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辭青山 第59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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他張了張嘴,想要問傅承宇的事情,卻又不知道從哪里說起,更怕會唐突到她,始終沒問。 陳驕將豆腐腦阿姨新做的一碗豆腐腦遞給他,“這份兒不辣,你嘗嘗。” 鄭青山:“好。” 他嘗了一口,點點頭夸贊。 豆腐腦阿姨聽了,笑彎了眼睛,直夸鄭青山有品位。 他淡淡笑著點頭。 兩個人吃東西的時候,陳驕也不吊著他了,將她與傅承宇今天的事情都同他說了。 他一碗豆腐腦見底,陳驕的話也講完了。 鄭青山按捺不住嘴角的笑意,勾起了一點點弧度,卻克制不住眼中幾欲溢出的笑意。 他開口道:“其實,我也給你準備了生日禮物?!?/br> 陳驕愕然,還以為他不會知道自己的生日。 不過想想也是,都已經拿著身份證在酒店里開過好幾次房了,也該是記住的。 對他的生日禮物,陳驕心底里升起了幾分期待。 鄭青山準備的生日禮物并不在這里。 他開車帶著她回了一趟他家,陳驕因為太忙,已經很久沒有過來過。 乍然間還有些生疏。 他開門進去,房子里的陳設和之前沒什么兩樣,但因為陽臺上的幾盆鮮綠盆栽,和墻壁上掛著的兩幅色彩分明鮮艷的油畫,將冷冰冰的房子也點綴得生活起來。 陳驕換了拖鞋,驚喜地走到兩幅油畫面前。 一幅是她在平安縣時畫的,另外一幅,卻是她先前在海鷺洲畫的。 陳驕回過頭看向他,“這幅畫怎么會在你這里?” 她記得,當時海鷺洲的客戶秦總,對這幅畫格外喜歡,她就將畫送給了秦總。 沒想到,竟然會在鄭青山這里再見到它。 鄭青山也看了畫一眼,“做海鷺洲項目的時候,我找秦總買來的。” 陳驕看著這兩幅畫。 色彩相近,可卻是完全兩般意境。 海鷺洲那幅寧靜自然,恍如仙境;平安縣那幅更帶著生活氣息的人味兒。 陳驕看畫這會兒,鄭青山從房間里拿了兩份合同出來。 鄭青山把其中一份合同給了她,“你先看看?!?/br> 陳驕坐了下來,狐疑地打開了合同。 她看得很快,看完之后,皺著眉頭望向他:“你要收購夏日系列的庫存?” “啪”的一聲,她將合同關上。 眉頭間褶皺更深,“鄭青山,你不要這樣,我不想……”她深深吸了口氣。 鄭青山站在她的面前,“不止是因為你,我收購這些衣服,有別的去處?!?/br> 他對上陳驕疑惑的眼神。 畢竟他一個做工程的公司,要這么多的衣服干嘛? 鄭青山溫柔笑了下,在她面前蹲下身來,他伸手淺淺拍了下她的手背,想讓她感受到自己的力量與真實。 他道:“你要不要跟我去另一個地方看看?” 作者有話說: 晚些再補一章,大概十一點前后叭~ 啾咪。 第43章 他的人生 出發(fā)之后, 一路向南。 直線地穿過陵城這座城市。 陳驕被他車上的空調吹得有些涼,揉了揉鼻子。 鄭青山默默將空調的溫度調高了點,順手將一直放在車里的一件灰色西裝外套遞給了她。 “謝謝?!标愹湶豢蜌獾亟恿诉^來, 搭在雙腿上。 城市的光影在車窗上極快地閃爍過去。陳驕還沒來得及看到一路的光景,就只剩下一點影子。 車開了半個小時后。 城市的面貌就開始變了。高樓大廈在這一路中慢慢變低,也變得陳舊起來, 陳驕似乎是知道了他要去的地方,“這是要去城南?” “嗯?!编嵡嗌娇粗懊娴穆罚斑€有十多分鐘就到了?!?/br> 陳驕點點頭。 城北城南,兩處極端。 文藝街便是毗鄰城南, 帶了些上世紀的建筑味道。早在陳驕來陵城讀書的時候就聽說,城南早就被納入了規(guī)劃當中, 只是不知道為什么拖延到了現(xiàn)在。 前兩年的時候,她聽說城南的規(guī)劃建設被□□重新提及,要將城南打造成陵城新的經濟區(qū)。 陳驕猜測, 大概鄭青山與城南的工程建設有合作? 只是從前,從未聽說過。 很快,鄭青山的車駛入城南。 道路比城市里要狹窄,他車開得慢了些。陳驕還沒來過這邊, 將車窗打開朝著外面看去。 熱浪鋪面而來,不過很快, 就被風吹散了。 路邊還有著騎三輪車的垂垂老者, 穿著老頭衫,費力地哼哧前行。 道路的兩側已經扎上了“正在施工”的牌子,打著圍, 大概過不了幾年, 這邊的建筑也將高聳。 鄭青山對這邊似乎很熟。 他沒有開導航, 卻很熟練地從這些交叉的路上打著方向盤過去。 陳驕狐疑地看了他一眼,又不得不重新猜測他的來意,或許不是因為生意。 鄭青山察覺到她的目光,笑著說:“快到了,就在前面?!?/br> 陳驕忍不住朝著前面看過去。 一棟園子映入眼簾當中。園子的四周用磚墻砌著,高高的,看不見里面究竟是什么。 園子的大門是生了銹的朱紅,看起來有些年頭了。 鄭青山在這座園子外面停了下來,陳驕拿開了擋在雙腿上的西裝,有些驚訝,“這里是?” 他解開安全帶回答:“兒童福利院。” 陳驕解安全帶的手頓住,沒成想鄭青山帶她來的地方,竟然是兒童福利院。 鄭青山看她愣住,俯身過去幫她將安全帶解開。他沒急著開門,抬眼認真地看著她道:“里面有些孩子可能會嚇到你,你跟著我就好了。” 陳驕嘀咕:“我才不會怕。” 鄭青山無奈一笑,這才開門下車。 他的后備箱里裝了不少的東西,大多數(shù)都是些日常用品,或者是書本筆記之類。 他將后備箱里的東西,一箱一箱往外面搬。 陳驕也下了車,幫他搬一些不太重的物品。鄭青山看了她一眼,并未制止她的行為。 很快,福利院的大門被人從里面打開。 從里面出來的,是一個大約六十歲的阿姨,還有一個二十多歲的年輕女孩。 那位阿姨頭發(fā)花白,卻將每一根發(fā)絲都收斂得極為干凈,用一根灰素色的綁帶,將頭發(fā)綁在腦后。她笑盈盈的,和藹的感覺仿佛是從骨子里透出來一樣。 年輕女孩算不上漂亮,剪著齊齊的頭發(fā),垂落在肩頭,額前是乖巧的齊劉海,戴了個黑框眼鏡。年歲上的差異,她不如阿姨穩(wěn)重,一看到鄭青山,便幾步迎了上來,欣喜地喊了聲:“鄭先生!” 鄭青山客氣地朝著她笑了笑。 她也發(fā)現(xiàn)了陳驕的存在,她將短發(fā)隨手斂了下,看著陳驕:“鄭先生竟然帶了新朋友過來。” 陳驕客氣地朝著女孩笑了笑,隨后看向站在門口的和藹阿姨,點了點頭。 鄭青山向陳驕介紹,那位阿姨是福利院的院長,叫她邱阿姨就好。 這個女孩是前年來的老師,姓趙,孩子們都喜歡叫她小花老師。陳驕從善如流的,也叫她小花老師。 邱阿姨上個月摔了一跤,腿腳就變得不大好,沒法子來搬鄭青山帶來的這些東西。 小花老師很利索,力氣也很大,一口氣能搬動整整兩個箱子。這和陳驕形成了鮮明的對比,邱阿姨看著她欽佩的目光,笑了兩聲:“小花她打小就吃過不少苦,這種苦力活也做得多,陳小姐一看就細皮嫩rou,哪里能做這些活兒。” 陳驕扶了邱阿姨一把,搖搖頭,“我這可不是細皮嫩rou?!?/br> 那幾箱子東西,幾乎都是鄭青山與小花老師搬進去的。 園子里算不上大,從大門進去,就是一個很廣闊的cao場,一眼看過去,就能看到搭建的五間平房建筑,從里面?zhèn)鱽砹藚⒉畈积R的讀書聲。 孩子們今天讀的是劉禹錫的洞庭湖。 湖光秋月兩相和,潭面無風鏡未磨。 陳驕朝著那幾間簡陋的書屋看去,又看看正與邱阿姨說話的鄭青山,他和在陵城的時候又有些不同,像是月光照亮了整片土地,她借光窺見了不一樣的他。 她也從不了解他。 邱阿姨和鄭青山在說規(guī)劃的事情,大概的意思是這家福利院就快要被拆走了,邱阿姨害怕里面那些孩子們沒有去處。 鄭青山從容地安慰了邱阿姨后,讓邱阿姨把下發(fā)的規(guī)劃文件給他看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