欺騙我的唯一代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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輔導課時并未結(jié)束,姜西瑤只能忐忑地再次來到萬崇家里,她從進門到現(xiàn)在一直強裝鎮(zhèn)定,假裝沒有察覺萬崇的反常,以往害她只能自說自話講解知識點的萬崇似乎專心不少,只是他的專心,還是沒有用對地方,現(xiàn)在更是用在了她身上。 第二次被萬崇冰冷的眼神盯住,姜西瑤心中難免波動。 萬崇在廢棄教職工宿舍樓前和她說過的話猶如在耳,他說的算賬,究竟是想怎么算? 她問:“你究竟想怎樣?” 半晌,似乎是看出她的不安,萬崇懶洋洋地拋出兩個字:“你猜。” 從來沒有和萬崇這樣的壞學生打過交道的姜西瑤,自然摸不透萬崇這種人的心思,她只知道,眼前這個人對她來說充滿了未知的危險。 說錯一個字,可能就是萬劫不復(fù)的深淵。 繼續(xù)僵持的感覺并不好受,姜西瑤強迫自己冷靜下來,再次開口,“萬崇,我知道我騙了你不對,但是……” “但是什么?”萬崇突然后仰靠到椅背,以一種很隨意的姿態(tài)打斷了她,“好學生也喜歡找借口為自己的錯誤開脫么?我還以為這是我們壞學生的專屬特權(quán)?!?/br> 他似乎已經(jīng)查清了她的底細。 姜西瑤如鯁在喉,畢竟自己是說謊的一方,被雇主說兩句,總不好頂嘴,她淡淡道:“我沒有想為自己開脫,我只是想講清楚這件事情的來龍去脈,以嚴謹?shù)膽B(tài)度向你致歉,如果你接受不了輔導老師只是一個高三生,或者是覺得我的教學對你個人成績的提升毫無益處,我們可以現(xiàn)在就中斷課程?!?/br> 她停頓一下,繼續(xù)一股腦地將腹稿說出:“只不過,我自認為輔導你的時候還算認真,在你對學習完全不上心的情況下也讓你上次月考的排名上升了幾名,至少不再是墊底那個,我付出精力和時間輔導你獲得的報酬,是我應(yīng)得的勞務(wù)費,我不會還你?!?/br> 她一鼓作氣說完,萬崇的臉上還是那個笑,還是那個眼神,姜西瑤渾身不自在,不自覺咬了咬牙,“我的確不是許絨,欺騙了你,是我的錯,對不起。” 萬崇終于開了口,他笑著,問出了一個無關(guān)的問題,“姜西瑤,你很缺錢嗎?” 姜西瑤聽出了另一層意思,原來像她這樣的好學生也會為了錢昧著良心做出騙人這種事情嗎? 是啊,她很缺錢。 但被萬崇這種對錢的價值沒有清晰概念的紈绔子弟面對面玩味地揭露,姜西瑤感覺自己的自尊受到了莫大的侮辱。 有些難堪,和腳上破洞的長襪一樣,只能藏在心里,不能顯露人前,唯恐被人看穿。 更何況,她還處于這樣一個尷尬的年紀,自尊心極強,卻既無法實現(xiàn)真正意義上的經(jīng)濟獨立,又無法坦然忽視被他人看穿貧窮的眼神。 “看來你是真的很缺錢啊,不然怎么會不擇手段學歷造假來應(yīng)聘我的家庭教師?!?/br> 他的笑,分明那么明朗燦爛,卻那么刺眼。 即便姜西瑤的確有真材實料可以充當他的家庭教師,但這份兼職獲得的方式用了謊言包裝,就全都變味了。 姜西瑤突然站起身,手中握著的筆始終沒有放下,被捏得很緊,她眉頭是皺著的,纖長的眼睫毛在顫,她在醞釀?wù)f辭。 如果不是她有錯在先,她真的會在此刻直接轉(zhuǎn)身離開。 已經(jīng)道歉了,解決方法也給了,他還想怎樣? 以嘲諷她為樂嗎? 以踐踏她的自尊當消遣嗎? 半晌,姜西瑤面色才恢復(fù)平靜,她開口,“萬崇,當初在你爸面前應(yīng)聘上你輔導老師這個兼職的人是我表姐許絨,她是南大畢業(yè)生,只是在和你爸簽約后意外突發(fā)闌尾炎住院了,正好想到我可以勝任就就聯(lián)系了我…當然,我接下這個兼職的時候太魯莽了,考慮得太少,后來得知當下處境時還擅自騙了你,這一切是我做錯,我真誠地向你道歉,至于其他無關(guān)的事,我想我沒有必要向你透露太多?!?/br> 萬崇也站起來,看著她幾乎笑得露齒,“我隨口問問而已,你怎么說那么多?” 低頭欺近,姜西瑤被他一步一步逼得后退,差點站不穩(wěn),直到腿根抵到桌沿退無可退,他的雙手圍住姜西瑤按在桌沿,左腳鞋尖相抵,右腳插入高跟鞋間,把姜西瑤困在身前。 “既然想道歉,那你在憤怒什么?” “收起你那沒用的自尊心吧姜西瑤,承認這些沒什么大不了的,你大方承認自己缺錢,或許我還會發(fā)發(fā)善心,繼續(xù)讓你做我的家庭教師呢?!?/br> 他冷笑一聲,“畢竟,年級第一給我補習,我好像也沒那么虧?” “輔導我到高中畢業(yè),只一年時間,你能得到的報酬會很豐厚?!?/br> “如果我最后考得不錯,我爸一高興給你一筆不菲的獎金也不是沒有可能?!?/br> 萬崇的臉近在咫尺,灼熱的呼吸噴灑在臉頰,他說話循循善誘,姜西瑤緊擰著眉,眼尾已垂下去,臉上有明顯的灼熱感。 他的話在一點點攻破姜西瑤的防線,萬崇的父親給錢爽快,一個月近兩萬塊的輔導費,一年時間,那就是十多萬,她真的很心動,這筆錢可以解決她當下所有的問題和一切后顧之憂。 明知危險,姜西瑤卻還是陷入了猶豫之中。 沉思時,萬崇再次開口,提出條件,“只不過,我更喜歡可以隨叫隨到聽話懂事的人,無論任何時候,只要我想找到你,你就必須出現(xiàn)在我面前,姜西瑤,這是你欺騙我的唯一代價?!?/br> 果然,天下沒有白吃的午餐。 “怎么樣?答應(yīng),還是……拒絕?” 他眉眼笑著,冷冰冰的眼神里藏著期待,聲音蠱惑,仿佛真的在給她選擇的余地。 如果姜西瑤沒有從好友許末末口中得知過萬崇睚眥必報的性格,也沒有從同學口中得知過他在校的風評,或許她此時真的會上當,以為自主權(quán)在她自己手里。 這一切,根本由不得她拒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