chapter37轉(zhuǎn)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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chapter 37 轉(zhuǎn)機 我怕在中轉(zhuǎn)地被陸予森逮到,于是倒了兩次地鐵,打算從三號線的終點站下車,那里會有去臨市的公交車??俊?/br> 在地鐵上,我給爸媽發(fā)了消息,說我有急事要回學校。 順利搭上公交,兩小時后,我到了臨市的高鐵站,買了一張去南方的火車票。第二天早上,我過關出境,孤身一人來到了特區(qū)。 陸予森給我發(fā)信息,問我:“憂憂,你去哪玩了?”他沒有給我打電話,大概是知道我不會接,只是每天都給我發(fā)一兩條信息。 他說:“你mama問我你有什么急事,我沒說漏嘴,是不是要獎勵我?” “玩夠了就回學校吧,我先回家了。” 我在特區(qū)停留了三天,住在一間酒店公寓里,公寓大堂很小,沒有坐的地方,只有一小排辦理入住的柜臺,還有一名站在電梯邊的高大的保安。 公寓出入的人,我在路上見到的人,全都行色匆匆。我睡不好覺,從日出閑逛到凌晨,無聊得得像個拿著別人的時間揮霍的小偷。在我一周假期要結(jié)束時,我又多申請了一周,聯(lián)系了季宜,問她我能不能去找她。 我實際上不知道我這么做有何意義,我不可能消失的。我有父母,有學業(yè),離開陸予森會讓我的生活全然顛倒,我會成為一個更沒有未來的人。 在陸予森的安排之中,我的萬事已成定局。但在內(nèi)心的最深處,好似還有一個小小的我在不斷抵抗,在捶打堅固的大門,我想我要為她勇敢一些。 季宜接到我的電話,有些驚訝:“當然可以!” 她發(fā)給我她的地址,她現(xiàn)在和幾個朋友租住在學校外面的一棟獨立屋,有自己的臥室。我當即買了機票,直奔她的城市。她和朋友來接我。 她朋友艾迪斯開車。 艾迪斯金發(fā)碧眼,穿一件灰色的連帽衛(wèi)衣,學藝術史,比我們高一年級。他很健談,一路上說了不少笑話。 從機場到他們學校,沿路都是公路和樹,大晚上幾乎見不到幾臺來往的車。 季宜學校和我的不太一樣,我的學校在大城市中,兄弟會姐妹會的人舉止浮夸,空氣中彌漫通宵派對的酒味藥味,充滿紙醉金迷;而季宜的大學占據(jù)半個城市,整座小城以大學為中心,安寧淡薄。 我一進入便喜歡上。 季宜租的獨立屋挺大的,一共有五個房間,還有一間空著,沒有出租。她告訴我,是因為租金不高,沒有什么分攤的壓力,找不到合適的合租人,干脆空置了。 她的床不大不小,睡我們兩個正好。她給我做了一鍋宵夜的面,把家里的其他三個室友都引出來分食。 室友們性格很好,交談也有邊界,沒有一點點問我問題的意思。 原木色廚房餐臺邊的宜家簡易餐桌被我們幾個包圍,每人捧一小碗熱騰騰的泡面,我聽季宜和她的室友們談論學校的事情,我在自己的學校每次聚會時、在陸予森身邊市場緊繃的神經(jīng)漸漸松懈了下來,一種真正在生活的腳踏實地的感覺從內(nèi)心生出。 我才發(fā)現(xiàn)我也不是一個真正喜歡離群索居的人,只是我在高中,和季宜從來都沒有找到過跟適合自己的群體,現(xiàn)在季宜找到了,而我因為一直繞著陸予森打轉(zhuǎn),并未獲得這樣的機會。 她的生活讓我無比羨慕。 吃碗面后,我洗了澡,穿著睡衣坐在季宜的床上,季宜終于露出了擔憂的表情,問我:“憂憂,你到底怎么了,和陸予森吵架了嗎?” 我看著她的眼睛,喏喏說:“很復雜?!?/br> 她沒說話,我問她:“你困嗎?” 季宜馬上笑了:“不困啊,可以聽你講一整個晚上?!?/br> 要講述我童年的痛苦,是困難的一件事,我便草草略過了倉庫的血腥夜晚,只用幾個簡單的詞語去概括。 看著季宜睜大的眼睛,我告訴自己要繼續(xù)講,語速很快地往下說。 我告訴她我和陸予森高中時的秘密關系,陸予森放在度假屋床上的報紙,我對他的坦白,還有最后在他繼母房間里那場丑陋的坦白。 一口氣說完后,我不知該怎么總結(jié),季宜忽然小心地問我:“那你還喜歡他嗎?” “我不知道。”我看著她的眼睛,內(nèi)心也感到迷茫。 最大的問題或許是在與,我想到陸予森,還是會心動,可是我心動又懼怕,好像我愛他,可是我根本沒有真正認識過他。 我愛的像是假的陸予森,但是愛情畢竟不是能夠瞬間消弭的東西。 “我最近不想見他,”我靠向季宜,把臉壓在她肩膀上,她身上有讓我安心的味道,我對她說,“我覺得好怕?!?/br> “不要怕,你先住在這里,”季宜很輕地抱住我的肩膀,對我說,“憂憂,我也可以保護你!” 第二天,我陪季宜去上課。 她的大學里春花盛放,每棟建筑好像都有自己的歷史和故事,我覺得我從來沒有見過這么多穿學校文化衫的人。 她上午的兩節(jié)課上完,下午沒事做,我們路過法學院的教學大樓,我忍不住拽著她,我們偷偷進去聽了一堂法律寫作課。 季宜學校的法學專業(yè)排名也很高,我蹭課蹭得也很巧,這名授課的教授非常有名,我聽得入迷。下課,我和差點睡著被我晃醒的季宜坐在位置上,俯瞰前方收拾書包的同學,心里突然生出一個很過火的念頭。 它一生出,便難以壓抑下去。我們走出教室,我的手機又響了,陸予森又給我發(fā)了消息,他說:“老婆,你在事務所的學姐來找你,姓竇,我說你去你閨蜜大學玩了,下周就會回來?!?/br> 我心里一驚,隨即想到我從小到大真正的朋友,只有季宜一人,他猜到也是情理之中。 我突然站著不動,季宜問我怎么了,我給她看了陸予森的消息,她眼睛瞪大,眉毛也皺起來:“陸予森說話怎么這么嚇人?” “陰森森的,”季宜評價,又憂心忡忡,“你回去了怎么辦呀?” 我們站在一顆很大的樹下,空氣中是綠色植物的味道,陽光從樹葉縫隙照在我們的臉上,周圍來來往往的學生都充滿朝氣,不遠處法學院的金屬牌也閃閃發(fā)光。 我沖動地對季宜開口:“我想轉(zhuǎn)學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