數(shù)的掌聲。 原身不止一次看到蘇峰眼中流露出羨慕的神色。 不止蘇峰會想,就連原身也忍不住想著,如果十六年前沒有發(fā)生那些事,或許站在講臺上接受掌聲的就是他的親弟弟。 又想著,如果蘇峰能邁過那道坎,他的人生或許就不會像現(xiàn)在這般黯然無色。 同樣,原身又覺得自己很對不起弟弟。 如果不是宋璇子和寧飛馳的原因,弟弟的人生不會像現(xiàn)在這樣。 他不能把所有責(zé)任都怪在宋璇子他們身上。 但是,也痛恨自己為什么要幫他們,當(dāng)做陌生人不就可以了嗎?為什么一到他們出現(xiàn)困難自己就會主動湊過去幫忙? 可不管怎么下定決心,真到他們出了事自己就像是著了魔一樣沖過去,最嚴(yán)重一次還因此被處分,要不是有人替他擔(dān)保,他還會丟了在國家隊的工作。 即使沒有丟掉工作,他也因此被邊緣化。 每回想起原身就覺得可笑,也覺得特別無厘頭。 他們倆兄弟就像是上輩子欠了宋璇子和寧飛馳,不然又怎么會跟著斷送前程? 這樣的不由自主,一直到他們結(jié)婚生子后才徹底消失。 可是一切都無法挽回。 全都成為他的執(zhí)念。 而原身最深的執(zhí)念來自于蘇峰,他和自己的爸媽一樣,從來就沒有強烈要求蘇峰一定要成為冠軍, 而是希望他這輩子能夠開心,能夠沒有太大的遺憾。 也希望就算他最后成不了運動員,也是因為他主動放棄,而不是帶著強烈的不甘被迫放棄。 “小峰,爸媽也不是說一定要你馬上放棄,咱們周六日的時候還是可以去看心理醫(yī)生,還是能去泳池克服困難?!庇谑嫘睦镆膊缓檬埽荒芾^續(xù)勸著,“只不過咱們先把重心放在學(xué)習(xí)上,要是等你好了咱們再繼續(xù)當(dāng)運動員好不好?” 蘇康裕又從兜里掏了一根香煙。 于舒看著他,伸手就是往他胳膊上一拍:“你能不能少抽點?” 蘇康裕頓了頓,將香煙盒子放在桌面上。 他年輕的時候還會抽點,等結(jié)了婚后就開始戒煙,要不是實在覺得煩悶,戒了十幾年的煙也不會再抽起來,他悶聲說道:“要是不愿意,那就再試試吧?!?/br> “蘇康裕!”于舒瞪著他。 蘇康裕垂著頭,眼睛直直的看著地面,“再試幾個月,實在不行就另說?!?/br> “他哪里有時間試?這都馬上快高三了?!?/br> “實在不行就復(fù)讀一年,不是什么大事?!碧K康裕說著,手又不由自主的往香煙盒子上放,剛拿起來又想起媳婦剛才的話。 猶豫了一下,就把香煙丟進(jìn)了垃圾桶,他抬起頭笑了笑:“沒事,咱們兒子還年輕,也不差這么幾個月?!?/br> 蘇康裕都開了口,于舒也不好再往下勸。 看著小兒子眼眶通紅,還偷偷落著淚,她這個當(dāng)媽的心里也不好受,“行吧,那就、那就再三個月好不好?三個月后你可得聽爸媽的話。” 蘇峰連忙點頭,喉間堵塞的都說不出話來。 蘇康裕站起身,伸手拍了拍蘇峰的肩膀,“說不準(zhǔn)三個月就好了呢?行了行了都散了吧,蘇霖你帶著弟弟去超市買點東西?!?/br> 說著,就掏出兩百塊錢塞在兄弟的手中,把他們給推出去。 顯然是他們夫妻有什么事要說,不方便他們在場。 蘇霖很識趣,帶著人就往樓下走。 他們住在五樓,這邊都是樓梯房,上下樓全得靠雙腿。 蘇霖在前蘇峰在后,連著下了兩三層樓兩兄弟都沒開口說話。 一直到走出大門時,蘇峰才小聲問道:“哥,我真的沒機(jī)會了?如果我能戰(zhàn)勝心里的恐懼,是不是就能和以前一樣了?” 蘇霖遲疑了兩秒,他反問道:“你想聽真話還是假話?” 爸媽為什么那么著急? 其實最主要的原因并不僅僅是蘇峰心理上的問題。 心理上克服了,但是右手臂的傷卻是怎么都沒法克服的事。 游泳是一種全身性的運動。 自由泳主要的力量來自于臀部,然后將力量傳遞到手臂。 由此可見,手臂的重要性。 再來,運動員的訓(xùn)練任務(wù)量很重,偶爾還好,長時間的高強度訓(xùn)練,受過那么重傷的蘇峰又怎么可能受得了? 這就是父母想讓他放棄的主要原因。 一米七五的少年沒說話,而是垂著頭在落淚。 在家里還能憋著,這一會是真的憋不住,張嘴大哭起來。 其實不用哥回話,他自己心里也有答案。 只是這個答案他實在是不敢接受。 蘇霖站在他的身前,并沒有出聲安撫,而是默默陪伴。 也不知道過了多久,蘇峰仍舊不愿意認(rèn)命,又一次確定著:“就一點機(jī)會都沒有了嗎?” 類似的話問了好多好多次。 哪怕自己已經(jīng)有了答案,但還是忍不住反問,就奢望自己能聽到一個不同的聲音。 本以為這次跟以前一樣。 卻不想還真不同。 “也不是毫無辦法,全看你自己怎么選?!碧K霖說著。 蘇峰猛地抬頭,一張臉哭得像個花貓似得。 明明是很希望聽到的話,卻有些不可置信,“哥……你這是什么意思?” 第233章 蘇峰恍惚了兩天,當(dāng)時在樓梯口哥問了他一個問題。 ——“你到底是熱愛游泳,還是更想成為一名拿獎的運動員?” 他一開始覺得這話很矛盾。 甚至敢肯定自己是喜歡游泳,但不妨礙他也想成為一名拿獎牌的運動員。 他正想回答時,哥卻阻止了他。 哥說不需要他馬上回答,而是讓他好好想想,徹底想清楚后再回答。 從最開始的確定,到慢慢有些茫然。 他好像真不知道這個問題。 這個時候,他真的好想和其他人聊聊,還沒決定找誰,下意識就來到了宋璇子家的門前。 他家和宋家就是樓上和樓下的鄰居。 各自父母認(rèn)識了幾十年,后來又做了鄰居關(guān)系更深了一些,因為和哥年齡差的有些大,小時候都玩不到一塊去,他從六歲開始幾乎天天和宋璇子一塊玩。 要是各自父母沒時間,也都是由對方爸媽一塊送去學(xué)校。 一直到高二,他們真的是形影不離,有很多不好和家人說的秘密,他們都會說給對方聽,兩人之前完全沒有秘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