魔尊總想父憑子貴[穿書] 第3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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本以為她在擔(dān)心其他事的謝宸沉默許久,在她快要睡著時緩緩開口:“真想敲開你的腦殼,看看里面都是什么草料?!?/br> “敲開就死了,死了就沒人陪尊上了?!敝x含糊說一句,蹭蹭他的脖頸便睡著了。 夜涼如水,小煉氣尚不能調(diào)節(jié)體溫,只能靠抱緊旁邊的熱源取暖。好在熱源足夠充足,也老實,可以抱上一整夜。 就是硬了點,也沒見他健身啊,怎么那么多肌rou?知離哼哼唧唧的,睡得人事不知。 靈氣充裕的仙山總是日照很足,千靈山也不例外。 一大早,知離便被陽光曬得難受,輕哼一聲翻個身,順手給自己眼前加一層黑天咒,剛要繼續(xù)睡,便聽到一道沉悅的聲音輕嗤:“你修煉就是為了這個?” “是呀,不行?”她半夢半醒,聲音含糊。 謝宸眉頭微挑:“看來本尊最近對你太好了,才會叫你態(tài)度越來越輕慢?!?/br> 知離頓了頓,艱難從床上爬起來,雖然陽光明媚,但眼前有黑天咒遮擋,視線所及仍然漆黑一片,她只憑直覺摸到謝宸衣角,然后直起身抱抱他,又火速倒下去。 謝宸:“……”賄賂得如此大膽,簡直就將‘敷衍’二字寫在了臉上。 一刻鐘后,知離被拎到了千靈山新生報道現(xiàn)場,還沒等她站穩(wěn),手里已經(jīng)被塞了塊木牌,下一瞬后背一熱,接著謝宸便消失不見了。 “這位道友,請來這邊排隊?!币粋€小童提醒。 知離順著聲音望去,才發(fā)現(xiàn)不遠處的桌子前,正排著一列長隊,全是女修,昨日在酒樓樓下兇她的那幾個也在。大家都整整齊齊排隊,只有她一個人站在外面,一時間門吸引了所有人的視線。 知離甚至能從她們眼中看到驚訝。 不用想,肯定是在驚訝她一個煉氣修者,怎么會混到這里來的。 “喂,你確定通過第一層選拔了?”昨日兇她的女修忍不住問,“收到木牌了?” 這人一副尖酸刻薄的樣子,一看就不好惹。知離乖乖站直,舉起手里的牌子:“這個?” 看到她有木牌,眾人愈發(fā)驚訝—— “咱們這里最低也是金丹中期,她一個煉氣修者,怎么可能拿到木牌?” “看著平平無奇,腳步虛浮呼吸無力,也不像隱藏修為了呀?!?/br> “難道是有什么特別之處?” 這些人討論時也沒避諱知離,知離盡數(shù)聽去后,默默心虛望天。 不好意思,她是走后門進來的。 眾人修為都比她高,想瞞著她議論什么也輕而易舉,眼下故意叫她聽到,無非是為了試探她的態(tài)度,此刻一看她無喜無悲深不可測,一副世外高人的風(fēng)范,一時間門也不敢再嘴碎。 眾人正心思各異時,組織排隊的小童又一次提醒:“道友,過來排隊?!?/br> 知離點頭答應(yīng),排到最后一個,恰好在昨日罵她的女修身后。 女修是結(jié)伴而來,見她在自己身后排著,便多看了一眼:“我怎么覺得你有點眼熟?” 她不會認出自己是魔尊身邊的妖女了吧啊啊啊,不應(yīng)該??!千靈山選拔弟子最少也要三個月,這些人整日忙著考試又消息閉塞,甚至不一定知道謝宸從萬魔淵出來了,又怎么會認出她呢? 知離心中慌亂,卻還在故作鎮(zhèn)定:“怎么會,我已經(jīng)隱居許久了?!?/br> 女修皺了皺眉,仍覺得眼熟。 知離被盯了太久,便學(xué)謝宸的樣子板著臉看回去,女修心里一慌,趕緊若無其事地背過身站好。 嗚嗚嗚終于不看了,偷來的表情管理果然很有用……知離偷偷吸一下鼻子,乖乖排隊。 小童見都排好了,便端出一盆水放在桌上,又取出一張灰色的板子:“此乃測心泉,煩請各位拿著木牌依次來測,顏色由此刻的無色到黑色,色澤越淺,品性越佳,若是顏色比這張板子深,那便請回吧。” 眾人今日能出現(xiàn)在這里,本就已經(jīng)經(jīng)過了千靈山的三道選拔,本以為可以開始上課了,沒想到還有最后一關(guān)。 但誰敢抱怨呢?測唄。 這玩意測起來簡單,手伸進水里涮一涮看顏色就行,隊伍快速往前走,陸陸續(xù)續(xù)淘汰了幾個人,終于到了知離。 淘汰的沒淘汰的,都齊刷刷看了過來。 知離默默咽一口氣,將木牌交給小童之后,把手伸進了水中。 水面沒有任何變化。 小童愣了愣,道:“煩請再測一遍。” 知離又涮一涮,還是一樣的結(jié)果。 “老、老夫為學(xué)員測了多年品性,還是第一次看到如此純善之人。”小童眼底閃過一絲意外。 知離重點歪了:“你幾歲啊?” “一千七百歲了?!笨雌饋碇挥衅邭q的小童說。 知離:“……”行吧。 眾人看到水色也十分震驚,修仙之人即便修為再高,也很難摒棄七情六欲,她一個煉氣怎會如此純凈?看來先前的猜測沒錯,她真的是什么絕世高手。 面對所有人驚顫的眼神,知離倒是淡定。對于這個結(jié)果,她其實并不意外,畢竟她……什么都不想。 不想修煉,不想努力,什么都不想,無欲無求,測試結(jié)果自然不會差。 她正無聊站著,小童又看一眼她的木牌,驚訝:“此牌可是仙尊大人親自發(fā)放?” 知離頓了頓:“啊,是?!睉?yīng)該是,謝宸給的嘛。 “那您怎么不早說?”小童失笑,態(tài)度都溫和不少,“您是仙尊大人親自選的弟子,是不必再做測試的。” 竟然是仙尊大人親自選的!她到底什么來頭!所有人的眼神從驚顫轉(zhuǎn)為更驚顫。 這種情況下很難不裝逼,知離輕咳一聲:“沒什么可說的,按流程辦事便好?!?/br> “是?!毙⊥Ь葱辛艘欢Y,轉(zhuǎn)向沒被淘汰的各弟子,“結(jié)果已出,老夫去為各位領(lǐng)取道袍,諸位稍等片刻。” “勞煩尊者?!?/br> 小童離開,緊繃的氣氛頓時一散。能來這里進修的都是十大仙門的佼佼者,基本自幼相識,很快就三三兩兩聊到一起去了。知離作為唯一一個跟所有人都不熟的,正要去角落站著時,先前在酒樓罵過她、且一看就很尖酸刻薄的女修突然攔住她的去路。 剛才還在閑聊的眾人,頓時同時看過來,顯然一開始就在偷瞄知離。 “我認出你了,你是昨日在酒樓看我的人?!迸搋久迹砗髱讉€同伴氣勢洶洶。 來了,霸凌者們終于來了,尊上你在哪嚶嚶嚶……知離都快嚇哭了,面上還在強裝鎮(zhèn)定:“那個,其實都是誤……” 還沒等她解釋,女修突然躬身行禮:“昨日不知前輩身份多有得罪,還請前輩恕罪。” 知離:“?” “還請前輩恕罪。”其他幾個也齊刷刷行禮,引來所有人注意。 知離僵站半晌,才干巴巴開口:“沒、沒事?!?/br> “前輩若是不介意,可否允弟子們與您同行?”女修忙問。 知離看了眼她那張不好惹的臉,想拒絕,但不敢。 “前輩不說話的話,我等就當(dāng)前輩答應(yīng)了?!迸抻值馈?/br> 知離:“……”我不答應(yīng)。 “多謝前輩!” 知離:“……”嚶。 女修瞬間門高興了,旁邊恰好有人經(jīng)過,她一腳將人踹倒:“招呼也不打一聲,沒看見前輩嗎?” 知離:“……”嗚嗚嗚尊上你在哪我要回家! 同一片天空下,山的背面,男修的測試現(xiàn)場。 謝宸輕撣指尖水珠,看了眼盆里的漆黑一片,順手將木牌交給童子。 “留?!蓖庸Ь吹?。 有人立刻抗議:“我不服,他明明……” 話沒說完,一股威壓襲來,那人撲通一聲跪在地上,嘔出一大灘血來。 謝宸閑散看向眾人:“還有誰不服?” 眾人:“……”這是個什么妖魔鬼怪? 第22章 路過的人沒想到女修會突然發(fā)難,當(dāng)即憤怒起身,與她交好的幾個修者也聚了過來:“你什么意思?” “大家都是來學(xué)習(xí)的,你憑什么欺負人?” 女修倨傲地看她們一眼:“即便都是來學(xué)習(xí)的,也分三六九等,爾等小門小戶出身的修者,配與本小姐相提并論?” “沒錯,不過是各仙門的尋常弟子,怎敢跟我們聽雨閣大小姐相比?”跟班立刻附和。 知離:“……”這是什么模板化蠢毒發(fā)言,剛才測心泉失效了嗎?怎么沒把她們淘汰了? 不過一聽她說是什么聽雨閣大小姐,知離心中就有數(shù)了。聽雨閣算是隱世仙門,雖不參與每年的各大仙門排行,但也是能與昆侖齊名的門派。 不過仙門雖然隱世,教養(yǎng)出的弟子卻是出了名的囂張跋扈,尤其是閣主唯一的女兒悅鈴仙子,被閣主如珠似寶地養(yǎng)大,更是養(yǎng)成了橫行霸道的性格。 這位應(yīng)該就是悅玲仙子。 被踹的修者眼眸噙淚,漲紅了臉反駁:“那你也不該無故動手!” “更何況是她輕視前輩在先,我教訓(xùn)她一下也不行?”悅玲又問。 恨不得原地消失的知離強行被cue,趕緊立正站好。 眾人不知她的來歷,一時不敢輕易得罪,但該分辯的還是要分辯:“這位道友瞧著也就十八九歲,生得天真又貌美,你又如何知曉她是前輩了?” 跟悅玲辯論時,還不忘夸一下知離,生怕不經(jīng)意間把人得罪了。 悅玲聞言笑了:“前輩故意隱藏年紀(jì)修為,是不想太招搖,你還蹬鼻子上臉了是吧?” 知離:“……”我不是我沒有我真的十八九歲年輕貌美。 “是不是啊前輩?”悅玲看向知離,凌厲的眼睛雖然透著三分殷勤,但也無意間透著倨傲。 被脅迫的知離默默咽了下口水,飛速思考該怎么回答。點頭吧,有點助紂為虐的意思,拒絕吧,這人萬一惱羞成怒怎么辦? 她可打不過嚶嚶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