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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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ˊ?ˋ? ? 41:??? 桃子:????u 第36章 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追求者早起送你上班任勞任怨,路上甚至怕你尷尬也沒有多說什么話,比一個滴滴司機還稱職,滴滴司機都可能會因為早高峰路途太無聊問你“幾歲了小伙子,有對象沒”。 而追求者唯二說過的兩句話除了“到了,晚上見”,就是“可以抱我一下嗎?起太早了需要充電,這個要求不算過分吧?” 盧景答應(yīng)了,他從心底認(rèn)同胡斯御的話,這個要求實在算不上過分。胡斯御抱過來的時候盧景的腳就像扎在干旱土地上的樹根,明明清晰感受到自己的枯朽與搖搖欲墜,可倔強地一動不動。 他感受到籠罩而來的氣息,感受到自己從心底奔騰而出的緊張,感受到心跳一次比一次快,敲鑼打鼓一樣地彰顯它們的存在感??蛇@個擁抱又太過紳士了,顯得自己的緊張有些多余似的。 胡斯御很輕地抱了他一下,而后便退開,“好了,去上班吧。 ” 盧景甚至不知道自己是怎么走進(jìn)產(chǎn)業(yè)園的,一回過神就看見桃子那張充滿幽怨的臉。盧景心里大喊“完蛋了桃子肯定看到了”,面上不動聲色地跟桃子打招呼。 “……呃,早上好?!?/br> “師父,他好帥哦?!?/br> “……”盧景認(rèn)命,果然看到了,根本沒有可能那么巧在這里碰見桃子!她就是故意來蹲點的。不過正好,盧景除了桃子確實也沒有別的人可以分享并且?guī)退治鲞@件事情了,雖然桃子看起來也不是很靠譜。 兩個人再一次揣著水杯躲進(jìn)了茶水間。 “原來你們住在一起哦,所以他昨晚剛跟你表白?我就說你怎么突然換頭像了,他好可愛啊平底鍋我靠真的好可愛!”桃子聽了昨晚的事情有些激動,毫無邏輯地胡言亂語一通,抓著盧景的手機看了好一會兒兩人幼稚的頭像。 “……我不覺得那是表白。”盧景卻這么說。 “啊?為什么啊,他也沒有含糊其辭啊,很明顯的表白啊?!碧易佑行┟恢^腦。 “就是……我也不知道,我心里就是覺得這不是表白,好像他只是跟我講了一件事,而且我不相信這件事?!北R景有些悶悶不樂,“而且,他是同性戀,可我不是。同性戀會輕易說出口喜歡某個人嗎,即使他知道這個人喜歡的是女生,我不明白?!?/br> 盧景其實總忘不了張之意說的那句“自私”,他真的覺得這句“自私”不是沒有道理的,可能就像胡斯御說的,于張之意的立場沒有資格評判他是否自私,但事實是,盧景確實覺得自己有時候是自私的。 他今年二十七歲,二月份的生日,還有幾個月就要二十八歲了,一向的準(zhǔn)則就是自己絕不會給別人帶來麻煩,最好別人也不要給自己帶來麻煩。雖然胡斯御的表白究竟算不算得上的“麻煩”,盧景說不清楚。 他很擔(dān)心自己的人生軌跡從此發(fā)生變化,他這么膽小這么懦弱的二十七年。就算不值得留念,可他很害怕翻開截然不同的篇章。 桃子沉默了一下,突然開啟了別的話題,“你知道我剛進(jìn)公司的公司的時候組長其實讓我跟的是別人?!?/br> “嗯,好像記得一些?!北R景順著這個話題回答,桃子剛進(jìn)公司的時候好像是跟另外一個前輩的,那時候工位也不在盧景旁邊,只不過沒到一周桃子就搬過來他旁邊,組長跟盧景交代一句帶帶新人吧。盧景完全沒有因為其中的轉(zhuǎn)變而好奇,領(lǐng)導(dǎo)交代給他什么事情他就做什么事情,幾乎從不問為什么。 “之前是跟劉哥,他什么也不教我,光讓我?guī)退頂?shù)據(jù),幫他打印東西,端茶送水什么的。我都覺得我不是實習(xí)生,是他的保姆。我覺得自己什么都學(xué)不到,這樣下去根本沒法轉(zhuǎn)正,我就說我想學(xué)點東西,他陰陽怪氣地說‘新人都有這個階段,這點事都不想做還想學(xué)東西’,然后就笑著指你的方向,說‘你去跟盧景學(xué)啊,他脾氣好著呢’,我就跟組長說了,我要跟著你?!?/br> 盧景有點驚訝,桃子入職至今好像有三個多月了吧?對的,她是上個月底轉(zhuǎn)正的,還送了盧景一個水杯做禮物,那個水杯現(xiàn)在被盧景拿在手里,白色的杯子旁邊是一只扒著水杯往里面看的黑貓充當(dāng)把手。桃子說是看盧景的頭像挑的杯子,可盧景完全不知道當(dāng)初的事情。 其實盧景不是不喜歡聽八卦,他只是不習(xí)慣背后討論某個人,在幾個人一起說某人壞話的時候他不知道應(yīng)該安慰還是附和還是沉默不語。 “嗯……我不知道當(dāng)初的事情,不好意思?!北R景低頭,避開桃子的眼睛。 “你不用跟我道歉啊,我真的很開心入職能遇見你這種前輩,我問你什么你從來都不會煩,什么都告訴我,也不跟我搶功勞,更不會吩咐我給你當(dāng)保姆。”盧景偷偷看了一眼桃子的表情,她說這些話的時候腦袋后面的馬尾辮甩來甩去,好像確實是開心的,盧景稍微有些放下心來了。 “你害怕別人怎么看你怎么說你嗎?”桃子用一種類似天真可又很冷靜的目光看盧景,盧景抿唇,有些不敢承認(rèn),可事實如此。 “可你看,在我眼里你是對我很好的前輩,可在一些人眼里你就是一個很好欺負(fù)的受氣包。我的意思是,我感覺標(biāo)簽不是自己貼到身上的,是別人硬要給你貼上的,你害怕被打上‘同性戀’的標(biāo)簽嗎?” “自私”是人類想要認(rèn)清自己永遠(yuǎn)無法跨越的難題,特別是對于盧景來說。 人每一天都會在無數(shù)瞬間冒出無數(shù)類似于“自私”的念頭。 比如以前跟張之意住在一起,他買來的微波爐放在桌子上占據(jù)了很大一塊位置,可他從來不用。偶爾盧景拎著一大袋菜回家,或者搬了很大的快遞回來不想放在地上的時候會看著那個微波爐想“他又不用,干嘛買回來還很占地方”。而事實是桌子本就是兩人的公共空間,張之意有足夠的立場占用一個位置,即使他確實從來不用微波爐。 再比如,盧景明明清晰地意識到了自己對胡斯御的憧憬和向往,可因為對方是男生,他害怕因此被打上“同性戀”的標(biāo)簽,所以含糊不清地推辭。他真的是因為不知道怎么拒絕所以才答應(yīng)胡斯御的要求嗎,答應(yīng)胡斯御送自己上班,答應(yīng)跟胡斯御擁抱,或許有這方面的原因,但肯定還有其他原因。 因為他心里是愿意的。 今天胡斯御要加班,中午跟盧景說了一聲,說下午會很忙,讓他晚上下班之后自己先回家。正好是午飯時間,盧景吃的是昨晚做好的飯,一邊吃一邊想胡斯御應(yīng)該吃午飯了吧?昨天做了他的份,但是家里沒有多余的飯盒,本想今天買一個,結(jié)果晚上胡斯御叫了個外賣買來一個飯盒。 胡斯御第一次帶自己做的飯去公司吃,不知道他忙起來會不會忘記吃,吃的時候會不會懶得加熱。 這么想著就收到了胡斯御的加班消息。 盧景對著胡斯御發(fā)過來的消息發(fā)了會兒呆,心里忍不住有些失望,他還以為會是一張圖片,然后加一些對于飯菜的評價。他吃了沒有啊,是不是忘記吃了,還是不好吃? 晚上一個人回家,其實胡斯御接他下班也就那么幾次而已,盧景坐在地鐵上竟然有些失神,腦子里來來回回地轉(zhuǎn)亂七八糟的想法。他看地鐵上挨挨擠擠剛下班的人,素不相識,他并不知道他們每個人都是什么樣的。 有人的白色衛(wèi)衣上濺上了紅油,可能是今天中午剛弄臟的,如果他有潔癖的話肯定一下午心里都不好受,只想趕緊回家洗衣服;但也有可能這衣服前幾天就臟了,可他根本不在意,別說洗衣服了,根本懶得換下來。 有人拎著便利店的盒飯,兩盒,卻只有一瓶葡萄果汁。穿著素色的長裙,上身是米黃色的針織衫??赡悴恢浪掳嘀笫歉信笥岩黄鸪燥堖€是一個人回到不大的出租屋,買兩盒飯只是飯量大。嗯……也可能是和女朋友。 別人也并不知道盧景站在這里,心里想的是同居室友中午到底有沒有吃他做的飯,心里想的是所以他為什么不能當(dāng)一個同性戀,心里想的是—— 其實盧景很明白,他絕不是害怕成為“同性戀”,而是害怕改變,他很擔(dān)心自己很努力地做出改變卻還是沒辦法得到認(rèn)可得到大家的喜歡。一直以來,與其說他回避社交膽小怕事是因為不想得到愛和關(guān)注,不如說是他太想。 他太想被偏愛,被加以期待,被永遠(yuǎn)注視。 又怕自己辜負(fù)。 作者有話說: 今天忘記設(shè)置定時了匆匆趕來發(fā)一下更新,還沒吃完飯呢先趕去吃飯了所以今天妹有顏文字! 第37章 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胡斯御說加班就是真加班,十點多才到家,站在門口掏鑰匙的時候還在想還好昨天盧景記得給了他一把鑰匙,不然這個時間盧景說不定都躺在床上了還得叫他來給自己開門。 一開門發(fā)現(xiàn)客廳里燈火通明,第一時間以為是盧景給自己留的燈,還沒來得及感嘆沒追到的老婆真的太好了,就看見蓋著一塊棕色毯子坐在沙發(fā)上看電視的盧景。 盧景轉(zhuǎn)過來腦袋:“你回來了?加班這么晚嗎。有沒有吃晚飯???” 胡斯御站在門口盯著盧景濕漉漉的頭發(fā)看了會兒,這確實太有家的感覺了,對吧?他爸媽都沒這么恩愛過,倆人雖然恩愛,可平時工作都很忙,無論是爸媽都經(jīng)常直接在公司睡了,另一個人也不會有等對方加班回家的想法。而現(xiàn)在,他加班到十點鐘回來還有人在等你回家,問你有沒有吃過晚飯。 被他這么盯著,盧景不太自在地擼了擼自己頭發(fā):“怎么了?” 胡斯御低頭換鞋,說:“沒事,跟他們一起加班,請大家一起吃的?!?/br> “哦哦……那,嗯,那你休息一下吧,想先去洗澡也可以,我已經(jīng)洗好了。嗯,明天中午的飯我收在冰箱里了,有炸魚和空心菜,你吃魚嗎?不吃也沒事,我還燉了土豆,呃,你飯盒記得帶回來了嗎?你……你今天中午吃了嗎,也沒跟我說好不好吃,你要是覺得不好吃你就直接跟我說,沒關(guān)系的!就……每個人口味不一樣,很正常?!北R景說這些話的時候,說前幾句的時候還在看他的眼睛, 說到吃飯的時候就把眼神飄開了,隔一會兒才偷看他一眼。 看盧景的反應(yīng)胡斯御猜到了他在想什么。 盧景是一個很需要即時反饋的人,比如他知道你中午在吃他做的飯,那他中午就會開始惴惴不安,不知道你到底吃沒吃,喜不喜歡。 不光是午飯,表白相同。 昨晚的一句“喜歡”,如果沒有當(dāng)場跟他剖析詳細(xì),說清楚為什么喜歡,有多喜歡,從什么時候開始喜歡,甚至是不是真的喜歡,那他會想一整天。胡斯御很了解,雖然他和盧景認(rèn)識的時間不長,可盧景遇到事情會有什么樣的心路歷程實在太好懂了。 那么今天一整天,盧景都想了些什么呢?會讓盧景即使沒有得到反饋也仍舊做了他那份午飯,會讓盧景坐在沙發(fā)上等他下班。當(dāng)然,這很可能是因為盧景的性格如此,他不太會拒絕別人,總是在做并不是分內(nèi)的事情并且不求回報。 但也很有可能是因為—— 胡斯御把外套掛在門口的衣架上,又把襯衫解開了上面兩個扣子,他狀似隨意地坐在沙發(fā)扶手上,好像是很紳士地跟盧景保持了一點距離,卻又是正好可以看見盧景表情的位置。然后吐出去一口氣,垮下來肩膀:“午飯下午才吃,今天太忙了,就沒跟你說。” “你喜歡就好,但是要按時吃飯啊,不然會胃病的。” 胡斯御上半身往后靠了一下,因為坐在扶手上所以只能靠半個沙發(fā)背,還有一半身子懸空,說:“累?!?/br> “那……你過來坐吧?干嘛坐那里,那里又不舒服?!?/br> “可以嗎?”胡斯御轉(zhuǎn)頭看他,“可以坐過去嗎?早上抱過一下,如果我現(xiàn)在還想要一個擁抱是不是有點兒得寸進(jìn)尺?” 盧景覺得自己頭皮都麻了一片,他甚至不太敢看胡斯御的表情。他的話好天衣無縫,為什么別人講話總是那么有邏輯,自己講話就是磕磕絆絆的,他說得好對,早上自己沒拒絕,晚上要用什么理由拒絕? 可胡斯御又實在很紳士的,在得到他的允許之前甚至都沒有坐過來。他十點鐘才下班,那么多房租壓在身上,又是自己開發(fā)游戲,精神壓力肯定是自己根本無法想象的大,一個擁抱而已。 一個擁抱而已,就像早上那樣,胡斯御會抱一下就離開??斓饺绻约涸敢猓B假裝沒發(fā)生都是完全可以的。 “那抱一下……嗎?”盧景低頭看毯子上的絨毛。 然后他聽見有人起身,走過來。他以為胡斯御一定會坐在自己身邊然后側(cè)著身子輕輕抱他一下,沒想到頭頂籠罩下來一片陰影,等盧景反應(yīng)過來抬頭的瞬間,自己已經(jīng)落入一個很有力的擁抱里。 盧景渾身都僵硬了,這跟他想象的完全不同。 胡斯御在面前蹲下來,強硬地把自己拉進(jìn)他的懷抱。胡斯御的位置稍低一些,所以盧景只能往前倒,重心狠狠前傾,只能起到加深這個擁抱的作用。兩邊的胳膊箍得他有些疼了,可耳邊是胡斯御反復(fù)幾次的深呼吸。 他是真的很累,真的很需要這個擁抱,對吧? 自己是被需要的,對吧? 盧景又不忍心掙扎,他為自己這次的接受又找到了合理的理由,這并不是一個追求者為了情感而索求的肢體接觸,而是一個晚歸勞累一天的人尋求的安慰。 盧景并不是事到如今還是一味地想逃避,想含糊不清地接受不拒絕,只是他真的分不清自己的喜歡跟胡斯御的喜歡到底有沒有區(qū)別,分不清自己此時此刻這種“被需要”的愉悅是因為喜歡還是僅僅因為自己想要“被需要”而已。 面前的人半跪在沙發(fā)前,盧景下巴靠在他的肩膀上,這么貼著,在他笑的時候盧景好像能感受到他胸腔的震動。 他突然笑了一下,盧景忘了就算自己是總退縮的人,可胡斯御不是。胡斯御好像轉(zhuǎn)了頭,盧景覺得自己的耳朵被溫?zé)岬臍獍?,又癢又燙,曖昧又不甚清晰的聲音:“盧景,再三接受追求者的無理的要求,我可以理解為你心里正在動搖嗎?” 盧景喉結(jié)慢吞吞地上下滾動,他緊張到反復(fù)咽口水,嘴巴里干到上下口腔緊緊貼合在一起,張不開嘴。末了才用胡斯御可能都聽不清的分貝很沒底氣地反駁:“很……無理嗎?” 客廳的頂燈有三檔燈光可以調(diào)節(jié),一般都是直接按一下開關(guān)開燈,就是白光。但有時候盧景很晚了來客廳就會按三下,調(diào)節(jié)成最暗的黃色,他覺得可以保護(hù)眼睛。 等胡斯御下班的時候他把燈光調(diào)成黃色了,因為覺得坐在沙發(fā)上等,客廳的燈就在頭頂上,白色太晃眼睛了。 現(xiàn)在他好后悔,這滿屋子有些昏昏暗的暖色燈光真是太曖昧了。可是也不能怪燈光,要怪只能怪自己做什么事情都不堅定,又一次答應(yīng)這個擁抱,貼在一起的皮膚,睡衣跟襯衫之間細(xì)細(xì)摩擦的聲音,后腰上一直緊緊按著的手掌,還有隔著胸膛就快要跳成相同頻率的兩顆心臟。 盧景好后悔,后悔這一次擁抱,這個擁抱太過火了,跟早上的不一樣,什么理由都不好用都不合理,這分明就是情人之間的擁抱,確確實實發(fā)生在他跟胡斯御之間。 “哦……”胡斯御拖長了尾調(diào)說這個字,然后又問,“這在你心里原來不算無理,那我還可以更得寸進(jìn)尺一些。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嗎?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的?!?/br> “啊?那……那你之前不是一個人睡的嗎?”盧景有些愣,胡斯御說什么他當(dāng)然就信了,可胡斯御之前明明也都是一個人睡的,他突然說自己一個人睡覺害怕,盧景第一反應(yīng)就是這個。 “我一個成年男性,總得故作堅強一點吧?怕說出去別人笑我?!焙褂@么說。 盧景馬上就忘了兩人之間過分曖昧的氣氛,轉(zhuǎn)而去想這件事。聽起來是很合理的,試想自己要是怕一個人睡覺也不會跟別人說的。盧景便猶豫,一起睡覺……這個真的太……可胡斯御說他害怕,那怎么辦? “你是怕黑嗎?”盧景問。 “嗯。因為……”胡斯御頓了一下,又來了,他這種說得很艱難的感覺又來了,上次就是這樣,上次胡斯御猶豫了一會兒,說出來的是一句“算了”,盧景錯過了聽他的事情的機會。 這次他絕對要抓住。 盧景立刻說:“你愿意說嗎?我會聽的。” 胡斯御好似受不了一樣,發(fā)出極其難耐的一聲“嘖”,然后垂首在盧景的頸側(cè)輕輕碰了碰。 盧景猛地抽了口氣,把腦袋往后一躲,掙扎著想從胡斯御懷里出去。剛剛那個類似于吻的觸碰就像是急墜而下的火星,在他身上猛烈燎原??啥悴婚_,胡斯御的手還按在他腰后。 盧景的聲音在黃色燈光下被曬化:“你……你做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