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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國舊式原配[穿越] 第38節(jié)

    秦瑜看著珍珠鉆石上身的傅嘉寧,伸出纖纖手指戳傅嘉寧的腦袋:“傻子?你不會當場跟你那大嫂嫂分辯,所謂達則兼濟天下,窮則獨善其身。不愛首飾可以贊一聲清雅雋永,愛首飾也可以說一聲雍容華貴這才是待客之道。捧一個踩一個的話術可不高明。你倒好還掉到人家陷阱里,故意爆你哥哥的傻事兒,坑你哥哥?”

    傅嘉樹聽她維護自己,滿心都是甜水,控制不住的笑蕩在臉上。

    傅嘉寧被秦瑜這么說,嘟起嘴巴:“我沒想到嗎?”

    秦瑜把手從傅嘉樹手臂上放下,轉頭仔細看傅嘉樹:“你自己看看你哥哥臉上哪有脂粉?”

    傅嘉樹得意:“就是,我哪兒有脂粉?我才不會娘里娘氣!”

    傅嘉寧看著他哥,白了他一眼:“真是笨,jiejie說庸脂俗粉沒了脂粉,就只剩下庸俗,連這個都不懂?”

    傅嘉樹:“???”

    眾人大笑出聲,那位文學素養(yǎng)不高的老兄到傅嘉樹身邊:“以后,我倆是難兄難弟?!?/br>
    傅嘉樹立馬變臉:“傅嘉寧,你等著!”

    宋舒彥看著秦瑜,心中真是千百種滋味混合,自己昨日邀請她來舞會是想讓她親眼看看傅嘉樹和胡四小姐的相親,卻未料傅嘉樹帶著她來,領帶和她的披肩一個顏色,袖釘也是祖母綠。

    為誰而挑領帶,為誰而挑袖釘?不是清清楚楚明明白白了嗎?口口聲聲說沒有追她的想法,卻處處體貼接近她?

    傅嘉寧還嫌事兒不夠大:“哥,剛才眾位哥哥們說:要讓你當場跪下求婚?!?/br>
    “求婚?”傅嘉樹臉上露出羞澀之意,“別瞎說,還早,還早!”

    “你問舒彥哥哥,他剛才可是也跟著起哄呢!”傅嘉寧轉頭看宋舒彥,一派天真爛漫,“舒彥哥哥,你說是不是呀?”

    宋舒彥被她問得差點一口老血給噴出來,明明剛才說的是胡四小姐,傅嘉寧卻胡攪蠻纏,變成了秦瑜。

    眾人都知道眼前這位麗人,正是跟宋舒彥和傅嘉樹一起上報紙的那位,此刻剛好看戲。

    宋舒彥突然感覺一直嬌俏動人的傅嘉寧為什么會這么討人厭?

    傅嘉樹瞪傅嘉寧,臉上掛著笑:“就知道胡說八道。”

    “哼!”傅嘉寧對著哥哥做了個鬼臉,過來勾住秦瑜的胳膊,看向邊上的姑娘:“秦jiejie,這是我的好朋友,也是你時常光顧的華美百貨的唐家的唐瑤兒?!?/br>
    秦瑜點頭:“你好?!?/br>
    唐瑤兒十分熱情地邀請:“秦jiejie好,我大姐正在跟陳六jiejie聊天,她很想認識jiejie。我們一起進去找她們可好?”

    “等等!我先帶jiejie去我媽那兒!等jiejie過去打了招呼,我就帶jiejie過來認識六jiejie和唐大jiejie。”傅嘉寧帶著秦瑜進去。

    女伴被meimei給勾了去,傅嘉樹被邊上的兄弟勾住問他:“在搞什么?你今天不是跟胡四小姐相看嗎?”

    傅嘉樹斜睨這位仁兄,嘴角微微勾起,帶著與他平日陽光個性完全不同的玩世不恭:“我怎么不知道?我只知道今天有舞會,所以邀請了舞伴來?!?/br>
    這位被他問得噎住,問題是有誰不知道?不就是沒放到明面兒上來嗎?

    “年家大嫂嫂都曉得我們?nèi)矣顾??!备导螛涮鹗郑r衫袖口是一顆大拇指指甲蓋大的方形祖母綠,價值不菲,“怎么可能替我介紹不喜這等俗物與詩書作伴的人。嫁入我家,整日聽我爸談孔方兄,我媽和meimei談哪個銀樓最近出了什么新鮮的首飾,哪家百貨公司又到了歐洲新貨,豈不是要逼瘋人家?”

    對??!等于當場說人家庸俗了,還怎么結親?有這么想要攀親的嗎?

    門口具體發(fā)生了什么事,里面那些太太和要保持矜持的小姐們不知道,哪怕胡四小姐想要第一時間去看傅嘉樹,亦不能丟了自己矜持。

    剛才門口那群人喊得聲音太響,說讓傅嘉樹進來就求婚,她們都在等著傅嘉樹進來,成就一段佳話。

    所以在座的各位太太小姐把目光齊刷刷地投向門口,然而門口傅嘉寧挽著一位昳麗秾艷的美人進來。

    兩位姑娘,一個高挑,一個嬌小,一個黑裙配華美的墨綠披肩,端莊優(yōu)雅,一個淺藍色西洋連衣裙,仙氣飄飄,一個祖母綠全套首飾,一個珍珠鉆石上身,一個雍容,一個嬌貴。

    這個景象誰都沒有想到,這是誰?她來做什么?為什么傅嘉寧挽著她?一系列的問題在各位太太和小姐的腦子里打轉。

    看見眼前這個景象,胡四小姐臉上血色快速褪盡,就連胡太太的臉都鐵青了,而原本滿心篤定的年太太,此刻一口氣堵在胸口,不知道傅家今天算什么意思?是不是擺明要得罪胡家?

    明明已經(jīng)氣氛很不好了,還有人看熱鬧不嫌事兒大,一臉驚奇地問:“傅太太,這位小姐脖子里的項鏈,是不是?”

    “就是那條。”傅太太溫柔地看著向她走來的秦瑜,“寶劍贈英雄,珠寶配……俗人,我是穆家的異類,特別俗的俗人,當年我若不是貪戀富貴,怎么會嫁給我們家老爺?”

    這倒是提醒了眾人,傅太太的娘家,那是真正的書香門第。傅太太這個名門閨秀與商家小子私奔,誰人不知?

    這話說出來,年大少奶奶臉上掛不住了,原本傅嘉寧那么說,還能說是傅嘉寧懂事為她解圍,現(xiàn)在她是明白了,人家當時是在諷刺。

    更加無法待下去的是胡家母女,剛才內(nèi)心有多竊喜,此刻就有多丟人。

    傅嘉寧到傅太太身邊:“媽,哥哥把秦jiejie帶過來了呢!”

    “伯母。”

    “小瑜,坐!”傅太太站起來拉著秦瑜在她身邊坐下。

    珠光寶氣的三人組對陣號稱“腹有詩書氣自華”的母女二人。

    眾人發(fā)現(xiàn)可能世間真的有“腹有詩書氣自華”,然而應該不是胡家母女,畢竟在對過三位,尤其是那位小姐的映襯下,容貌還在其次,是那種眉目之間的舒展,是淡定和從容。

    再看胡家四小姐,剛才還是滿臉溫柔,大約是受到心境的影響,此刻略帶鷹鉤的鼻子和略高的顴骨,全部顯現(xiàn)出來,那種刻薄相就出來了。

    這還怎么比?給人拎包,可能大家還嫌棄這個胡四破壞了美好畫面。

    傅嘉樹也在此時擺脫了那群兄弟走了過來,站在傅太太邊上:“媽。”

    胡四小姐看著站在她對過的傅嘉樹,依然如第一次在路上碰見的那般豐神俊朗。剛剛她竊喜,他為了今日相看仔細打扮,現(xiàn)在見墨綠色的領帶,袖口上跟那個女人身上首飾相同的祖母綠袖釘。

    他精心打扮是為了誰!還用說嗎?如果不想來相看就不要來了,何必這樣羞辱人呢?

    不知道是何居心,傅嘉樹就是像炫耀似的,站了一分鐘說:“媽,我去爸那里?!?/br>
    他剛要邁步,轉過來低頭跟秦瑜說:“等下第一支舞跟我跳,不許接受別人的邀請。”

    “知道了。你自己忙去!”秦瑜半是嗔怪,半是忍不住笑的口氣說。

    遠處宋舒彥看兩人眉來眼去,心頭酸得冒泡,而近處其他人也是心內(nèi)全是疑問。

    “傅太太,這位小姐是?”有位太太問。

    “我是秦瑜,銘泰洋行紡織機代理部經(jīng)理?!?/br>
    傅嘉寧早就跟她說過悄悄話了,說哪位是胡四小姐。秦瑜銳利的眼光落在胡四小姐臉上,悠悠說出一句:“也是胡小姐口誅筆伐的主角之一。”

    胡四小姐強忍酸澀,坐在這里已經(jīng)是她最大的極限,現(xiàn)在這個女人當場來挑釁她,這個極限被突破了,她的聲音尖銳:“秦小姐何必自作多情代入?”

    “自作多情?”秦瑜像是聽到了多么可笑的事一樣,笑出聲,“我想問一下,全上海灘有幾個目前正在和兩位大家公子走得近的懂英語和德語的女性?只差沒指名道姓了。還說我自作多情?胡小姐是敢做不敢當?”

    秦瑜說話慢條斯理,表情恬淡,相比之下,胡四小姐從見秦瑜進來,就開始坐立難安,此刻表情也是緊張難看。

    一直都夸她美女才女,人淡如菊,此刻在濃艷美人相稱之下,加上臉色難看,實在是一個天上一個地下。

    在座的,傅嘉寧抱著mama的胳膊,靜靜地看好戲,年家婆媳從傅嘉寧帶著秦瑜過來就懵逼到現(xiàn)在,而胡太太則是已經(jīng)忍無可忍,只是用自己這個書香門第的殼子強壓著。

    胡四小姐強撐:“你游走于兩位公子之間,難道是我第一個說?難道不是之前報紙上早有報道?”

    年太太無論如何都沒想到會是這么個局面,不是說得好好的嗎?傅家錢莊是百年老店了,胡家二少爺是銀行界的新貴,兩家結親是各取所需,天造地設,怎么就一會會兒,變得劍拔弩張起來?這傅家就算是不愿意,也沒必要帶這個女人來砸場子吧?

    場面上年家大少奶奶勸:“胡小姐,秦小姐,何必為了這么一點小事鬧得不開心,今天是來跳舞的,大家不要傷了和氣?!?/br>
    秦瑜問傅太太:“這位是?”

    “這是年大少奶奶?!?/br>
    秦瑜略微帶笑地看了一眼年大少奶奶:“年大少奶奶放心,今天沒什么可傷和氣的,道理不辨不明。我是來跟胡小姐講道理的。這件事分兩面看,一方面,我欽佩胡四小姐的好文采,也為她為女性權益大聲疾呼而喝彩。另一方面,報紙記者無良,不分是非黑白,不講事實,只想博取人眼球,潑臟水于我頭上。而胡小姐,作為一個為女性發(fā)聲的新時代女子,人云亦云,沒有了解事實,妄自下判斷,甚至說我自輕自賤,貶低侮辱我的人格?!?/br>
    “難道你沒有跟宋先生和傅先生過從甚密?”胡四小姐憋紅了臉反問。

    這姑娘現(xiàn)場反應完全沒有她筆下那么犀利,實在讓秦瑜有些乏味,只是準備好的臺詞不能不說:“胡小姐,你一直說婦女要解放。婦女要平等。首先我們先得有平等的工作權吧?也就是婦女走出去,既然工作了,免不了要接觸異性,在我們面前的同事、客戶、供貨商絕大多數(shù)都是異性,如果因為工作交往,就要被打上自輕自賤的標簽?請問,女性該如何走出去?是讓男性在外面給我們建好女子工廠,女子商場,女子公司,然后我們仔細兩邊看看,有沒有男性在邊上?沒有!我們再伸出我們的腳,探出去一步?請問,這叫走出去嗎?應該只是換了一個籠子吧?”

    面對秦瑜的如珠話語,胡小姐先是冒冷汗,眼神閃爍,她只是想要發(fā)泄一下心頭的不忿,在報紙上寫了這么一篇文章,壓根沒想到秦瑜會讀到,也沒想到傅嘉樹會把她帶過來。

    而且見到真人,被她這種眼神壓制得剛剛還能說兩句話,現(xiàn)在她腦子一篇混亂,不知道該怎么回答她,被逼急了的胡四小姐,眼淚奪眶而出。

    紙上可以大談特談,到了現(xiàn)實里,秦瑜才說了兩句,都沒有針對她個人,已經(jīng)先哭出來了?秦瑜十分嫌棄這種以為哭了就能贏了的女人,典型的我弱我有理。

    胡太太摟住女兒,轉頭去尋她的兒子:“胡瑞,你快過來!”

    秦瑜:這是叫家長的節(jié)奏?她可沒家長可叫。

    馬上有人有人糾正了她這個思維,傅太太跟女兒說:“嘉寧,去叫你爸爸和哥哥過來,不要當你jiejie父母雙亡,就沒人撐腰了。”

    “哦!”傅嘉寧轉頭就跑正在聊天的傅老爺那里。

    這?大家都搞不明白了,傅家算這位秦小姐的什么長輩?

    胡二少見到秦瑜和傅嘉樹進來,就知道這親是結不成了,雖然心頭恨傅家這般不給面子,卻也無奈,本就是自己想要利用傅家的財力,現(xiàn)在人家不想給你利用,那也是沒辦法的事。

    他還在跟傅嘉樹閑聊兩句,裝作毫不在意,當然他內(nèi)心也希望自家母親和meimei能夠拿得起放得下,別結親不成結成了仇。

    此刻被母親這么叫過去,又見傅嘉寧來叫傅老爺和傅嘉樹,暗道:“不好!”

    見太太小姐那里鬧出動靜,其他也紛紛跟了過來。

    見到兒子過來,胡太太心定了,兒子有本事,見兒子過來立馬告狀:“你meimei就寫了一篇豆腐干大的文章。只是舉個例子,未曾指名道姓說誰。這位秦小姐來了就逞強口舌之利,口口聲聲說你meimei污蔑她,簡直……”

    聽母親這樣說,胡二少認為這個秦小姐未免太不地道,今天他們這樣來年家的舞會已經(jīng)非常過分了,他不計較是他肚量大,不代表他完全沒脾氣:“秦小姐,我meimei只是舉個例子,你有則改之無則加勉,你何必與一個小姑娘斤斤計較?!?/br>
    秦瑜還沒出聲,傅太太開口了:“胡家二少爺,你說這話,怎么就那么怪的啦?你meimei是小姑娘?我們小瑜就不是了?她比你meimei也就大上一兩歲吧?你自己問問令堂,小瑜哪一句說錯了?你meimei捕風捉影,小瑜就該被她在報紙上被罵自輕自賤?護短也不是這么護的。但凡小瑜承受能力差一點兒,這會兒就該跳黃浦江了。還有則改之無則加勉?想要給小瑜扣莫須有的帽子嗎?”

    傅太太一口氣蹦出了那么多話,還沒舒坦,又看向胡太太:“胡太太,你們家規(guī)矩實在大,四小姐看見一個姑娘跟人家小伙子多說兩句話,就筆如刀鋒,削得人體無完膚。不過,既然這么大規(guī)矩,既然看不得人家姑娘跟小伙子聊天,為什么要來參加今天的舞會?跳舞嗎?男男女女總歸要摟摟抱抱,這不是更加自輕自賤?”

    傅太太剛剛翻了一個白眼,帶了一個嘲諷的笑,胡太太實在看不慣:“傅太太,你也不注意自己的身份,我女兒也算是你的小輩,有你這樣說小輩的?”

    傅老爺站在老妻身后,看向胡二少爺:“胡先生,作為一個公職人員,還請約束一下家屬,眾口鑠金,積毀銷骨,明明是秦瑜小姐在為興華廠的紡織機奔波,嘉樹全心撲在制造國產(chǎn)紡織機,秦瑜小姐為他出謀劃策,我們?nèi)叶几屑?,也非常喜歡她。沒想到令妹寫文章,在悲憫堂子里的女性的時候,再將她與那個余美顏相提并論,拿她做例子,說她明明受過良好教育,卻選擇周旋于兩位豪門公子之間,甘愿自輕自賤。莫說她本人,就是我們?nèi)叶际謶嵖?。在我們夫婦眼中,小瑜就是我們疼愛的小輩,我們?nèi)莶坏脛e人無端的造謠?!?/br>
    宋舒彥這下是聽明白了,這位胡四小姐寫了一篇評論文章,說秦瑜自輕自賤?

    傅家夫婦都護著秦瑜,自己這個口口聲聲說要追求她的人,卻縮在一邊?

    宋舒彥走上前:“胡二哥,那日在馬場嫂子就說了一些不太客氣的話,當時我們就解釋得清清楚楚,秦瑜是銘泰的紡織機械代理部的助理經(jīng)理,她在向我推薦德國科恩的印花機,因為科恩的老板喬希懂紡織機,嘉樹正在為紡織機焦頭爛額,所以我介紹了喬希給嘉樹,秦小姐德語流利,精通機械知識,給了嘉樹很大的幫助。為什么四小姐還會寫這樣無端的文章出來?這不是污蔑人嗎?”

    胡二公子看向自己meimei:“你寫了什么?”

    胡太太護著自己的女兒:“你meimei不過是女孩兒家隨便寫了幾句,又沒有指名道姓的?!?/br>
    “我車子的抽屜里有報紙。我給你拿去?!备导螛湔f了這一句,快步跑出去。

    傅嘉樹拿了報紙進來,是兩張報紙:“這一張,是你們第一天在看賽馬之后,那些小報記者寫的。第二天令妹就刊登了這么一篇評論文章出來。你看是不是很過分?”

    胡二少低頭看報紙,看見meimei寫那些字句,他那天賽馬回去就知道這個秦瑜不是個好惹的,反正只要婚后約束著傅嘉樹就好。說到底是兩個家族的聯(lián)姻,男人在外頭如何,有時候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就好,更何況他們都看出來了,宋舒彥在追求她。

    有宋舒彥在,宋舒彥的那個妻子,完全可以當成是沒有的。兩者相比較,她不選宋舒彥,去選有個門當戶對妻子的傅嘉樹?

    他讓meimei沉住氣,沒想到小姑娘居然寫出這種東西?

    別說連相看都沒相看,就是結婚了,哪個大家少奶奶受了委屈,就到報紙上謾罵男人外室的?

    胡二少橫了一眼胡四小姐,作為場面上行走的人,喜怒不形于色他還是知道的:“秦小姐,是我莽撞了!此事,是家妹之過,我替她向你道歉。”

    聽見哥哥替她道歉,胡四小姐本就因為傅嘉寧一開始說傅嘉樹打扮,讓所有人誤會。最后卻是傅嘉樹帶了這個女人過來,已經(jīng)臉都丟盡了,又被這個女人當場下臉,現(xiàn)在哥哥還替她跟這個女人道歉,胳膊肘往外拐,胡四小姐哭著轉身就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