七十年代嬌妻難當(dāng) 第25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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顏昭若擔(dān)心男人再翻臉,就趁著警察還沒走遠,問宋春燕要跟自己走,還是和丈夫回去,宋春燕連忙說跟她走,然后顏昭若就頂著男人憤恨地視線把人帶走了。 在附近找了個人群比較密集的路邊,防止男人又追上來發(fā)瘋,顏昭若和宋春燕坐了下來。 “你們倆是怎么回事,要跟我說說嗎?”顏昭若問她。 她初來乍到,宋春燕如果要她幫什么忙,她未必能幫得上,但看在先前一起參加高考的份上,聽她訴訴苦,聊一聊還是可以的。 宋春燕臉上的淚痕還沒干,默了片刻長吁一聲:“我不是考上京大了嗎,他不放心,怕我在這邊給他戴綠帽,要死要活的非要跟過來看著我,我就尋思那提前過來,給他找個活兒干著,這樣熬到我畢業(yè)就行了??墒沁@才沒來兩天,找的活兒他不是嫌累就是嫌錢少!他連自己名字都不會寫,除了體力活還能干啥,總不能我上學(xué)這幾年,他一直在北京躺著啥也不干吧?” 顏昭若疑惑道:“這也不行那也不行,他到底想干嘛?” “他不想讓我上大學(xué),想讓我跟他回老家,怕我以后有本事了看不上他,不要他了?!?/br> “……” 顏昭若之前覺得龐翠已經(jīng)是最奇葩不過的生物了,沒想到這么快又碰到個能與之比肩的,便有些短暫的無言。 兩人沉默了一會兒,顏昭若怕拖到中午錯過面試時間,就想直接勸她要不要考慮離婚,可這樣說似乎有些交淺言深了,只好試探著問道:“你都考上京大了,怎么他還不識字呢?” “我試著教過他,他學(xué)不進去,說一看字就頭疼。” 宋春燕扯起袖子抹了把眼睛,這會兒情緒已經(jīng)平復(fù)下來,便尷尬地道:“讓你見笑了,其實我以前沒這樣過,今天就是被他給逼急了?!?/br> “他不會打你了吧?” 宋春燕搖搖頭:“那倒沒有,他不敢的,我家里兄弟多,他要是敢打我,我兄弟饒不了他,就是,唉……我也是命不好,其實我根本不想嫁給他的,去年我們村里有個小孩落水了,我跳進河里去救,把小孩推上岸后,我實在沒力氣爬上去了,正好他路過看到見,就跳下來把我給救了,我當(dāng)時還以為他是個很不錯的男人??烧l知道第二天他家里就派了個媒婆來我家,說他碰了我的身子,肯定沒有男人要了,所以他愿意娶我當(dāng)媳婦。” “?。俊?/br> 顏昭若瞪大眼睛,怎么會有這么惡心的事,這種事難道不是只有古代封建社會才會發(fā)生嗎?反正她前世從來沒聽身邊的人遇到過。 宋春燕:“他去提親那天,媒婆故意嚷嚷得特別大聲,把我家附近的鄰居都給引過去了,讓村里人都知道了我被他抱過的事,我爹娘就被嚇到了,擔(dān)心我真的沒男人娶,就不顧我的意見,同意了媒婆的提親。我家里兄弟多,就我一個女兒,我爹娘也最疼我,所以結(jié)婚的時候給我陪嫁了很多東西,直到嫁過去我才知道,他就是圖我家條件好,所以婚后他除了掙工分,啥活兒也不干,還喜歡抽煙喝酒,沒錢了就把我的嫁妝拿去賣……之前我到市區(qū)租房參加高考,還是回娘家找我爹娘借的錢,他知道后估計就覺得只要跟著我,我就不會不管他,反正沒錢了我會跟我爹娘要?!?/br> 顏昭若撥了下耳邊被風(fēng)吹起的頭發(fā),欲言又止。 所以說要男人有什么用,男人只會在女人奮斗的路上成為拖累! 但是宋春燕的思想明顯很保守,都被丈夫折磨成這樣了也沒想過離婚,不知道之后上了大學(xué),接受到新思想的沖擊,會不會考慮離婚,可有那樣的丈夫在,宋春燕也得挺到那一刻才行。 怕就怕上不了幾天大學(xué),宋春燕就遭不住丈夫的軟磨硬泡,退學(xué)回老家種地了。 前世顏昭若被困在婚姻里二十多年,從來沒考慮過離婚這件事,直到重生才醒悟過來,年紀(jì)輕輕,有手有腳,又不是養(yǎng)不活自己,何必跟自己過不去呢,自己跟自己又沒仇! “春燕,要不你回去考慮一下,離婚的事情?”她小心翼翼地提醒道。 宋春燕猛地抬頭看過來,顏昭若坐在旁邊,那一刻她仿佛從宋春燕身上聽到了三觀破裂的聲音。 “離,離婚?” “對啊,我還沒告訴你呢,其實我就是剛離了婚的,就上個月吧?!鳖佌讶魧λ纹さ卣A苏Q劬?,“怎么樣,看不出來吧?” 宋春燕上下打量著她,見她嬌艷細膩的臉龐,怎么看都還是個單純天真,被家里保護得很好的小姑娘,她靜默了好一會兒才回過神來。 “我以為你還是個姑娘呢,沒想到都結(jié)過婚了?” “嗯,我結(jié)婚比較早,十八歲就嫁人了?!鳖佌讶舯緛硪詾樽约簛淼奖本┖螅潜匾?,不會對任何人講自己結(jié)過婚又離婚的事情,卻不想這么快就說出來了。 不過面對這樣一個正處于痛苦掙扎的宋春燕,她發(fā)現(xiàn)說出來并不會有什么難堪與尷尬。 “和他在一起不開心,所以我就離了,然后我不想在那邊待著,就提前來北京了?!?/br> 顏昭若若無其事地說完看向她:“其實離婚根本沒什么大不了的,跟他領(lǐng)了離婚證那一刻,我終于有了解脫的感覺,不然憑什么年紀(jì)輕輕,就要一輩子被綁在他身邊,我總有追求幸福的權(quán)利吧,我可是個人哎!” 宋春燕還在用驚奇地眼神看著她,像在看一個外星人:“你是我見到的,第一個離婚的人?!?/br> “……很奇怪是嗎?” 宋春燕點點頭,然后又搖搖頭:“不是,我是很羨慕你,但是我和你不一樣,我爹娘肯定不會同意我離婚的,他更不會答應(yīng),離了我,他就得餓死?!?/br> “那你們結(jié)婚之前,他都是怎么存活的,吃空氣嗎?” 見宋春燕再次愣住,顏昭若笑吟吟地拍了拍她的肩膀:“放心吧,這樣軟飯硬吃的男人,只要你想離婚,有的是辦法對付他,你要知道,你可是從五百多萬個人里脫穎而出,考上京大的理科學(xué)霸!你的未來有無限可能,而他呢,一個混吃等死的家伙,何必跟這樣的人交纏一輩子?” 宋春燕張開嘴巴望著遠方,臉上掛著干掉的淚痕,發(fā)了會兒呆,輕聲道:“你說的對,我要想辦法跟他離婚?!?/br> 作者有話說: 今天狀態(tài)不好,就更到這里吧,晚安大家伙。 評論有紅包~ 30、【二合一】 見宋春燕有了要離婚的想法, 顏昭若也就沒再繼續(xù)說下去了。 離婚不是兒戲,只要宋春燕考慮清楚,她絕對是舉雙手支持的。 “好了,我還有個面試, 得趕緊過去了。”顏昭若站起來拍了拍屁.股, “你回去跟他聊聊?” 宋春燕道:“我還不想回去, 你要面試什么工作,我能一起去看看嗎?” “也行,我看報紙上的招聘是要找會說英語的, 開學(xué)前能掙點是點唄?!?/br> 宋春燕和丈夫王翔租住的地方就在那片商業(yè)區(qū)后面, 所以顏昭若才湊巧碰到他們, 這次兩人并肩一起往那邊走, 路上就提防著不??聪蛩闹? 擔(dān)心再碰見王翔被糾纏上, 幸好一路順通,并且很快找到了面試地點。 跟顏昭若想象的完全不一樣,這個位于辦公樓內(nèi)的公司,居然窮的連個門頭都沒有, 她站在門口往里面看了幾眼, 見里面設(shè)施也很簡陋, 只有一張辦公桌和幾條長凳,辦公桌后坐了個抹著油頭的年輕男人,單眼皮高鼻梁,模樣還算周正,就是面相透著股子滑不溜秋的感覺, 而他對面正有個穿著職業(yè)裝面試的女人。 那女人臉漲得通紅, 拿著張紙在念上面的英文, 念兩個單詞就要顫著嗓子停頓一下,明顯是對自己的口語很不自信,而且顏昭若聽著她讀的單詞還帶著老北京的口音,跟招聘要求上的流利二字明顯不搭邊。 她念完稿子后,男人客氣地回了句不太符合公司要求,讓對方再去別家試試,然后雙眼無神地抬起手,示意下一個面試者過去念稿子。 顏昭若和宋春燕排在最后面,宋春燕看著轉(zhuǎn)眼就有三四個面試者都被老板用那套冷冰冰得公式化語言拒絕掉了,便忐忑不安地開始摳手指甲。 等前面的人都面試掉,終于輪到她們倆,宋春燕已經(jīng)緊張到兩條腿都抖起來了。 “昭若,還是你先上吧,我估計我夠嗆?!?/br> 顏昭若其實也緊張,人生第一次面試,但不至于像宋春燕那樣抖腿,這公司小的說是皮包公司都過譽了,老板八成是個騙子,她已經(jīng)不報任何希望,可來都來了,就當(dāng)借機磨煉自己了,能面不改色把自己推薦出去,對將來說不定就有好處。 她努力放松肌rou,讓自己看起來不那么緊繃后,便起身走到男人面前,微笑著先打招呼:“老板好?!?/br> 年輕男人無精打采的垂著眼皮點點頭,大概是對前來面試的人已經(jīng)沒有任何期待了,只指了指凳子,讓她坐下。 “請先自我介紹一下,再把稿子……” 男人機械地說著面試流程,當(dāng)抬眸無意識地往顏昭若臉上望去時,聲音忽然停住了,那雙魔性的單眼皮有一瞬間地放大再放大,黯然無神的眼睛里仿佛乍然恢復(fù)了神采,視線足足在顏昭若那張細白嬌美的鵝蛋臉上定格了好幾秒,才回過神來。 “咳咳,然后再把桌上的稿子用英語念一遍?!?/br> 顏昭若早就習(xí)慣了被陌生人盯著不放感覺,臉上笑容不變,點點頭開始自我介紹:“我叫顏昭若,今年二十二歲,恩東市人,今年剛考上京大英文系,在此之前一直從事翻譯英文小說的工作?!?/br> 自我介紹完拿起那一頁稿子,她大略掃了一眼,這是一篇伊索寓言里的小故事《雌狐與母獅》,也就小學(xué)英語的難度,她心里那點緊張馬上全沒了。 “one m when a vixen……” 顏昭若聲音柔和清軟,不緊不慢,徐徐道來,每一個英文單詞都念得標(biāo)準(zhǔn)且自然,沒有前面那些面試者為了咬字清晰導(dǎo)致太過刻意的感覺,才一出聲,就把年輕男人本來放在她臉上的注意力拉了回來,情不自禁地開始認真聽她讀稿子,但是這篇故事實在太短了,不到兩分鐘就念完了。 當(dāng)顏昭若放下稿子后,就見到對方再看向她時,眼睛里就多了些嚴(yán)肅和敬重,那股心不在焉也完全消失了。 不過,他那雙單眼皮的細長眸子,在突然露出這種神情時,顏昭若就覺得莫名很搞笑,嚴(yán)肅這種東西,放在這個男人身上太突兀了,就像小孩偷穿大人鞋子出門一樣不協(xié)調(diào)。 果然,男人很快就繃不住了,猛地仰起腦袋哈哈哈狂笑著開始用力拍大腿,笑完抹了把眼尾的淚花,弓著腰站起來,極其熱情地請求道:“我找了半個多月,終于找到了,沒錯,就是你!” 說著還雙手握著顏昭若的手用力晃了幾下,見顏昭若露出一絲吃痛的表情,才趕忙放開了。 “抱歉抱歉,我實在太激動了!”他搓了搓手,重新坐了下去,“對了,我也先自我介紹一下吧,我叫尹榮宇,比你大一歲,二十三歲了,這不也老大不小了嘛,就想自己做點生意。前不久有一家磁帶廠破產(chǎn)了,老板想把廠子賣掉,一時半會找不到人接手,我錢不夠,就尋思租用他廠里的設(shè)備,搞一套兒童英語教學(xué)磁帶,市面上不是還沒有嘛,我要是做出來應(yīng)該能賣得不錯。結(jié)果和老板談好了,卻一直找不到英語好又聲音好聽的!” 說到這里,尹榮宇又兩眼放光地忍不住盯著顏昭若看了又看,“你是我面試到的條件最好的,所以只要你能幫我把這套磁帶錄制出來,我給你這個數(shù),怎么樣?” 顏昭若看著他伸出來的兩根手指:“二百塊?” “對,其實錄制很快的,你熟練之后,用不了幾天時間就能錄完了。我給你這個數(shù),里面還有一個原因,是磁帶封面需要印上你的寫真照片,這樣就能和那些盜版磁帶區(qū)分開來,看起來也更正規(guī)不是?所以,你愿意讓我用你的照片放在磁帶封面上嗎?” 原來這二百塊里,還有一個照片使用費,顏昭若倒沒有什么不愿意的,就是萬一磁帶銷量太好,她的照片就會被很多人看到,這一點想想有點小羞恥罷了。 顏昭若記得前世七□□十年代,這三十年是磁帶市場最如日中天的時候,也是港臺歌星們的歌曲磁帶最為暢銷的黃金年代,幾乎每個百姓家里都放著幾盤,到了兩千年音響mp3風(fēng)靡起來,磁帶市場才有了沒落的跡象,再之后的發(fā)展她就不知道了,因為那時候她已經(jīng)重生回來了。 不得不說,尹榮宇是有野心有頭腦的,能想出做兒童英語磁帶這種點子,說不定還真能叫他大賺一波。 而二百塊相當(dāng)于秦崇宇那種營長級別小半年的工資了,對顏昭若是不小的一筆錢,從打算離婚起,她一直想在北京買套房子,畢竟她已經(jīng)沒有任何家人了,老家恩東那邊她也不愿意再回去,如果再連個屬于自己的房子都沒有,心里便總覺得空落落的不是滋味。 她沒有暴富的想法,小康即安,早點買套房子,算是一筆穩(wěn)定的投資,將來遇到麻煩也能賣掉周轉(zhuǎn),沒有遇到麻煩更好,一套房子住到老,更符合她對穩(wěn)定生活的追求。 “好,我答應(yīng)了?!鳖佌讶羿嵵氐馈?/br> 尹榮宇當(dāng)即從抽屜里拿出兩份事先寫好的合同,上面寫明了使用她的聲音和照片,以及酬勞付款的方式,顏昭若看了一遍確定沒問題,兩人就簽了名字按了手印,不到一個小時就把這次合作商定好了。 尹榮宇用手指彈了下自己的那份合同,忍不住愉悅地吹了聲口哨:“太棒了,希望我們合作愉快!你也別叫我老板了,太生疏了,叫我尹哥就行。今天是來不及了,明天我?guī)闳ゴ艓S看看,熟悉一下錄音設(shè)備,磁帶封面和母帶一起制作,齊頭并進,爭取早點把英語磁帶推向市場,不然我擔(dān)心磁帶廠老板突然就把廠子賣掉了。今天下午呢,就到我朋友那里,給你把照片拍了,你下午沒別的事吧?” 顏昭若覺得他說話挺碎的,卻又有些她意想不到的細心,并不像外表看著那么輕浮不正經(jīng),再看他那張年輕白嫩的臉龐,和保養(yǎng)得連個老繭都沒有的雙手,就猜到這人八成是家里條件不錯,父母較為寵溺,不然養(yǎng)不出這么風(fēng)流恣意的氣質(zhì)。 就是不清楚他為什么沒把公司好好裝潢一下,這里看起來太寒酸了。 壓下心里的疑惑,顏昭若也沒急著問,反正之后有的是時間,她扭頭指了指還坐在長凳上等著的宋春燕,“你這里還招人嗎,我同學(xué)也是過來面試的。” 宋春燕見終于輪到自己了,連忙站了起來。 尹榮宇一直在關(guān)注著顏昭若,模模糊糊知道那兒坐著個人,但一激動就給忘了,見狀忙又說了兩聲抱歉,然后上下打量了宋春燕一番后微微挑眉,“你同學(xué),也是京大的?” 顏昭若嗯了一聲:“她是應(yīng)用經(jīng)濟學(xué)專業(yè)的?!?/br> 宋春燕跟著點頭:“我老家是臻省的,今年25歲,會英語,但說起來肯定沒有昭若好,所以就想問問你這里還要其他人手嗎,我算賬挺好的,會計要不要?” 尹榮宇還是有些訝異,因為宋春燕身上的村味太濃了,腮幫子上還帶著兩團粗糙的紅暈,衣服上帶著補丁,體格也很大只,如果走在外面,肯定和城里人顯得格格不入,卻沒想到如此其貌不揚,竟然也是考上京大的學(xué)霸,而且還是學(xué)經(jīng)濟的。 尹榮宇撓了撓后腦勺:“這么好的人才不用可惜了,可我這里一時半會還真不缺人了。要不這么著,你先留下來熟悉熟悉情況,幫我打個下手,等磁帶開始賣了,你再給我當(dāng)會計,現(xiàn)在的話,就一個月二十,之后一個月三十,怎么樣?” 二十塊錢已經(jīng)很多了,宋春燕在老家時給村里的孩子們教書,除了那點工分,一個月只有八塊錢,她自然想也不想就答應(yīng)了。 - 三人一拍即合,當(dāng)下尹榮宇便帶著她們倆先吃了頓午飯,然后坐電車直奔朋友的照相館。 顏昭若今天來面試,特意化妝打扮了,尹榮宇覺得她這一身正好適合給磁帶拍封面照片,也省了他一筆置裝費,結(jié)果因為這點事他就傻樂了一路。 到照相館后,顏昭若和宋春燕跟在他后面,推開門走進去,還沒站穩(wěn),迎面突然飛來一只花瓶,只差兩公分就砸到最前面的尹榮宇臉上了,幸好被他抬手及時擋住,不然破相毀容就在一瞬間。 尹榮宇嚇得叫了起來:“干嘛呢這是,殺人……” 話沒說完,他和顏昭若宋春燕同時愣住了。 只見用來照相的幕布上,站著個高挑細瘦的女人,二十出頭的模樣,腦袋上頂著個爆炸頭,但這不是重點。重點是她身上一件衣裳也沒穿,手里只拿著件外套擋在身前,勉強遮住了重要部位。女人正怒不可遏地和照相機后面的照相師吵著什么,對于他們?nèi)齻€人的到來,只掃了一眼就沒當(dāng)回事的繼續(xù)口吐蓮花起來,把那位照相師罵的臉上一陣紅一陣白,叫人實在分不清這兩人之間到底發(fā)生了什么,又是誰欺負了誰。 顏昭若他們站在門口愣愣地看著他們,一時間都忘了避嫌,聽了片刻尹榮宇聽明白了,回過頭小聲給她們解釋起來。 原來最近有個被討論熱度很高的案件,原告是某廠子里的女職工,下班回家路上被男同事追上去性.sao擾,原告非常嚴(yán)厲的拒絕了。男同事卻以為她是欲擒故縱,就強行把原告拖到附近小樹林里,原告身上正好帶著防身的小匕首,捅了男同事幾刀,沒捅死。這男同事家里有些人脈,事后竟然起訴原告,讓原告付醫(yī)藥費,原告自然不肯,法院卻判了必須支付醫(yī)藥費,一時間輿論嘩然,說什么的都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