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49節(jié)
這時,門外響起叩門聲。 桑祁問:“誰?” 司明沉:“出來,找你有事?!?/br> 司明沉的到訪讓桑祁有些意外。 沒想到時隔這么多年,司明沉還記得溫稚在禮堂說過的話。 桑祁聲音慵懶:“我跟星南睡著了,什么事明天再說?!?/br> 站在門外的司明沉沒打算給桑祁拖延的機會:“我再說最后一次,立刻出來?!?/br> 桑祁不再搭理:“隨你。” “嘭”的一聲,簡陋的木門被踹出一個洞口,老舊的門搖搖欲墜,吱吱作響, 桑祁立刻起身:“司明沉,你瘋了?再怎么樣,我也是你的表哥。” 司明沉臉色極差,沉郁的眼睛可怕陰冷,死死盯著桑祁。 桑祁已經(jīng)下床,套起外套微微笑:“這么晚了,找我有什么事。” 司明沉鐵著臉:“桑祁,當年溫稚根本沒有向你表白。” 桑祁故作不懂:“什么意思?你的話我一個字都沒聽懂?!?/br> 司明沉神色冷冽:“既然溫稚沒有跟你表白,那么你在我出國前說的那段話,就是撒謊了。” 桑祁依然維持著笑意:“表弟,看來這么多年,你依然對我和溫稚的那段戀情耿耿于懷。你說你這是何必呢?明明你們都已經(jīng)結婚四年了——” 桑祁的話戛然而止,靜靜看向司明沉身后:“你是對我不放心,還是對溫稚不信任?還是你懷疑我們倆藕斷絲連?” 司明沉忽然輕蔑一笑:“藕斷絲連?我現(xiàn)在懷疑的是,溫稚當初拒絕我的表白是另有隱情,而你則趁虛而入。溫稚有沒有愛過你,還不一定?!?/br> 桑祁緊攥的拳頭忽然松了:“如果這樣想,能讓你心情好一些,那么你就這樣想吧。” 司明沉早已看慣了桑祁的伎倆,直言不諱道:“如果自欺欺人能讓你這個loser沉浸在自己營造的幻想中,你也可以繼續(xù)?!?/br> 桑祁神色陰沉:“你說誰是loser?!?/br> 司明沉:“誰是誰心里清楚?!?/br> 桑祁忽然笑了:“明沉,溫稚現(xiàn)在失憶了你是清楚的。溫叔叔給我看過溫稚的病例,病歷中醫(yī)生表示,溫稚失憶其間,會出現(xiàn)記憶錯亂和情感遷移的現(xiàn)象,你就不怕現(xiàn)在溫稚對你的喜歡只是把情感寄托錯了嗎?畢竟我跟溫稚戀愛過是事實,而你從頭到尾只是被施舍了一份我不要的愛情?!?/br> “砰”的一聲,桑祁應聲倒地。 司明沉身后的姜星南神色慌亂,連忙跑到桑祁面前攔住司明沉,防止他再次攻擊。 桑祁吐了口帶著血腥的吐沫,神色得意:“我戳到你的痛處了?我跟溫稚的過去是真的,永遠抹不掉?!?/br> 司明沉靜靜走到他的身邊,視線盯著他:“溫稚是不是喜歡我,我心里清楚,輪不到你來質(zhì)疑。你的馬腳已經(jīng)露出來了,要小心藏好。否則讓我查到任何端倪,你沒有好果子吃?!?/br> 最后,司明沉看了眼護著桑祁的姜星南,快步離開。 望著司明沉的背影,桑祁不屑地將嘴角的血漬擦掉,狼狽地起身。 姜星南木訥地看著他:“你跟溫稚,交往過?!?/br> 桑祁沒好氣道:“怎么了?不可以嗎?!?/br> 姜星南深深呼吸,眼睛瞬間紅了:“你只跟我說過,你暗戀溫稚,對待司明沉也很照顧。但司明沉利用你不在的那段時間,把溫稚搶走?!?/br> 桑祁擦著嘴角:“我說的不對嗎?” 姜星南皺眉:“可是你沒告訴我,你跟溫稚在一起過,你還那么愛他?!?/br> 桑祁笑了下:“這些都是往事,那么重要嗎?” 姜星南:“不重要的話,你為什么那么在意?甚至不惜拋頭露面跟我參加這檔綜藝節(jié)目。你真的只是為了陪我嗎?還是說僅僅是為了滿足你強烈的報復心,不想讓司明沉和溫稚好過?” 桑祁冷言:“姜星南,如果你不愿意跟我在一起,我們立刻就分。你知道,我這個人最討厭這些亂七八糟的糾纏。” 姜星南這次沒再說話,但也沒有留在這間臥室,獨自離開。 回去后的司明沉剛一打開門,立刻被撲了滿懷。溫稚身上很香也很暖和,瞬間驅(qū)散了司明沉身上的寒氣。 司明沉抱著溫稚,低頭說:“怎么不睡覺?” 溫稚嘿嘿一笑:“等你回來?!?/br> 溫稚本想拉著司明沉的手進屋,忽然發(fā)現(xiàn)一些異常。 司明沉的右手手指,破了皮,正在朝外滲血。 “這是怎么回事?” 溫稚趕忙拿出藥箱,手忙腳亂地準備給司明沉包扎。 司明沉安撫道:“別擔心,只是普通外傷?!?/br> 這句話溫稚顯然沒有聽進去,依然緊張兮兮地替司明沉消毒,貼創(chuàng)可貼。 司明沉坐在沙發(fā)上,靜靜凝著溫稚。 以他的角度看,溫稚的睫毛很長,認真干活時會輕微顫動,唇瓣像花形一樣。 過去四年的婚姻生活,像潮水一般涌入司明沉的思緒。 簽訂離婚協(xié)議那天,他覺得他與溫稚相處的這幾年是苦味兒的杏仁,雖然也有一絲甜蜜,但回味更多的是滿滿的苦澀。 他現(xiàn)在有些后悔,沒有在溫稚失憶前跟他提起桑祁的事情。這樣,無論真實情況是什么,也能給他個痛快。 但那時的他,一直顧忌著年少時的那場單戀,被拒絕后的敏感小心不斷侵蝕著他的勇氣,更讓他對桑祁兩個字避如蛇蝎。 他以為,他們之間不提桑祁這個人,就可以當作這些事沒有發(fā)生過,可事實上這兩個字儼然成為他的心魔,骨子的自卑讓他再也揮之不去。 現(xiàn)在,司明沉有些釋然。 可能從桑祁開始自欺欺人,覺得溫稚喜歡自己是因為記憶錯亂,情感寄托錯的那一刻開始。 原來桑祁面對溫稚真的喜歡他這件事,也非常害怕不愿面對。 恐怕當初桑祁對他說的那些鬼話,也是一場徹頭徹尾的騙局。 司明沉忽然低笑一聲,嘲笑自己的怯懦與隱忍。 “司司,你笑什么?” 溫稚抬起眼睛,疑惑看著他。 司明沉將溫稚摟在懷里,說出他多年的心魔:“阿知,我想告訴你一件事。” 溫稚立刻將手中的工具收好,認認真真準備聽。 司明沉盡量壓著聲音,讓自己平靜下來:“桑祁跟我說,你和他交往過。” 溫稚立刻瞪大眼睛:“我跟桑祁交往過?怎么可能啊,我根本不喜歡他?!?/br> 司明沉聲音很輕:“嗯,我知道?!?/br> 溫稚總算明白司明沉為什么總是把桑祁當作吃醋對象,原來心里藏著這件事。 “我發(fā)誓,我——” 溫稚記不清高中以后的事情,剛準備發(fā)誓,又有些心虛。 “我肯定不會跟桑祁在一起的,他那么丑,我是個顏控。況且我對你的愛情忠貞不二,怎么會喜歡上別人?!?/br> 司明沉含著笑,將溫稚重新?lián)砣霊牙铮骸班?,我知道?!?/br> 溫稚對于桑祁說謊這件事非常氣憤,眉心始終微微蹙著,像是在思考什么。 “他說他跟我交往過,他有證據(jù)嗎?他知道我屁股上哪里有痣嗎?知道我肚子上哪個部位有胎記嗎?知道我——” “別說了?!彼久鞒谅暰€中帶著一絲復雜,聲音壓低:“你說的這些,好像我都不清楚?!?/br> 溫稚:“你當然不知道了,因為這些我都沒有?!?/br> 司明沉忽然被逗笑,聲音耐人尋味:“怪不得,不然我還以為我四年來每天抱在懷里的,另有其人?!?/br> 兩人之間的氣氛逐漸曖昧,彼此的呼吸相互纏繞且綿長。 不知不覺中,溫稚已經(jīng)坐到司明沉的腿上,額頭抵著司明沉的胸膛,喉結悄悄滾動。 現(xiàn)在本該是心猿意馬的時刻,但溫稚總是被桑祁這件事,攪的不得安靜。 他根本無法說服自己,居然跟桑祁交往過。 他開口問道:“司司,萬一,我是說萬一。我真的跟桑祁交往過,你會不會嫌棄我,不愛我了。” 司明沉彈了彈他的額頭:“不會?!币姕刂梢桓辈桓蚁嘈诺哪樱俅谓忉專骸斑@件事,桑祁在你跟我結婚前就告訴我了,如果我介意,怎么會跟你結婚呢?” 溫稚猶豫片刻:“那你為什么一點都不介意?正常來說,你不是應該會吃醋,然后生氣嗎?” 司明沉:“當然會吃醋。但比起吃醋生氣或者介意,你能跟我結婚,對我最重要。其他的事情跟他相比,顯得非常渺小。” 溫稚看著司明沉那雙溫柔沉靜的眼睛,聲音越來越?。骸澳悄慊貒?,我們家越來越落魄,你肯跟我們家聯(lián)姻的主要原因,也是因為——” 溫稚心里的猜測呼之欲出。 司明沉:“因為你?!?/br> 這一刻,溫稚手指微微蜷起,鼓起勇氣問道:“司司,那你既然這么喜歡我,為什么同意簽訂那份離婚協(xié)議啊?!?/br> 第28章 全新的戀愛 這個問題令司明沉驀地愣住。 片刻他凝視著溫稚, 低聲問:“你知道這件事了?” 溫稚輕輕點頭:“在我的行李箱里找到的?!?/br> 司明沉早該預料會發(fā)生這件事,不由得慚愧。他甚至想暫時瞞住這件事,以免溫稚情緒動蕩。 但目前看, 溫稚的承受能力明顯比他預估的要強。 “什么時候知道的?!?/br> “參加綜藝之前?!?/br> 既然事實已經(jīng)揭曉, 橫在兩人之間的秘密也算徹底消失,司明沉再沒有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