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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 第23節(jié)

    過去身為父親遺孤的那種驕傲到自負(fù)的想法,在此時砰地掉在地上摔得粉碎,她更不敢面對秦崇宇。過去秦崇宇有多包容她,她比誰都心知肚明,其實(shí)她欺負(fù)顏昭若,又何嘗不知道自己是在仗著秦崇宇的包容呢,一次兩次三次……

    直到傅師長他們過來的前一刻,她還在以為只是讓顏昭若拉個肚子,覺得沒什么大不了,可通過方才郁珊珊的表現(xiàn),她終于意識到自己有多么惡毒和荒謬,她居然給自己的嫂子下毒,如果讓九泉之下的父親知道,肯定都恨不得不認(rèn)她這個女兒吧?

    而顏昭若,她更是連看都不敢看她一眼。顏昭若那么溫柔嬌弱的一個人,活生生被她逼到拿菜刀砍門,還有她以前數(shù)都數(shù)不清的無數(shù)次對顏昭若的欺凌,都讓她雞皮疙瘩直冒。

    她毫不懷疑,如果這一次秦崇宇再包庇她的話,顏昭若真的會用菜刀砍死她。

    可……可她只是想讓她拉肚子而已,沒必要就得像郁珊珊那樣被抓走坐牢吧?

    只要顏昭若和傅太太兩個人肯開口原諒她,就算是坐牢,應(yīng)該也很快就能出去了。

    龐翠希望這些人看在她父親的份上,再原諒她最后一次,反正她就要回恩東了,以后再也沒機(jī)會欺負(fù)顏昭若了不是嗎?

    只是讓人拉個肚子,事情應(yīng)該很好解決的。

    -

    龐翠跪在那里哭到抽搐,鼻涕直流,見傅師長和秦崇宇都還是一點(diǎn)沒有要開口幫忙的意思,就往下一趴,打算給他們磕頭。

    她就不信,他們能忍心讓一個烈士遺孤把腦袋磕的鮮血直流,還無動于衷!

    “求求你們了,我真的知道錯了,我往后給嫂子當(dāng)牛做馬,再也不欺負(fù)她了……”

    傅師長猛地睜開眼睛,不敢置信地看向秦崇宇:“她說什么,她平時經(jīng)常欺負(fù)昭若嗎?”

    顏昭若冷眼旁觀著這一切,見他們眼看著龐翠跪在那里做戲,卻誰都不開口讓人把龐翠帶走。可事已至此,他們再做無謂的掙扎又有什么用?

    遲早還不是得把龐翠送去坐牢?

    只要有她在,這次她絕不允許龐翠逃脫!

    顏昭若柔聲道:“是啊,秦營長肯定沒告訴過您吧,龐翠一直暗戀他,所以自從我們結(jié)婚后,幾乎是每天,龐翠在家都要用各種方法欺負(fù)我。秦營長,你還記得她都是怎么欺負(fù)我的嗎?”

    傅師長皺眉面向秦崇宇,這個無論是頭腦、體能訓(xùn)練、還是軍事素養(yǎng),都一直被他當(dāng)成最為之驕傲,最喜歡的手下,他甚至還打算提拔他當(dāng)團(tuán)長,讓他成為恩東省內(nèi)提升最快的一個兵。這個冷峻清正的男人,誰見了都忍不住多看幾眼,同時還會被他硬朗端素的氣質(zhì)所震懾到,所以當(dāng)初秦崇宇剛到他手下來的時候,聽說他已經(jīng)娶了父親朋友的女兒,私下里還曾和妻子感嘆過。

    要是秦崇宇再小個幾歲,將來給他們做女婿,肯定沒有比他更合適的人選了。畢竟以秦崇宇各方面的資質(zhì),和他父輩帶給他的人脈資源,將來必定潛力無限,女兒能嫁給這樣的男人,他作為父親是再滿意不過。

    可是此時,秦崇宇垂著眸子站在那里,一句話也不說,沉默的像是已經(jīng)放棄為自己犯下的嚴(yán)重過錯辯解,臉上更是他過去從沒見過的懊悔,那被霜打了的頹喪樣子,讓傅師長心下頓時一沉。

    “好,你來告訴我,到底發(fā)生了什么事,昭若,他要是講的不好,你來補(bǔ)充!”傅師長震聲道。

    秦崇宇攥緊了拳頭,手背上青筋暴起,喉結(jié)滑動著,一道汗水從額角流下來,順著他修長的脖子滑下去,臉色也漸漸漲得通紅,與強(qiáng)烈的挫敗交雜在一起,看上去無比狼狽。然而,他始終一言不發(fā)。

    顏昭若靜靜看著他,緩慢地微笑起來,可還沒來得及開口,眼睛里就變得霧蒙蒙起來。

    “說不出口是嗎,那就我說吧,”顏昭若溫聲道,“傅師長,我就先從一些小事說起吧,我在家每天都會翻譯英文小說,翻譯的稿費(fèi)比秦營長的工資高很多,龐翠不想出去干活,所以我們每個月給龐翠二十塊當(dāng)工資,讓她負(fù)責(zé)在家做飯打掃衛(wèi)生。秦營長中午不回來吃飯,中午那頓飯她就從來都是只做一份,自己吃,她說她不是我的丫鬟,為什么要給我做飯吃呢?不知道這種事您能不能理解我的意思,如果不能,那還有,我趴在桌子上翻譯大半個月的稿子,被她一不小心潑了杯水上去,我那半個多月的努力就全部被損毀了,我把稿子鎖在箱子里,她也能把鎖撬開用水潑濕,這樣的不小心加起來得有四次之多,您說她為什么要這樣對我呢?”

    龐翠低頭扣著腳上的棉鞋,努力忽視周圍警察士兵和大隊(duì)一行人驚詫憤怒的目光,這些目光都太兇了,讓她情不自禁的就渾身顫抖起來。

    “還有,比如家里的錢都是秦營長的,我花一分錢都是敗家子,是吸了秦營長的血,我就算花自己掙得也不行。哦對了,其實(shí)龐翠暗戀秦營長,您一定還不知道吧?在我們剛隨軍來到島上的時候,鄰居們以為龐翠才是他媳婦,然后她竟然就默認(rèn)了這個叫法。直到她相親那天害怕被鄰居們發(fā)現(xiàn)了當(dāng)眾拆穿,便在私底下威脅我,讓我配合她不能讓這件事敗露,可那么多人來看熱鬧,我怎么幫她呢?那天給她相完親,秦營長終于知道她干了這么上不得臺面的事,很憤怒,說要把她送回恩東,再也不管了?!?/br>
    “我以為秦營長終于要站在我這邊一次了,是啊,換位思考,如果我有個兄弟也住在這里,卻和鄰居們自稱是我丈夫,那秦營長肯定也會很驚訝很惱火,所以我不管怎么樣也會把這個兄弟趕走的,錯了就是錯的,這件事就算關(guān)系再親也不行??烧l知道呢,龐翠受傷需要休養(yǎng),他就又把人接回家里來住了,再也不提龐翠做的那些事。難道這個島上除了這一座房子,就沒別的地方可以讓龐翠住了嗎?傅師長,這些事每次最后都是都不了了之了,每次他都是一臉無奈的樣子,用那種表情告訴我,讓我看在他的份上,看在龐翠父親的份上,別跟龐翠計(jì)較了,而這樣的不計(jì)較,是天天都在發(fā)生!”

    “所以這回龐翠下毒,您看她跪在那里,哭著求秦營長幫忙解決,又提起自己的父親,你覺得她心里真的知道悔改了嗎?如果您和秦營長讓我開口原諒她,我毫不懷疑她明天就能得意洋洋地到我面前挑釁。”

    顏昭若一下子說了這么多話,有點(diǎn)累了,她吸了口氣,盯著傅師長認(rèn)真道:“我說這些,其實(shí)就是想告訴您,如果您也想要開這個口,讓她從這件事脫身出去,那還是趁早放棄吧。您不同意,我就一級一級的往上反應(yīng),直到龐翠被判刑為止?!?/br>
    “至于秦營長,我是不抱希望了,他就算讓我給龐翠寫道歉信,說我剛才所講的讓龐翠聽著刺耳了,我也不會感到任何驚訝的?!?/br>
    傅師長多年來早修煉的無論遭遇再大的事也不露聲色,可聽著顏昭若所講的種種,他臉上還是出現(xiàn)了震怒失望,以及幾乎徹底死心的消沉。

    顏昭若說完后,他輕聲問秦崇宇:“她說的這些,你都知道嗎,承不承認(rèn)?”

    秦崇宇額角已經(jīng)布滿汗水,眼睛里滿是血絲,他聲音沙啞地回答:“我都知道,都承認(rèn)?!?/br>
    “好?!?/br>
    傅師長指了指警察隊(duì)長:“麻煩你們把她帶走吧,下毒毒害軍人家屬,該怎么判就怎么判,她要是提出自己父親的名字,還有我和秦崇宇的身份,全都不要理,我是愿意多加照顧烈士的后代,但像她這樣心思歹毒的人,連提起自己父親身份的資格都沒有!”

    警察隊(duì)長對他敬了個禮,手一揮,命令手下們抓住龐翠的胳膊,不管她怎么撲騰掙扎,像抬死豬一樣直接抬了出去。

    其他人都走了,客廳里一時間只剩下他們幾個。

    傅師長又道:“昭若,我原來不知道他讓你受了那么多委屈,作為你父親的朋友,也作為秦崇宇父親的戰(zhàn)友,你們父親全都不在世了,我有責(zé)任管教他,不過在這之前,我必須告訴你一句話?!?/br>
    “這些年他的所作所為,讓你覺得我和他是一樣的人,那你想錯了,像他這種糊涂蛋,老子和他絕對不一樣!是,他是個好兵,但他得先是個男人,尤其在當(dāng)丈夫這件事上,他是個孬種!老子最看不上的就是為了這個為了那個,卻讓自己老婆孩子受委屈的孬種!”

    說完傅師長挽起袖子,把皮帶抽了出來,在空氣中輕輕揮舞了一下,皮帶立刻發(fā)出清脆的鞭聲。

    然后下一秒,不等顏昭若反應(yīng)過來,傅師長的皮帶便狠狠抽到了秦崇宇的背上。

    ‘啪’!

    顏昭若耳朵里仿佛聽見了皮開rou綻的聲音。

    作者有話說:

    下章繼續(xù)打!

    還有,女主沒懷孕哈,沒有這樣的安排。目前的男主還不配→_→

    27、【第三更】

    秦崇宇臉色泛白, 冬天雖然穿的多,但皮帶抽在背上還是火辣辣的疼。

    當(dāng)下一皮帶要抽下來的時候,他本能地閉上了眼睛。

    可傅師長抽完一皮帶卻把胳膊放了下來,他不解地睜開眼。

    傅師長寒著臉在脫外套, 見他看過來, 便命令道:“穿那么厚, 抽上去和撓癢癢有什么區(qū)別?把你的上衣全都給老子脫下來!”

    秦崇宇頓了兩秒,沉聲道:“是!”

    顏昭若坐在他們后面,看著秦崇宇把上衣全部脫掉, 露出小麥色精壯的胸膛, 他肩背肌rou也很寬厚, 肌rou線條非常流暢, 屬于一看就知道是那種體能強(qiáng)悍, 爆發(fā)力很強(qiáng)的男人。他們剛結(jié)婚之初, 顏昭若每每看到他這副模樣,都暗暗吃驚,有種面對強(qiáng)大的雄性動物時最本能的畏懼,因?yàn)樵谀侵? 秦崇宇在她心目中一直都是偏清雋俊美那一型, 和肌rou勇猛之類的詞毫不沾邊, 他也從來沒有表現(xiàn)出過什么侵略性,所以總體在她眼里就是一位外冷內(nèi)熱,溫和有禮,對meimei有求必應(yīng)的男人。

    后來結(jié)婚了,她就有很長一段時間都無法直視他, 因?yàn)榍爻缬钤谒睦锏男蜗笸蝗痪妥兞? 感覺很陌生, 很奇怪。她當(dāng)時還想著,啊,原來男人其實(shí)是這樣的,并非表面看起來那么清風(fēng)霽月,那么淡然禁欲,他只是把這些特質(zhì)都收斂起來了而已。

    好在他們結(jié)婚沒多長時間,秦崇宇就回部隊(duì)當(dāng)兵去了,她才悄悄松了口氣。

    不過因?yàn)樗麑λ?,多了一層丈夫的身份,無論身心感受到的,無論有沒有男女之情,顏昭若在十八九歲的時候,在內(nèi)心深處都還是仰望著他,覺得他就像一顆大樹,成熟茂密,能為她遮風(fēng)擋雨,也讓她有了更多的歸屬感。那時候的秦崇宇,在她眼中優(yōu)秀完美到,她都找不出第二個能與之相比的男人。

    可結(jié)婚越久,那些曾經(jīng)的仰望之情都漸漸淡去了,直至消失不見,這說來其實(shí)是很可悲的事情,畢竟誰也不希望看到自己丈夫過于世俗不堪的缺點(diǎn),尤其他曾經(jīng)在她心目中站的那么高。

    此時眼看著秦崇宇光著脊背被皮帶抽的皮開rou綻,血rou模糊,顏昭若再也忍不住了,她把臉扭到別的方向,不想再看下去。

    不是心疼,而是不想接受這原本可以溫馨幸福的,一切都朝著好的方向發(fā)展的婚姻生活,最后是以她少女時期最愛慕的兄長,仰望的丈夫,這個曾支撐著她走過那段陰暗歲月的男人,最后化為一地碎片,一地雞毛來作為代價,以及無盡的,不知還需要多少年才能修復(fù)的傷痛來結(jié)束這一切。

    惋惜是很惋惜的。

    不過聽著皮帶一下下毫不留情地抽打在秦崇宇身上的聲音,她心里也有個聲音響了起來,這些抽打他身上的疼痛,雖然遠(yuǎn)遠(yuǎn)不能抵消她那幾十年的痛苦,但她知道這一切該到了畫上句號的時候了。

    她眼睛灼熱,壓抑沉悶許多的胸腔變得輕松順暢起來,呼吸是輕盈的,心跳的感覺是規(guī)律健康的,一切讓她不悅的因素都消失不見。

    就連那皮帶抽打在人身上的聲音,都像是音樂伴奏。

    她托著腮望著窗外蔚藍(lán)的天空,心想,這可真悅耳啊。

    好聽的她都快要哭了。

    -

    傅師長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抽了秦崇宇多少鞭子,總之當(dāng)停下來的時候,秦崇宇身上已經(jīng)不能看了。

    空氣中都蔓延著一股淡淡的血腥氣。

    他隨手拿了塊布把皮帶上的血跡擦拭干凈,身上的火氣也跟著發(fā)泄得差不多了,一邊把皮帶穿回褲子上,一邊道:“你們離婚那天,我不知道昭若是因?yàn)檫@個跟你離婚,還勸你想辦法把她哄回來?,F(xiàn)在想想你可真有本事,把老子耍的團(tuán)團(tuán)轉(zhuǎn),然后看著我和你嬸子為了你們的事忙前忙后,還害的昭若誤以為我跟你是一樣的孬種!要不是殺人犯法,老子都恨不得剝了你的皮!還提你當(dāng)團(tuán)長呢,我提你個蛋!”

    整理好儀容后,傅師長轉(zhuǎn)身看向顏昭若,伸出胳膊對她招了招手。

    顏昭若走過去,他拍了拍她的肩膀,語重心長道:“叔對不住你,以后叔和你嬸子再也不撮合你們倆了,他不配!以后你就是我們的女兒,沒了他秦崇宇也不用怕啥,你還有我們呢,叔護(hù)著你!”

    說完他讓顏昭若一起走,可走了沒幾步又停下來,對秦崇宇道:“你不是把龐翠看的比誰都重嗎,既然已經(jīng)和昭若離婚了,那你回頭準(zhǔn)備怎么辦,要不娶了龐翠當(dāng)媳婦,更方便照顧?”

    秦崇宇臉色蒼白,嘴唇發(fā)白干裂,身上血跡斑斑,被抽得太狠看起來都有些搖搖欲墜的站不穩(wěn)當(dāng)了,面對傅師長地刻意追問,他搖了搖頭,卻沒說話。

    傅師長冷哼一聲,回過頭來對顏昭若往前一擺手:“咱們走!”

    -

    顏昭若跟著傅師長頭也不地走了,秦崇宇在原地默默又站了好長一會兒,才悶哼一聲彎腰拾起上衣,忍著痛一件件穿了回去。

    穿好走出去,大門外還圍著許多看熱鬧沒散去的鄰居,他們在外面隱約都聽見了傅師長怒罵的聲音,以及皮帶揍人的聲音,都對里面發(fā)生的一切好奇不已,不知道讓傅師長發(fā)那么大火的人到底是誰。

    等啊等,當(dāng)看到秦崇宇白著臉,頂著一頭冷汗出來,都大吃一驚。

    “咋啦這是,怎么傷的這么重?”

    “哎呀,秦營長你沒事吧,我去給你找大夫,你先回家躺著吧!”

    “秦營長,剛才到底出什么事了,你怎么……”

    秦崇宇反應(yīng)慢半拍的搖搖頭,沒有理會他們好奇地打探,和擔(dān)心想要攙扶住他的人,朝著部隊(duì)的方向慢慢走遠(yuǎn)了。

    -

    傅太太和傅嫣從醫(yī)院已經(jīng)回來好一會兒了,見他們終于回來,但傅師長臉色怪怪的,看起來又像生氣又像傷心,總之表情很是復(fù)雜,便忍不住問下毒的人到底找出來沒有。

    傅師長點(diǎn)點(diǎn)頭,先問了一句:“你身子沒有不舒服的吧?”

    傅太太回答:“沒啥事,醫(yī)生說我吃的少,再說醫(yī)院離咱們家就幾步路,不舒服我再過去唄?!?/br>
    顏昭若確定她沒事就笑了笑,去洗了個手回來,跟傅嫣兩個圍著傅太太,一人一邊坐到沙發(fā)上,拿了個蘋果若無其事地削起皮來。

    她這副模樣,反倒讓傅太太更好奇了,可又覺得她這樣似乎有哪里不對勁,就下意識看向自己男人。

    傅師長氣的根本坐不下,背著手在客廳里邊來回打圈邊嘆氣,然后把剛才發(fā)生的前因后果都給她講了一遍,傅太太是個多愁善感的人,聽到一半就忍不住掉起眼淚來。

    她一把將顏昭若摟到懷里,撫.摸著她的頭發(fā),抽泣道:“我的老天爺啊,這個小秦怎么那么糊涂呢,放著你這么好的姑娘,去偏心那個黑心腸的meimei,可那也不是他親meimei啊,我實(shí)在想不通他那個腦子!枉我以前那么待見他,真是瞎了眼!”

    傅嫣也氣得直捏拳頭,擦著淚道:“我好想打他一頓,沒見過這么討厭的人,以后我再也不叫他姐夫了!”

    這母女倆義憤填膺的,而顏昭若此時心情明朗,不想他們因?yàn)榍爻缬钌鷲灇?,就故意說自己跟秦崇宇斷絕關(guān)系,以后再也沒有親人了。

    傅太太和傅嫣果然上鉤,連忙說要讓她當(dāng)女兒和jiejie,不是隨口說說那種,而是正兒八經(jīng)的當(dāng)一家人相處,還非抓著顏昭若的手,讓她立刻改口叫爸媽和meimei,弄得顏昭若沒忍住失笑出聲。

    她這一笑,讓傅家三口知道她已經(jīng)沒那么在意秦崇宇和過去的事了,都松了口氣。

    不過傅太太還是起身忙活起來,說晚飯要做得豐盛些,又讓顏昭若和傅嫣去換個正式點(diǎn)的衣服,晚飯時大家要舉辦一個拜干親的儀式,今后顏昭若就和他們是真正的一家人了。

    傅太太那么熱誠積極,顏昭若自然不能敷衍,晚飯時跪下認(rèn)真喊了干爸干媽,領(lǐng)了傅師長兩口子給的紅包,四個人坐在一起,讓她感受到了久違的家的溫暖。

    -

    夜里傅嫣估計(jì)是怕顏昭若一個人胡想八想,再沉浸到傷心的情緒里,就找了很多話題聊,小姑娘天馬行空的,聊起來也挺有趣,兩人就一口氣就聊到凌晨兩點(diǎn)多才睡著。

    第二天爬起來,顏昭若照常去學(xué)校給學(xué)生上課,大概是昨天發(fā)生的事已經(jīng)傳遍整個島上了,所有人都以為她會委屈得哭到兩眼腫成核桃,連續(xù)幾天不能出門,誰知道一夜過去,她像沒事人兒一樣的出現(xiàn)了,學(xué)生們就很驚奇,想安慰吧又不知道從何安慰,總之一天下來,學(xué)生們都有些心不在焉的,光顧著暗中觀察她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