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23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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因為年久失修,漆瓦都破敗不堪。 顯得頹敗蕭瑟。 姜嬋兒很不喜歡這樣的感覺。 此處宮室將來很有可能會成為她呆上一輩子的地方,她就應(yīng)該將其修整裝飾好,讓這個地方成為她度過余生的美好家園。 或許…… 她閉了閉眸子,在腦中構(gòu)想起憧憬的畫面。 春日里,長廊上綴滿了紫藤花,熙熙簇簇,在日色下耀然盛放,還有不少懸掛下來,隨風(fēng)舞動,恍如夢幻之境。 如此想著,姜嬋兒便拿定了注意,要將這些破舊頹敗的長廊。 都改成花廊。 待到來年春暖花開時,便是一副紫藤花浩如煙海的盛景,想想就令人心動不已。 如此想著,她便調(diào)轉(zhuǎn)步子,腳步輕快、面帶歡欣地回到正殿,想去找小方子商討方案。 可當(dāng)她來到正殿大堂,還沒跟小方子說上幾句話時。 春桃突然著急忙慌走進(jìn)來,對她道:“小主,貴妃娘娘身邊的秋兒姑姑來了?!?/br> 姜嬋兒聞言稍稍一愣,但也知道是禍躲不過,便道:“讓她進(jìn)來吧?!?/br> 沒一會兒,秋兒雙手交疊在身前,邁著小碎步進(jìn)來了,她腳下的宮裙揚起漣波陣陣,她彎著眼睛笑得很是和善。 “奴婢見過姜美人,小主萬安?!?/br> 姜嬋兒想起上回選秀之時,她同王貴妃暗暗串通,三言兩語就把林如的性命害了。 此刻看著她的笑容,只覺得遍體生寒。 “秋兒姑姑請起?!?/br> 但表面上她還是只能維持客氣,畢竟這是王貴妃身邊的管事姑姑。 秋兒揚了揚唇瓣,伸手做了個請的動作?!靶≈?,貴妃娘娘請您過去喝茶?!?/br> 姜嬋兒想也沒想就要推脫,她面露為難之色道:“我今日身子有些乏累,可否改日再去貴妃娘娘處問安?” 秋兒卻將她的話堵住了,“小主,娘娘知道您昨日侍奉陛下辛苦,特地命人備下了轎攆,抬著小主過去?!?/br> 姜嬋兒沒想到王貴妃竟然留了這一手,一下子也想不到其他辯駁的理由,哽了哽:“這……” 秋兒和顏悅色,好言相勸道:“小主不必多慮,娘娘沒有別的意思,就是想請小主喝杯茶,敘敘舊罷了。” 姜嬋兒思前想后了一陣,最終還是應(yīng)了下來。 “好,我跟你去?!?/br> 王貴妃是出了名的專橫跋扈,就算今日躲過了,還有明日后日,左右是躲不過的,倒不如爽快地去了,也不會因推脫而被人拿捏話柄。 秋兒眉開眼笑,溫聲道:“那小主請隨奴婢來?!?/br> 姜嬋兒伸手撫了撫衣襟上的褶皺,跟著秋兒走出了大殿,坐上轎攆往王貴妃處而去。 梓華宮內(nèi),冉冉熏香浮動。 殿內(nèi)雕梁畫棟,奢華至極。 姜嬋兒進(jìn)入內(nèi)殿之時,王貴妃正懶洋洋地半靠在貴妃椅上,由宮女侍候著捶背捏腿。 見到姜嬋兒來了,王貴妃立時讓宮女們退下去。 她從座位上站起來,熱情地上前來執(zhí)姜嬋兒的手,口中meimei長meimei短個不停。 “姜meimei,你可真是好福氣啊?!?/br> 王貴妃翹著艷麗的紅唇,臉上的笑容都快溢出來了,親切備至地扶她在紅杉木圈椅上坐下。 “快來,坐到本宮身邊來,本宮有許多體己話要同你說。” 姜嬋兒任憑她親熱地將自己拉著坐下,不知其目的是何,但隱隱覺得事情不會這么簡單。 “多謝娘娘賜座?!?/br> 姜嬋兒雖心中生疑,但面上卻是不動聲色、有禮有度。 王貴妃與她對坐,笑容里滿是熱絡(luò),徐徐道:“陛下讓本宮全權(quán)料理后宮,如今meimei侍駕有功,本宮應(yīng)當(dāng)予以獎賞才是。” 她扭頭對秋兒說道:“秋兒,去把本宮妝奩中的碧海珊瑚手串拿來,送給meimei?!?/br> 姜嬋兒還未來得及開口,秋兒便將手串拿來了,呈在姜嬋兒面前。 姜嬋兒連忙推脫:“娘娘,這禮物太貴重,嬪妾不能收的?!?/br> 王貴妃搖了搖頭,眼中滿是和煦,“meimei客氣了,這禮物若要說貴重,那也不是很貴重,比起陛下賞賜meimei之物,根本及不上一二的,但這手串是本宮貼身之物,若是meimei收下,便等同于是認(rèn)我這個jiejie,從今往后,本宮必定多多照拂meimei,庇護(hù)meimei,讓你平安順?biāo)斓卦谶@后宮之中,為皇家綿延子嗣?!?/br> 聞言,姜嬋兒垂下了眸子。 默了一瞬。 屋內(nèi)落針可聞。 半晌后,她將深思熟慮后的話說出口。 “娘娘,這手釧既是您的貼身之物,嬪妾就更不能收了,若是收了,沒得讓娘娘平日少了它而不習(xí)慣了,嬪妾的罪過就大了?!?/br> 說罷,她不動聲色地將手釧推回去。 此舉,無異于表明自己的心思。 王貴妃的意圖很明顯,就是要將她收為己用,拉她站隊。 但姜嬋兒已經(jīng)打定主意不會加入后宮任何一方陣營了,就勢必也不會去答應(yīng)王貴妃的邀約。 嫻妃拋出的橄欖枝她猶未接,又怎會選擇投靠笑里藏刀的王貴妃? 因著姜嬋兒如此直接的回拒,王貴妃的面色稍稍沉了下來,但她還是忍住了脾氣,耐著性子道:“本宮知道m(xù)eimei眼下的心思,只不過,本宮想告訴meimei的是,若是要在這后宮中順風(fēng)順?biāo)眠^下去,有姐妹互相照應(yīng)著,是最基本的,若是meimei一意孤行,那到時候本宮也就沒法子護(hù)你了。” 姜嬋兒知道王貴妃話里有話,但她并不會就此妥協(xié),王貴妃什么樣的心思,她隨便想想就能知悉。 無非是今后要她輔佐她,對付后宮中的另一方陣營,但若是自己哪天讓她不愉快了,最后的結(jié)果也只有可能是被除去。 姜嬋兒不是傻子,這樣虧本的買賣自然是不能同她做的。 于是她道:“貴妃娘娘管理六宮,最是公平公允,嬪妾不想開那先例去做那特殊的,若是折損了貴妃娘娘的名聲,嬪妾承擔(dān)不起?!?/br> “你……” 王貴妃聽她如此說,眼神直直盯著她,顯然是有些生氣了。 姜嬋兒趕緊開溜。 “嬪妾宮中還有事,就先告退了?!?/br> 說完這番話,她幾乎是逃也似地退身離開了。 走出梓華宮,姜嬋兒長舒一口氣,還好王貴妃沒有派人追來,否則她可就麻煩大了。 王貴妃既然要對她采用懷柔之策,那估摸著一段時間內(nèi),應(yīng)該不會再來找她麻煩。 如此想著,姜嬋兒腳步不停的地往璇璣宮而去,她一面走一面想著: 今晚上暴君會不會又要叫她過去, 同他一塊兒睡覺了。 真是想想就頭疼。 她當(dāng)下的處境可真是太難了,用腹背受敵、左右為難來形容不為過。 姜嬋兒欲哭無淚。 為何她想平平淡淡,與世無爭的安靜度日。 會這么難? 梓華殿中,姜嬋兒已經(jīng)走了許久,王貴妃瞧著她離去的方向,眼中升騰起的熊熊烈火久久未有平熄。 驀然間,她猛地拂袖,將桌上所有的盤子、茶盞都掀翻在地。 稀里嘩啦—— 碎裂聲刺耳。 “娘娘息怒。” 侍奉在殿內(nèi)的宮人紛紛跪倒在地,大氣都不敢出。 就在此時,一個身寬體胖中年男子邁過門檻走進(jìn)來了,他穿著皂青色的官袍,頭戴墨色博冠,面廓圓潤帶著些贅rou,下巴留著短須,剛進(jìn)門就看著滿地狼藉,哎呀呀叫喚起來。 “我的好女兒,這是又怎么了?誰惹你生氣了,告訴為父,為父替你做主?!?/br> 王貴妃扭頭看見王相,眼中余怒未消,目光卻開始閃爍不定。 “父親——” 第20章 睡覺 王黽走到王貴妃身邊,眉頭皺了皺,面露關(guān)心。“女兒這是怎么了?” 見王貴妃滿臉忿忿不平,用齒貝咬著紅唇不語,他又對殿內(nèi)跪著的宮人們揮了揮手,不耐煩道:“都下去吧?!?/br> 宮人們退出去后,王黽對著王貴妃開始循循善誘起來。 “現(xiàn)在可以說了吧?到底出了什么事兒?” 王黽見女兒依舊眉頭不展,語重心長道:“女兒你放心,只要有爹在朝堂上一日,便不會讓你在這宮中受委屈,你是王家的女兒,爹和王家是你最有利的后盾,有任何麻煩你告訴爹,爹替你擺平?!?/br> 聽了他的話,王貴妃目中怒火生起,語聲憤然,“父親,你還王家王家的呢,我看不出幾日,或許咱們王家就要屈居人下了!馬上有人要騎到您女兒頭上了你知不知道,咱們王家在后宮中得利的日子,或許就要到頭了?!?/br> 她語聲悵然,“女兒丟了榮寵沒關(guān)系,但這勢必亦會減弱咱們王家在朝中的地位,我好不容易把嫻妃那賤人給斗倒了,讓她父親在朝中抬不起頭來,也讓父親能在朝堂上壓他們家一頭,可當(dāng)下女兒在這后宮的地位就快不保了,父親難不成還想回到過去,與那左相平起平坐嗎?” 王黽見她情緒激動,出聲安撫道:“女兒說了那么多,可這威脅到咱們王家的人到底是誰?” 瞧著王黽處變不驚的樣子,王貴妃氣不打一處來,嗔怪道:“父親你平日安插在后宮中那些眼線都是死得不成,這都兩天了,陛下召那女人侍寢足足兩日了,你竟然一點風(fēng)聲都沒聽到!” “陛下登基以來,從沒召過宮妃侍寢,眼下這可是破天荒頭一遭的事,侍寢還不算,他還給那女人送了那么多奇珍異寶,寵的跟什么似的,讓全宮上下都羨慕紅了眼睛。”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