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筆趣閣 - 玄幻小說 - 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在線閱讀 - 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第33節(jié)

我一個人睡覺會害怕 第33節(jié)

    “我靠我以為胡斯御這個狗帶著別人過來了!”說話的是剛剛沖過來的男生,是胡斯御的大學同學。

    “什么,大嫂!你換發(fā)型了!我草啊,我不信,換發(fā)型會有這種脫胎換骨的蛻變嗎?你覺得我應(yīng)該換個什么發(fā)型,我也去燙一下怎么樣?”說話的是一個寸頭男生,并且很短,頭發(fā)長度不超過一厘米。

    “……你這點頭發(fā)別折騰了。”

    “大嫂,踹了御哥吧,我給你找個更好的,他不配?。?!”

    盧景把求助的目光投向正在清點人數(shù)的胡斯御,胡斯御笑著一把攬住盧景的腰,扔下一句“讓讓,管好自己的眼睛”,帶著盧景一起去點人數(shù)了。

    盧景這次是真的相信自己的發(fā)型換的真的很成功了, 他昨晚洗澡的時候還照了很久的鏡子。雖然覺得確實不丑,但是感覺也沒有那么夸張,現(xiàn)在他相信了。

    等所有人到齊等了二十分鐘左右,去農(nóng)家樂要走很長一段的路,最后的路還是山路,一共的車程大概兩個半小時。田宏帶著楊曉陽和另外三個男生開在最前面,后面是胡斯御的車,再后面還有三輛車。

    路上其實枯燥乏味,前一個小時蹭車的幾個人都在群里鬼哭狼嚎地說自己車上還有位置,讓盧景去坐他們的車。

    其實盧景知道自己換個發(fā)型而已怎么可能有這么夸張的效果,他們喜歡自己,無非是因為他們喜歡胡斯御。他們嘴里說的胡斯御配不上自己的話也只是因為他們跟胡斯御關(guān)系很好,可以肆無忌憚地開這種玩笑。

    盧景有點羨慕這種關(guān)系,但這種關(guān)系就算給他他也肯定是處理不好的?,F(xiàn)在能參與其中稍微體驗?zāi)敲匆幌?,他真的覺得自己太過幸運了——當初羨慕的人現(xiàn)在是盧景的男朋友,羨慕的關(guān)系也因為男朋友而體驗到。

    車子行駛過不太到兩個小時就只剩下山路。

    這么一條山路只能走一輛車,沒有被超車的機會,盧景大著膽子從副駕駛探出去一個腦袋,看一片綠油油的農(nóng)田。他從小不是在農(nóng)村長大的孩子,雖然每年都會跟父母回一次鄉(xiāng)下老家,但是老家那邊也一直都在建設(shè),初中去村口的路還不太好走,高中再去街道都變得寬闊起來了。

    這種純粹的田園風光,還沒有商業(yè)化的自然景色是盧景很少見到的。

    他看了會兒,想拿手機拍幾張照片,剛拿起手機就看見一連串的未讀消息,都來自家庭群。盧景點開看,家里一個在國外讀書的堂妹回家了,堂妹今年研究生畢業(yè),畢業(yè)旅行到現(xiàn)在才回家。

    家庭群里熱熱鬧鬧,說正好放了國慶假期,一家人一起聚聚吃個飯。盧景翻了半天才知道大家興奮什么,堂妹回家也不是太稀奇的事情,原來是帶回來一個外國男朋友。

    家里的小輩們都在本地上學工作,只有盧景一個人在外地,有人問盧景mama,盧景放假回來了不?

    盧景mama說還沒有,我叫他回來。

    這條消息就是剛剛發(fā)出的,果然下一刻視頻電話就打過來了。盧景捏著手機,不想接這個電話。他昨晚明明跟mama說過了,十一假期有些事情,最后三天再回家,他很討厭這種明明說好的事情對方卻像不知道一樣再次來問你。

    但盧景也不掛電話,就等著這個電話沒人接聽然后自動掛斷。

    山路雖然狹窄,但不需要注意前后車輛,開車的人精神放松。胡斯御看盧景一眼:“怎么不接?”

    盧景低著頭不說話,等這通電話終于沒了聲音才慢吞吞答:“嗯……不想接?!?/br>
    話音剛落,電話又響了。胡斯御這次看見來電備注的“mama”兩個字,便問:“找你什么事?”

    盧景說:“叫我回家,堂妹帶男朋友從澳洲回來,說要聚餐?!?/br>
    胡斯御頓了下:“昨晚不是打電話說過要之后才能回去嗎?”

    盧景悶聲:“所以不想接……”

    他下意識地不想在胡斯御面前跟家里人打電話,不知道是何原因??蓙黼婍懥藘纱危R景也不想讓mama擔心,只能接起來,但改成了語音通話。

    可這車上就這么很小的一方空間,盧景雖然帶了耳機,卻總覺得打電話的時候刻意戴上耳機好像是要背著胡斯御不許他聽一樣,很別扭。便硬著頭皮直接在耳邊接聽,那邊說話聲音實在不小。

    “寶啊,起來了吧?十點半了,我給你打個電話沒接,還以為你在睡覺……哎呦,怎么又給我弄成普通的了?看不見你,你在干什……”

    “媽。”盧景連忙截了mama的話頭,說起來沒完沒了。他偷看胡斯御,胡斯御看著好像在專心開車,但盧景知道每句話他都可以聽見,他盡量壓低聲音,又不能顯得太過刻意,“我剛看到……但昨天跟你們說了我回不去?!?/br>
    “哎呀,昨天是昨天,今天這不是媛媛回來了嗎?你的事兒能推的話就推一推唄?媛媛還問你呢,是不是還在外地工作,有沒有機會調(diào)回家里這邊兒,還給你帶禮物了。你meimei都想著你,你怎么也得上點心,今天要是來不及,明天再回家也行啊,我們肯定能等著你?!?/br>
    “……”

    “國慶最后幾天他們有事去辦,不在家這邊。不然我也不能催你回來,好不好?”

    盧景不知道說什么好,這些話聽起來是很有道理的,meimei從國外回來而且?guī)е信笥?,一家人是該一起吃飯的。但盧景無論如何也不想說好,他知道自己更想要什么,他不想跟一群其實根本就不熟的親戚的吃飯,飯桌上暗搓搓地互相攀比伴侶、子女、工作,他想跟胡斯御一起去農(nóng)家樂。

    這通電話沉默下來。

    盧景剛剛還滿心歡喜地看大家在群里講沒營養(yǎng)但是很好笑的話,探著腦袋出去看窗外的風景,現(xiàn)在猛地就沉默下來,好心情無影無蹤。就連盧景的mama也知道盧景的性格,只要把這件事情的道理講給他聽,讓他知道這件事必須要做,他就會答應(yīng)的。

    盧景真的很不開心,他意識到其實并不像桃子說的那樣。桃子說盧景的性格沒有問題,有問題的是那些利用他性格的人,他們才是壞人。但他的mama不會利用他,或者說這也是一種“利用”,只不過無傷大雅。

    確實是他的問題,是因為他不會拒絕,又不能完全心平氣和地承受不拒絕的后果,所以所有的人都覺得可以這么對他。

    “我……”

    “阿姨。”盧景剛開口說了一個字,在旁開車的胡斯御突然出聲。盧景鼻子莫名一酸,他看一眼胡斯御,看見他眼睛還是注視著前方,但腦袋微微偏過來,叫這個稱呼的時候是帶著笑的,所以話里也是笑意。

    盧景閉了閉眼睛,沉默。

    “誒?”盧景mama一時沒反應(yīng)過來,沒想到盧景是跟別人在一起。

    “不好意思啊阿姨,您剛剛跟盧哥說的我聽見了。他是不是沒跟您說啊,十一我們公司團建呢,去農(nóng)家樂,這都快到了?!焙褂f話的樣子跟平時很不一樣,帶著招長輩喜歡的那種陽光感。他一聲“盧哥”叫出來,盧景簡直想找個地縫鉆進去。

    盧景給兩個人開了免提。

    “???啊,農(nóng)家樂啊?哎你說,他也不跟我說,我要是知道你們都出發(fā)了我就不叫他了,那沒事兒你們好好玩兒?。 ?/br>
    “好嘞。我們團建就四天,盧哥肯定一結(jié)束就回家?!?/br>
    這個電話就這么掛斷了,簡單到盧景難以相信。

    其實如果剛剛胡斯御不說話,他也是要拒絕的,只不過方法可能沒有胡斯御那么聰明靈活,他可能會生硬地說什么“我不想回去,而且也來不及回去了”,或者更聰明一點推脫給鐵路公司,說“國慶的車票要提前搶的,現(xiàn)在根本買不到,我好不容易才買到五號的”。他確實已經(jīng)在學習該要如何拒絕和接受,他自己可以做到。

    但胡斯御幫他做了,盧景不覺得越俎代庖,他仍然覺得自己實在是幸運過頭了。

    作者有話說:

    是因為看到有個讀者問預(yù)計什么時候完結(jié)我就想著跟你們也說一下,意思就是這本不會寫太長!沒有馬上就要完結(jié)的意思啊??!

    第51章 最后一塊糖醋rou

    說是農(nóng)家樂,其實更像是一個莊園 。田宏的車先到了,打電話給他的同學,十一的房間是要提前很久才能搶到的,而且溢價嚴重。聽說田宏現(xiàn)在算是個老板在創(chuàng)業(yè),同學特別大方地說給你們留房間,就按照平時的價格算。

    幾乎都是城市長大的一群男生,也大部分是第一次來農(nóng)家樂,開了兩個多小時車也不覺得累,吵吵鬧鬧地往下搬行李。

    田宏的同學是個一臉正氣身高卻大約只有一米六的男生,遠遠走來跟田宏握手。胡斯御自然是第一個被介紹認識的,田宏身子一轉(zhuǎn),直接讓開一個位置:“這我們工作室大老板,姓胡,胡斯御。這是我同學,叫他大柳就行,我們上學那會兒都這么叫?!?/br>
    大柳笑著跟胡斯御握手,他比胡斯御矮了許多許多,要抬著頭。胡斯御帶了些笑意點頭:“你好。我聽田宏說了,勞煩你給我們留這么多房間,但價格一定得按照十一價格算?!?/br>
    說完就順帶介紹了身旁的盧景:“盧景,我愛人?!?/br>
    盧景腦子發(fā)懵,一般這種大家互相介紹的場面他都是不參與的,他無論在哪里都不是什么重要人物,誰也沒有必要特地介紹他。猛地被“愛人”兩個字砸下來,盧景機械地伸出去手:“……您好?!?/br>
    “您好您好?!贝罅裆珱]有任何變化,還是熱情地笑,他虛虛一握盧景的手,接著便招呼大家往里面走。

    他們說什么盧景其實根本沒聽到,約摸是大柳在跟田宏說自己畢業(yè)之后回家想做農(nóng)家樂的經(jīng)歷,田宏也說自己跟胡斯御一起開工作室的經(jīng)歷。盧景像個提線木偶跟在胡斯御身后,胡斯御抓著他的手一直沒松開,盧景就覺得自己被按了什么開關(guān)一樣,大腦死機。

    到了正好是飯點,這里吃飯是全部的客人都在大堂里吃飯,整個大堂像飯店一樣有很多張桌子,不可以點菜,廚房做什么吃什么,都是當?shù)氐奶厣r(nóng)家菜。但可以選不同的餐標,最便宜的人均二十,最貴的人均一百。

    工作室人太多,不得不分了兩桌坐,胡斯御按照最貴的餐標來,一桌子上了兩條鯉魚躍龍門,造型別致得很。菜沒上齊,大家聊成混亂的一片,酒已經(jīng)喝了兩圈。

    飯點正是忙的時候,大柳給大家安排好座位就要去忙,田宏一定要大柳留下喝幾杯再去忙,說事情交給手下的人做,你一個老板天天跟著忙什么,得學會享受。大柳推拒不成功,笑著喝了一杯,說你一個老板不也天天員工跟著一起忙啊?楊曉陽用手機偷偷給田宏錄像,他身邊的紅毛湊在他手機前一起看,兩個人笑得猥瑣,說田宏這個社交狀態(tài)好像四十歲的油膩男啊!錄下來等回去之后放他工位上循環(huán)播放。

    這種推杯換盞觥籌交錯的氣氛一下子讓盧景回想起來剛認識胡斯御的那個時候。

    雖然酒吧和農(nóng)家樂的飯桌完全是兩種環(huán)境,可對于盧景來說真的差不多。只不過是攢動的人頭,擁擠在一起變了調(diào)的交談呼喊,晃來晃去的酒杯。

    上一次盧景疲憊地坐在室友身邊,滿心都是后悔和無所適從,只想趕緊從這個鬼地方逃離,覺得自己跟那里格格不入。這一次盧景坐在胡斯御旁邊,他還是覺得自己與人群總是格格不入,可他的碗里總是會出現(xiàn)一塊形狀漂亮的雞蛋,一塊炸得酥脆的帶魚,沒有刺的柔軟的鯉魚rou,晶瑩剔透的蝦仁。

    盧景覺得很是神奇,明明胡斯御是被灌酒最多的那個,每個人嘴里都喊著“御哥”或者是“老大”,酒杯橫沖直撞地遞過來要跟他碰杯,他起先罵一句“滾蛋”,后來敵不過圍攻喝了一杯又一杯,可還是有空、有精力不停地照顧自己。

    甚至不止胡斯御,坐在他附近的工作室的小朋友們——對于盧景的年齡來說,那些甚至還沒有大學畢業(yè)的實習男生真的可以算是小朋友——也會偶爾給盧景夾一點東西吃,不經(jīng)意間遞過來一塊章魚腳,嘴里念叨:“大嫂!這群逼吃飯沒那么注意,想吃什么就吃什么,你有喜歡吃的得用搶的,你千萬別不好意思!”

    盧景手邊是一杯花生奶。

    這桌上除了他根本沒有別人喝花生奶?。?!連二十歲沒畢業(yè)的大學生都在喝啤酒,他一個酒量還不錯的二十七歲社畜竟然在喝花生奶。所有人都在照顧他,盧景從沒有吃過這種飯,哪怕小時候親戚聚餐的餐桌上,mama只會跟他說:“別埋頭吃,你不愛說話也沒人逼你說話,但是大家都說話的時候放下筷子聽著,不然跟沒吃過好東西似的?!?/br>
    盧景一直以為自己討厭人群,任何場景任何狀態(tài)下的人群,他要么偽裝在里面裝作自己也是一份子,要么遠離。但他現(xiàn)在突然發(fā)現(xiàn)自己討厭的好像并不是人群,而是自私,是漠不關(guān)心,是做任何事情都會被放大背后的動機,是做任何事都要考慮對不對該不該別人會怎么想,是所有的眼睛盯著你里面裝的全是惡意的揣測。

    盧景發(fā)現(xiàn)他可以在這群人里不用偽裝,不喜歡喝啤酒也沒有人會說這可不行,都是工作的人了一點酒不喝能辦好事嗎?二十七歲也可以在小朋友們里當唯一一個喝花生奶的人;喜歡吃的東西可以搶來自己吃,沒有人會笑你是不是平時沒吃過好東西啊,說你出來吃個飯像沒見過世面一樣。

    “我草!最后一塊糖醋rou!”隨著一聲高呼,兩雙筷子緊緊糾纏在一起,紅毛跟寸頭勢均力敵,為了最后一塊糖醋rou用筷子打架。下一刻戰(zhàn)況有了新的轉(zhuǎn)機,胡斯御的筷子在他們倆打架的間隙施施然伸過去,把最后一塊糖醋rou夾到了盧景碗里。

    事實證明,二十歲的男生玩起來就像永動機一樣不知疲倦,早上也沒睡懶覺,九點鐘就集合出發(fā)了,開了兩個半小時車,中午又吵吵鬧鬧地吃飯喝酒,吃完飯幾個人連覺也不想睡,說要去湖邊釣魚。

    他們不知道這邊可以釣魚,釣具是在這邊租的,二十幾個人找不出一個會釣魚的,又菜又愛玩,一股腦地涌出去釣魚。胡斯御沒去釣魚,他酒量真是沒有盧景好,喝得稍微有點頭暈,坐在椅子上慢吞吞吃剩菜。

    他光喝酒了,沒吃幾口飯。

    菜也剩的不多,而且都冷掉了。大柳過來說沒事,田宏的兄弟就是他兄弟,兄弟來家里做客飯還不是隨便吃,盧景站起來攔了一下,問有沒有粥。

    大中午的,還真沒有粥,但可以現(xiàn)熬,都不是事兒。盧景問他可以自己去熬嗎,不知道方不方便。大柳同意后盧景隨手摸了一下胡斯御的腦袋,他臉稍微有點紅,動作慢吞吞的,看起來很可愛。

    一碗小米粥和一盤清炒時蔬半小時后端上來,胡斯御正靠在椅背上有一搭沒一搭地玩手機。

    小米粥冒熱氣,胡斯御被熱氣燙到,盧景接了他的勺子,讓他等涼一下再喝。大堂里除了他們倆已經(jīng)沒有別人吃飯了,有服務(wù)員來來回回地在收拾桌子,有碗盤“叮叮哐哐”的清脆碰撞音。

    胡斯御一只手不太老實,往盧景肚子上放,盧景不自在地看周圍,路過的服務(wù)員上并沒有人把視線往這里落,他這才稍微安心一點,壓低聲音問:“你干嘛?”

    胡斯御揉他肚子:“吃飽了?”

    盧景說話便有些埋怨的意味,怪他只想著別人:“當然吃飽了,你一直給我夾菜,自己也不吃,到最后只有你沒吃飽?!?/br>
    胡斯御聽他這話不知怎么就笑出來:“怕你跟這么多人一起吃飯不敢伸筷子?!?/br>
    盧景心里“咯噔”一下,半天才把他的手從自己肚子上挪開:“我哪有那么膽小,飯也不敢吃。”

    有服務(wù)員過來收他們這桌的東西,很順手地要把小米粥和炒時蔬一起收走,盧景趕緊把它們護住,跟服務(wù)員解釋這是剛剛拿上來的,不要收走。

    但這里的規(guī)定好像是到了時間大堂會全部清空,服務(wù)員態(tài)度很好,耐心跟盧景解釋說這是十一期間的規(guī)定,因為十一客流量大旅客是飽和狀態(tài),人手又不夠,所以莊園只在規(guī)定時間開放大堂用來吃飯,現(xiàn)在這會兒已經(jīng)兩點了,不是吃飯時間。要是隨時都有人吃飯,收拾起來很麻煩。

    盧景沒猶豫:“是這樣的,我們是這里老板的朋友,實在不好意思壞了你們的規(guī)矩。但我朋友喝醉了,剛剛是……柳老板親自帶我去后廚熬的粥讓我們在這里吃的,你可以去問一下他。我們吃完就會走,到時候我可以自己把這些收掉送到后廚,麻煩你了。”

    服務(wù)員糾結(jié)了一下,便沖盧景鞠躬說抱歉,自己會去詢問老板,先讓他們在這里吃。盧景點點頭,回一句謝謝,不好意思。

    回過頭就發(fā)現(xiàn)胡斯御一直在盯著自己看。

    盧景被他盯得很不自在,眨眼睛問:“怎么了?”

    胡斯御看著盧景的眼睛:“我那個一直躲在角落從不跟人搭話的npc已經(jīng)不是以前總是退縮猶豫的樣子了,覺得驕傲,又擔心全服的玩家都發(fā)現(xiàn)他的魅力?!?/br>
    盧景抿抿唇,知道他說的這個npc代指誰。盧景坐下,用勺子攪了攪還在冒熱氣的小米粥,小聲:“那你取消掉這個npc。”

    胡斯御握著盧景的手腕,用他的手舀了一勺送到自己嘴邊:“那不行,這種養(yǎng)成系npc不就是要別人都看到我的成果嗎?”

    盧景拍掉他的手,勺子塞進他手里:“自己喝!”

    作者有話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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