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 第54節(jié)
書迷正在閱讀:暴君的佛系寵妃、七零之表妹總搶我氣運(yùn)、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請別放棄治療、香奩琳瑯、我在女團(tuán)當(dāng)BACK的那些年、小夫郎需要火葬場(女尊)、偃甲術(shù)修仙記、是夜[先婚后愛]、這條咸魚她是滿級大佬
按照兩個人說的,陳驕先上電梯回家去,在電梯里,她無奈地捂了一把臉。 輕聲罵自己“不要臉”。 自從與他相交甚密之后,她便食髓知味,她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更喜歡他,還是更饞他身子。 陳驕回了家洗了澡。 鄭青山?jīng)]過多久也趕了回來。 他將手上打濕的雨傘放到了陽臺上撐開,陳驕指了指房間:“我先進(jìn)去等你?!?/br> 鄭青山點(diǎn)點(diǎn)頭:“好?!?/br> 都已經(jīng)忙一夜了,鄭青山也不著急。 他輕車熟路地?fù)Q上自己的拖鞋,去浴室里洗了個澡。 可讓他沒想到的是,說好等他的陳驕,裹著被子早已經(jīng)睡熟了。 鄭青山無奈一笑,從衣柜里取出他的睡衣穿上。 他輕手輕腳地走過去,瞥見她床頭柜上放著的一幅畫,是上次去文藝街時,十三給他和她畫的合照。 他抿唇彎了眉梢,輕輕上了床。 沒有做成她想要的事情,鄭青山也并不懊惱,他在她的唇邊一點(diǎn),溫柔道:“晚安。” 無人回應(yīng)。 他還是會一遍遍說著,親愛的陳驕,晚安。 日夜都安。 從平安縣回來之后,陳驕很少睡得這樣安穩(wěn)。 她一伸手,就摸到了一塊yingying的東西。 她一愣,睜開眼就看到自己的手揣在鄭青山的懷中,他還睡著。 或許是因?yàn)樗呐鲇|,他修長的睫毛輕微顫抖了下。 陳驕?zhǔn)栈刈约旱哪ёΑ?/br> 這已經(jīng)是下午三點(diǎn)半。 雨過天晴。 拉著窗簾,也擋不住直射進(jìn)來的太陽,剛歇了一天的知了,又開始聒噪起來。 陳驕還得去工作室里,剛一下床,一條手臂就從背后環(huán)住了她的腰身,將她整個人又給帶回了床上。 她輕呼了聲,撞入鄭青山的胸膛。 陳驕看他:“你醒了?” “嗯?!编嵡嗌綉?yīng)聲,手臂上的力量感將她牢牢禁錮著,“說好昨晚等我?” 陳驕心虛別開頭,“是你太慢了?!?/br> 掰開了環(huán)在自己腰上的手臂,從床上下去,“我一會兒去趟工作室?!?/br> 鄭青山隨性地揉了下自己的頭發(fā),點(diǎn)點(diǎn)頭:“我送你過去?!?/br> 陳驕從衣柜里找出兩件衣服來扔在床上,拒絕了他:“我自己能開車過去。” 陳驕脫睡衣的動作一頓,挑挑眉梢,看著還賴在床上的他。 鄭青山啞然失笑,懂事地從臥室退出去還關(guān)上了門。 浴室里傳來他的洗漱聲,陳驕安心換了衣服。 她沒來得及吃飯,就在樓下買了牛奶面包,吃著去了工作室。 小原一進(jìn)門,就把小熊的辭職信給了她。 陳驕一路進(jìn)了辦公室里,小原也跟了進(jìn)來,壓低了聲音問:“師姐,你和小熊吵架了還是怎么的,好端端怎么就忽然辭職了?” 陳驕眼神垂落在桌上的辭職信上。 信是打印出來的,應(yīng)該是被人攥過很多次,上面斑駁的都是皺褶。 讓人顯而易見的,就能看到提交者復(fù)雜的內(nèi)心。 她很快移開眼眸,平淡回應(yīng):“不算矛盾?!?/br> 陳驕會隱藏心思。 可小原也很了解她,哪怕是她表現(xiàn)得再平靜,小原還是能看出她情緒上的低落。 小原:“師姐,出什么事了?” 陳驕微微嘆了口氣,知道自己是瞞不過小原的,就將小熊如何抄襲稿件給許小姐,又是如何拖延工期的事情一一說了。 小原臉上神情,五花八門。 她最擅長的國粹到了嘴邊,卻怎么都說不出來,她問了句:“小熊現(xiàn)在是被許小姐,徹底挖過去了?” 陳驕低下頭,“嗯”了聲,“鄭先生給我推了位業(yè)務(wù)能力很強(qiáng)的律師,你接洽一下?!?/br> 小原點(diǎn)點(diǎn)頭:“好,我要手撕渣男,腳踢小三!” 她們誰也沒有再提起小熊。 陳驕還記得,當(dāng)初工作室剛成立的時候,小熊是第一個來面試的。 工資不高,但她熱情高漲,將少年人的雄心壯志、意氣風(fēng)發(fā)徹底展現(xiàn)在她面前。 往事還沒過去多久,只剩下一封辭職信與一堆麻煩事。 天黑得很晚。 工作室里的人都已經(jīng)走光了,陳驕才關(guān)了電腦準(zhǔn)備下班。 她拿出手機(jī)看了下,才看到一個小時之前鄭青山發(fā)的消息。 鄭青山:【圖片】 圖片上是他買的菜。 鄭青山:【在做飯了,回家就能吃上】 疲憊在這一瞬間,好像被驅(qū)散出去了一樣。 隔著屏幕和尚且新鮮的食材,她好像能想象到鄭青山系著圍裙,圍繞在廚房當(dāng)中的模樣。 陳驕淡淡笑了下。 陳驕:“下班了?!?/br> 鄭青山很快回了消息:“路上開車小心,我還有一道菜在鍋里,不急?!?/br> 陳驕聽著他的語音,一邊上了車。 她也不知道自己是出于何種心思,給他發(fā)了這么一條消息。 陳驕:“鄭青山,你昨天說了你的虧心事,其實(shí),我也有?!?/br> 車窗外的行人匆匆。 她沒開車,在等鄭青山的消息。 在感情這種事情上,她遠(yuǎn)沒有鄭青山坦誠。但在這一刻,她感受到在這個城市的那個地方,有一簇?zé)熁鹗菫樗鸬摹?/br> 她便好想好想,告訴他一些什么東西。 鄭青山回了她一個簡短的音節(jié):“嗯?” 陳驕沒好意思再發(fā)語音,而是打了字過去:【我的虧心事就是,那晚在平安縣,和你嘗試了下外遇的感覺?!?/br> 他也是回復(fù)的文字:【感覺如何?】 陳驕沒有從字體上面辨別情緒的能力。 只是她看著這句話時,腦子里仿佛能想到他打下這四個字時的模樣。 從容不迫,卻又曖昧克制。 陳驕垂著眼,給他發(fā):【你肯定記得?!?/br> 鄭青山的名字下顯示著“正在輸入中……” 她哪里敢看啊,她只要一往那些事情上想,腦子里便是自己曾經(jīng)在床上夸贊過他的話。 一路是雨后的清風(fēng)與干凈。 等回了香檳花苑的停車場里,她拿起手機(jī)時才看到他的最后一條消息。 鄭青山:【你說的,我都記得。】 鄭青山:【所以,今晚我還能留宿嗎?】 陳驕此刻才回:【你說呢?】 第40章 平心靜氣 當(dāng)天晚上, 陳驕就知道了讓鄭青山留宿的后果。 他昨晚買的小雨傘,用掉整整了一半。 他這體力,要比小原說的男大學(xué)生, 好上太多太多。 陳驕筋疲力盡癱倒在床上,鄭青山低低的嗓音貼在他耳邊響起:“陳驕,我明天去見傅先生, 你真的沒興趣?” 這聲音,像極了他蠱惑著她再來一次時的喘息。 重重的,如他身體一樣撞在她的身心上。 “不來了,真的不要了, 鄭青山?!标愹溝乱庾R地回答。 鄭青山輕笑了下:“陳驕,我沒有?!?/br> 陳驕腦子里清醒了一瞬, 意識到自己究竟說了什么。她翻了個身背對著他,用被子將臉蒙住了點(diǎn)。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