和大佬協(xié)議離婚后我失憶了 第75節(jié)
呵呵。 果然男人都喜歡小的。 明焱棠的計策其實剛實施一半。 剩下的一半… 突然。 溫稚的嘴邊幾聲斷斷續(xù)續(xù)的痛哭聲。 司明沉趕忙轉(zhuǎn)身。 溫稚已經(jīng)捂著腦袋雙膝跪在地上,像個扭動的喪尸,表情不受控制。 生理性的眼淚不受控制地涌現(xiàn)出來,溫稚覺得自己的演技達到巔峰。 “知知,又不舒服了?” 司明沉摟住溫稚的腰,打算抱他去醫(yī)院,誰知他的手臂突然被握住。 剛剛還疼得快哭得溫稚,忽然抬起亮晶晶的眼睛,纖細的睫毛上,沾著幾滴殘留的眼淚,看起來楚楚可憐。 低沉的聲線充滿急切,司明沉低頭看著他:“怎么了?” 溫稚撅起嘴:“司司,剛才我怎么了?我怎么全部不記得了?” 溫稚的表演痕跡讓司明沉有些懷疑自己對世界的認知。他靜靜瞧著溫稚,掏出手帕替溫稚擦干眼角的濕潤。 司明沉的溫柔讓溫稚有些不知所措,眸子扇動,他不安地垂眸,很怕司明沉能看出他在表演。 “你剛才應(yīng)該想起以前的事了,并且和桑祁對峙,告訴我你曾給我寫過情書?!?/br> 對方的認真回答,讓溫稚松口氣。他暗戳戳道:“我就說吧,我沒跟他在一起過,原來我還給你寫過情書?” 司明沉低笑:“嗯,情書里的內(nèi)容還記得嗎?” 溫稚幾乎打算脫口而出,但忽然意識到情書的內(nèi)容他應(yīng)該不知道才對。 于是他搖頭:“不知道?!?/br> 司明沉又問:“剛才發(fā)生的事情,都不記得了?” 溫稚點頭,沮喪道:“嗯,我真是個笨蛋美人?!?/br> 司明沉暗暗勾唇,眼眸中狹著幾分耐人尋味:“確實是個小笨蛋?!?/br> 溫稚一攤手:“現(xiàn)在我們的誤會解釋清楚了吧?我回不恢復(fù)記憶都無所謂了?!?/br> 司明沉沒說話,牽起他:“先去參加盛典吧,我需要換個襯衫?!?/br> 溫稚“哦”了一聲,任由司明沉拉著自己。 果然,明焱棠的方法非常不錯,雖然顯得他二了一點,不過只有司明沉看見,也不算太丟臉。 途經(jīng)休息室,司明沉打算進去換衣服,溫稚偷瞄了眼司明沉的腹肌,一本正經(jīng)站在門口:“我守門,你去換。” 司明沉:“守門?” 溫稚:“防止有人覬覦你?!?/br> 司明沉失笑:“你為什么覺得有人會覬覦我?” 溫稚不再回答,而是將門關(guān)嚴,像個小警察值守在那里。 可憐的男人,被他耍的團團轉(zhuǎn)。他胡編亂造的話,居然就信了。 溫稚嘆息,心疼司明沉被玩弄于股掌之中。 很快,他和司明沉分頭行動。經(jīng)過簽名板時,他撞見姜星南正在合影,而宋承宇在旁邊與資方大佬交談。 他發(fā)現(xiàn),宋承宇的禮服是pa家秀款成衣,姜星南的則是普通奢侈品店能夠買到的衣服。 所以,宋承宇應(yīng)該是陪姜星南買衣服去了。 娛樂圈果然是個名利場,因為桑祁那個狗東西,姜星南的名氣暴跌,商業(yè)價值也幾乎降到谷底,不過還好有宋承宇,不然姜星南孤軍奮戰(zhàn)太難了。 “溫稚,好久不見?!比~喬端著酒杯,停在溫稚身邊。 溫稚迅速回憶,發(fā)現(xiàn)自己確實認識這個人,好像叫葉喬。 葉喬衣品考究,依舊是精英文藝范兒:“最近怎么樣?” 溫稚:“挺好的?!?/br> 葉喬:“跟司總一起來的嗎?” 溫稚點頭:“嗯。” 葉喬風(fēng)趣一笑:“想喝點東西嗎?我?guī)湍隳谩!?/br> 溫稚客氣疏離:“謝謝,我不渴。” 葉喬沒有因為溫稚的拒絕而離開,反而認真地問:“你的那部電影,造型團隊請的誰?我比較感興趣,可以加入嗎?” 溫稚回:“謝謝葉總的心意,但這部電影的題材擺在這,可能不需要太大牌的服化道,都比較普通,講得是山里支教的故事?!?/br> 葉喬揚了揚眉:“原來是這樣?!?/br> 溫稚記得上次司明沉因為葉喬吃醋的事情,不愿和葉喬多聊,隨便找個借口迅速脫身。 臺前,司明沉正在跟另一位主辦方合影,周圍是內(nèi)娛現(xiàn)在比較優(yōu)秀的演員。 溫稚看著那些德藝雙馨的老藝術(shù)家,坐在下面為大家鼓掌。 其實,自從上次的慈善晚宴事件,他跟司明沉的關(guān)系圈內(nèi)幾乎已經(jīng)傳遍,不再是什么新鮮的秘密。不過兩人一直沒公開,也就沒人將這件事擺在明面調(diào)侃。 溫稚坐在中央,人來人往的目光就會有意無意地落在他身上。 過去,他很要強,總認為自己的事業(yè)要盡量跟司明沉撇清關(guān)系,就像楚河漢界一般。 現(xiàn)在想想,他自以為的自尊,放在司明沉眼中,卻是冷淡客氣的象征。 溫稚很后悔虛度了四年的婚姻。 如果他們兩人都勇敢一些就好了。 周圍閃光燈的聲音絡(luò)繹不絕。 溫稚的眼睛染上片刻憂愁,在燈光下卻綺麗動人。 這時,他發(fā)現(xiàn)江乘書也來參加了這場盛典,不免產(chǎn)生疑問。江乘書又不是明星,為什么會參加? 他的目光追隨著江乘書,一直落到司盛集團的合作伙伴康以祺身上??磧扇擞H昵的關(guān)系,江乘書應(yīng)該是陪男朋友來的。 他由衷地祝福,同時也對自己當(dāng)年暗戳戳嫉妒的行為深感抱歉。 其實這四年的婚姻生活,他不是沒有機會問司明沉還是否對江乘書舊情難忘。 只要他問一次,兩人的矛盾自然就會解開,何必走到離婚的地步。 可是年少時,被傷的那顆自尊心讓他徹底失去了張口的勇氣。面對被喜歡的人拒絕,誰能鼓起勇氣承受再被傷害一次的幾率呢? 溫稚是個膽小鬼,他不能承受。 臺上的司明沉已經(jīng)結(jié)束合影,因為襯衫損壞的緣故,臨時換成了另一套淺色西裝,可惜了今天他們倆的情侶裝。 溫稚其實很好奇,司明沉既然喜歡自己,為什么不跟自己告白呢? 還是說,以當(dāng)年司明沉的處境,他沒有勇氣向自己告白? 他們倆都是個沒嘴的。 司明沉被桑祁騙成這樣,也沒向他吐露一次心聲。 溫稚又想起那份離婚協(xié)議。 距離生效,還有三個月。 應(yīng)該…不作數(shù)吧。 不過應(yīng)該沒關(guān)系,反正他現(xiàn)在“失憶”了,找個機會將離婚協(xié)議毀掉,不是輕而易舉? 反正讓他觍著臉主動跟司明沉反悔,說自己不想離婚了,有點沒面子。 再怎么說他也是宇宙無敵紅的知知小王子,嬌氣死了。 溫稚想得太投入,司明沉來到他身邊都不知道。當(dāng)注意到人來人往的目光都集中在自己身上時,才發(fā)現(xiàn)了司明沉。 對視間,溫稚驚慌無措,視線連忙躲避,輕輕埋著臉。 司明沉將手里的果汁遞給溫稚:“想什么呢?” 溫稚小聲道:“在想晚上吃什么?!?/br> 司明沉提議:“我的工作結(jié)束了,要跟我去一個地方嗎?” 溫稚這才抬起頭,好奇地與司明沉對視。 十分鐘后,司明沉將他帶到藝術(shù)館的頂樓,一起坐在搖椅上看星星。 這家藝術(shù)館是全國最高的建筑,上面是一處游玩打卡地,植被和草坪豐富,甚至還種植了許多郁金香和香檳玫瑰。 “司明——” “司司,你怎么知道這里很好看?” 司明沉將外套脫下來,披在溫稚身上:“我查的攻略?!?/br> 溫稚:“攻略?” 司明沉很坦然:“約會攻略?!?/br> 溫稚沒忍住,笑了笑:“你好2啊?!蓖久鞒辽钋闇睾偷难凵瘢衷掍h一轉(zhuǎn):“好忠貞不二啊?!?/br> 司明沉:“因為我們沒談過戀愛,所以想試試。那天查完攻略,將它記在了手機里,沒想到我們居然因為活動,提前來了。” 溫稚拿起搖椅上的香檳玫瑰,使勁嗅了嗅:“好香?!?/br> 司明沉抬起腕表,朝天上看:“知知,我記得你企鵝空間的相冊里,有一張煙花照片,你是不是很喜歡?!?/br> 溫稚想起那張照片的由來,小聲嘀咕:“那張啊,我好像記得,拍攝時間是對我來說一個很重要的人生日那天。具體時間我記不清了,是四月?!?/br> 說完,溫稚偷看司明沉。 他暗示得都這么明顯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