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4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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春桃彎著眼睛:“舉手之勞,您來了正好跟我們主子多說說話。我們主子可是時時念叨您,有什么好的都不忘您呢?!闭f罷,她撩起簾子出去了。 春桃走后,姜嬋兒和秦蒼說起了體己話。 秦蒼開門見山便問道:“聽聞jiejie昨日與陛下一同比賽騎射,贏了戎國皇子一座青玉枕?” 姜嬋兒看著她不敢置信的神情,可以想見所日的流言傳得有多么神乎其神。 姜嬋兒搖了搖頭,慨嘆道:“沒有meimei聽到的那么神乎,總之就是運氣好,僥幸先勝了兩場,后頭戎國人自亂陣腳,才給了我和陛下得勝的機會?!?/br> “哦——原是如此。” 秦蒼一臉恍然模樣,復拉著姜嬋兒的胳膊上下打量起來:“那比賽兇險,jiejie可有受傷?” “我好得很,半點事兒沒有?!?/br> 姜嬋兒在她面前轉了個圈,讓她安心。 兩人又說了一會子話,秦蒼突然想起了什么,對姜嬋兒道:“jiejie,王貴妃生重病的消息你可聽得?” 姜嬋兒回憶了一下,點了點頭:“前幾日好像聽人說過,怎么,她病得很重嗎?” 秦蒼壓低了嗓音:“我昨日去嫻妃娘娘處,聽娘娘說起了這回事,好像……好像王貴妃這回人都快不行了。” “這么嚴重……” 姜嬋兒垂眸不語。 “嫻妃娘娘還說……”秦蒼欲言又止,突然附到她耳邊,用只有她一人能聽到的嗓音細聲嘀咕起來:“說這回王貴妃的病來的古怪,再加上前些日子欽天監(jiān)的周判官在朝堂上說的那番星月沖撞之論?!?/br> 姜嬋兒仔仔細細聽著秦蒼的話,眼神愈發(fā)凝重起來。 “那欽天監(jiān)的周判官當年是王家提攜上去的人,或許,事情并沒有那么簡單……” 秦蒼說到最后,握住了姜嬋兒的手,眼中滿是鄭重。 “jiejie聽我一句,最近就莫要多出去走動了?!?/br> 姜嬋兒知道她話里有話,亦知她不怕受牽連,也要保護自己的心思,滿是感動地點了點頭。 “多謝meimei,我記下了。” * 從璇璣宮出來的時候,已是夕陽西斜。 為了早些回去,秦蒼這回沒有像以往一般繞開梓華宮前的甬道走。 她知曉王貴妃因著姜嬋兒的緣故,亦不喜自己,但她這幾日臥病在床,想來是不會撞見的。 可事與愿違,就在她經過梓華宮門口的宮道時,卻被王貴妃身邊的秋兒硬生生喊住了。 “秦才人留步,貴妃娘娘有請?!?/br> 作者有話說: 定下個小目標:努力日更,努力加更??! 第34章 解圍 雖說是秋兒叫住她, 但秦蒼自然知道王貴妃沒安好心思,她想也沒想便扯了個由頭拒絕。 “煩請秋兒姑姑告知貴妃娘娘一聲,臣妾今日身子不爽,正要去太醫(yī)院請脈問診, 改日身子好了再去拜訪娘娘?!?/br> 梓華宮門前這條道正好是通往太醫(yī)院的必經之路, 秦蒼這般的說辭倒也沒什么紕漏。 但秋兒是個門兒精的, 自然不會輕易放她走, 她雖然開始有片刻愣怔,但轉瞬便擺起了架子, 斜著眼睛瞧起人來。 “秦才人方才好像是從璇璣宮的方向過來的吧, 怎么,身子不爽利, 卻有力氣去找姜美人談笑?” “我……” 秦蒼沒料到秋兒竟早早派人查知了她的去處, 一時間被哽住, 找不到辯駁的說辭,進退為難。 見她心虛,秋兒拿捏她的勁兒更足了,趾高氣昂起來。 “奴婢勸秦才人莫要敬酒不吃吃罰酒, 乖乖跟奴婢回去回話, 奴婢可以替您瞞了這個謊?!?/br> 秦蒼面露苦色,僵在原地不愿挪步。 她知道, 若是真去了王貴妃那里,恐怕今日會有龍?zhí)痘ue等著她了。 十有八九, 是要拉她站隊的, 可她是決計不甘心受制于人、助紂為虐的。更有甚者, 王貴妃或許會想借她之手來對付她的好姐妹姜嬋兒, 這都是很有可能的事。 可若是自己不愿答應, 那后果就難料了,王貴妃手段之凌厲,心思之毒辣,都能叫人不寒而栗。 畢竟如今的后宮,還是王貴妃一手遮天,她要若想弄死自己這個尋常官宦人家出來的女子,等同于踩死一只螻蟻那么簡單。 她不禁想起當日選秀時,王貴妃設下毒計,將驃騎將軍之女活活杖斃的一幕。 秦蒼僵在原地,臉色越來越白,她終究是個柔弱無依的女子,恐懼降臨到四肢百骸時,她忍不住有些崩潰地顫抖起來。 “我……我……” 秦蒼顫抖著唇,最后化為一句斬釘截鐵的答案。 “我不能去?!?/br> 說罷,秦蒼用盡全身力氣,轉身奪路而逃。 秋兒哪會這么輕易放了她,臉上神情扭曲,大聲叫嚷著。 “來人,秦美人抗命不從,速速快將她抓起來?!?/br> 一時間,梓華宮前的侍衛(wèi)們聞令,立刻行動起來,朝秦蒼追趕過去。 身后紛紛沓沓的腳步聲越來越近。 秦蒼又急又怕,只好用盡全力往前跑,她知道,若是自己眼下認了命,說不定就真的萬劫不復了。 她只有奮力逃跑,引起大動靜,惹得眾人皆知,最好鬧得大些,鬧得連圣駕都吵擾,都詢問,她才會更加安全。 因為鬧了這么大一出后,若是她今后無端殞命,王貴妃絕對會是最有嫌疑的那個。 所以她拼了命地往前跑,一邊跑一邊在嘴里喊著:“救命——有人要殺我——” “救命啊——” 一路上,因為這么大動靜而駐足之人不少,眾人議論紛紛,揣測之聲連連。 身后的追趕聲越來越近。 秦蒼咬著牙,直奔紫宸宮的方向而去。 她要見到圣駕。 她要把事情鬧到蕭晗面前,讓王貴妃今后不敢再打她的主意。 可她終究是個弱女子,怎能跑過宮中訓練有素的侍衛(wèi),身后腳步聲很快便追了上來。 秦蒼心中一急,腳下步子不穩(wěn),身子猛地踉蹌便向前栽了過去,整個人不受控制地往地上倒去。 可她并未磕在冷硬的地磚上,相反,就在千鈞一發(fā)至極,一只遒勁有力地手掌穩(wěn)穩(wěn)扶住了她的胳膊,緩沖了她倒下去的沖勢。 秦蒼驚惶未定地抬眸,額前因奔逃而落下的碎發(fā)輕曳,她整個人像是一只受驚的麋鹿,眼神無助又羸弱,瘦削蒼白的面龐楚楚可憐。 她沒有預料地撞進了一雙燦若星辰的眼眸。 扶她的男子面若桃李,鬢若刀裁,劍眉星目,風華卓卓,不是別人,正是天子的胞弟,當今的寧王殿下——蕭澧。 侍衛(wèi)們圍追上來,看到寧王殿下,自然是不敢再上前了,只得在原地畢恭畢敬地抱拳行禮,齊呼: “寧王殿下千歲。” 蕭澧隨意的揮了揮手,讓眾人起來。 他將身前搖搖欲墜、宛如弱柳扶風般的秦蒼扶穩(wěn),關切地開口問道:“秦才人無礙吧?” 秦蒼咬著蒼白的唇角,倔強地搖了搖頭,從他懷中退出兩步,與他保持一定的距離。 “臣妾沒事,多謝殿下?!?/br> 她吐字雖輕,嗓音卻輕靈,離開他懷抱之時,有淡淡的蘭草香依稀殘留于懷。 讓人忍不住生出留戀的情緒。 她簡簡單單立在那兒,卻通身都有種素雅又高潔之味,宛如冬日里的白梅,娉婷綻放。 蕭澧的目光停在秦蒼身上太久,久到他自己都恍了神。 許是察覺到自己的目光太過露骨,半晌過后,他終于收回了那道落在秦蒼身上的深邃目光,開始對著那群侍衛(wèi)詢問起來。 “發(fā)生了什么事?” 蕭澧的語氣有些嚴肅,帶著質問的語調。 那群侍衛(wèi)本也不想將事情弄大,便含混不清地低著頭道:“回……回寧王殿下,屬下們都是聽了秋兒姑姑的話,才來追秦才人的?!?/br> 蕭澧垂睫思忖片刻,沉吟道:“秋兒?你們是王貴妃殿里的?” 侍衛(wèi)們紛紛應和:“是?!?/br> 蕭澧輕嗤:“那便奇怪了,王貴妃娘娘寬仁有度,慈心博愛,以規(guī)矩治理后宮,這些年有口皆碑,怎會喝令你們當眾追捕宮中嬪妃?” 蕭澧說到最后,突然拔高了音量,板起了臉來,神情肅穆。 “如此胡作非為,鬧成一團,是以為這宮中沒有章法,沒有規(guī)矩?” 侍衛(wèi)們被蕭澧的氣勢震懾,心虛地面面相覷起來。 一時間,無人敢發(fā)一言,只默默地垂下了頭,不敢再說什么。 蕭澧冷笑:“這事情的前因后果姑且不論,只一點,若真是王貴妃娘娘授意的,那整個梓華宮便也脫不了干系。” “我今日入宮正好要去皇兄那里坐坐的,遇上這么件荒唐事情,必然也是要說道說道的?!?/br> 蕭澧說的云淡風輕,那群侍衛(wèi)卻個個都面如土色起來,誰人不知當今圣上的暴躁脾氣,若是事情被揭發(fā)過去,他們頭上的貴人娘娘最多是得了申斥,不會有半點損傷。 可他們這群替人辦事的小嘍嘍弄得不巧或許小命都沒了。 是以,幾人開始戰(zhàn)戰(zhàn)兢兢求饒:“寧王殿下,小的們真的只是奉命行事,您高抬貴手,饒了我們這回吧?!?/br> 蕭澧思忖著道:“皇兄命本王常在宮中行走,為的就是通達耳目,勘察闕漏,好進忠善之言,你們想要本王包庇,豈不變成本王失責?”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