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宴會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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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太子、太子妃到!」一聲宏亮的聲響回盪在宴會廳里,眾人皆站起身,垂首問安,無比恭敬,而洛縈、洛雪和洛光三人眼睛一亮,行禮之馀忍不住期待地瞥向門口的方向。 在眾人視線中,一對璧人攜手入內(nèi)。一人身著代表尊榮的太子金黃長衫,上繡九蟒栩栩如生,目光深邃,舉止從容,嘴角掛著淡笑望之溫和,手?jǐn)y一名氣質(zhì)清冷的女子,她穿著云嫦紫衣裙,行動間伴著若隱若現(xiàn)的梅花點點有著低調(diào)的華美,嘴角微勾,明眸如星,舉止優(yōu)雅。 「給太子和太子妃請安,千歲千歲千千歲!」對著一從容一優(yōu)雅、一溫和一清冷,靜立在一起時和諧彷彿一幅畫的兩人,大部分人忘了去細(xì)究傳聞中的傾國傾城,忘了去比較人和人的高低,只覺得他們兩站在一起便勝卻人間無數(shù)。 「平身,眾卿不必多禮,今日只是『家宴』!」周天恩放開握著洛霜的右手,隨意扶起最靠近自己的一位大臣,微微一笑,宛若春風(fēng)拂面,而后自然無比地重新回握洛霜的手。這畫面落在眾人眼里,不自覺感嘆道—果真?zhèn)餮苑翘撗剑?/br> 「是!太子這邊請!」洛可欽和洛夫人笑容燦爛地迎上前來,洛可欽指向右側(cè)眾大臣待客之處,示意周天恩前進(jìn),將兩人恩愛的情形覽入眼底,洛可欽只覺洛霜此時無比的順眼,心中暗想,從前只覺洛霜在姐妹當(dāng)中甚是平凡,樣樣皆非出挑,氣質(zhì)又隨她娘,予人冰冷高傲的不悅之感,也不知燒了什么好香,入得宮中后竟能一躍成尊榮無比的太子妃,還甚得太子寵愛,也不白白養(yǎng)了她這些年了......一人得道,雞犬升天,只要未來周天恩繼位,洛霜成皇后,那洛家便不怕不興盛,現(xiàn)在唯一的問題是,終究......我還未有后,這樣多年還沒生出兒子......。 感覺到洛可欽蘊(yùn)含深意審視的目光,洛霜垂下眼,掩住目光中的情緒。 「太子妃,這邊請。」同時,洛夫人對洛霜揚(yáng)起一抹略帶諂媚的笑顏,令洛霜有些不適應(yīng),并示意洛霜往左側(cè)女眷們的待客之處前進(jìn)。 身分轉(zhuǎn)變,人和人之間的相處便注定回不去了? 想到此處洛霜霍地有些害怕再次見到姐妹們,她們會用怎樣的態(tài)度面對自己呢? 一邊思索著,一邊隨著洛夫人一路走至主位,眾人的視線不約而同黏在洛霜身上,雖萬眾矚目,可她仍保有一樣的清冷和安然,腦海中流竄著的思緒都被深埋在她的淡然之下,旁人無法輕易揭穿、窺視。 洛縈、洛光、洛雪三人目不轉(zhuǎn)睛地隨著洛霜移動眼珠,有欣喜、有興奮,卻沒有絲毫洛霜擔(dān)憂的疏離。 「看!是霜兒!霜姐!霜姐!霜姐!是霜姐!是她!」洛雪目光清亮,有些激動地扯著洛縈的衣角。 「是,你已經(jīng)超過三次了!說好的事不過三呢?」洛縈忍不住笑,望向洛霜的方向溫柔且欣慰,似乎霜兒過得并不差? 雖然一直以來,霜兒都不愛表露情緒于外,但多年的相處令洛縈能夠辨別此刻洛霜的神情絕非痛苦之馀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若真是如此,她的氣息會更加冷冽、更加生人勿近。記憶中,有段時間的洛霜確實散發(fā)那般的氣場,一向身體不錯的洛霜不知為何突然重病在床,當(dāng)姊妹三人攜手悄悄前去探望她時,只見洛霜一人拖著病體立于月色之下,目光空洞,渾身散發(fā)冷冽的氣息,而當(dāng)她終于注意到洛縈等三人時,扯著乾裂的嗓音,故作冷靜地讓三人回去。 「我沒事?!巩?dāng)時的洛霜如是說。 那般冷冽的目光,那樣孤冷的氣息盤據(jù)于月色之下,生生劃出一道無形的隔閡,是警告、是祈求、是命令,不要過來。 雖然現(xiàn)在的洛霜散著清冷的氣息,但卻隱著幾分溫和,洛縈看著,提起的心終于能放下一些。 外人皆傳太子與太子妃恩愛,可深知洛霜當(dāng)初有多抗拒這份婚事的姐妹三人卻知不可盡信。尤其是發(fā)生在四人中最善于隱藏自己的洛霜身上的時候。 洛縈正陷入回憶,霍地,洛夫人的聲音響起:「今日喬遷之宴感謝眾夫人、姑娘蒞臨,稍后將有人至各位姑娘面前遞上五支花籤,上有『琴、棋、書、畫、舞』等五種字樣,姑娘們可任取一至五種花籤,亦可不取,享受今日準(zhǔn)備的喬遷飲宴?!?/br> 女宴上所有未嫁的姑娘們瞬間抬起頭,各有心思地望著洛夫人,聆聽她的一席話。 「今日五種技藝各分七等,一等最佳,僅有一位,加一等則多一位,以此推之,七等者有七位,一項技藝共二十八位姑娘上榜。一等者能露面至舞臺在所有人面前表演,以顯才名。」洛夫人接著說明此次活動的規(guī)則,事實上,虹都里每一次宴會的規(guī)則和項目皆不太相同,也有比花藝、比茶道的時候,競賽不同令每一次宴會變得更加熱鬧,也多幾分意趣。除此之外,奪得一等的魁首能在眾人面前露上一面,一瞬揚(yáng)名,說是姑娘當(dāng)中的一舉成名天下知也不為過。 此時聽完洛夫人的話,姑娘們悄悄地交頭接耳起來。 「琴棋書畫都是詠箏meimei的長項,哪還有我們什么事兒啊,今日太無趣了!」梁齊惠無奈地皺眉,語帶嗔意地對張詠箏說道。 不久前和洛縈等三人打過招呼后,她們便自行走到另一處,梁齊惠、梁齊芳和張詠箏都是從小就在這虹都長大的姑娘,在虹都大小宴會上參與過無數(shù)次活動,而在場曾參與過過往活動的人皆知,張詠箏是最鮮艷亮麗、光芒燦爛的那朵花,因為她曾無數(shù)次奪得琴棋書畫茶花的魁首。 這世界上怎么會有這樣的人?天姿縱橫,樣樣精通。 可就是有。 面對于此,只能交好,只能甘拜下風(fēng)。梁齊惠心中暗嘆。 這時丫鬟來到跟前遞給三位花籤,梁齊惠和梁齊芳分別選了琴棋書和琴書畫三項,兩人選好后轉(zhuǎn)頭一看,卻見張詠箏手一伸便將五種花籤都握在手里抽出,兩人都是一驚。 「你要跳舞?」梁齊芳訝異地瞪大眼。舞者,大多的聯(lián)想皆與大家閨秀背道而馳,以身段、姿容為主,和正妻要求的德言容功關(guān)聯(lián)不大,是以大多數(shù)人皆會避免選到此類,當(dāng)然也有例外的,比如宮中選妃,不乏帝皇喜愛舞姿曼妙的女子,因此有擅舞之名在身亦是好的。 可梁齊芳看著張詠箏此刻平靜無波,嘴角含笑的面容,仍有些不可置信一向以端莊、優(yōu)雅之名揚(yáng)名虹都的她,竟選了獻(xiàn)舞。 有眾多侯爺公子都知張詠箏之名,何愁前程不錦繡?可一旦舞了,不免被視為妾室之流!這樣做未免太不值得! 比起梁齊芳,梁齊惠身為姊姊卻是冷靜地多,她意味深長地凝望張詠箏一眼?!告㈡⑾茸D愕脙斔浮!?/br> 聞言一向嬌柔自信的張詠箏神色閃過一絲堅毅,握著花籤的手緊了緊,沉默頷首。 「那么,今日永安侯府五花宴正式開始!太子妃覺得該由何者先開始?」伴著洛夫人這一聲,全場焦點重新回到洛霜身上,她清冷的目光環(huán)視眾人,嘴角掛著禮貌得體的微笑不著痕跡地確認(rèn)洛縈、洛光和洛雪的位置,稍加思索回應(yīng):「那便從『舞』開始吧!」 * 皇宮,清華殿。 周天璿立在被封查地亂七八糟的主殿內(nèi),身后跟著一名恭敬垂首的太監(jiān),環(huán)視周圍的狼籍不知思索著什么。 快半個月過去,皇宮里彷彿驟然遺忘他這一位皇子,離奇失蹤的麗妃是因為對周允下毒而逃跑的消息并未傳開,而周允也沒有下達(dá)對周天璿的任何旨意,若是他人恐怕早已崩潰在這未知和徬徨之下逃跑了,可周天璿這樣多天過去也只是漫不在乎地等待著。 「母妃還沒有消息嗎?」周天璿面色凝重詢問身后之人,看著不留一絲痕跡的清華殿,心中疑慮甚多。 母妃的逃跑,似乎太過完美并且不著痕跡了。 當(dāng)天周允會去凌云殿純屬意外,或者說是別人精心設(shè)計的意外,至少母妃該是不知情的,可她卻準(zhǔn)備好對周允而言致命的毒物?母妃的目的應(yīng)該是凊美人,可最終她卻置我與柳家不顧毒害父皇? —不太像是母妃的手筆。 母妃是不會做這般殺敵一千,自損八百的事情,對她而言,最重要的是我。 沒錯,沒有人比我更暸解母妃,她是陰狠,她是稍微有些不擇手段,可她絕不會拋下可能被株連的罪波及的我自顧自遠(yuǎn)走高飛。 「是,原本麗妃娘娘跟小的說一星期后會派人遞信,可到約定時間到定點卻毫無所獲。」 「跟著母妃的逃跑路線一路找呢?」 「麗妃娘娘并沒有說自己的逃跑路線是如何,不過我們翻遍我們知悉的宮中密道,卻毫無所獲,沒有近期使用過的蛛絲馬跡。」 周天璿皺眉思索著,心中琢磨—也就是說母妃知道我們所有人都不知道的密道? 母妃的身后站著的,是這幾年蒸蒸日上的柳家,可柳家與皇室關(guān)聯(lián)并不太大,他們能掌握自己都沒掌握到的宮中密道? 又或者,還有其他什么人,在母妃身后支持她?可母妃為何從來不曾告訴過我有這樣的人存在? 最重要的是,母妃為何失信遞信?難道......不,不可能!母妃的手段是沒那么容易就被利用的,也許有別的事情耽擱了......。 實在......想不通??! 周天璿深深嘆一口氣,轉(zhuǎn)過身對太監(jiān)說道:「小安子,我們?nèi)ビ腊埠罡桑〗裉旎市秩チ税???/br> 「是......可是......」 「別可是了,今天這場合,皇兄總得給我些面子!」周天璿揚(yáng)起嘴角,有些稚氣地眨眨眼,小安子一噎不禁無言以對。這些天以來,周天璿不下十次到玄寧殿吃閉門羹,周天恩將他拒于門外,每每只傳「各歸其位,各走各路」八字給周天璿,可周天璿仍是鍥而不捨地日日探訪,讓小安子對周天恩是又怒又氣,可形勢比人強(qiáng),周天恩如今貴為太子,身分貴重,誰又能拿他如何呢? 「是。小安子定會保護(hù)四皇子!」小安子一臉認(rèn)真慎重地回應(yīng)。 「走吧!順便看看這次虹都有哪些順眼的小姑娘!」周天璿微微一笑,瀟灑自適,無盡風(fēng)流,彷彿只是要出門游玩一次。 不懼他此刻身分尷尬,不憂他此生的茫茫人生,只握著此刻他能夠擁有的機(jī)會。 小安子想,這就是公子,哪怕前方是火海油鍋,他也定會云淡風(fēng)輕地闖過去! * 皇宮,朝陽殿內(nèi)。周天清一人守在窗邊,遙望湛藍(lán)的天空,彷彿等待著什么。 霍地,一隻鴿子敲響他身前的窗子,周天清熟練地打開它,拆下系在鴿子腳上的信。 上面大氣不羈的字跡寫著:所求不難,只要你能斬斷過往,我在虹國與云國邊界的峰城里等你。楚沐。 閱完信,瞬間,周天清心中又是激動又有些忐忑,想起幾天前,一隻信鴿霍地來到朝陽殿帶來楚沐的來信,他訝異不已,畢竟周天清派人前往云國與虹國邊界城墻遞信是做好等待十天半月的準(zhǔn)備,因為多年來毫無聯(lián)系的母妃師兄未必這樣多年都在同一個地點,也許要過陣子才能接獲周天清的信。 殊不知楚沐如此快便回信了。 周天清還記得楚沐的第一封信,上面什么實質(zhì)內(nèi)容皆無,便只寫了兩字「楚沐」,觀其字,只覺大氣、磅礴、瀟灑的氣勢撲面而來,宣告著,楚沐在此。 之所以能確認(rèn)其身分真是周天清母妃的師兄,源于在遞往邊界的信件中,周天清隻字未提楚沐之名,只言自身乃其師妹之子,有要事求見,絲毫未流露身分端倪,首要目的只是確認(rèn)接信者楚沐其人而已,而對方似乎一眼洞穿周天清的用意,未回應(yīng)周天清洋洋灑灑的問候、試探之語,只用兩個字作為回答。 周天清只覺彷彿面對一把鋒利卻不輕易出鞘的劍,對方只用一招,便直指要害。 只一信就使得周天清深諳其不愿拐彎抹角的秉性,他從善如流將母妃之信與自己所求之事一同令信鴿帶去,而今天,周天清終于收到回覆! 楚沐說,所求不難!他有辦法!不過先要讓我斬斷過往...... 腦海中掠過從小到大的種種,周天恩、周天思、周天璿的面孔一一浮現(xiàn),最終周允威嚴(yán)的神情定格在周天清的意識里。 「父皇......」周天清獨(dú)自喃喃,窗邊風(fēng)自剛剛為讓鴿子進(jìn)來而打開的縫隙竄入,令人微寒。 這些年,周允對他,既不過分冷淡,亦不寵愛,其中有周天清自身的原因。 這么多年,周天清忘不了賢妃香消玉殞的那日,父皇在麗妃的清華殿對賢妃不聞不問。后來也許是有些愧疚,周允對周天清給足了身為皇子應(yīng)有的尊榮,可周天清再無法打從心底的敬愛周允。 那是一道無法癒合的傷痕和憎惡。 可他們終究是父子。 這是一段無法更改的血緣和命運(yùn)。 周天清難得地有些茫然,從前只覺得這皇宮沒有任何可留戀掛心的事物,只是到了握著離開皇宮鑰匙的此刻,他驟然意識到斬斷過往四字的重量,并非自以為的那般輕。 輕嘆一口氣,周天清有些無奈又自嘲地輕笑一聲,走至?xí)盖疤ЧP寫下一字「好」,將回信系回鴿子上,眼見鴿子拍翅在朝陽殿外最高的樹嬉戲似的回旋一圈,而后朝宮外飛去漸漸消逝在視線里。 「斬斷過往,絕不回頭。」周天清對遠(yuǎn)走的鴿子呢喃,話音回盪在空蕩的朝陽殿里,有些微的回音,似乎想加強(qiáng)說話者的決心。 想著,周天清忽地想起上次至洛家,洛縈滿臉通紅地拉住自己,想起自己信誓旦旦對她的承諾,原本游移不定的迷茫漸漸消逝,心中被微微的甜意和暖意取代。 他忽然,好想見到她。 一道聲音在心中喧囂起來—記得今日是永安侯府的宴會,鮮少出席宴會的自己去了,會顯得太過唐突嗎? 不自覺握住自己腰上的簫,沒有猶豫太久時間,周天清轉(zhuǎn)身朝殿外走去。 ------------------------------------------------------------------------ 我回來啦~~ 有人在等我更新嗎(笑)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