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歸 第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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嘉禾坐在一側(cè)不語,心中道:恐怕云翎想得到的肯定的回答。 不過讓云翎失望了,蘇氏道:“王爺在主院的書房里,平素不喜人打擾。不過方才我已經(jīng)讓人去通傳了,想必王爺一會兒便過來。” 云翎尷尬地笑了笑,可她只覺得蘇氏太過無趣,給嘉禾使了個眼色,嘉禾立刻會意,“方才進門時覺得這院子倒是十分清幽別致?!?/br> 云翎忙道:“是啊是啊,說起來倒是還不曾仔細參觀過,不如借此機會,我和嘉禾四處瞧瞧可好?” 蘇氏道:“當(dāng)然,只不過我這廂還有事要忙,無法陪同,公主可會介意?” 云翎巴不得她不跟著,“無礙無礙。” 蘇氏留云翎用膳,先去安排,云翎好不容易得了空出來,命隨從遠遠跟著,這才同嘉禾道:“你可知道我為何不想來了吧?” “知道了?!边@回答略有些敷衍。 樹蔭下,嘉禾慢慢走著,看著園中的風(fēng)景倒確實讓人心曠神怡。 云翎不喜蘇氏,“到底是小門小戶出來的女兒,總是讓人覺得哪里不對。” “……”嘉禾也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不過背后議論她人,還是在別人的府上,總是不妥。 王妃蘇氏名叫蘇荷,乃是一六品小官的女兒,還是庶女。容貌僅清秀而已,并不出眾。兩年前同李思歸成婚,一個是失了指望,沒有任何實權(quán)的病秧子郡王,一個是上不得臺面的小家碧玉,在眾人眼里倒也般配得很。宮中以往若有宴會,蘇氏更是被其余命婦孤立的存在。 嘉禾有心提醒,可云翎哪里能憋的住,“聽人說,兄長和蘇氏感情一般,并不親近,成婚兩年都未曾有一兒半女。不過兄長一向體弱多病,身邊倒也沒什么侍妾,除了丈夫不愛,蘇氏倒也是享清福了?!?/br> “旁人的事,我們這些局外人未必看的真切?!?/br> 云翎似懂非懂,走著走著突然覺得腹痛,嘉禾忙道:“我去找人叫郎中來。” 云翎面色羞赧,“不用,想必是早上吃的有些多了。我先去恭房一趟?!?/br> 云翎提了裙子就跑,嘉禾無奈一笑,順著眼前的路一直往前走,走著走著面前便是一處院落。 院中似有琴音傳來,嘉禾不由自主地推開門走進去,院中空無一人,石凳,竹林,倒像是進了世外之人隱居之所。而琴音時斷時續(xù),似乎是有人正在調(diào)試琴音。 而后房中人開始彈奏,嘉禾仔細辨了辨,竟是一曲《鳳求凰》,她踏上石階,站在門前,仔細聽了一會兒,突然醒悟,自己怕是打擾了旁人,轉(zhuǎn)身欲走,卻聽見里面琴音“錚”的一聲停了。 腳步聲從門后傳來,嘉禾此時不便再離去,轉(zhuǎn)過身來,門突然從里面打開,竟是一男子,一身白衣,眉目清冷,四目相對,嘉禾有些驚詫,下意識往后退了一步,腳下不穩(wěn),便要往后倒去,手臂卻突然被人握住,拉了回來,嘉禾一下子撲到男子懷里,兩手還緊緊揪住他身前衣襟不放。 男子身上有著熟悉的香氣,嘉禾察覺失態(tài),忙從男子懷中退出,卻不甚將其腰間的香囊扯落。嘉禾撿起欲還給他,卻嗅出香囊中的味道,“杜蘅?” 男子眼眸幽深,一直看著她,卻并未出聲詢問她的來歷,聽她提到杜衡,才道:“是。” 卻見她眼眶微濕,“哥哥曾經(jīng)也喜歡佩杜蘅香囊,還道這樣有君子之風(fēng)。” 嘉禾正要將香囊還回去,突然聽到身后傳來云翎的聲音,“嘉禾你去哪兒了?” 云翎快步走到嘉禾身后,嘉禾連忙將香囊握在手心,云翎待看到面前男子時,立刻垂首,恭敬喚了聲,“兄長?!?/br> 嘉禾微怔,看向男子,男子也看向她,原來他是恒安王李思歸。 這時,王妃蘇氏也帶著下人過來,而這處似乎是什么禁地一般,蘇氏只立于門外,屈身道:“王爺。” 李思歸淡淡地嗯了一聲,蘇氏才道:“公主和蕭姑娘這就隨我前去用膳吧?!?/br> 嘉禾被云翎扯著離開,只是這香囊方才被人打斷,還未曾還給李思歸??扇缃癖娔款ヮィ龑嵲跊]有機會歸還,畢竟男女之間會有私相授受之嫌。嘉禾不斷回望,可那門已閉,嘉禾只道:有機會再還給他吧。 一頓飯用的食不知味,那香囊被她收進袖中。想到那人,嘉禾止不住問道:“既然是給恒安王賀生辰,為何府中如此冷清???” 王妃蘇氏道: “府中一向如此,王爺不太喜歡喧鬧,蕭姑娘不必在意。” 回去之時,馬車剛在將軍府前停下,嘉禾下了馬車,同云翎告別之后便要往府中走去,突然回頭留意到府門前還停著一輛馬車,她轉(zhuǎn)過身來,走到馬車前,“還不出來?” 車簾掀開,露出一張明朗的笑容,“我可是等了你多時了?!?/br> 嘉禾也笑,“睿王殿下今日好清閑?!?/br> 男子一身青色錦袍,從馬車上跳下來,正是睿王李翃。 作者有話要說: 正文開始,女主嘉禾,男主李思歸,1v1。莫要站錯隊。喜歡的朋友們留言啊ps:李翃(hong),崔赟(yun)。 第3章 婚事 李翃握住嘉禾的手,道:“若是你再不回來,我可就親自去恒安王府要人了?!?/br> 嘉禾看了看周圍,欲將手抽回,李翃卻握住不放,嘉禾道:“有人在看著呢?” 李翃不在乎地笑了笑,“那又如何,我巴不得讓他們看見,順便傳揚出去,你是睿王的心上人,那些妄圖來府上提親的人可以絕了那些念頭?!?/br> 嘉禾伸出手指擋在他嘴唇前,“慎言”。 李翃天之驕子,行事亦是隨性。低頭欲吻她的手指,嘉禾連忙收回。李翃見她耳尖微紅,又氣又惱,卻覺得十分可愛,“我說的也沒錯?。 ?/br> 這些嘉禾早已知曉,可這里終究不是說話的地方,“若是你沒有旁的事,我先回府了?!?/br> 李翃嘆了口氣,“我剛等到你,你就這么迫不及待想回去。也罷,那我便改日再來找你?!闭f著便讓侍從牽了馬過來,李翃翻身上馬,剛坐穩(wěn)扯住韁繩,便“嘶”了一聲,似乎手指被什么東西刺到,將受傷的手指緊緊壓住。 嘉禾眉頭微蹙,有些緊張道:“怎么了,快給我看看。” 李翃伸出手來,嘉禾將他的手仔細查看,卻并無傷處,更是連一點血絲也無,抬頭看見李翃忍耐著笑意,這才察覺上當(dāng),把他的手丟出去,李翃卻突然握住她的手臂,將她提到自己身前,李翃揮動馬鞭,馬立刻向前奔出,嘉禾驚呼一聲,李翃的手臂立刻虛擋在她腰間。 “你要帶我去哪兒?” “到了地方你就知道了。” 而李翃帶她來的地方,卻是自己的王府。 兩人站在王府門前,看著上面的鎏金牌匾,李翃道:“這牌匾上的字,是父皇親筆所書?!?/br> 嘉禾看著李翃道:“你這王府何時又修整的?我怎么不知?!?/br> 李翃牽了她的手進府,一路上府中下人行禮過后,皆低下頭去,“我讓工匠日夜趕工,不到五日的功夫就已經(jīng)有此成效。是不是很氣派?” “確實。”可嘉禾腦海中卻浮現(xiàn)恒安王府那處宅院,樸素,幽靜。明面上看得出的是睿王府的奢華,可更深層的也許是他和李思歸地位的差別。 如今的皇帝雖還未立太子,可明眼人卻都知道,這太子之位最終會落到睿王身上。而她,真的要選擇睿王嗎?對李翃,她見了會歡喜,可對睿王或者未來的太子這層身份,她卻望而生畏。 若是當(dāng)初先帝未曾英年早逝,這太子之位必定是李思歸的,而李翃的身份也沒有這般尊貴,或許她便會少了很多遲疑??申幉铌栧e,她知道京中的傳言,可她想要一生一世一雙人,而未來的太子,夏朝將來的帝王,能給她嗎? 李翃看著陷入自己思緒中的嘉禾,喚了一聲,“嘉禾?” 嘉禾這才回過神來,“你方才在說什么?” 李翃笑了笑,“想什么呢,這么入神。我方才說,過一個月便是我的生辰。屆時,會在府中設(shè)宴,你倒是要想一想,要送我什么禮物?” 嘉禾道:“睿王殿下的生辰,旁人必定有許多珍奇的禮物奉上。還是莫要難為我。” 李翃笑道:“什么珍奇珠寶我沒有見過?不過,我倒是希望父皇能賜婚給你我,這才是我最想要的禮物?!?/br> 嘉禾假裝聽不懂他的話,走在前面,李翃笑著跟上去,“你聽沒聽到?” “方才好像風(fēng)太大?!?/br> 天色不早,李翃送嘉禾回去,到了崔府門前,馬車里,嘉禾道:“恐怕我這時回去,舅舅又要念叨了。” 李翃撐著手臂往外看了看,道:“還好你舅舅不是言官,否則定會參我一本?!彼?dāng)眾將人“劫”走,怕是崔府已經(jīng)人盡皆知了。 嘉禾道:“我先回去了?!?/br> 李翃先從馬車上下來,又伸手將嘉禾扶下來。突然見一物落到地上,李翃低頭將那個東西撿起,嘉禾隨著他的動作心頭一緊,今日從李思歸那里得來的香囊竟然落到地上。 李翃仔細打量了一下手中的香囊,疑惑道:“這是?我怎么覺得在哪里見過。” 嘉禾知曉李翃與李思歸這對堂兄弟之間,關(guān)系并不親厚,也許他并不記得這是誰的香囊。從李翃手中奪過,不知為何竟然扯了謊,“這只是我閑來無事弄的小玩意。” 李翃也沒再追問,只道:“那你閑來無事之時,能不能也給我做一個香囊?” 嘉禾支吾應(yīng)下,匆匆回了崔府。 只不過崔赟倒是沒有來詢問,可卻讓他妻子崔氏過來問了問,崔氏性情溫婉,嘉禾同她十分親近。 崔氏低聲道:“今日,你和睿王沒做什么出格之舉吧?” 嘉禾臉色倏地紅了,莫非舅舅竟以為她已經(jīng)同李翃私下里做了不合禮數(shù)的事,連忙否認道:“怎會?!?/br> 崔氏松了一口氣,“這就好?!闭f著伸出手來,將嘉禾的手放進自己掌心里,“我一直待你如同自己的親女兒一般,自然是希望你能夠有個好的歸宿。你舅舅說了,睿王雖是旁人眼中的翹楚,更是身份尊貴,但若是你不愿意,大可以同我們說。我們只希望你能夠挑選一個自己喜歡的人做夫君?!?/br> 嘉禾心內(nèi)感動,“舅母,讓你cao心了?!?/br> 崔氏拍拍她的手,“傻孩子,這是哪里話。你生的這般出眾,又有崔氏給你撐腰,合該找一個德才兼?zhèn)溆趾献约盒囊獾哪凶?。”崔氏想到什么突然笑了笑,“最近又有許多人差了媒人前來問詢,連你舅舅都問,有沒有比睿王更好的?” 她同李翃在一艘船上相遇,當(dāng)時她被歹人打暈了,放到了船艙中,是李翃救了她,兩人這才有了交集。初時她除了感激,并沒有什么旁的心思。可李翃卻仿佛對她上了心,而她,也許是日久生情,卻也不知道除了李翃,她還能喜歡上誰。 —————————— 景仁宮,李翃過來給高皇后請安,高皇后只有這么一個兒子,如今又在外開府別居,高皇后每次都要噓寒問暖一番。 李翃坐于下首,看著高皇后有些悶悶不樂,問道:“母后可是有什么心事?還是近來未曾睡好?” 高皇后不言,其身邊的文嬤嬤忍不住道:“殿下容老奴插一句嘴,還不是宮中那些狐媚子,盡是些來歷不明的東西,卻被皇上那般寵愛,皇后勸諫幾句,讓皇上愛惜自個兒的身子,還被皇上訓(xùn)斥,娘娘這幾日吃不下睡不著,人也憔悴了許多?!?/br> 李翃嘆了口氣,“父皇如今確實和以往大不相同了?!?/br> 高皇后道:“那些女人倒也不足掛齒,倒是翃兒,你是本宮的嫡子,可皇上遲遲不封你為太子,底下那幾個便對那個位置存有妄念。” 如今的皇帝有五位皇子,除了最小的五皇子剛剛十歲,其余皆已成了氣候,也成了高皇后的心腹大患。 對太子的位置,李翃怎么可能沒有想法。只不過,“父皇也許有他的考量?!?/br> 高皇后憂心忡忡, “貴妃和賢妃母子可都不是省油的燈。”突然又想到一事,“聽聞你和崔赟的甥女……” 聽母后提到嘉禾,李翃眼神瞬間變得溫柔,高皇后自然也留意到了,“你很喜歡那個女子嗎?” 李翃堅定道: “兒臣心悅她?!?/br> 高皇后倒是很滿意,“她身后有崔赟這個靠山,若是娶她做你的正妃,對你奪得太子之位助力不少。母后已經(jīng)篩選過了,京中那些貴女之中,如今她才是對你最有幫助之人。” 李翃皺眉道:“兒臣只是單純喜歡她,并不曾有利用她的心思。” 高皇后倒也不再辯駁,對她而言,她只在乎結(jié)果就夠了?!澳负髸覚C會讓陛下給你二人賜婚?!?/br> 聽聞“賜婚”二字,李翃眉頭舒展,“多謝母后?!?/br> 李翃離開之后,文嬤嬤道:“昨日,高夫人來見娘娘,倒是提及高公子也到了適婚的年紀?!?/br> 高皇后想到自己那個侄兒,“是該好好幫風(fēng)兒看看?!?/br> 文嬤嬤道:“娘娘何不將云翎公主賜婚給高公子,如此一來,豈不是更加親近?!?/br> 高皇后卻冷聲道:“莫要再提。云翎的婚事本宮會好好的cao持?!备呋屎箢D了頓,“本宮將她養(yǎng)這么大,她也應(yīng)該為本宮做些什么。她的婚事不屬于她自己,而是必須對翃兒有利才行。” “那蕭姑娘那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