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十八、始作俑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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當(dāng)晨光輕淺地落在他眼簾時,他眼皮搧了搧,緩緩睜開……四周是他熟悉的,他與張夜舞同床共枕了好幾夜的房間景象,不再是昨晚隨意進(jìn)入的空房…… 他動了動手臂,發(fā)現(xiàn)自己已穿著那襲素白色的真絲睡衣,身上感覺乾凈清爽,似已被清洗過…… 他闔上沉重的眼皮,倦意又起。 張夜舞那小子,真想搞死他吧…… 昨夜做了幾次,完全數(shù)不清,這當(dāng)中他昏厥過去好幾次,然后再度被體內(nèi)的sao動喚醒。 張夜舞當(dāng)真如他所言,一個體位換過了一個體位,甚至不知哪想出來的花招,綁住他的分身,逼迫他像吳邪一樣,騎在他身上晃動……當(dāng)真是折騰死他了。 張日旋略顯困難地翻了個身,下半身的痠疼讓他直想睡到天荒地老— 偏偏有人不讓他如愿。 「少爺?!巩吂М吘吹慕袉咀运砗髠鱽?,驚得他不顧下半身的窒礙彈坐起身。 一名僕役,雙目白濁,垂首站在門旁。 該說萬幸嗎……這僕役雙目不便,否則自己方才狼狽的模樣豈不被看盡了。 「什么事?」他試圖維持語調(diào)的平穩(wěn)。 那僕役中規(guī)中矩地答道:「舞大人請您下去用午餐。老闆已經(jīng)入座了。」 老闆?張日旋有一瞬間的疑惑,隨即想通—那指的應(yīng)是張起靈。 下去吃飯……對飢腸轆轆的他而言是挺吸引人……但是…… 張日旋垂眼望向自己一身真絲睡衣,再抬起頭環(huán)顧四周,最后,不抱希望地問:「請問……舞大人有提到……我該穿什么衣服嗎?」 那僕役沒有瞳仁的雙眼精準(zhǔn)地看向他,答道:「沒有,舞大人并沒有交代?!?/br> 張日旋在心中嘆了一口氣,再垂眼望向自己從頸子一路延伸下胸口,藏也藏不住的青青紫紫,認(rèn)命地緩緩下了床?!笌钒?。」 反正始作俑者都不怕丟臉了,還能怎么著。 這宅子大得嚇人,樓梯也不只一座,不同的回旋梯通往不同的起居空間。 張日旋走下階梯的時候,餐廳里的三人抬起頭看向他,神色各異— 張夜舞勾起唇角,露出個意味深長的微笑;張起靈面無表情;吳邪則是揚(yáng)起眉,難掩驚訝。 也難怪他會這副表情,張日旋在他眼前總是衣著得體、一絲不茍,會只穿著睡衣便出現(xiàn)在公開場合簡直難以想像。而且……張日旋皮膚白皙,那些個印記簡直……咳咳……明顯得過了頭……吳邪臉上迅速地掠過一抹紅。 張夜舞站起身,走向他—相對于張日旋的步履蹣跚,他的步伐穩(wěn)健而優(yōu)雅,像一隻巡弋的豹子。他探出手,裝作不經(jīng)意地拉整好他睡衣的前襟,柔聲道:「早餐都沒吃,餓了吧?!?/br> 張日旋睨了他一眼,對他這種『貓哭耗子假慈悲』的行為完全沒有回應(yīng)的打算—反正對方也不是為了他的回應(yīng),只是某種類似宣告主權(quán)的行為而已。 對于他的冷眼,張夜舞完全不以為忤—雖說暴露心上人的肌膚非他所愿,但看見自己的痕跡烙在對方身上仍是令他雄性的成就感無限膨脹。他親暱地?fù)е鴱埲招难?,領(lǐng)他入座,替他系上了餐巾,又替他拿來靠枕,讓他墊在腰后……完完全全,就是以他的所有人自居。 張日旋已經(jīng)完全自暴自棄,他虎著一張臉,任張夜舞擺布,連吳邪的眼也不想對上。 傭人擺好餐點(diǎn)后,張夜舞竟還打算餵他—被他終于忍無可忍地一掌打開。 到底為什么……他這弟弟的性格會扭曲至此……實(shí)在想不明白啊……而且,原本以為,對方得到了自己的身體之后,終究會有膩了的一天,怎么現(xiàn)在看來,這樣的期盼竟是遙遙無期啊?。?!張日旋塞了滿嘴的食物,逐漸恢復(fù)的血糖活絡(luò)了他的腦子,他支著頰思考,依舊沒有結(jié)論。 「旋。」張起靈喚了他一聲,毫無心理準(zhǔn)備的他吃了一驚,差點(diǎn)被滿口的食物哽死,張夜舞連忙替他拍背順氣。 「咳……是,族長。」他暗自著惱:這樣莽莽撞撞的,實(shí)在不像他?。≌f到底,都是張夜舞這傢伙害的! 張起靈以著平然的嗓音道:「下周有場宴會,你和舞,陪我一道出席吧。是個生意上的競爭伙伴,據(jù)說對方延攬了一個用蠱的好手?!?/br> 他點(diǎn)到為止,張日旋卻抿緊了唇角,向來漾著暖光的黑眸如今是不容錯認(rèn)的冷厲。 「是,族長,讓我來會會他?!?/br> 「義兄,你該多出門走動,也來我這兒住個幾日吧?!?/br> 送別的時候,吳邪扯著張日旋的手臂,半撒嬌半央求地道。 張夜舞和張起靈在一旁不知密談些什么,恰好讓他逮著機(jī)會跟張日旋說些體己話。 張日旋苦笑了下,揉亂了吳邪栗色的短發(fā),言不由衷地道:「一定?!?/br> 以舞現(xiàn)在膩著他的程度,要單獨(dú)去找吳邪幾乎是不可能的任務(wù)......若是兩個人在族長的宅子住下嘛…....張日旋抖了一下—光是想到張夜舞可以絲毫不在意他人眼光地與他親熱,便覺一陣惡寒。 吳邪似也看穿了他的口不對心,嘟嚷著道:「你別老是順著他呀,男人就是這樣被寵壞的.....」 那邊在吵吵嚷嚷,這邊倒顯得肅穆許多— 「聽說憐月動身了,可能這幾日便回國。看來她也收到了你找到旋的消息?!箯埰痨`淡淡地說,像只是在陳述一個事實(shí),絲毫聽不出情緒起伏。 張夜舞的眸光閃了閃?!肝遗c她,一直不是這么一回事。」 拜張若水之賜,他幾乎對所有女人的示好都敬謝不敏,也不太讓她們有機(jī)會近他的身。憐月是他與張起靈在某次黑道火拼當(dāng)中,受人託付的遺孤,從小拉拔長大,他也僅當(dāng)對方是meimei看待。 張起靈點(diǎn)點(diǎn)頭?!傅恍闹幌爰藿o你,你也是知道的吧?!?/br> 張夜舞不說話了,僅微微瞇起眼,目光落在背對著他的雪白身影上。 「我希望憐月不要蠢得自取滅亡.......」 女人為了爭風(fēng)吃醋能夠做出多么玉石俱焚的事,他已經(jīng)見識過?,F(xiàn)在只希望,他一手拉拔長大的小meimei,能夠自我克制,不要輕易冒犯他的圣地......否則,就算情同兄妹,他也絕不輕饒!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