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第七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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基于實(shí)在無法面對主僕二人待會兒一起從臥室出來的刺激畫面,蘇煒彤只好鴕鳥式的逃跑了。 她要冷靜,不能像個妒婦似的把自己最難看的模樣攤在他們倆面前,更不能被那囂張的小丫頭比下去。 今晚顏宇靖牽了她的手又留她同桌吃飯喝茶,已經(jīng)很明確表達(dá)了對她的意思,所以現(xiàn)在她喝的這一大口老陳醋完全是師出有名不是自作多情。既然關(guān)係發(fā)展到這一步了,她就很有必要好好向他討個說法然后告知對方自己的底線在哪里。 當(dāng)然,這些話得要在場沒有第三人的時候說,他們的世界里不可以有任何形式上的第三者。 戳破窗戶紙的時刻終會到來,只是沒料到會來得那么快,她連回家的一半路程都沒來得及走到就被顏宇靖給追上了。 「真看不出你醋勁這么大,跟平時的你不像啊?!顾话汛∠胩拥奶K煒彤,匆匆束起的發(fā)髻甚至還在往后背滴水。 「我才沒有,」路上行人不多了,但這樣拉拉扯扯的也是不妥?!改阆确砰_手?!?/br> 「保證不跑我就放?!诡佊罹附又旨恿艘痪?,「包括以后?!?/br> 「什么以后?」 「我不喜歡你這種不告而別的做法,也不想以后每次遇到什么事你連問都不問就消失,所以要你對我做出承諾?!?/br> 他還先來勁了,說的這是什么充滿不平等條約的霸道總裁式臺詞? 「憑什么我先承諾,你又打算拿什么來交換?」他最好快點(diǎn)明白男女交往是雙向的。 蘇煒彤這副咄咄逼人的姿態(tài)確實(shí)有點(diǎn)超出顏宇靖的認(rèn)知,可轉(zhuǎn)念一想這不正是這女人的特別之處嗎? 「看來你比我更先思考了關(guān)于我們之間的事?!共艜绱擞袀涠鴣?。 「是又怎么樣?你要教訓(xùn)我不知廉恥嗎?」這時代的女子連被發(fā)現(xiàn)思念喜歡的人都是罪過。 「你呀,別總像個偷瓜獾似的,」顏宇靖放開了她背起雙手居高臨下的說:「渾身都是刺?!?/br> 說她像刺猬已經(jīng)夠低情商了,還講了個這么難聽的別稱,「就不能形容成玫瑰嗎?」 「倒來計(jì)較這個,」他勾起嘴角問道:「卉萍給你氣受了?」 「她喜歡你?!固K煒彤直言不諱的說。 「嗯,然后呢?你該知道她只是個下人。」是不具備任何威脅性的身份。 「這就是我要跟你說的,」她深吸一口氣道:「不管我有多喜歡你也無法接受你跟其他女人在一起,哪怕只是,只是身體需要?!?/br> 「你有多喜歡我?」顏宇靖那雙有神的眼睛被點(diǎn)亮了。 「這要我怎么說嘛,」又沒個評分標(biāo)準(zhǔn),「大概就是愿意先放下廚房不刷而去照顧你的那種程度吧?!?/br> 「喔~~」他抿著嘴點(diǎn)了下頭,「好個比玫瑰花更美的形容方式?!?/br> 蘇煒彤一直緊繃著的五官終于因?yàn)楸欢盒Χ嬲归_了,「起碼比你的偷瓜獾好。」幸好她曾經(jīng)聽錢二七說過這個民間俗稱。 「言歸正傳,我的要求你若是做不到,那我也不會給出任何承諾。」 這要求是不合理的,除了出身特別高貴或者個性特別自我的千金大小姐也許會在新婚燕爾時對夫婿提出這般規(guī)矩,不會再有其他女人對心上人一邊表露心跡一邊強(qiáng)調(diào)此事。 可是很奇怪,再怎么不合理的話由蘇煒彤的口中說出來顏宇靖都不覺得受到了冒犯和挑釁。她是認(rèn)真的,不是為了抬高自己也不是趁著情意正濃索取特權(quán),甚至不能僅僅用嫉妒二字予以概括。 她清澈的雙眼一直注視著他,沒有再添加隻字片語,既不吵鬧威脅也不垂淚乞憐,平靜無波的表情背后是不留毫釐馀地的堅(jiān)持。 顏宇靖看著這樣的蘇煒彤沉默了很久、思考了很久,但不論氣氛再是如何停滯凝固她都沒有后退半步。 這是一場關(guān)乎未來的博弈,他不得不謹(jǐn)慎以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