暴君的佛系寵妃 第78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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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此時,山中的營地因為糧倉走水之事,已經(jīng)亂成了一團。 滾滾濃煙之中,眾人打水、運桶、撲火,忙得不可開交,可火勢卻像是春風吹又生似的,一浪接一浪,此起彼伏,來勢洶洶。 第62章 危機重重 來人自稱是隔壁山頭的寨主, 近年來因為朝廷的官兵追得緊,日子一年比一年難過,不僅如此,還折損了不少兄弟, 讓山寨人心不齊, 總生內(nèi)訌。 故而這位山寨主在知曉了這里有民兵隊, 便生出了加盟之心, 一來可以尋得處庇佑,畢竟能弄出這樣大規(guī)模的隊伍, 背后之人定然來頭不小, 能不受限于州府,二來可以對抗朝廷, 既然弄出這么大規(guī)模的軍隊, 那最后的目的必然是發(fā)動起義。他們加入后, 愿意并肩作戰(zhàn),最后能分一杯羹最好,不能的話,就當是為這些年慘死于官府之手的兄弟們報仇雪恨了, 也讓山寨重新齊整人心。 這位山寨主身披烏青色大氅, 身形高挑,通身皆是匪氣, 他將皮靴搭在姜離對面的長幾上,擺出一副土匪談判的架勢, 明明是商量, 卻整的好似是威逼。 “我們是拿著十足的誠意來的, 不知少帥意下如何?” 他的喉嚨粗獷, 還帶了幾分沙啞, 聽起來很是兇煞,面目上,一條刀疤橫貫左邊面頰,便是用可憎在形容也不為過。 姜離看著那近在咫尺的刀疤面孔,目光微微轉(zhuǎn)了轉(zhuǎn),盡管來人行狀無禮,他卻爽朗地笑出聲來。 畢竟這樣的買賣,對他來說不僅是有利無害,還賺大發(fā)了。 并且,這樣的草野粗莽之人,雖說表面兇惡,但其實沒有讀書人那么多彎彎繞繞的腸子,其實最好對付,就算是最后他想過河拆橋,或是背信棄義,對這些個莽漢糙人,也是輕輕松松的事情,三言兩句就能把他們蒙蔽。 思及此,他起身做了個請的動作,示意那山寨主落座,好禮相待,“大當家的,姜某平生最是佩服你們這樣的綠林,一身的好本事不說,還極重情義,今日你帶著這么多人前來投誠,我高興都來不及,巴不得將你們統(tǒng)統(tǒng)招進來。” 姜離言之鑿鑿的說著,卻突又話鋒一轉(zhuǎn),道:“可是,我也愁啊,你說這往后的衣食住行,這么多人可是一筆不匪的開銷啊,雖說我平日招募私兵也是要供給的,可你今日也看到了,這山頭的士兵已然數(shù)量龐大,我這里也是盡全力維持著,但難免有時候還是會捉襟見肘,再者,你們這些個山寨里的兄弟,我是知曉的,性子豪爽自由慣了,恐怕比尋常兵士們,要難伺候的多啊?!?/br> 姜離說完,面上露出了為難之色,皺著眉一副難以抉擇的模樣。 座上的山匪頭子卻倏然哈哈大笑起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可笑的笑話似的,爽朗至極。 “少帥,這個你大可放心,我們山寨雖說是這幾年被朝廷圍剿,難以為繼,可我們這群兄弟的家底還在,本事還在,就不會把自己個兒餓死,我們只是要你這兒做個容身之地,衣食住行我們自能自足,只會多不會少,多的屆時還可以分給你們的人,總之,此番投誠,超是想著與你們合作共贏,朝廷是我們的敵人,咱們便有了共同的目標?!?/br> 姜離聽了他的話,連連頷首,他自然知道山寨主說得自給自足,是打劫劫掠的老本行,可那又于他什么關(guān)系,這群人能征善戰(zhàn),將來會是巨大的助力,再者,目前豢養(yǎng)私兵所需的軍費開銷早已入不敷出,這樣一來,這個問題也能迎刃而解,不就可以用更多的錢來置辦軍械,那他們最終打贏朝廷,就又增加了幾分勝算! 想到這兒,他不由哈哈大笑起來:“好,有大當家的這番話,我便再無顧慮了?!?/br> 他起身,突地一震袖。 “那今日咱們便結(jié)下同盟,來日一起攻入京師,將這天下取入囊中!” 姜離話語激昂,引得眾人齊齊呼好,場中一時氣氛喧天。 就在姜離興奮之時,外頭沖進來一個灰頭土臉的士兵,著急忙慌地稟報:“少將軍,火勢越來越大,戰(zhàn)士們想了各種法子都不管用,眼看整庫房的糧草都要燒沒了,怎么辦呀?” 姜離眼見熱烈的場子被打斷,便拿人撒氣起來。 “那便繼續(xù)滅火!我能有什么法子!滾!” 那個士兵吃癟,灰溜溜地夾著尾巴跑了。 姜離眼下根本不在意庫房那些個糧草。 因為他眼前這塊肥rou,遠比一庫房糧草,要豐實要的多。 只要吞下眼前這一山寨的人馬,以后糧草補給,便是源源不斷的事。 一時的冷場后,他試探著問那山匪頭子:“大當家的,這古話說得好,投誠投誠,投的是心意,那此番,你們可有帶著什么心意,來投奔我姜某?” “哈哈哈?!鄙秸鞔筱读艘汇逗螅咳恍ζ饋?,目光像是洞悉了一切,投其所好道:“這老祖宗的規(guī)矩,我焉能不懂,投名狀自然是要有的,不知……” 他漆眸微動,“給少帥補上今日糧倉的虧損,可夠?” 言下之意,那便是一整倉糧食! 姜離愣了愣,而后大笑起來:“哈哈哈哈。” 山寨主的豪爽讓姜離笑的合不攏嘴。 “大當家的當真是誠意十足!無論如何,你這個兄弟我交定了,往后咱們一起奪天下,一起稱王稱霸,如何?” 姜離心情大好的說著,還不忘給人提前約定好處,口氣大的好似這場戰(zhàn)已經(jīng)勝券在握了。 不僅如此,他還毫不避諱地去摟寨主的肩膀,熱情至極地道: “來人,擺酒,本將軍今日要跟岐山寨主不醉不歸!” 姜離很快便讓人擺上了酒席。 外頭的糧倉幾乎燒了個干凈,濃煙滾滾,卻無人在意。 堂中的酒席很快擺起來了,觥籌交錯,喧聲笑語。 姜離滿面紅光,把著酒盞四處敬酒,滿是洋洋得意之態(tài)。 他端著酒杯,醉意微醺地來到山寨主桌前,舉起酒杯說起了酩酊醉言:“大當家的,合作……合作愉快??!” 山寨主不緊不慢地起身,斟酒,仰脖一飲而盡。 姿態(tài)從容的好似行云流水一般,他一雙眸子明明黑漆漆地深不見底,笑盈盈的弧度中卻好似飽含著滿腔誠意。 很難不讓人生出深不可測之感。 姜離醉眼朦朧,嘴里開始嘟囔起來:“我與大當家的,先前是不是在哪兒見過……” 山寨主勾起唇,牽動了面上丑陋的刀疤。 此時外頭已是夕陽西下,黑暗漸漸籠罩暮野,堂內(nèi)也早已掌起了燈。 那刀疤在明黃色的燈華下很是可怖。 “這世上,有種緣分叫一見如故?!?/br> 明明是文縐縐的話,用沙啞粗獷的嗓音說出來,便是半點氛圍也無,唯有陰森。 糧倉之外,大火雖然已經(jīng)熄滅,但整個糧倉幾乎全部燒毀,唯剩余煙裊裊。 兵丁們都累彎了腰,也不知道這場火是怎么回事,像是染了邪風似的,比以往的每次走水都要兇。 帶領(lǐng)救火的頭目見糧倉已然全部燒毀,也沒什么再救下去的必要,又聽到主上在前堂擺了筵席,與來投誠的山寨主開懷暢飲,像是全然不在意這走水之事,便放下心來,讓大家停下休息。 他望了望已然黑深的夜幕,揮手示意眾人回去用飯休息。 “這糧倉都燒成這副鬼樣子了,也沒什么好收整的,都各自回營地去吧?!?/br> 眾人遂三三兩兩地離散開去,回到各自的營地中去。 那頭領(lǐng)也開始往回走,走過前院時,他聞見飄過來陣陣酒rou味,忍不住往地上啐了一口。 “呸,朱門酒rou臭?!?/br> “我們這些累死累活的,半點好處的都撈不著?!?/br> 他便是剛才去堂中稟告,卻裝在姜離槍口上,挨了罵的那個。 他提著一盞燈籠照路,罵罵咧咧往回走,心氣不順全然寫在了臉上,路過偏院的閣樓時,腳下突然被什么東西絆著,整個人往前撲倒過去,重重跌在了地上。 “草,人倒霉的時候,當真是喝涼水都會噎著?!?/br> 他氣得罵娘,伸手去探地上摔滅的燈籠。 卻摸到了一團黏糊糊的液體。 “什么鬼東西?” 他心中陡然一驚,腥味直竄鼻腔,恐懼之下,他一雙手開始打顫,好不容易才撿起燈籠重新點亮。 卻被眼前的場景,當場嚇破了膽! 地上齊刷刷地倒了一排尸體,每一個都是當胸被利器刺穿,鮮血流了滿地,呈現(xiàn)出瞪大眼睛,死不瞑目的狀態(tài),好似生前遇到了什么不敢置信的事情。 呼—— 周遭突然刮過一陣陰風,深林幽鳴,鴉鵲振翅,燭火明滅。 “啊——” 一聲凄厲的慘叫劃破了當空的寂靜。 很快,偏院閣樓之事傳到了姜離耳中。 他本在酣暢飲酒,卻在聽到姜嬋兒消失不見,人去樓閣的消息后,猛然從酒醉中清醒過來。 “什么叫不見了!還不快派人去找!” 他猛地一拍桌子,怒不可遏地揮袖,將桌上所有的酒盞盡數(shù)揮在了地上。 突然的碎裂之聲將堂上的喧聲打斷,眾人皆停下手中的動作,齊齊望向姜離。 “是,是。” 只見方才來報信的那兩個侍從也不知怎么的,兩股戰(zhàn)戰(zhàn)地跪在地上,小心翼翼地應(yīng)下后,躬身逃也似地退了出去。 見眾人的目光齊刷刷的落在他身上。 姜離察覺自己的失態(tài),壓下滿身的怒火,深吸一口氣,強撐著平靜道:“是內(nèi)子的事情,讓大家見笑了?!?/br> 眾人這才放下心來,繼續(xù)飲酒作樂,漸漸地,堂上又恢復了歡愉的景象。 無人看到,方才姜離言說內(nèi)子的時候。 那山寨主握在酒盞上的手緊得指尖泛白,幾乎要把酒盞捏碎。 因著方才那插曲,酒席很快匆匆散場。 姜離差人將前來投誠的一干人安頓好后,便徑自去了主帳。 一路上,他細細回想今日所發(fā)生的事情,總覺得這么多事撞在一起,太過于巧合。 冥冥中似乎有牽扯,但又說不上來。 他不想因為沒有確切證據(jù)的猜疑,就放掉這快到手的肥rou。 卻終歸又是越想越不對勁。 回到主帳,他氣悶地掀開簾帳走進去,看到連成已在帳內(nèi)等候。 連成迎上來道:“少將軍,今日這場火來得太蹊蹺了,還有那些閣樓的看守,死的也太湊巧了?!?/br> 姜離脫下外袍,立在燈火之下,沉吟:“我何嘗不是這么覺得,只是……若是打草驚蛇,或是疑心錯了,便會失了這次許是上天賜給我的,頂好的助力?!?/br> 連成知曉他的心思,勸道:“少將軍,這天下沒有免費的午食,您想想,這山寨主投誠的緣由雖然合情合理,可這么好的事情,為何偏偏落在咱們頭上?!?/br>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