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洛可欽的訴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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湖畔邊的兩人望著先后望著兩位離去少女的背影,微風(fēng)輕拂過兩位少年的臉龐,晃動著的眼眸不知在思索著什么。 周天清與周天恩的目光剎地交會,前者拿著蕭沉默著,回想著洛縈臨走前的最后一句話。 「不管是姓天還是姓周,其實對我而言都是一樣的。你就是你?!孤蹇M回望表情淡漠的男子,饒是后者此刻臉色也禁不住一僵。 -這是什么意思呢? 周天清按捺不住波動的心情,呆呆思索著。 另一邊的周天恩拾起自己的外衣披上,衣服上彷彿傳來少女的溫度和淡淡的香氣,他深鎖的眉頭皺得更緊一些,心情有些紛亂,可即使有一股異樣的情緒窒在心頭,他的腳步仍一點不緩地走至周天清身邊。 「你怎么回來了?」周天恩將周天清呆愣的表情收入眼底,只見后者揚起頭來:「皇兄......?」 事實上,周天清此刻的表情不全然是裝出來的,呆愣的源頭無非是洛縈天外飛來的一句話,短短一句,卻好似蘊藏千言。他想起風(fēng)鈴祭上的琴音,那樣渴望自由的靈魂,美麗而純粹。 同時,周天清不敢去細(xì)想,對她而言是「一樣的」,是怎樣的一樣法? 看者周天清如此失神的神態(tài),周天恩微微一笑:「怎么?魂魄被姑娘勾走了?」 「才不是這樣?!孤勓?,周天清瞬間回神,他低下頭來掩住眼眸間的情緒,隨后一件重要的事情滑過腦海,他霍地抬頭:「宮里人來報:傅林被皇帝打了一巴掌!」周天清敏銳地避開被打的原因,暗自琢磨著該說出幾成的訊息。 「什么?」周天恩臉色微變,有些不敢置信?!笧槭裁矗?!」 周天清搖搖頭?!肝乙膊磺宄贿^據(jù)宮里傳來的消息,傅林從養(yǎng)心殿走出后臉便腫了半邊,宮里頭正沸沸揚揚謠傳著這事兒呢!我們快回去吧!」 沉吟半晌,周天恩點點頭。「走吧。」想起傅林憤怒而來的身影,周天恩勾勒出與事實相去不遠(yuǎn)的真相,隨后嘲諷地?fù)P起嘴角。世事如此,有些人汲汲營營而不可得,有些人卻妄想棄之而不能夠。 臨行前,周天恩與周天清不約而同朝洛府的方向深深望一眼,隨后一同邁步離開。 「小霜!等等我??!」洛縈在后方追趕著前方的洛霜,后者沒有停下腳步,只是不停向前奔去。 眼淚在洛霜的臉上奔騰,心中怒火中燒,又飽含無助至極的無奈。 -太過分了! 感覺到被一股氣堵住胸口,洛霜覺得近乎窒息。隱約間聽見洛縈的呼喊,但心中亂成一團(tuán)的她只是不停跑著,彷彿這樣可以跑離這突如其來的噩耗,或許奔離那可恨之人的計謀。 洛霜與洛縈一前一后全力跑著,很快回到洛家。洛霜朝著自己的房間奔去,腦中盤旋著周天恩的話語。 「也不一定要是你,你姊姊、你meimei,其實都可以,若你當(dāng)真不愿意,開口拒婚,也可以換人?!?/br> ......怎能如此! ......怎有人能如此! 霍地,她被一顆小石子絆倒,慣性使洛霜毫無準(zhǔn)備向前撲,努力追趕在后方的洛縈見到不禁驚叫:「小霜!」洛縈很快跑至洛霜身邊,急忙想要攙起洛霜,后者將頭面對地面,不愿抬起頭來。洛縈無法將其硬拉起,皺著眉問到:「怎么了?小霜,告訴我好嗎?」 「......」洛霜沉默著,雙手握拳讓指甲深陷進(jìn)rou里頭,幾近要滲出血來。 一名少年冷絕的姿態(tài)顯現(xiàn)于腦海,清晰地令人呼吸一窒,怒其攻心的洛霜瞬間感到一陣暈眩,身子一晃,朝洛縈的方向昏了過去。忽然,洛縈感覺到洛霜全身的重量,不禁一楞?!感∷??!小霜!」 洛縈臉色大變,奮力站起身來,攙著洛霜纖細(xì)的身體,走向不遠(yuǎn)處洛霜的房間。 當(dāng)洛縈扶著洛霜的景象映入眾丫鬟眼中時,眾人都是暗自心驚,呆站在原地。只有一名機靈的丫鬟走上前去幫忙洛縈,將昏去的洛霜輕放在床上。 「還不快去請大夫!」洛縈轉(zhuǎn)過身來,望著一個個呆愣的僕役們不禁心中來氣,嚴(yán)厲喝到。 「是......是!」外頭的丫鬟們連忙飛也似的前去請大夫。 洛縈掃了一眼四周的人,語氣微緩命令到:「派人去找二小姐和四小姐,就說三小姐找到了!」 一時間,附近的人都獲命離開房間。 洛縈望著臉色慘白的少女癱倒在床上,眼眶一溼。 一直以來,洛霜常說自己寧愿嫁給鄉(xiāng)野匹夫草草一生,也斷不入宮門王府半步。她說自古英雄愛江山,不愛美人。說宮廷如同監(jiān)獄,不小心栽進(jìn)去就再無出來的可能。 有時候,洛縈在想,到底洛霜喜歡哪一種人?或者說,她難以去想像誰能夠有資格與洛霜共度一生。甚至她默默揣想著一位鄉(xiāng)野匹夫與洛霜朝夕相處的畫面,洛縈總覺得異常古怪。 自己的meimei怎是鄉(xiāng)野匹夫的良配?即使不是高貴出身的王孫貴族,至少也是隱居市井的高人。 但無論如何,meimei的幸福是最重要的。如果洛霜認(rèn)為那是自己的幸福,洛縈想,自己也會懷著喜悅的心情祝賀她的吧! 然而,命運為什么要開這樣的玩笑呢? 洛霜最最不愿發(fā)生的事,卻偏偏發(fā)生到自己的身上。雖則婚姻之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可大多的富家子女總是多少有些選擇權(quán)的,譬如洛雪與傅林那樣的兩小無猜并不少見。 其實洛縈想,洛霜所期盼的,是不是就像那樣平凡的故事而已?雖然傅林的身世讓洛雪與他這段感情變得不再單純,可是他們的感情是純真的,不夾一絲一毫的陰謀算計。 但是...... 洛縈回想起今日見到的周天恩,他的表情、行為,根本無參雜任何的柔情?;蛟S她不瞭解周天恩,但是一個人是否真心,是可以透過一個眼神感覺出來的吧? 更何況,周天恩與爹的一番談話,雖令人摸不著頭緒,但總歸不是單純的事情。 是不是......在我們都不知道的情形下,捲進(jìn)了一場了不得的紛爭里了?那小霜......豈不成了陰謀詭計的犧牲品?! 洛縈被自己的想法嚇了一大跳。忽地,外頭傳來洛光與洛雪的聲音:「霜怎么樣了?」 兩人一齊衝進(jìn)房中,擔(dān)憂不已地望向床上的洛霜。 「不知道...我已經(jīng)讓人去請大夫了?!箵u搖頭,洛縈垂下眼簾說道。洛光不解地問道:「怎么會突然昏倒了?」 洛縈心中一動。將自己循著笛聲走到湖畔,后來意外聽見洛霜咆嘯聲音、撞見她奔離的事簡略一題。心中琢磨著洛霜與周天恩究竟談了什么。 「又是那個人......」洛光與洛雪交換一個眼神,深鎖眉頭-總覺得今天一天,發(fā)生太多事了,而似乎件件與那人有關(guān)。 說到這里,令人意外的一個人敲敲門,三人看向門口的方向,都不禁一楞:「爹?!」 這時,洛霜被這一聲叫喚所驚醒,霍地張開眼,坐起身來。 三人尷尬地僵住身子,洛光眼角望見坐起身的洛霜,顧不得其他,趕緊坐在床緣扶著洛霜。「怎么樣?你沒事了?」 洛縈和洛雪交換一個窘迫的眼神,一直以來,四人的關(guān)係在明面上可是井水不犯河水的,大白天在洛霜房里已經(jīng)很難解釋,再加上...... 洛可欽將這一切收進(jìn)眼底,笑了笑:「不必想法子騙我了,我知道你們姊妹感情一直甚好?!顾娜寺勓远既滩蛔°对谠亍B蹇蓺J微微一笑,洛家人的一舉一動哪能逃過他這一家之主的眼?三不五時就到洛霜房間,一次還好,這么多年來怎可能毫無風(fēng)聲走漏? 也就四個女兒心大,自以為瞞天過海罷了! 「霜兒,怎么了?我聽說要請大夫?」洛可欽望向臉色蒼白的女兒,擔(dān)憂的問到。 洛霜搖搖頭:「沒事了,我休息一下便好了?!孤蹇M、洛光、洛雪盯著洛霜,頗不贊同的樣子。 洛可欽不知道洛霜方才離開過洛府,只以為洛霜是接獲圣旨驚懼驚喜過度而導(dǎo)致的身體不適,微微勾起嘴角,勸道:「霜兒,爹知道你嚇了一大跳,可以后進(jìn)到宮里,可不能如此喜怒形于色,要懂得內(nèi)藏,知道嗎?」 聞言,洛霜身子一僵,一咬牙,點點頭。 見狀洛可欽嘆口氣。「終究是爹把你們捲了進(jìn)來,有些事,是該讓你們知道了。霜兒以后到宮中,也好知道如何進(jìn)退。」 四人屏息,不由自主的猜想到洛可欽接下來說的話,可能是自己無法承受之重。 許多年前,當(dāng)洛可欽還是經(jīng)營著小本生意的布料莊時,結(jié)識一位影響他一生的人。 他年紀(jì)雖比洛可欽小一些,但上知天文,下曉地理,博學(xué)多才。洛可欽相當(dāng)欽佩他的才華,兩人一見如故,結(jié)為知己。一次,洛可欽受邀至他家小酌,那人拿出一本書籍給當(dāng)時年少的洛可欽一觀。 只見上頭寫滿各色各樣奇形怪狀的用具。最讓洛可欽訝異的,無非里面其中一章節(jié),里面記載各種兵器的製作流程,甚至也有從未聽聞過的武器。 那人說將這本書送給他,醉醺醺地說自己日子不多了,這是自己一生的心血,不想將之泯滅于世。洛可欽原本不好意思收下,幾番推辭后被那人半威脅半請求地收下。 沒想到,后來洛可欽就再沒有看見那人了。洛可欽也不知道那人的去向,只知道后來去他家時已經(jīng)空無一人,不知所蹤。 抱著緬懷故人的心態(tài)翻閱著那本書,一日,一個絕妙無比的點子竄進(jìn)腦海。 -如果......如果這些東西能夠製造出來,比起布料,是不是更能賺錢? 只那一瞬的想法便造就一個勢力龐大的軍火商。 在自己的經(jīng)營之下,故人的思想結(jié)晶被轉(zhuǎn)換成現(xiàn)實,洛可欽多年來游走于各國之間,賺取驚人的利潤,可他仍沒膽子在虹國做這類的交易,畢竟這可是殺頭的大罪。 然而,三年前,周天思找到了他。 「你們可知道當(dāng)今皇帝有四個皇子?大皇子是周天恩,二皇子是周天思,三皇子是周天清,四皇子是周天璿?!孤蹇蓺J頓了一頓,四名少女自是不知如此詳細(xì)的事,垂下眼眸各有所思。 洛雪心中嘀咕著-我還知道還有個五皇子,可他姓傅。 洛縈則暗自記住,原來天清,是三皇子...... 洛光感覺到洛霜的身子一僵,而絲毫沒有注意到女兒們異樣的洛可欽繼續(xù)說下去...... 當(dāng)時,周天思早在策畫殺害周天恩的計畫,對洛可欽半威脅半利誘將之納入自己陣營,從此兵器、物資不虞匱乏。值得高興的是周天思出手極其闊綽,讓洛家的財富更上層樓。 一年前,周天思的計畫終于成形,要將周天恩引到風(fēng)鈴城,并以被匪徒殘害之名謀害大皇子。打的算盤無非是讓自己能夠名正言順成為唯一太子。 因為周天恩一死,周天思就成為名義上最佳的繼承者。自古皇帝立長子為太子,是故周天恩實乃周天思欲稱帝的最大障礙。 事情原本進(jìn)行得極其順利,才能平庸的周天恩被周天思的一連串計劃所殺,周天思成為皇帝允諾的唯一太子。 正當(dāng)洛可欽與天思一黨一同暢飲狂歡之時,一夕之間宮廷劇變,周天恩不但沒死在周天思的計畫之下,反而反咬一口,弄的周天思勢力轉(zhuǎn)瞬崩潰,唯有數(shù)支殘黨。 后來周天思叛變,洛可欽聽聞消息急忙逃出,原本以為逃到安全地帶,不料卻被朝廷追殺至今日! 「原來周天思那小子一敗涂地,竟把我們都給招出來了!這事兒,我也是到今天大皇子告訴我時才恍然大悟!想我當(dāng)年真是愚蠢至極,竟與他沾這趟渾水!」洛可欽憤憤說著,還帶著懊悔萬分的表情。 「這么說,風(fēng)鈴祭發(fā)生的事、起火的原因,都是我們家造成的?」洛光顫抖著身體,目光閃爍著回憶著當(dāng)時的混亂,如煉獄般的場景。 「......」洛可欽沉默著,望向洛光的表情凝重,沒有否認(rèn)。「別說爹爹不好,這都是為了養(yǎng)我們這一家的人?!?/br> 一家人陷入凝重的沉默。錦衣玉食的真相,令空氣都變得沉重。 洛霜有一種好疲倦的感覺,一天,到底可以發(fā)生多少事? 感受到洛霜的異樣,洛光疑惑地問道:「怎么了,小霜?」 「我好累,讓我睡一會兒?!顾苑翘?,洛霜覺得自己應(yīng)該好好休息,不想再進(jìn)行任何耗費心力的對話了。 她不由自主的想起方才在湖畔,自己不小心睡了一會兒,卻見到了此刻最不想遇見的人。 周天恩的話如鬼魅般在耳畔低語,洛霜咬緊下唇逼自己冷靜。 「既然霜兒要休息,我們走吧?!孤蹇蓺J憂心地望一眼洛霜,隨后環(huán)視另外三名女兒說。 猶豫一會兒,眾人才一一離開洛霜的房間。 空無一人的房間帶來暫時的平靜,洛霜閉上雙眼,反覆思索。 -不能讓周天恩一直把持著局面。 縈姊、阿光和小雪也絕對不能被送到那個人的身邊去。 他想要的,不就是皇位而已嗎?我必須想個辦法......一個能夠全身而退的方法。 離開洛霜房間后,眾人各自回房。 洛光正要推開自己房間的門,忽地被一位丫鬟叫住:「二小姐!」 「什么事?」洛光皺眉-自己的心情已經(jīng)糟透,又有什么事情? 「這是姑娘的遺失之物,一位公子勞煩轉(zhuǎn)交的?!寡诀邔⒁痪懋嬀斫唤o洛光,后者困惑地接過。 丫鬟微一仰頭,見東西已經(jīng)成功轉(zhuǎn)交,便恭敬的退下去?!改桥鞠雀嫱肆?。」 洛光走進(jìn)自己的房間,打開畫卷,不禁驚訝地瞪大眼。 畫中的女子一雙如星般閃耀著的靈動眼神栩栩如生地看著自己,洛光呆愣在原地:「這是......我?!」 她又驚又喜地發(fā)現(xiàn)在畫的右下方有一小小卻不失筆勁的字-「御」。 失神的望著那個名字,洛光想起早上劉御意外的到來-難道,他是特意送這個來的? 想著,雙頰忍不住扶起兩抹紅暈?!覆豢赡馨??」這個......這個是私相授受嗎? 洛光楞楞望著畫中的自己,頻頻與鏡中的自己比對,分毫不差,簡直像一個模子印出來的! 「好厲害阿......」明明不是看著自己畫的阿...... 明明是位將軍,沒想到還會畫畫! 鬱悶而混亂的心情不翼而飛,洛光揚起嘴角,有些好奇這位將軍,他是怎樣的人?有什么樣的過去? 洛光望著畫的眼神閃爍著光芒,她彷彿詢問似的望著角落那一字。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