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 第15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的佛系寵妃、七零之表妹總搶我氣運(yùn)、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請別放棄治療、香奩琳瑯、我在女團(tuán)當(dāng)BACK的那些年、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偃甲術(shù)修仙記、是夜[先婚后愛]、這條咸魚她是滿級大佬
“傅總真是閑心逸致。” 陳驕還沒回答。 不遠(yuǎn)處就傳來了一道含笑的聲音。她抬頭看去,西裝筆挺的男人端正清明,站在塑料櫻花樹下。 光影疏疏落落,盡是落在他的身上。 他還是噙著一貫的笑。 但眼中卻也沒有多少笑。 他抬起眼,朝著她瞥過來,她心尖驀然一跳。 陳驕這才想起來,剛剛傅承宇打電話時說的話。 大概是約了他來這里談合作。 鄭青山長腿一邁,走了過來。 不過是四五步,就到了跟前。 傅承宇的臉色變得有些難看起來,似乎是不想在鄭青山面前看到這出鬧劇。 傅承宇道:“鄭總等我一會兒,我處理點私事馬上就來?!?/br> 陳驕沒抬頭。 但還是能感覺到鄭青山淡淡的目光,是落在她的身上。 肩頭陡然有些重了。 鄭青山淡淡說:“不用了?!?/br> 意思不言而喻,他并沒有要和傅承宇合作的打算。 現(xiàn)在陳驕站在這里,多少有點不合時宜。 而對傅承宇來說,合作項目遠(yuǎn)比能跑的她重要,也松開手任由她去了。 鄭青山微微扭頭,看她匆忙離開。 陳驕聽到后面的傅承宇問了句:“鄭總認(rèn)識我妻子?” 鄭青山頓了下,陳驕不知道他的神色,停下來轉(zhuǎn)過頭去看了眼。 卻冷不丁的,他也是轉(zhuǎn)過頭來,四目相對,在不遠(yuǎn)的距離的,她從他眼中看出了微熱。 隨后,他收回目光,平靜回答:“不認(rèn)識。” 陳驕回過頭,很快回了包廂。 她對鄭青山說的“不認(rèn)識”,也并不驚訝。他本來也只是饞她身子,視她為py,自然不會想在床下與她有什么瓜葛。 小原他們的酒醒了一點點,小原看她臉色不太好,問怎么了。 陳驕搖搖頭,看了眼時間說:“十點半了,咱們也走吧?!?/br> 晚上天色不太好。 即便是夜里,也能看到壓在空中濃厚的烏云。 陳驕他們出來的時候,就下起了雨,將剛升上來的暖意又沖淡了。 雨緩緩地下。 陳驕把幾個人分別送上出租車之后,才發(fā)現(xiàn)自己穿的這件磨毛蕾絲襯衣,已經(jīng)被雨潤濕。 風(fēng)一吹,還有點涼。 她站在日料店門口避著風(fēng)雨。 剛剛還熱鬧的周遭,忽的冷靜下來。人去樓空的寂寞,讓她有一瞬的無所適從。 陳驕垂著眼剛打開代駕小程序。 眼簾下就映入一段筆直的西裝褲,她愣了愣,再往上看,長腿根.部有不顯眼的凸起。 她猛地臉紅,吞咽了一口。 但走來的鄭青山不知道她想到了什么。 他撐著傘站在微雨里,手指在冷冽中尤為的白。 也更加清冷。 “喝酒了?”他的聲音從頭頂傳來。 陳驕并沒有因為兩個人在床上的關(guān)系扭捏,她關(guān)了手機(jī)站起身來。 她站在臺階上,正好能與他平視,“嗯,喝了一點?!?/br> 鄭青山道:“我送你回去。” 他將傘遞給她,陳驕猶豫了下接了過來。他上下將她掃了一眼,將身上的黑色西裝外套脫下。 陳驕忙說道:“不用……” 鄭青山不由分說,將外套搭在了她的肩頭上,“別感冒了,先穿著。” 他眸色滾動,又說:“在這里等著,我去開車?!?/br> 陳驕唇動了動,沒再拒絕:“好?!?/br> 西裝上全是他的味道與體溫。 從衣服上,漸漸的,一點點滲透進(jìn)皮膚再到心尖。 烏木沉香的味道,將她團(tuán)團(tuán)包裹。 每次在床上的時候,這股香味和□□的味道,總是融合得恰到好處。 陳驕咬了咬牙,她可恥的,有些想他。 還想要他。 雨有下大的架勢。 鄭青山也來得很快,他在雨中為她開了副駕駛的車門,陳驕?zhǔn)諅阕诉M(jìn)去。 車?yán)镩_了微微的空調(diào),將她身上的寒意驅(qū)散。 陳驕掀起眼皮,就能看到他修長的手指和漂亮的泛著冷的骨節(jié)。 兩個人都沒說話。 還是陳驕先問了:“你要和傅承宇合作?” 鄭青山想也沒想就道:“不?!?/br> 陳驕點點頭:“他是個利己主義,為了訊言能算計很多人。” 鄭青山輕笑了聲。 陳驕疑惑看去,他嘴角揚(yáng)起來,眼中終于有了點溫度。 這聲笑,大概是對傅承宇的不屑,和對自己的自信。 其余的,陳驕就辨別不出。 她看著熟悉的路出現(xiàn)在眼前,還要十分鐘就能抵達(dá)香檳花苑。 而她身上清淡的橘子香水味道,和他衣服上的味道,已經(jīng)交融在了一起。 格外曖昧,也只有她才知道的曖昧。 陳驕別過頭,看著窗外濕透了的光景。 忽的想到了小原說的,成年人有點欲望是正常的。 男未婚女未嫁,都是單身,是很正常的事情。 這一次,陳驕很清醒。 但她還是看向鄭青山,對他說:“鄭先生,我不想回去?!?/br> 鄭青山訝然看向她。 碰觸的目光讓兩個人之間都升騰起了一股熱浪。 他凸起的喉結(jié),在她堅定的目光里滑動。 他啞著聲音應(yīng)了:“好?!?/br> 這不是陳驕第一次去鄭青山家里。 路邊的標(biāo)志物都有些眼熟,連小區(qū)外的便利店,燈光也一點沒變。 開門進(jìn)去,他從玄關(guān)的鞋柜里拿出了一雙嶄新的粉色拖鞋。 陳驕換上剛剛好,顯然是為她買的。 她不動聲色抿了抿唇,他早就猜測到她會再來。 陳驕身上的衣服有些濕,鄭青山怕她感冒,催著她去洗澡。 她莫名看了他一眼,這么急? 鄭青山看出了她眼神里的意思,笑著說:“睡衣在衣柜里,你自己拿。你喝了酒、淋了雨胃里可能不舒服,我去熬點粥給你?!?/br> 陳驕赧然臉紅,“知道了。” 才知道自己是誤會了他。 性急的竟然是自己。 但她一向嘴硬,不會承認(rèn),她還是裝著平淡答應(yīng)。 鄭青山笑笑,并未戳穿。 鄭青山的衣柜里很單調(diào)。 除了黑白灰色的西裝襯衣之外,就剩下幾件居家時穿的衛(wèi)衣和運(yùn)動服。 但他人好看,穿什么都扎眼。 陳驕從里面找到了一件女士睡衣,洗過,但是是新的。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