人間絕色 第62節(ji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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同事abc不傻,他們看裴狗狗那護犢子的架勢兩兩擠眉弄眼。 這何止是室友?預(yù)備役兄弟媳婦兒吧! 有女孩子在,他們連酒都沒帶,飯吃到一半,同事a喊:“是不是忘記買蛋糕了?” 同事b低頭扒飯:“小裴不喜歡吃甜食,更別提蛋糕了。” 同事c從桌子下面拎出個挺小的蛋糕盒子:“可是我買了!” 顧清淮淡淡開口:“你們吃?!?/br> 鐘意心里突然有些不是滋味。 顧清淮本來就不喜歡吃蛋糕,她還做了一個那么劣質(zhì)的,就在廚房擺著呢。 顧清淮端菜的時候,肯定看到了…… 算了,等大家都撤退,她看劇的時候自己吃。 蛋糕切開,點了蠟燭,鐘意在昏黃燈里和顧清淮對上視線。 “許個愿?”同事提議。 顧清淮輕哂:“小孩才信?!?/br> 他坐在鐘意身側(cè),鐘意輕輕揪了一下他的襯衫袖子:“你試試嘛。” 顧清淮冷淡地垂著眼皮,對上鐘意充滿期待的、哄小孩似的視線。 同事三人齊刷刷看向這倆,而后就見裴狗狗微微蹙眉,乖順地閉上了眼睛。 雙標(biāo)狗! 預(yù)備役兄弟媳婦實錘! 顧清淮閉上眼睛,同事手上已經(jīng)悄無聲息沾了奶油。 就在他們準(zhǔn)備偷襲的時候,顧清淮睜眼、偏頭躲了過去:“不要浪費糧食?!?/br> 大家不再玩鬧,切蛋糕吃蛋糕。 其實也不是非來顧清淮家里,是知道他一個人孤身在外,生日一個人多凄涼。 但是現(xiàn)在看來,好像已經(jīng)可以放心了,他們隊里的保護動物裴狗狗已經(jīng)有人陪。 禁毒支隊的小伙子們早早吃完晚飯,甚至走之前收拾干凈餐桌帶走所有垃圾。 然后以一種鬧洞房環(huán)節(jié)結(jié)束、要把新人送入洞房的架勢退出顧清淮家門。 剛才鬧鬧嚷嚷的家里,只剩鐘意和顧清淮兩個人。 不知道是那空氣里的甜香,還是剛才氤氳在眼前的暖黃燭光,曖昧絲絲縷縷卻又無跡可尋。 “鐘意?!彼屯禄貋淼念櫱寤?,站在玄關(guān)垂眼看著她。 鐘意:“嗯?” 顧清淮挑眉:“你的蛋糕打算什么時候給我啊?!?/br> 鐘意很是有些自知之明在身上的,她抿了抿嘴唇:“雖然我看起來挺溫柔挺賢惠,但我其實是個黑暗料理輸出機,你可能不知道。” 顧清淮修長手指蹭了下鼻梁,嘴角微微上翹,很是配合:“的確不知道?!?/br> 鐘意難得有些扭捏,去廚房把那個不像蛋糕、倒像一坨奶油的不明物體端出來:“你不是不喜歡吃蛋糕嗎,而且我第一次做,蛋糕胚還糊掉一部分……” 顧清淮走近一步,陰影落在她的頭頂,壓迫感隨之而來:“我的確不喜歡吃蛋糕?!?/br> 鐘意小心臟一提,見他目光落下來,心里的不安更重,卻聽見他說:“但是,我沒說我不喜歡你手里那個?!?/br> 這一下子給她整不會了!鐘意眼睛驀地亮起來,心里開始甜得冒泡泡。 蛋糕放在桌子上,她眉眼甜甜彎起,看著自己喜歡的男孩子,心已經(jīng)軟成一片。 “又長大一歲,兒童節(jié)快樂啊?!?/br> 不祝你生日快樂,因為是你母親的忌日。 這樣的日子,你應(yīng)該很想念mama吧? 所以祝你兒童節(jié)快樂,百歲無憂。 顧清淮低垂的睫毛柔軟:“謝謝鐘意?!?/br> 鐘意惡作劇心起,總覺得這么好欺負的顧清淮不多見,食指沾了奶油,想要給他抹一次。 而后想起,他的同事都不敢,他的同事想要抹他被他偏頭躲開。 對上那雙冷冽的眼睛,她的底氣不足,伸到半空的手僵在原地。 顧清淮云淡風(fēng)輕挑了挑眉:“你想干嘛?!?/br> 鐘意眼睛清亮像有小溪流過,可到底是不敢去碰顧清淮的臉。 這樣的動作太親昵,這樣的氛圍太曖昧,空氣都是微微發(fā)燙的,她的心尖正在無可救藥發(fā)顫。 有根神經(jīng)一點一點收緊、抻直,好像下一刻就要斷掉。 顧清淮漂亮的嘴唇動了動:“你來?!?/br> 鐘意腦袋里那根弦被撩撥得快要斷掉,視線從他柔軟的嘴唇移開。 她的手又抬高一寸,遲遲不敢動作,顧清淮懶懶散散說了句:“就這么點本事?!?/br> 他修長手指攥住她抬高的手腕。 手指細直、修長,因為膚色白皙,手指關(guān)節(jié)甚至顯出淡淡的粉色。 鐘意瞬間像是被燙到,他的體溫?zé)o障礙,順著她的腕骨傳至四肢百骸。 顧清淮清俊的眉眼在眼前無限放大,淺色瞳孔深處繁星滿天月色溫柔,引人沉溺。 往下,挺直鼻梁上那顆淡色小痣,勾人不自知,讓人很想要抓住他的領(lǐng)口吻上去。 她心臟快要跳出胸口,他攥著她的手腕抬高伸向他自己。 下一秒,顧清淮垂下濃密的眼睫,乖巧馴順俯下身,用鼻尖輕輕貼上她沾了奶油的指尖。 第34章 鐘意心口一滯,在顧清淮撩起眼睛看她的時刻,就連呼吸都忘記。 她指尖的奶油落在顧清淮鼻尖,擋住那顆淺淡的褐色小痣。 暖黃燈光落他一身,顧清淮頭發(fā)和睫毛都柔軟,乖巧得像只大狗狗,讓她心軟得一塌糊涂。 明明不喜歡吃甜。 明明不喜歡被抹奶油。 顧清淮松開她的手腕,劍眉輕輕一挑,是縱容小孩子胡鬧的語氣:“滿意了?” 那目光清澈,是清風(fēng)是朗月是山澗軟軟的一層薄霧,安靜落在她身上。 鐘意胸口的兔子好像快要跳出來奔向他,因為正在以非??膳碌乃俣忍鴦印?/br> 他明明已經(jīng)松開手,握她手腕的力道溫度卻久久烙印在她的肌膚,揮之不去如同幻覺。 這不是滿意不滿意的問題。 這是心動了誰負責(zé)的問題。 明明之前還跟韋寧大放厥詞,說什么要追顧清淮,要把顧清淮變成男朋友。可是眼下天時地利人和,深更半夜孤男寡女共處一室,她卻一個字都說不出來。 顧清淮看她紅透的耳朵尖,看她木著一張小臉杵在原地,像冬天新雪堆起來的小雪人。 他溫聲開口:“早些休息吧?!?/br> 鐘意這才慢慢回過神,得到指令一般點點頭,為美色所惑心動得找不著北,往自己房間走的時候都同手同腳差點撞到門上,慫得沒眼看。 直到臥室門帶上,她緊繃的每道神經(jīng)才慢慢松懈下來,每個細胞都在“啊啊啊”…… 她撲到自己的小床上,舉高自己的手,眼前全是顧清淮溫溫柔柔俯身貼過來的畫面。 客廳的顧清淮坐下來,看著那坨奶油糊成的不明物體,紙巾擦過鼻尖。 怎么能笨成這樣,蛋清不打發(fā)就混進面粉,蛋糕烤成蛋餅。 他拿了叉子,一口一口吃完那個不算好看更不算好吃的蛋糕。 入夜,窗外月色清亮,隱隱約約有蟬鳴,又一個美好初夏。 鐘意咬著下嘴唇,嘴角卻有自己想法,甜甜彎起。 她翻來覆去睡不著,打開微信,戳開顧清淮的對話框。 大概是戳的力道有問題,變成“鐘意拍了拍顧清淮”。 顧清淮此時剛洗完澡,還沒睡,深藍t恤白色運動中褲,身上每道線條都清白冷氣。 他坐在床邊,頭發(fā)沒干,覆著毛巾隨意揉了兩把,坐到書桌前。 他低頭時,松軟的黑發(fā)和睫毛都垂下來,微遮住一點眼睛。 修長白皙的手指之下,是從母親墓碑前拿回來的、鐘意寫的小卡片。 深山老林濕氣濃重,那字跡已經(jīng)被暈染開,沾了泥土,難以清理成最開始的模樣。 他小心翼翼裁了塑封膜,用制作標(biāo)本的方法,把那張小小的卡片塑封起來,笨拙而又認真。 手機響起,鐘意的頭像冷不丁出現(xiàn)在對話框最上面。 顧清淮耳朵驀地一燙,就好像自己做了什么正在做什么,都被她看到一樣。 【顧清淮:?】 【鐘意:看我頭像!】 【顧清淮:無聊?!?/br> 他嘴上這樣說,還是戳開看了眼。 鐘意新?lián)Q的頭像很有她本人風(fēng)格,是一只羊毛氈小豬,通體粉色,支棱著兩片翅膀,甚至還涂著腮紅,嘴角邪魅翹起來,看著特可愛特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