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他做不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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閃爍的燈光和迷離的音樂充斥著整個酒吧,空氣中混雜著煙酒的味道,阮郁皺了皺眉,她不太喜歡這樣的環(huán)境。 此時看著身旁的季星彩一杯一杯地喝著酒,她才覺出幾分不對來——她向來喜靜,而季星彩也并不經(jīng)常出入酒吧,這次約她來,或許是發(fā)生了什么。 季星彩舉起酒杯,半醉的眼神看著彌漫在空氣中的彷徨墜入杯中顏色清亮的液體,再次一口喝盡,放肆地勾起嘴角,唇邊沾著的酒漬閃著光。 阮郁凝眉,制止了她還要再來一杯的動作:“星彩,你不能再喝了……” 季星彩沒什么力氣的身體倒進(jìn)阮郁的懷里,她發(fā)絲有些凌亂,眼里氤氳著霧氣低喃:“郁郁,我分手了……” 阮郁抱著她安撫地摸了摸肩頭,季星彩再次開口:“你知道嗎?鄭宇他在我們上學(xué)那會就被我發(fā)現(xiàn),在跟我談著的時候,國內(nèi)也談著一個……哈哈……他跪在那扇自己耳光,說再也不會這樣,我當(dāng)時賤得慌,原諒他了,也沒好意思跟你們說過……” “他一開始就喜歡嘲諷我的外表,說我胖,說我沒有別人好看,我就拼命地減肥,學(xué)化妝……” “他想上床,我害怕,他就晚上趁著我睡著偷偷上我的床……后來他就對我沒興趣了,我看到他帶著其他女人在我們的房間里……” “我心里清楚他是渣男,可是我割舍不掉,郁郁,你說我是不是賤???” 阮郁深深嘆了口氣,她心中憋悶,鄭宇在所有人面前永遠(yuǎn)是一副深愛季星彩的模樣,裝得一副有禮貌的樣子,卻沒想到私底下是這樣的人渣。 “寶貝,這不是你的錯,是他情感cao控你?!彼樍隧樇拘遣实念^發(fā),側(cè)頭緊貼著她的發(fā)頂,試圖以身體的緊貼帶給她一點(diǎn)力量。 季星彩將頭埋到阮郁的頸間無聲地嗚咽著,她哭得安靜卻又很兇,眼淚決堤涌出眼眶,像是流不盡似的,洇濕了阮郁的衣服。 阮郁吸了吸鼻子,此時被懷里的人感染,讓她也眼眶濕潤,心疼得想同她一起哭。 她曾是那么驕傲耀眼的人,卻在今天卸下了所有的偽裝,露出內(nèi)心撕裂的傷疤。 想著這幾年她一直隱藏秘密,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阮郁氣自己竟然一直都沒有發(fā)現(xiàn)過,如果能早一點(diǎn)發(fā)現(xiàn),是不是她就會少受一點(diǎn)傷。 阮郁的手機(jī)打來一通電話,她正煩悶,直接按了掛斷。 但那邊很快又打來了,掛斷再打來反復(fù)好幾次,阮郁只能接了電話,聽見那邊傳來焦急的聲音:“你沒事吧?怎么一直沒接電話?” 是簡子珩。 阮郁撇撇嘴,她知道自己容易喝醉,是趁著勁兒喝的,不過現(xiàn)在情緒有點(diǎn)上頭,被酒精一刺激,她開口就是不好聽的話:“你們男人都不是好東西?!?/br> 簡子珩察覺到她的聲音不太對勁:“……你現(xiàn)在在哪?” “你管我呢,你是我的誰呀?” “地址告訴我?!彼穆曇艉苷J(rèn)真,還隱約聽到了拿起鑰匙關(guān)門的聲音。 阮郁還剩幾分理智,知道她很難帶著已經(jīng)爛醉的季星彩離開,多個人也能幫幫忙,她還是說出了酒吧的地址。 “等我。” 阮郁和季星彩安靜地等著,發(fā)xiele一通的季星彩睡著了,只是不太安穩(wěn),眉眼間皆是黯淡。 沒過一會兒,一個年紀(jì)不大的男孩朝她們走來。 他徑直走向季星彩,阮郁戒備地看著他,他只得解釋:“我是來接季星彩的,麻煩你照顧她了?!?/br> 季星彩悠悠轉(zhuǎn)醒,她似乎認(rèn)識來人,一臉不自然:“陸恒,你來干什么?” “我就知道你在這邊,先跟我回去吧,你醉了?!彼焓志拖氡鹚?,卻被打掉了手。 “別管我,你個小屁孩?!?/br> “可是我擔(dān)心你啊,你都把我……”他撅起嘴,話還沒說完,季星彩馬上抓上他的手,醉酒后的臉更紅了:“好了,把你的玩具弄壞了是我的錯?!?/br> 她又轉(zhuǎn)頭抱歉地對阮郁笑笑:“郁郁,這是我一個弟弟來接我了。你跟我們一起走吧,我讓他送你?!?/br> “沒事的,我有人接?!比钣魯[了擺手,又往前一看,“他已經(jīng)來了,我們一起出去吧?!?/br> 告別了季星彩,阮郁坐進(jìn)車?yán)?,長吁一口氣,沉默地靠著椅背看向窗外。 簡子珩知道她心情不好,沒有說什么,只是安靜地啟動車子向回家的方向駛?cè)ァ?/br> “簡子珩?!比钣舸蚱屏税察o,“你為什么會一直喜歡我七年?” 簡子珩想了想:“……大概,只是因為那個人是你吧?!?/br> “這么虛無縹緲的理由?”阮郁不相信,她從來不覺得一個人可以一直苦等另一個人這么久,尤其是今天才發(fā)覺那個人模狗樣的渣男騙了他們所有人。 “喜歡不就是虛無縹緲的嗎,只不過那個喜歡的人是真實的?!焙喿隅裥α诵?,“為什么這么問?” “……可是我們的關(guān)系根本走不遠(yuǎn),我不會給你未來的。” 簡子珩握著方向盤的手緊了緊,強(qiáng)裝鎮(zhèn)定:“我不需要你給我保證,阮郁,你只要跟著你的心走就好?!?/br> 車廂內(nèi)再次陷入沉默。 簡子珩知道,他將自己等了阮郁七年的一切都和盤托出,在一開始就失去了主動權(quán),是將自己放在最低的位置。但如果不這樣,他又怎么去接近她? 如果是逼迫著阮郁和他在一起,他不覺得這樣阮郁會幸福。但如果阮郁想結(jié)束,他會放手嗎? 嘴上說著她只要跟著心走,實際上他早就被這些天的相處給慣壞了,他就像一個渴了七年的人終于獲得了苦苦尋找的瓊漿。 再一次放她走,他……做不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