念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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方敬這段時間很忙,兩人保持著手機的聯(lián)絡,其實大多數(shù)情況下都是方敬一個人的報備自己每天的小事。 楊添不是不想回她消息,實在是她不習慣跟別人報備,經(jīng)常忙著自己的事,第二天才看到他發(fā)來的一連串消息,幸虧他沒介意。 方敬因為和同學項目的事早早去了學校,那天,楊添把他送到機場,他不舍得抱著楊添,方寅站在不遠處看著兩人,神情莫測。 “記得每天跟我報備,記得想我,不要喜歡別人?!彼麑⒋劫N在她額間,他早就摸透了她這個人,懦弱又平庸,從不冒險,更別提出軌這種危險系數(shù)極高的事情,但要是有別的男人勾著她,那就說不定了。 想想就不爽,一口咬上她的臉頰,帶了力氣,留下一圈牙印,“敢出軌,被我發(fā)現(xiàn),我打斷你的腿,再把你關起來。” 看到楊添有些發(fā)白的臉色,怕嚇到她,又笑著解釋說,“開玩笑呢,我怎么會那樣對你呢,我愛你還來不及。” 小腹一陣下墜的痛意,衛(wèi)生巾肯定被浸濕了,她想,忍著痛意應和他,“知道了,到了記得報平安。” 揮著手目送他,到他背影消失。 “方敬還真喜歡你?!狈揭庩柟謿庹f了一句,沒等楊添反應過來,眼前一片黑地朝身前倒去。 “楊添,楊添?!狈揭钡穆曇粼诙呿懫?,一聲一聲,越來越遠。 一陣濃烈的消毒水味,她悠悠轉醒,入目是一片雪白,腦袋放空了幾秒,想起來自己之前正在送方敬。 “醒了?”一杯熱水遞過來,方寅正坐在她床邊。熱水下肚,她整個人才緩過來勁。 “醫(yī)生說你宮寒,經(jīng)期會格外痛,”他停下來,然后用看傻子的眼神看著她,“這應該不是第一次,所以你之前是怎么忍過來的?” “謝謝你把我送到醫(yī)院?!彼D移話題,帶著趕客的意思。 “行,”方寅不想跟她一個病人計較,“給你請了個護工,負責你三餐,這個別拒絕,已經(jīng)付過錢了?!?/br> 他說完就走,倒是讓楊添有點不適應。 護工人很淳樸,說話很好聽,讓人不別扭?!皸钚〗?,你哥哥對你可真好,”她邊給她擺菜,一邊還夸著方寅,“給我交代的事事具細,要是我有女兒,肯定照著你哥哥那樣的給她找對象。” 多說多錯,她點頭應和她,鬼迷心竅卻想起來方寅離開時的背影,頗不是滋味。 楊添開學的消息也下來了,四人的小群里早就熱鬧起來,說著開學要好好聚聚。 楊正給她打了一大筆錢,還有幾套房子房產(chǎn)證都換上了她的名字,他公司的利潤分紅都陸續(xù)轉到她的另一張卡上。 楊添這才對他的賺錢能力有了點兒了解,這么一算,自己也算是個富婆了,物質一富裕,人的煩惱少了大半。 開學的消息她沒跟任何人說,一大早還是在樓下看見方寅的車。 “怎么來了?”楊添拉著行李箱,刻意裝傻?!胺骄床环判哪?,讓我?guī)退湍??!狈揭鷱乃种薪舆^行李箱。 說謊,她沒有告訴任何人,方敬怎么會知道?明知道他說謊,她還是松開拿著行李箱的手,放縱他的行為。 這件事確實是方敬拜托的,他接到電話時也很驚訝,但還是答應了,送上門的機會,他不會白白讓它跑掉。 不過現(xiàn)在看楊添的樣子,她像是真的沒告訴方敬,他這個弟弟還真是老樣子,得到的東西必須牢牢掌握在手中。 等著楊添坐上副駕駛,他打著方向盤,余光掃視著乖乖坐著的楊添,眼里帶著精光。 新學期,楊添決定要健身,原因是深受某書某音美女的刺激,她也想要緊致的馬甲線,這個寒假沒怎么管住嘴,本來就有些rou的腹部又胖了一點兒。 所以在孟意請她一起去街舞社團時,她沒拒絕。 孟意跟誰關系都好,跟學姐說了一句,兩人就定下周末去練舞。 看到孟意兩眼放光地看著站在從c位跳舞的男生時,楊添才知道她打得什么主意。 她是初學者,和其他人一起跟著學姐學習。 生怕出錯被學姐說,所以學的格外認真,最后還得了學姐幾句夸獎。 這學期她的生活算是豐富起來,上課,做四六級真題,練舞,方敬對此頗有微詞。 “為什么從來不主動理我?”方敬抱怨道。 “我很忙呀?!睏钐碛行├硖澋孛亲?,其實這話她自己也不太信。 晚上舍友跟對象煲電話粥時,她都在看視頻,看小說,真的找不出時間嗎,不過是她不想。不是沒想過跟他打電話,但一想想就覺得麻煩,過多地滲透到對方的生活,到最后分手的時候都麻煩。 就算現(xiàn)在手里有點兒錢,她還是覺得兩人之間差距太大,她也不愿意吃豪門世族家的苦。 不過,跟自己談戀愛好像確實有點兒委屈他,除了上床,沒有太多別的活動。 又聽著方敬抱怨,她抱歉地說自己之后一定記得打電話,心里某個念頭愈發(fā)堅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