思?xì)w 第24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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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放心,我定然不辜負(fù)你的期望?!?/br> “……” 正如同太醫(yī)所說,李思?xì)w畢竟年輕,這一場病在他身上來去都快,到第三日他已經(jīng)沒什么大礙了,可他偏偏還賴在榻上,早朝停了幾日,倒真是偷得浮生半日閑。藥依舊不好好喝,流到衣襟里,然后看她紅了臉幫他擦拭身體,更換寢衣。 嘉禾幫他收拾完一切,這才去沐浴寬衣,等回來之時,見李思?xì)w已經(jīng)睡著了,她心里松了一口氣,繞過他躺進(jìn)床榻內(nèi)側(cè),只是虛伏在他身體上之時,他突然睜開了眼,嘉禾心頭微震,眼前已換了天地,李思?xì)w覆了上來,吻住她微微張開的唇。 另一只手已經(jīng)不安分地順著脊背伸向腰間,衣帶不堪抵擋,春光乍泄,“你裝睡……” “等地久了,小憩片刻?!?/br> 嘉禾聲音微顫,“太醫(yī)說,你大病初愈,不宜……不宜行房事……” “我非常人,太醫(yī)說的話可以不必盡聽?!?/br> 不管嘉禾說什么,他總能堵住她的嘴,目光灼熱,勢在必得,他困在病中幾日,也壓抑了幾日,眸中欲念深重,即便身下的人是含著鴆毒的美酒,他也愿意尋一刻逍遙。 快到子夜,帷幔深處才息戈止戰(zhàn),云收雨歇,李思?xì)w將她額間濕發(fā)挽到耳后,目光所及之處,她脖頸間皆是曖昧紅痕,嘉禾胸口微微起伏著,還未從方才的余韻中平息過來。 “做我的皇后吧,今生今世唯你一人?!?/br> 也許世間男女燕好之后,都喜歡說些海誓山盟的情話,但李思?xì)w這番話,卻不僅僅是動聽與否,而是他將自己獻(xiàn)出,此生只交由她一人。 李思?xì)w雖未曾等到她的回答,但卻也已經(jīng)滿足,他愿意等,只要她知道自己的心意。 只是嘉禾雖想著拖延,可卻不由她做主,兩月之后她胃中翻滾不止,不思飲食,眉姑姑雖不曾孕育過子嗣,但在宮中多年,面有喜色,已是猜到了些什么,忙道:“快去請?zhí)t(yī)來?!?/br> 太醫(yī)很快便至,仔細(xì)診脈之后,忙恭喜道:“貴妃脈象流利,如盤走珠,乃是喜脈之象,臣恭賀貴妃,恭賀陛下?!?/br> 嘉禾還有些怔愣,她竟然有孕了,這兩個月李思?xì)w在床笫之間確實(shí)有些孟浪,仔細(xì)想想,上個月月信確實(shí)沒有來,只是她月信一向不準(zhǔn),也沒曾放在心上,她看向依舊平坦的腹部,這里竟已經(jīng)有了一個孩子了嗎,她和李思?xì)w的孩子。 眉姑姑派人前去含章殿報信,李思?xì)w很快趕了過來,他一向沉著冷靜,此時也有些慌亂,“是真的?” 闔宮上下皆跪下恭賀,李思?xì)w將嘉禾攬在懷中,骨節(jié)分明的手附在她腹部,“我們真的有孩子了?!?/br> 嘉禾初次有孕,還在震驚和茫然之中,李思?xì)w卻想的比她深遠(yuǎn),吩咐道:“即刻擬旨,另外命禮部準(zhǔn)備封后事宜?!币娂魏陶乜粗?,李思?xì)w不容她抗拒道:“我不能讓我們的孩子,一出生便是庶出的身份?!?/br> 嘉禾心中道:貴妃也好,皇后也罷,她終究要和李思?xì)w癡纏一生了。 作者有話要說: 大概還有3章完結(jié),待開新文《花殺》,點(diǎn)收藏哦。 第35章 番外之回憶 那年春日, 李思?xì)w曾回過幽州,只為去看望母后,幽州的一切都仿佛沒有變過, 可物是人非。他不止一次的想過, 若是奪回皇位的代價是讓他失去生母, 這皇位他寧可不要。 他帶著魏延避過高后眼線, 在幽州逗留兩日之后,從水路返回京城。 夜?jié)u深了,李思?xì)w卻睡不著, 他倚在榻上看著窗外一角, 月色清冷,滿天星河。 突然間聽見幾聲重響, 而后是一片寂靜, 李思?xì)w凝神聽著,卻是鐵器扒入船木漸漸勒緊的聲音,李思?xì)w伸手將榻前放著的一把劍握住, 他透過窗看著外面動靜, 夜色掩映下,他無法看清遠(yuǎn)處狀況。 李思?xì)w起身離榻,步履輕淺,一身黑衣在夜中正巧不易被人察覺, 他剛出了房門便撞上魏延, 李思?xì)w眼神示意, 二人隱在一處, 看著水面之外似有一艘船正在慢慢靠近。 李思?xì)w低聲道:“聽聞水上多盜匪, 我雖未曾遇見過,但看樣子十有八九是了?!?/br> 魏延憂心道:“水匪一向喜歡殺人越貨, 這艘船上的人會武功者恐怕沒有幾個,若是再不提前察覺,恐怕都會死在這艘船上?!?/br> 李思?xì)w道:“我們兵分兩路,將人叫醒,也好有個防備。一旦水匪進(jìn)一步動作,便立刻放出信號向岸邊求救,這周圍說不定有鎮(zhèn)守官兵,這些水匪夜間突襲也是怕被人察覺?!?/br> 魏延點(diǎn)點(diǎn)頭,“主上小心?!?/br> 李思?xì)w接連叫醒幾人,可那些人聽到外面有水匪都瑟縮地躲了起來,哪里還有反抗的余地。 他走到一處客房前,將門推開,里面女子驚呼一聲,他怕引起水匪察覺,連忙逼近,點(diǎn)了女子xue道,這房中昏暗,他離得近了才發(fā)現(xiàn)這女子正解衣準(zhǔn)備沐浴,光潔的肩膀在昏暗之中仍有些惹眼,李思?xì)w將身上披風(fēng)解下,兜在她身上,“你不要叫,外面是有水匪,恐怕過不了一會兒便會上來。” 李思?xì)w話音剛落,便聽見外面似乎上來幾人,女子身體雖顫抖,但卻十分乖順,他將她的xue道解開,那女子未再抗拒,李思?xì)w握住女子袖腕,隱在門后。 外面幾人交談幾句,腳步聲向門邊而來,在二人目光之下,門漸漸推開,刀光映入眼簾,李思?xì)w聽見身后女子輕抽一口氣,又努力壓抑住,外面的人似乎是以為房中人已經(jīng)熟睡,便直接進(jìn)了來,向著床邊而去,將刀砍在床上,那水匪愣了愣,才察覺床上并沒有人,等到回過神來,李思?xì)w已經(jīng)從他身后拿袖中匕首割斷了他的脖子,那水匪連呼叫一聲都不曾,便直接斷了氣。 那女子跟了過來,雖然仍能聽出顫抖之聲,到底還是比之前那幾個男人強(qiáng),問道:“現(xiàn)在我們應(yīng)該怎么做?” 李思?xì)w回過頭道:“恐怕那些水匪已然上來,我們此時出去恐怕不妙?!?/br> 那女子點(diǎn)了點(diǎn)頭,又道:“可我的丫鬟還在另外一個房中,我怕她……” 李思?xì)w動了惻隱之心,“我?guī)闳フ?。?/br> 那女子感激道:“多謝公子。” 兩人出了房門,李思?xì)w將手臂伸出,那女子會意,立刻抓著他的手臂,寸步不離,只是他們?nèi)サ倪€是晚了,她的丫鬟已經(jīng)丟了性命,可容不得她多傷心落淚,隨著一陣聲響,外面已經(jīng)有了反抗之聲。 有些人顧惜錢財,與那些水匪拼殺起來逃到了甲板上,想趁機(jī)放了小船逃生,那些水匪劫殺而去,將人一刀捅死,踢下了船。 李思?xì)w與那女子一起走出船艙,一名水匪迎了上來,李思?xì)w將手中劍抽出,一劍將其刺死,他這邊響動引來了更多的人。那女子許是怕連累了他,松開他的手臂,對他道:“水匪這么多,你有功夫在身恐怕也不是這么多人的對手,還是趕緊逃生去吧,我可能命中應(yīng)有此劫,你快走吧?!?/br> 李思?xì)w這才看向她,月光下她的臉色蒼白,可那雙眼睛卻格外明亮,這女子相貌極佳,若如她所說將她扔在這里,恐怕即便是死,也會不得體面。 那女子低頭悵然道:“只是我還有兄長的仇沒有報,只能讓那仇家逍遙人世間了。” 下一刻,李思?xì)w將她拉住,囑咐道:“跟著我。” 那女子怔了怔,而后緊緊跟著他,幾個水匪沖了上來,李思?xì)w伸腿將人一腳踢翻,旁邊一人持刀砍來,李思?xì)w側(cè)身避過,反手將劍抵在他脖頸一抽,那人人頭落地。 其余幾人被威懾住,慢慢向后退,瞧見他身后柔弱女子時,互相使了眼色。那幾人分開,換了方向,不斷攻擊他身后女子,李思?xì)w左右抵擋,旋身飛起,其中兩人加快攻勢,另一人繞到他身后,扯過那女子,想脅迫了那女子逼他就范。 那水匪將刀貼近她脖子,威脅道:“你若再不把劍放下,我便立刻殺了你的女人!” 李思?xì)w眸中冷光掃過,他語聲剛落,李思?xì)w手中劍飛快,一道血光之后,那兩人直直地倒在地上。那水匪被他嚇到,牙齒不受控制地打顫:“你……你再敢過來,我真的會殺人!” 女子見他心神恍惚,低頭在他手臂上狠狠咬了一口,那水匪吃痛,女子從他身前躲開,跑向李思?xì)w,那水匪持刀劈向她,李思?xì)w驚呼一聲,那女子連忙回身,向側(cè)邊躲避,卻不防身后船上欄桿低矮,她跌下船去,李思?xì)w飛身撲過去,將她的手緊緊抓住,“我拉你上來……” 女子忽然睜大雙眼,提醒道:“小心身后!” 那水匪見正是時候,想趁機(jī)將兩人一起結(jié)果了,李思?xì)w回身一避,可卻還是被他砍中肩膀,所幸不深,李思?xì)w忍著痛將他踢落地上,右臂用力將女子拉了上來,靠在他身前,那水匪又要攻來,李思?xì)w低頭從女子烏發(fā)間抽出金簪飛擲過去,穩(wěn)穩(wěn)地扎下那人眉心,那人應(yīng)聲倒地。 李思?xì)w見并無別的水匪過來這才放心,女子見他臉色慘白,向下看去,鮮血順著他的手指簌簌滴落?!澳闶軅恕?/br> 李思?xì)w強(qiáng)撐道:“無妨?!?/br> 魏延一路拼殺過來,女子以為又是水匪,忙伸出手臂擋在他身前,“你要?dú)⒕蜌⑽野??!?/br> 魏延一愣,他不過離開一會兒,何時主上竟然多了一個紅顏知己,還是愿意豁出性命的女子,李思?xì)w在她肩上拍了拍,“他是我的隨從?!?/br> 女子這才松了一口氣,忙道:“你可帶了金創(chuàng)藥,他的胳膊受傷了,必須馬上包扎才好?!?/br> 魏延臉色一變,忙上前來,見李思?xì)w肩上傷口雖不算太深,但仍舊傷了血脈,流血不止。 魏延從袖中取出金創(chuàng)藥,已聽的“嗤拉”一聲,那女子將素色外裙撕成幾條,對李思?xì)w道:“你太高了,我夠不到你?!?/br> 李思?xì)w屈膝蹲下,女子將魏延手中的金創(chuàng)藥接過,撒在李思?xì)w的傷口上,一邊仔細(xì)觀察著他的神色,見他明明吃痛,卻隱忍不發(fā)一聲,她目中微酸,落下淚來,將他的傷口包扎好,看著他道:“你都是為了救我才會被那人砍傷,大恩大德,沒齒難忘。” 船上夜風(fēng)微涼,她滿頭青絲飛揚(yáng),眸中含淚地看著他,淚水不斷打在他的手上,不知為何,李思?xì)w心中微動,不遠(yuǎn)處又傳來聲響,魏延道:“那些水匪只上來一半,或許是更多的人過來了?!?/br> 他二人奮力一搏,女子不想連累他們,便一直趁機(jī)躲避,可目光卻一直追隨著李思?xì)w,看他黑衣緊束,一把劍在他手中使得出神入化,身邊不少人都無法近身,可女子見他唇色發(fā)白,恐怕已經(jīng)支撐不了多久。 那些人見無法將這船劫獲,索性便想直接毀了它,船身微震,女子額頭重重碰在船艙上,而后暈了過去。 李思?xì)w奔了過來,將她扶起,觸及鼻間仍有呼吸,這才放心。 不遠(yuǎn)處岸邊亮起火光,似乎有人過來,果不其然,魏延早前發(fā)出的信號被人察覺,一伙官兵上了船來,魏延仔細(xì)查看,卻見帶頭的人竟是李翃,他忙去告訴李思?xì)w。 李思?xì)w沉思片刻,道:“只聽說他前陣子帶兵在城外演練,想必是不曾回去?!?/br> 魏延看著他懷中女子,“可他若是看到我們,恐怕不妥。這女子我們不能帶回去,如今李翃已經(jīng)過來,她的安危不會再有問題,主上您還是……” 李思?xì)w低頭看了懷中女子一眼,而后將女子身體靠在船艙上,他們二人隱在暗處,看著李翃一步步走來。 這場相遇如同水中月,鏡中花,匆忙地甚至不曾留下太多痕跡,李思?xì)w連她姓甚名誰都不知道。 他那時已有王妃,可那只是高后布下的眼線,他從不曾想過他會喜歡上什么人,對他而言,只有復(fù)仇才是最重要的,只是在某個夜里,他總能夢到一雙淚眸,那淚滴在他的手上,似乎仍能感覺到guntang,讓他不愿醒來。 他從沒想過去尋她,可沒想到兩年之后,在他的府邸,他竟然又會見到她。 她打斷了他的琴聲,如同一只蝴蝶一般撲入他懷中,只一眼,他便認(rèn)出了她,而她看他的眼神卻是陌生的,原來那場相遇真的是風(fēng)過無痕,也罷。 可她卻取走了他的香囊,也讓他知道了她的身份,崔赟的甥女,李翃的心上人,蕭嘉禾,她的名字,她們兩人已經(jīng)走得如此之近。 李翃生辰那日,她想還給他香囊,他也不知究竟是為何會拒絕了,見她在李翃面前不自主的扯了謊,他心中竟有一絲隱秘的愉悅,他不曾刻意,可兩人卻總能遇到,她甚至在高后面前為他解圍。 是什么時候開始覺察對她的心思呢,或許是發(fā)現(xiàn)她的扳指出現(xiàn)在李翃手上時,他胸口有些憋悶,捏碎了一只酒杯,過了很久以后,他才明白他也會嫉妒。 因?yàn)楦唢L(fēng),他派魏延盯著她的一舉一動,她為了見李翃,竟中了計,她在他懷里不斷撫觸,他也是男人,竟險些無法自持,他想要她。 為了奪位,他隱忍多年,一年半載對他而言不算什么,可殿前賜婚之后,她已是睿王的準(zhǔn)王妃,他不愿再等。 那一夜,他借皇后的名義將她帶進(jìn)宮來,他用李翃的性命威脅,她含淚應(yīng)允,即便是用盡手段,他也要強(qiáng)留她在身邊。 或許,終有一日,她會甘愿陪著他度過此生。 第36章 封后(下) 這孩子在腹中不到兩月, 可這鳳梧宮上下皆小心謹(jǐn)慎地不得了,生怕龍裔有損,連累父母親族丟了性命。 李思?xì)w每日處理完政務(wù), 便即刻回鳳梧宮陪她, 更怕她孕中心情不佳, 讓人去接了崔夫人入宮。 崔氏卻比尋常人還要緊張, 她這一生不曾孕育子嗣,太醫(yī)每日診脈,崔氏都詳細(xì)問詢, 倒真的如母親一般照料著嘉禾。 嘉禾在房中待的悶了, 便提議道:“不如我們?nèi)ビ▓@走走吧,再不出去, 便快要入夏了?!?/br> 御花園中, 崔氏扶著嘉禾,兩人有一搭沒一搭的說著話,卻正巧遇到了高太后。 高太后也有些怔住, 這些天她在宮中養(yǎng)病, 身體總算好了些,這才出來透透氣??杉魏炭粗?,卻覺得她仿佛一下子蒼老了幾歲。 兩邊人就這樣對峙著,誰也不肯先出聲, 過了許久, 高太后看了嘉禾一眼, 對文嬤嬤道:“哀家累了, 扶哀家回去吧?!?/br> 回去的路上, 文嬤嬤道:“太后莫要為著她傷神。” 高太后嘲諷地笑笑,“她現(xiàn)在已經(jīng)是皇后了, 肚子里還懷著李思?xì)w的孽種。” 文嬤嬤道:“聽說過幾日便舉行封后大典,皇帝待她倒是好,那蘇荷死了,連個正經(jīng)名分都沒有?!?/br> “那也是她自作自受,她若老老實(shí)實(shí)為本宮做事,又怎會有今日?!?/br> 文嬤嬤嘆了口氣,見高太后腳步忽地頓住,而后聽她道:“我絕不能看著她們這般囂張?!?/br> 崔氏看著高太后遠(yuǎn)去的身影,心有戚戚,對嘉禾道:“我總覺得,這高太后整個人都陰森森的,平日里我們還是少遇到她為好?!?/br> 嘉禾見崔氏一副如臨大敵的模樣,笑了笑道:“舅母多慮了,今日也是例外,平素并不怎么見面?!?/br> 崔氏道:“畢竟你和睿王曾有過瓜葛,如今你在陛下身邊,又做了皇后,人心險惡,她若是存了好心才是奇怪。”又怕嘉禾被嚇住,忙道:“有陛下在,總會護(hù)你周全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