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十一章(第四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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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卉萍,二少爺確實是個很值得喜歡的男人,傾慕他絕不是你的錯。而且我也不認同男女之間非要說什么配得上配不上,」蘇煒彤看著那張終于肯直視自己的臉認真的說:「只要兩情相悅便是般配,我既不是高攀你最崇敬的二少爺也不會辱沒他。」 一個才九歲的小女孩懂什么情愛?古代人就是再早熟也不可能這么早吧?在那之后顏宇靖就離家了,滿打滿算她藉由送物資補給的機會來見主子的次數(shù)也超不過十根手指頭。 在沒有更深一步的交談與相處下這份感情與其說是愛倒不如說是偶像崇拜來得更恰當。深受階級觀念捆綁的卉萍甚至從沒妄想過做妾室,聽梅娟打探來的情報她生氣的點居然是沒能在少夫人孕期伺候少爺睡覺。 這是什么自我踐踏的爛心愿? 「就算你現(xiàn)在是良籍也改變不了出身樂籍的事實?!惯@女人真的很無恥,怎么敢在看過她本來面目的自己面前如此大言不慚。 「樂籍怎么了?我娘靠自己養(yǎng)活自己為何就讓你那么難以接受?」她們的邏輯真讓人搞不懂,「一個女人非要坐在家中不事生產仰人鼻息才叫高貴嗎?」 「這與做什么無關,」卉萍不服氣的辯駁道:「身份貴賤是生來便註定的?!?/br> 唉,還真是主僕一心。 「但我不這么想,」蘇煒彤耐心的開解她說:「我認為一個人值不值得被尊重應該由他的品性決定。例如在磧口時你對我很友善我自然就把你當朋友,可這幾個月來你對我是非不分我就無法再拿你當自己人。對你觀感好壞的唯一標準在于你做了什么而非你出身哪里,這樣說你懂了嗎?」 「對我觀感壞會如何?」卉萍一直是個讀得懂言下之意的聰明人。 「如果你堅持己見執(zhí)迷不悟,」已做好兩種準備的主子這時挺了挺腰端起架子說:「我只好把你賣了。」 「你不能!」大驚失色的卉萍忙脫口而出道。 「你很清楚我能?!惯@就是她想看到的所謂夫人的威嚴。 「賣了我也不代表你可以高枕無憂的得意下去,」察言觀色發(fā)現(xiàn)蘇煒彤是在說真的后卉萍的氣勢馬上消去了大半,但仍嘴硬的威脅她道:「我已修書回金陵告知大少夫人這邊的一切?!?/br> 「你說的可是這封厚厚的信?」她慢條斯理從袖中抽出一個信封來。 「怎么會在你那里?」她不是已經交到信差手中了嗎? 「也真是夠難為你的,一個人要當著兩頭的差,」蘇煒彤把信收了回去,「既然你那么瞭解二少爺,那肯定猜想得到一旦他發(fā)現(xiàn)身邊有叛徒會有多生氣吧?」 心中陡升恐懼的卉萍不自覺吞了吞口水,這才了悟到對方根本是有備而來,「原來你這么久都沒有向二少爺告狀就是在等待時機。」等到她犯下不可饒恕的錯誤之后直接斬盡殺絕。 「我還沒決定要不要告訴他。」 「你想要我做什么?」 聰明的女孩。 蘇煒彤微一傾身拉過卉萍那隻長著厚繭的手微笑著說:「我要辦一個槐花宴邀請魚河各家夫人來賞花,你得做總管事。」 以她現(xiàn)在的體力負荷不了這么大的場面。 「槐花宴?」卉萍低頭看著自己被握住的手很想抽回又怕太用力會傷到她。 「辦得好有賞,辦不好你就再也沒機會見到二少爺了。」