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30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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很快困意又席卷上來了。 還別說,被人這么抱著,還頗有安全感的。 暴君的胳膊雖然看著不粗壯,但肌rou的觸感卻是遒勁有力的,他身上淡淡的龍涎香似乎還有助眠的功效。 姜嬋兒困意愈深,且她入睡本就快。 沒一會兒就睡著了。 蕭晗摟著姜嬋兒,雙臂像是蠶繭一般纏著她,他因練神功而體性寒涼,每次感受到姜嬋兒小火爐似的體溫,都會覺得極度舒服。 只要有她在身邊,便是最好的助眠器,任何別的法子都比不上的效果。 他感受到身邊女子呼吸平穩(wěn)起來,應(yīng)當(dāng)已經(jīng)睡著。 便偷偷張開鳳眸去看她。 昏黃的燭燈落下暖色的光。 他瞧著姜嬋兒沉靜如水的睡容。 愈發(fā)在心中覺得。 他好像離不開她了。 該怎么辦呢? 若是有一日她不見了…… 思及此,有種莫名的恐懼朝他襲來,若是有一天她離開他…… 他會如何呢? 是抓住她鎖起來,用鐵鏈綁住她,讓她永遠不能離開自己,還是…… 想著想著,腦中愈發(fā)被陰暗籠罩。 一個陰暗的念頭突然出現(xiàn)在他的腦海。 殺了她,做成傀儡,如何呢? 但這個念頭轉(zhuǎn)瞬即逝。 因為那樣她就不會笑不會說話、 不能逗他開心了。 那如何讓她活著,還得讓她永遠都不會離開自己呢? 蕭晗如此思索件,突然想起小時候母妃對他說的話—— 若是想讓一個人永遠不愿離開你,對她好到極致就可以了。 因為他的父皇蕭寧當(dāng)初就是這么做的。 他成功地讓他的母妃再也離不開他,甚至心甘情愿為他去犧牲性命、付出一切。 但他母親最后的遭際卻很是凄慘。 被那個狠心的男人拋妻棄子,背叛屠族。 落到無以復(fù)加的悲慘境地。 所以他是在死人堆里活下來的。 眼睜睜看著自己的母親自刎在他面前,鮮血噴涌而出,最終卻是笑著倒入身后的那片烈焰火海。 她是解脫了。 可卻把他留在了煉獄中。 從此只能與地獄為伴,再不見明火。 想著這些,蕭晗眼前再度浮光掠影般出現(xiàn)了那些畫面。 他的頭又開始隱隱作疼了。 一抽一抽的,似乎要將他的靈魂抽去。 一雙手不自覺地將身前女子攬地更緊了一些。 說來也神奇,如此一來,頭疼立馬緩解了不少。 無獨有偶,他又低頭在她脖頸間輕嗅了一下。 那香甜的氣息好似能將他腦中的混沌黑暗吹散。 讓人不在壓抑難安。 呼吸平穩(wěn)以后,蕭晗緩緩闔上了眸子,同時,他也在心中暗暗做了個決定。 他要對她好到極致。 讓她離不開自己才行。 唯有如此,他才能安心。 * 翌日,姜嬋兒醒來的時候,寢殿內(nèi)燃著淡淡的檀香,輕煙裊裊。 姜嬋兒發(fā)現(xiàn)身邊人已經(jīng)不見蹤影,且外面的日頭也照進了窗欞,細(xì)細(xì)碎碎的落在地上,反射出金色的光芒。 她這是睡了多久,為什么沒有人叫醒她? 姜嬋兒緩緩坐起來,去撩床幔,準(zhǔn)備下床。 這時候,隨侍在外間的春桃聽見動靜,撩開珠簾走了進來,手中端著豐盛的膳食。 姜嬋兒問她:“春桃,陛下什么時候走的,今日為何沒叫醒我?” 春桃彎了彎唇,像是想到了什么開心事,語氣輕快極了,“陛下天微亮便去上朝了,是陛下不讓奴婢叫醒小主您的,他說您愛睡,就誰也別擾著,隨您睡到日上三竿去?!?/br> “對了對了,陛下走的時候,還吩咐奴婢將屋里的白檀香點著,要把兩層紗帳都落下,讓您睡得更踏實些?!?/br> 聞言,姜嬋兒滿心都是不敢置信,瞠目結(jié)舌。 心中暗道:這暴君是吃錯了什么藥? 怎會突然對她如此周到細(xì)致。 這究竟是怎么回事? 春桃見她如此,繼續(xù)說道:“小主,陛下對您可真是貼心周至,奴婢猜想,是不是昨晚上累著您了,所以才……” 姜嬋兒當(dāng)即打斷,“春桃,莫要胡言?!?/br> 但說話時,她的臉不受控制地一下子紅了。 雖說這暴君是斷袖,對她根本沒有男女情愛,她不該臉紅心跳,可不知為什么,春桃說這樣曖昧的話時,她就是沒來由心跳加速。 她真是太不喜歡這種感覺了。 這到底算是什么呢? 將她面色不佳,春桃連連道:“好好好,奴婢不多嘴了,不過陛下臨走的時候還特意吩咐了方姑姑替您準(zhǔn)備豐盛的早膳。” “我聽見您醒了,就給您端進來了,這每一道還都是陛下親自點的,說是早上飲食清淡些為宜,還說讓您瞧瞧,看看合不合心意,若是不合心意就讓御膳房去做您自己愛吃的?!?/br> 聽完春桃絮絮叨叨的話。 姜嬋兒愈發(fā)震驚了。 她從來都沒有被這么優(yōu)厚得對待過,一來是宮里沒這個條件,二來是她本就想跟宮人們一起同甘共苦,不想搞什么特殊待遇。 但看著紅木托盤上擺著的數(shù)道精致點心,她摸了摸晨起時空空如也的肚子,還是沒忍住咽了一口唾沫。 千層碧玉糕,翡翠蝦仁餃,如意海棠餅,金絲南瓜粥…… 單看一眼就能看出,搭配和選擇上都是用了心思的。 這暴君,到底是吃錯了什么藥。 突然對她這么好? 春桃在一旁喜笑顏開著說道:“這回呀,奴才們都有目共睹,覺得陛下是真是對小主您上了心思的?!?/br> “如若不然,怎么會對您這般細(xì)致入微。面面俱到?” 姜嬋兒搖了搖頭,唏噓:“春桃,陛下對我好,那是我的福分,但有沒有福消受,卻還是未知?!?/br> 春桃聞言,倒也不再說什么了,似懂非懂地點了點頭。 姜嬋兒想靜靜,在腦中復(fù)盤復(fù)盤事情原委,便道:“春桃,東西你先擱這兒出去吧?!?/br> “好。”春桃乖巧地頷首應(yīng)聲出去了。 姜嬋兒看著桌上的早膳,肚子咕嚕嚕發(fā)出一聲叫,還是穿衣下榻,坐到桌邊開始用膳了。 既然這事蕭晗的一番美意,她也沒什么好推脫的。 否則以那暴君記仇的性子,說不定還以為自己不領(lǐng)情而心中不悅呢。 如此想著,她便心安理得、津津有味地吃起來。 沒一會兒。 小方子突然而至,說是有事稟報。 姜嬋兒便讓他進來。 他躬下身子作揖?!靶≈?,上回您讓奴才留意方琴,今早奴才又發(fā)現(xiàn)不對勁了?!?/br> “哦?”姜嬋兒放下手中的碗筷,坐正了身子朝向他,認(rèn)真問道:“可是她又偷偷跑去了梓華宮?” “是?!毙》阶訕O認(rèn)真地點頭。 * 梓華殿內(nèi),博山爐里青煙裊裊,一盞金絲五彩長尾孔雀的錦緞屏風(fēng)之后。 方琴正畢恭畢敬地站在王貴妃面前,回稟著近日來在璇璣宮發(fā)現(xiàn)的種種怪異之象。 “娘娘您是沒看到,那姜美人在種田翻地時候的那股力氣,奴婢覺得那力道,沒個十年八年,練不出來?!?/br> 王貴妃奇怪壞了,語調(diào)因為不解揚得極高?!澳闶钦f,姜嬋兒過去在青州,就日日學(xué)著干農(nóng)活?”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