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新生妖族(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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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打量周遭,明明沒有妖怪注意到我這里,可我卻產(chǎn)生了不好的預感。 「說起來,這座城市自從一年前開始,除了你們族以外,妖怪數(shù)量似乎減少了很多啊,尤其這幾天,根本沒再遇到妖怪了。」少年笑了一聲,「這樣豈不是只能讓我找你們族里的妖練手了嗎?」打無智妖可沒什么成就感,他還咕噥著。 「別開玩笑了。」那族長顯然對他最后那句話感到不耐煩,「不過也確實如此,妖怪數(shù)量減少,或許和那位妖界管理者的到來有很大關係。」 少年一聽,馬上笑了,「妖怪管理者?來頭居然這么大?要是不會會他,不是挺吃虧的嗎?」 「你不怕死的話倒是能試試。」 「那么……」少年突然興奮了起來,也是這時,剛才就開始環(huán)繞不散的危機感突然倍數(shù)膨脹,我的心臟急速跳動。 「毀了你的藏身所,我先和你道個歉!」少年這般大喊,還不待我思考這句話的意思,便感覺腳下靈力躁動,接著一聲巨響,我的落腳之處應聲崩裂。 「哈哈哈哈,你們這里也太好入侵了吧?有一隻老鼠藏在上面欸!」伴隨少年張狂的笑聲,我聽到那族長嘖了聲,大聲下令全族撤出躲避。 我馬上打亂身旁堆積的雜物,藉以掩飾我的身體與動向,不料這除妖師瘋狂的攻擊緊接而上,一點都不管他身后的盟友究竟安全撤退了沒有。 從那房間的天花板到我正上方的鐵皮屋頂,直接被這人打穿一個大洞。我迅速從洞口竄出,慶幸著自己的身影應該還未被新生妖族發(fā)現(xiàn)時,那人已經(jīng)跟著跳了出來。 見此,我竟是不自禁和那新生妖族的族長一樣嘖了一聲,反手一揮。經(jīng)由我的cao縱,空氣成了向他迎擊而去的盾,毫不留情將那人拍落在地,一瞬間塵土飛揚,遮蔽了所有人的視線。 新生妖族此刻已盡數(shù)散去,僅剩我倆還留在這片廢墟當中。 這個除妖師一點猶豫也沒有,隨手就把別人的基地給炸了,我要是他的合作對象,肯定會先把他按地上揍一頓才是。不過照目前人去樓空的情況看來,大概代表我未完成的工作,并不會因此變數(shù)而變得輕松…… 我是不是應該學一下人類的手段,試著從中挑撥離間? 就在這時,我面前又是一陣sao動,灼熱的靈力朝我直撲而來。我皺著眉頭,偏過身子閃過,緊接著施以同一招式往漫天塵土的另一端回擊。 我很清楚自己已經(jīng)掩去了氣息,是連族中高手都無法察覺的程度……何以對面這除妖師還能知曉我的位置,并準確向我攻擊? 難不成又是我所不知道的、除妖師新發(fā)展出來的特異能力? 芷月與荷月能藉祖先經(jīng)驗,立刻辨識妖怪,而眼前少年──除妖師中的干部──有著能破除一切屏蔽的能力嗎? 煙霧散去,我瞧見逐漸顯現(xiàn)出身影的少年頭發(fā)與衣服皆有些焦黑,或許是沒有避過我剛才的反擊,連動作都慢了下來,可見傷得不輕。 但是他不甚在意身上的情況,執(zhí)意站起身,周身靈力開始流動,被他直接合攏在手心,毫無章法地準備直射向我。除妖術被人這樣粗暴使用,我還是頭一次見到。沒有融進自身的靈力太容易被人剝奪,尤其面前是一位他從沒接觸過、不清楚底細的對手,竟還做出如此大膽的嘗試,實在讓我困惑。 縱使已過百年歲月,這項基礎的施術要點我曾鄭重地與若葉交代。那么,為何如今眼前的年輕男孩敢做這樣的嘗試?瞧,靈力太容易被我撥散開來了,根本無法為他所用,僅僅只是晃動手指干擾,便能止住他的攻勢。 如此看來,這年輕干部的優(yōu)勢只在于最初的出其不意,一暴露到明面上,固執(zhí)又不變通的思考回路便成了他的硬傷。 也許是時候提點一下了。 我發(fā)動月牙之力,在意識里塑造出一個像透明盒子的構造,接著將它呈現(xiàn)在現(xiàn)實中,如同關老鼠一樣,盒子從上落下罩住這位除妖師。 當他放棄手上的無用功,終于意識到眼下情況后,激動地衝過來,似乎想直接徒手攻擊我,可馬上被這層看不見的盒子擋住去路。 少年憤恨地頂著隔板,怒視我并大吼道:「妖怪!你別高興得太早,看我把它給……」 可他說到這里便煞住了,驚愕地看向自己的手。 不過愣了一瞬,他便再次皺眉使力,然似乎又是一次徒勞。 「你做了什么!這是什么?」他狠狠揍上我們之間的阻隔物。 「你該慶幸我沒有把里面的空氣抽走才是?!?/br> 「什么?」他的手指夸張地扭曲著,連關節(jié)都發(fā)出了可怕的聲響,仍舊無法從掌中探求到一絲一毫力量。 「難道你把靈力抽光了?」他明白得還挺快,雙手握拳撞上這堵墻。即便氣勢滿載,卻連口氣也無法碰到我的鼻尖。 「好好想想,如何不靠靈力從這里脫困?!刮姨智昧饲眠@塊板子,「否則你遲早也會因為缺氧而死?!?/br> 「你!」 「放心,起碼我沒有隔絕你的手機訊號?!刮冶攘藗€手勢在耳朵旁晃了晃,「你有兩個手下在外頭對吧?打電話找他們求助也是個辦法。」 我轉了個身,最后丟下一句忠告:「靈力并非萬能,自然的力量從來不是為了滿足個體的一己之私?!?/br> 「你給我站?。 ?/br> 聽這兇狠的語氣,這名少年果然沒有把我的話聽進去,仍舊一股腦地衝撞他根本未曾理解過的墻。 「你就是那個妖怪的管理者……叫月牙是吧?」他的表情轉為詭異的邪笑,情緒更加興奮。我的稱呼他或許是從芷月那里聽來的吧……儘管有些排斥被敵方呼喊名姓,可對方是尚無威脅的敵人,也算大幸。 「我叫火神樂,你可給我記住了!」 我不禁挑眉。 「等我從這出去以后,絕對會不會讓你好過──」 即便我已瞬移出工廠范圍,火神樂最后那句話宛如咒語一樣,依然盤繞在我心頭無法散去。 一大清早郊外發(fā)生這么大的動靜,想必人類方維護治安的人士也該是快要趕到了。 設給火神樂的局,只有一種逃脫辦法,便是徒手挖掘出一個通往外面的洞。 按照對方這般執(zhí)著火爆的個性,我猜他肯定不想被人發(fā)現(xiàn)如此難堪的一幕。若是現(xiàn)在還無法從中脫困,除了印證他不過是個傲慢的靈力糟蹋者以外,還能狠狠洗一把他的臉。這一大早就費力的結果,倒也不虧。 結合火神樂與新生妖族族長……那個人的談話內(nèi)容,大約可以猜到,雙方是因為目的相近才合作,火神樂或許還充當了提供除妖師內(nèi)部資訊的角色,至于新生妖族一方提供了什么好處還不得而知。 剛才的談話中,還另外提到了芷月,也是一處關鍵。 她想做什么? 聽來似乎是計畫了什么對于眾妖而言極為不利的大事。 不……首先先整理一下對面的立場:芷月不知為何十分厭惡妖怪的樣子;火神樂則是追求施展力量所產(chǎn)生的快感,為了滿足這項慾望,「與妖怪廝殺」對他來說正是實現(xiàn)欲望的最佳方法──雖然我認為偷襲并不是什么正派手段。 而參與這次事件的新生妖族,從最一開始碰面的滄梧,到工廠里的眾妖及其首領,目標似乎是所有妖族。溯及他們憎恨的源頭,本應是衝著我這個滅族兇手來才是,可千年前該是處于妖界弱勢的他們,或許不會仔細分析自己的敵人究竟是誰,而是累積了長久的怨氣,偶然地藉這次機會,將所有憎恨爆發(fā)出來。 不管怎么說,妖族都會是這次事件的受害者。我能做的,只有盡快查明芷月想要做的事。我不明白芷月究竟為何會有此規(guī)劃、為何也是在這個時間點一起爆發(fā)?除妖師當中……又到底有多少人還值得信賴? 「總之你先別輕舉妄動吧。」柚梨看著電視新聞給了我建議,而畫面上的報導正是我十分眼熟的郊外工廠疑似爆炸事件。 時間來到七點多,露恩與雪姬也已經(jīng)起床,我們四人此刻圍了一圈坐在飯桌前。 柚梨不知道從哪學來的,桌上準備給其他兩人的早餐是蘿卜糕與蛋餅,不過合理推斷的話,這應該是從外頭買回來的。 露恩好奇地用著她還不太擅長使用的筷子,艱難地夾起自己盤內(nèi)的蘿卜糕,看起來真的非常惹人憐愛。 只要不談及她們所屬的世界,露恩從來都是這么純真無邪的模樣。 而雪姬……不出我意料,視線才剛觸及她那邊,盤里早已空無一物,徒剩嘴邊泛著的油光。 「雪姬小姐,您的嘴角。」柚梨果然抽了張衛(wèi)生紙,不過并不是遞給她,而是直接上手,替她把嘴巴周圍擦乾凈。 和諧又溫柔的一幅情景,我卻是心下頗覺不自在,面上表情也不知該作何反應。即便已經(jīng)見識過三次這樣和睦友愛的相處了,我仍舊感到怪異,可怕的是,我也不知道該怎么形容這種感覺。不是負面的想法,可就是……就是會有一種觸動?是觸動嗎?總之就是一種感覺……屬于情感的范疇之中,卻似乎尚未有詞匯能夠表達。 ……算了。 即便第三次看還覺得奇異,等到第五次第六次第十次總該會習慣。 「差不多了,我們該走了。」我看了下錶,預估著走路上學抵達教室的時間點。現(xiàn)在正處重要時期,或許不該錯過任何學校大事,因此早會這種活動,即便有時覺得不必要,也必須打起精神注意。 我有預感,如果想對妖怪不利,芷月一定會選擇在天宇祭下手。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